第 128 章_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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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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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建军知道金光花苑这套房子的门锁已经被赵鸢换掉了,所以他很耐心地和女儿一起在门口等了好久,等赵鸢踉踉跄跄过来开门。

  赵鸢一开门,父女俩就闻到一股酒味,不过她没呕吐,粉红葡萄酒特有的果香喷过来,倒挺好闻的。

  “妈妈你喝了啥呀?”女儿吸溜吸溜鼻子,不高兴地问。

  刘建军见赵鸢歪歪斜斜的,好像浑身没有力气,只能说:“妈妈大概心情好,喝了点酒。不过她不会喝酒,就会喝醉。”

  女儿“噫”了一声,嫌弃地说:“讨厌喝酒!爸爸以前喝酒就吐,把家里吐得可臭了!”

  刘建军苦笑一声,又说:“乖女儿,老爸现在可不怎么喝酒了。你要劝劝你妈也少喝。”

  赵鸢瘫在沙发上,几乎动弹不得。

  刘豆豆看了一眼爸爸:“爸爸,我自己会洗澡,但是你能不能帮我放下洗澡水?”

  刘建军屁颠屁颠伺候女儿放洗澡水去了。

  放完水,他一时也没敢走,只能坐在沙发上、赵鸢旁边等候——万一女儿洗澡期间有什么事要他帮忙。

  女儿很自立了,洗完澡,换好睡衣,趿拉着拖鞋“踢踏踢踏”从卫生间走到她自己的小房间,还老有礼貌地对爸爸打招呼:“爸爸我先睡了,晚安。”

  “欸!欸!女儿晚安!”

  刘建军忙不迭地招呼完了,心里空落落的,再一回头,赵鸢歪在沙发上,睡得鼾声都起了。

  刘建军小心地看了看她:她穿着家居的小吊带和短睡裤,瘦了些,锁骨分明,皮肤依然又白又滑。他又悄悄伸手在她身上滑过,她醉得死沉沉的,毫无反应。

  刘建军看了看客厅,贼心下去了一点,摇了摇赵鸢说:“房间里睡啊!这样不怕落枕啊!”

  赵鸢迷迷糊糊“哼”了一声,眼睛似睁不睁的。

  刘建军“无奈”地把她扶起来,揽在怀里,半拖半抱地把她带进卧室。

  她身上是酒香,皮肤凉滑诱人。

  她的卧室是粉灰的色调,仍用熏香,被子虽然没叠,其他倒是整整齐齐的,丝毫不凌乱,还是一个过得很精致的女人。

  刘建军把她摆在床上,瞧着就欲罢不能。

  他悄悄亲了亲她的脸颊。

  赵鸢哼哼着。

  他又摸了摸她的手。

  赵鸢眼睛睁了睁,还是哼了一声,没有拒绝——当然是刘建军认为她没有拒绝。

  刘建军自顾自说:“小鸢,我其实已经和那些所谓的‘女朋友’都分掉了,越比吧,越觉得她们都不如你。而且,我已经很久没睡过其他人了,真的!我挺想为你守身如玉的。”

  “小鸢,你从我一次吧……我会对你好的,真的!”

  他又摸摸赵鸢的脸颊,赵鸢的眼睛又惺忪地睁了睁。

  他开了手机录音,说:“小鸢,你要不愿意,你就说‘不愿意’,我不勉强你。”

  赵鸢迷迷糊糊说了个“嗯”,正好被录了下来。

  刘建军喜不自胜,脱衣脱裤,又撩她的吊带背心。

  她那令人目眩神迷的美,让男人无法遏制。

  刘建军甚至都“忘了”关录音,兴致勃勃地来了五分钟。

  第二天是周日,刘豆豆伸懒腰起床,发现已经九点多了,她肚子有点饿,于是去妈妈房间叫妈妈给她烧早饭。

  母女俩生活,没那么多忌讳。刘豆豆直接打开卧室门闯了进去。

  但是,她一进门就看见她爸爸光着个大肥胳膊,躺在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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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枕边睡得鼾声如雷;她妈妈也睡着,居然也光着胳膊,脖子以下被薄被子遮着。

  豆豆张大了嘴,然后悄悄掩上门,悄悄离开了——她大概知道,爸爸妈妈以前就是睡在一起的,他们睡觉,有时候穿衣服,有时候不穿,他们只有不吵架、感情不错的时候才睡在一起。

  那么,要是他们的感情恢复了……

  刘豆豆兴奋地比了比小拳头:“yeah!爸爸妈妈在一起,我又可以坐奔驰宝马上学了!又可以随便买芭比娃娃和乐高积木了!别人再不会问我‘你爸爸怎么从来不来啊?’了!”

  她忍着肚子饿,在储藏室里翻了一包饼干,独自啃着,幻想着美好的未来。

  但和刘豆豆比,赵鸢早晨的醒来就是惊吓了。

  她惺忪朦胧地睁眼,总觉得耳边有又熟悉又陌生的动静,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扭头一看,果然是刘建军流着口水睡得正香!

  她“啊”地一声叫,坐起身发现自己没穿衣服,那身小吊带和小热裤,已经垃圾一样扔在地板上。

  赵鸢眼泪都要下来了,她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舒服的黏.腻感已经提示了她。

  她俯身捞起了地上的衣服,但觉脏得恶心,无法再穿在身上,只能悄悄起身,到衣橱里另外拿了一身长衣长裤的家居服。

  穿了一半,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一双肥大的手肆无忌惮地伸过来,油腻腻的声音也传过来:“小鸢,我真的好爱你……”

  赵鸢用力甩开他,飞快地穿衣服,还没好气地骂:“刘建军!我们离婚了,我这就可以告你强.奸你知不知道!”

  刘建军没所谓地笑着:“哎哟,这话你以前婚内就跟我提过的,什么鬼啦!你开口吧,多少钱,我补偿你就是!”

  赵鸢气得把衣橱里一根装饰皮带抽出来,回身狠狠丢在刘建军的脸上:“放屁!你就知道钱!钱!钱!”

  刘建军没被那软软的皮带打痛,嗤笑道:“要不要你直接说嘛!一万?两万?……外面睡个会所最高级别的妞儿,五千八千也够出台过夜了,你也别夸张哈,真的是叫喜欢你,不然……”

  赵鸢浑身发颤,心里想着这会儿要是报警该怎么避开不让女儿知道,又想他不知有没有留下什么“物证”在自己身上,是不是要去个厕所……

  刘建军见她眼睛左左右右地转动,终于也收了笑容,掏出手机放了一段音频:“你别以为我怕你,别给脸不要脸的。喏,你自己听,你是不是说‘嗯’的?我告诉你,两厢情愿!放派出所去听听,谁会说我犯法?!”

  放完对话,录音里的声音就不对了。

  那种令人耳热的动静响在卧室里,赵鸢简直天灵盖都是怒火。

  刘建军觉察赵鸢要扑过来抢手机,赶紧往背后一藏,然后说:“干嘛呀!多大事搞得这样大张旗鼓的!当年你要不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咱们还不离婚呢!豆豆还不当单亲家庭的孩子呢!”

  毕竟还是有点尴尬,他最后说:“我今天有事我先走了。”穿衣穿裤,拎包开门,一气呵成。

  “滚!”赵鸢到他走后,才狠狠把一只皮鞋扔在金属防盗门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刘豆豆抓着一包饼干,小心在她自己的房门口一探头,半块饼干还叼在嘴上,已然怔在那里说不出话来。

  赵鸢回头看见孩子,心又软了一下,掠了掠头发对刘豆豆说:“怎么吃饼干啊?”

  刘豆豆大概是吓到了,话都说不囫囵:“我……我饿了……你们又在睡。”

  “你进我们卧室了?!”

  刘豆豆怯怯地:“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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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鸢心里气,但是不想转嫁到孩子身上,深呼吸了几口,才放平心态,说:“进了就进了吧。饼干垫垫肚子就行了,我去给你做早饭。”

  她竭力用做饭让自己不去想昨晚的“意外”。倒是豆豆一边吃着妈妈做的草莓奶油三明治,一边话匣子就开了:“妈妈,你会不会再给我生个小弟弟呀?”

  “干嘛问这个?!”此刻敏感,赵鸢立刻横眉立目。

  刘豆豆一吓,然后嬉皮笑脸说:“我想要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呀!”

  “你想要弟弟妹妹?!”赵鸢怀疑地,“谁给你说啥了?”

  “没有。只是昨天听奶奶还在和爸爸说,说他不能不生儿子就这么颓着。”

  这倒是她前婆婆的作风。赵鸢也就没说什么,但是记住了,在小朋友饭后,她赶紧倒水吃了药。

  心里憋着一股怨气。上午仅剩的一点工作的时间,赵鸢有些心不在焉的。

  设计总监Ethan又发了邮件催她赶紧设计参赛作品,赵鸢看着唯一的那一件珍珠欧泊的作品,实在没有灵感做成系列。她抓着头发,翻阅各种设计书籍,希望找到一点灵感,但实际是很快刘豆豆在喊:“妈妈什么时候吃午饭啊?”

  吃完午饭,小家伙13:30还有课外班,赵鸢匆匆洗了碗,收拾了灶台,累得腰酸背痛,却又得赶紧检查好女儿的小背包,骑电瓶车送她上课。

  外面的阳光已经灼热了,赵鸢出门才想起自己都忘了涂防晒,这段日子生活越过越糙,真是要被现实压力折磨成一只黄脸婆了。无奈时间不等人,也只能忍着阳光,飞速把女儿送到了辅导班。

  这时候她才有一点闲暇时光。

  星巴克日常是不喝了——毕竟贵——找家肯德基麦当劳,十来元的咖啡也蛮香醇的。

  做设计的难免有些癖好,有的工作时喜欢抽根烟,有的喜欢弄点酒,都可以振奋精神,带来灵感。赵鸢从不抽烟,日常也尽可能少碰酒,但咖啡每日不可少。此刻,便是坐在肯德基不显眼的角落里,在随身本上涂涂画画,旁边的那点白噪音,倒是集中注意力的好背景声。

  但是设计是依然找不到灵感,赵鸢在纸上画了七八幅草图,却一个都不满意。

  她烦躁地把纸翻到下一页,铅笔顿了顿,却开始行云流水般在纸上写字。

  写一封实名检举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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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近期忙忙忙……怠慢各位读者了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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