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笑拥江山美男梦(4)_当作精领到BE剧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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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笑拥江山美男梦(4)

  书颖跟着父兄回草庐去,这时三人都陷入了一种沉默,各有心事。书颖该掀开的现实和真相,她表达得很到位了。

  如果他们是智商不够,那么她怎么解释也不行;如果是共情之心不够,那么她再多说也无效用;如果他们只愿装睡,她更不浪费唇舌了。

  傍晚时分,父子女三人寂然用了晚饭,各自回屋歇息。这里有一点不便了,草庐空间有限,父子三人在同一间大屋休息。书颖年纪尚小,也只隔着一道朴素的屏风,而他们父子则睡同一张床。

  余下的嬷嬷丫鬟睡一小间,小厮和长工睡一小间,其实所用一草一纸都出自于靖善伯府。

  这种情况下,生长在社会主义的根正苗红的书颖能看得起叶世钊才怪别说书颖前世因为有积累积基础,可以说是13岁赚钱中奖养家。

  就算穿越者本尊也是在大一时半独立、大三独立,虽然日子过得拮据一些,可她也不好意思问家里要钱。

  在社会主义女青年看来,叶世钊这叫个鬼的反抗。有种不吃嗟来之食,别一边靠脸吃饭,一边怨天尤人。

  住在这草庐除了伙食差、要天天看懦夫爹演戏之外,还有一点就是这种同屋睡觉了。她在晚上也不可能偷偷修习一点武道内家功夫。

  书颖在前一个世界都修出一点气功,可以驻颜养生,在这个时代也可以。她的武道功夫与白逸衡相比是渣,但是和普通人相比还是有优势的。

  她唯一的劣势就是没有杀过人,第一个世界与老公儿子套招练习跟真正的生死相博的心态上是不一样的。哪怕到了末世,都是老公儿子干了脏活。

  既然啥都不能练,书颖念着“忘忧诀”,少思少欲忘忧忘我,虽然压力大,过了一刻钟也睡着了。

  翌日用过素斋早饭,都穿着素白麻衣的父子女三个带着香烛草纸再去了草庐一里外的崔氏的坟上祭拜。

  三人跪下磕了头之后,叶世钊淡淡吩咐道“书林、书颖,我想跟你们娘单独呆一会儿,让王嬷嬷先带你们回去。”

  “是,爹爹。”叶书林老老实实应了,然后拉着书颖就往回走。

  叶世钊听到他们的脚步声远去了,这时才落下一双泪,可是他很快收往了。

  “婉儿,我确实是个懦夫,我对不住你。一娘小孩子都能明白的事是你教导她的吗

  除了你教她,谁还能教她你当年怎么不跟我说你是不是早就对我失望死心,所以才不屑说我真的都在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十年一事无成,还没有照顾好你。

  母亲每回劝你时,你都不好受吧,母亲是不是还做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你现在不会原谅我了,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好,但是我会努力去做的。

  我早就娶了别人,还让你没了身份,我如今在这草庐呆下去也挽不回你的尊严,你在黄泉也仍然觉得你丈夫不是个男人。

  婉儿,书颖把你的想法都告诉我了,你再给我十年时间,好不好我失去了你、失去了十年、像一个玩意儿一样活着,我怎么能不卖个好价钱呢

  我就算没了这条命也会让你和孩子们看到,你丈夫、孩子的爹确实是男人。你在地下安息吧,而我也得走了,我回去见安阳郡主,等我有朝一日真能翻身,我不会让她进我叶家的祠堂。”

  叶世钊郑重地朝墓碑磕了三个头,便起身离去,这时的神色严肃,却和从前不一样了。叶世钊从前一直沉沦在自我悲情的情绪里,他觉得自己爱崔婉儿。

  可是他只把崔婉儿看作自己悲情的一部分,而并没有把崔婉儿看作一个独立的人,并没有那么关注崔婉儿本身的悲情。

  这是古代男人的通病,就像陆游和唐婉的爱情悲剧,陆游就是注重自我悲情自我感动,丝毫不会去为唐婉考虑。

  唐婉和她后来的丈夫是日了狗了才遇上陆游那种无耻自私还觉得自己最委屈的男人。当年选了,各自娶嫁娶,他就看不过前妻幸福一样,好像是唐婉要主动抛弃他似的。

  又如同情女儿又写出女儿赞歌与悲歌红楼梦的曹大大,不照样写出好了歌也都是男人中心视角,男人就恨不得自己死后,女人就得跟去。可是从古至今女人为男人殉葬殉情的多,又有几个男人为女人殉葬殉情呢

  叶世钊作为一个名动天下的美男子,自然有一种自我的个性,他哪里会真的关心别人的感受若非书颖说的话实在辛辣,他也恐惧自己被盖棺定论为被安阳郡主玩了三十年的玩意儿,他才没有那么容易幡然醒悟。

  他越想越冒冷汗时,他才多心是崔婉儿生前跟书颖透露过。一个男人、一个丈夫被喜欢的女人这样看待,他如何也受不了。他也明白他既然不能自杀死在这里,最终还是要回去的。

  如果真要等到他父母来请,他才声称为了孝道回去,他又得被书颖冷眼看笑话,他也多心葬在此地的妻子也会笑话他。那样的“剧本”被撕开后,他当然不能再“演”了。何况回去才能继续人生,才能富贵安稳养大儿女。

  叶世钊回到了草庐,书颖和书林正在屋子抄写孝经,这是他们在草庐生活的日常任务。

  书颖和书林起身,古人重礼,世家大族更是长幼有序,绝无大人站着时,他们还安安稳稳坐着的,除非是大人要求他们坐下。

  叶世钊淡淡道“你们莫再抄了。咱们今天就收拾东西回侯府。”

  书林大吃一经,说“爹爹不是说我们要在这里守丧三年吗”

  书颖拉了书林一把“哥,你是不是傻呀娘真想你在这里守孝吗娘生前就想看着你将来比爹出息,将来继承靖善伯府。”

  叶世钊俊颜一僵,他以为自己真被妻子鄙视了,哪里知道这是书颖的小计谋叶世钊拂袖出屋,招来车夫、小厮、嬷嬷、丫鬟,敦促他们各自准备,且不细提。

  书颖是个不孝女,躲起来笑了笑,然后才收拾自己的几套换洗的素色麻衣。但书颖觉得崔氏不会怪她,因为只有采用新剧本回伯爵府,叶书林才有可能有更好的未来。

  却说靖善伯叶清江和夫人卢氏正忧心叶世钊为崔氏守丧之事。

  因为接回崔氏后家宅不宁,他们不会怪儿子惹祸处事不当、不敢怪安阳郡主,时日一久只好怪最弱的崔氏,好像一切的症结都在崔氏身上。

  这天傍晚,叶清江和卢氏用过了晚膳正讨论着明天他们出面去劝叶世钊回府。卢氏语气不善地说“他若不回来,我就撞死在崔氏碑前。”

  话音刚毕,就听屋外门房叫道“伯爷夫人世子爷回来了”

  叶清江和卢氏都霍然起身,叶清江忙说“进来说话”

  那门房进屋揖手问安,喜出望外的表情“是世子爷和大郎、一娘回来了”

  叶清江夫妻一时喜上眉稍,忙跑向院外,才到垂花门,就见叶世钊带着一双儿女进院来了。他们除了穿着一身孝服之外,但是完完整整,并不是要死要活的模样。

  叶世钊、书颖、书林都朝他们见礼。

  “父亲、母亲大安”

  “祖父、祖母大安”

  叶清江望着儿子连连点头“好,回来就好。”

  卢氏拉着儿子问“你身上可好没用晚膳,饿了吧”

  叶世钊淡淡道“今儿进城迟了,所以在坊市吃过了。不想大晚上的,府里还折腾。”

  卢氏忙道“回自己家来,怎么算折腾呢”

  叶世钊这时心态和思维角度大变,见卢氏这样全方面的关心就感到一阵压力。他不禁想到当年休妻就是卢氏施压,她要死要活不算,还跑去崔氏那作势下跪,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叶世钊的一生幸又不幸,他长得俊美,卢氏生了两个女儿只有他一个儿子,几乎把九成的爱给了他。他难免也像现代那种被父母亲管得窒息的年轻人一样。但是他娶了安阳郡主之后,卢氏管不到安阳郡主身上实力不够。

  叶世钊轻叹道“娘,我有点累了,想带书林和书颖回院子休息。”

  这时叶清江和卢氏才放过他们,忙让身边的嬷嬷去他原来的院子看看,有没有需要收拾的地方。

  叶世钊就带着儿女回他院子了,他自然住在原来的主卧,然后让书林住在自己的东厢房,书颖住在西厢房。

  其实从前被接回来后,她已没有正妻身份是不能住这里的,只能带着一双儿女住在一个偏僻小院里。

  书颖不介意院子的大小,但是很介意有没有独立的房间。她终于实现了拥有自己的屋子的念想,丫鬟守夜也只躺在外间的榻上。

  书颖看着床缦外的一盏残灯,今天还是不试着练气功了,折腾这么久,终于有好的开头了。

  书颖单手枕在后颈,暗道要说这古代倒是一个练功的好环境,因为没有电器和娱乐分心,她练什么功都能专心至致一些。

  却说叶世钊父子女三人回府的消息在当天晚上传回了隔壁的郡主府里。安阳郡主原本当时就想过来看看,还是她身边的嬷嬷阻止了她。

  劝她说,既然郡马爷已经回来了,就不急于一时。郡马爷本就舟车劳顿,郡主过去显得又是要紧逼着他似的,他若一个不顺心又想不开了,可不妙了。

  所以安阳郡主等到第一天用了早膳才到靖善伯府,这时候叶世钊、书颖、书林也早了饭。

  书颖提议让叶世钊教导他们打拳,叶世钊算是优秀的世家之子,自小习武,只不过除了少年时比别的世家子弟过招之外,他从来没有大用过。

  书颖抱着胸看着叶世钊比划完,心底颇不以为然。叶世钊让他们跟着练几招,叶书林比划一下,书颖道“哥哥,你这招叫什么小猫挠痒”

  书林“”

  叶世钊肃然道“书林才刚刚学,有什么好笑的提议学武的是你,如今要笑的也是你。”

  书颖没意思的抿了抿嘴,道“爹,实话说吧,也就是你长得好看,这一套拳法打出来有迷惑性,其实没有什么用。”

  叶世钊深吸一口气“你小小年纪,懂什么武艺”

  书颖道“武功就是打人为第一要素,好不好看是次要的。你的武功好看打不到人,就是花拳绣腿。”

  叶世钊虎着脸“你说谁花拳绣腿我教你们的是基本功,基本功不扎实,怎么能修习武高强的功夫”

  书颖摇着头,啧啧两声“爹想哥哥成才,可认得什么名师哥哥若是拜得名师,苦学十年八年的,回来后该能在世家子弟中脱颖而出了。”

  叶世钊见女儿仍然这么看不起他,冷冷的哼了一声“我自己会教”

  “你自己的功夫都荒废了,怎么教得好”

  叶世钊深吸一口气,到了兵器架上取下一杆枪,然后就在院中舞了起来。进退间倒也能舞出漂亮的枪花来,与戏台上的孙悟空舞棒子有得一拼。

  书林拍手叫起来“好好爹好厉害快教我”

  书颖在一旁叫道“爹,您慢点,小心闪着腰”

  “妹妹,你怎么这么说爹的武功明明很厉害”

  “爹的脚步明显虚浮,气力也不继。”

  “妹妹,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

  “咱们不能骗爹,爹要是误以为自己很厉害,将来真去和高手较量会吃亏的。”

  书颖见叶世钊几日间改变画风,应该是走出那种自我悲情的死胡同了。但她还得闹一闹他,不然他又去演一个人欣赏的苦情戏。

  叶世钊终于收了枪,大步迈到兄妹跟前,大声道“别吵了书林,你在一旁扎马步,蹲一个时辰。”

  “哦”

  “书颖”

  “爹,你放心,我会帮你看着哥哥扎马步的,绝不让他偷懒。”

  叶世钊忍了很久了,一把拧住书颖的耳朵“你这个鬼丫头,专门捅爹的心窝子”

  书颖是真有点儿疼“爹,我可是你贴心的小棉袄,你怎么舍得拧我耳朵呢”这棉袄绝对漏风

  叶世钊哼一声“你也老老实实扎半个时辰。”

  正说着,叶世钊发现游廊上正站着安阳郡主、卢氏、叶玉堂、叶玉敏,嬷嬷丫鬟倒没有进来。安阳郡主正专注地瞧着他们,她倒也是一个如完颜洪烈一样的痴人,但是痴情迷恋并不是能巧取豪夺的借口。杨铁心何辜,崔婉儿亦何辜

  这世道既然不讲什么正义不正义,只有权势和武力定胜败,那么他们也应该得到这类结局。

  书颖只轻轻一瞥就收回目光,悄悄打量了叶世钊。叶世钊绝世的眉目划过一分凝重,过了一会儿,他又放开了眉峰。

  叶世钊忽然发现书颖在看他,腿直挺挺的站着,哪里是在蹲马步了

  他走向她,喝道“蹲好”

  书颖不以为然,摇摇摆摆才轻轻半蹲,叶世钊过来扶着她的削瘦小肩膀,提起脚轻踢她的腿弯。

  书颖嘤嘤一声“爹,这样腿很酸”

  叶世钊肃然道“想要练好武功,这点苦都不能吃吗”

  书颖欲行韬晦之策,在自己武功、毒术不成,年纪尚幼时自保和保护书林,必不能表现出他们和安阳郡主势不两立。

  书颖盘算一下,道“爹,一郎和大娘怎么不用扎马步这不公平。”

  叶世钊道“自有人会管他们,不用你管。”

  书颖道“爹,你是不是偏心”

  叶世钊冷哼一声,他要偏心也是偏心他们,怎么会偏心玉堂和玉敏叶世钊忽然转念,书颖再怎么对他失望也不至于认为他更看重玉堂和玉敏,否则怎么会代亡妻说出那些亡妻生前不便说的话

  叶世钊沉吟一下,说“你想怎么样”

  书颖判断他是否上道,顿了顿说“要扎马步一起扎呀只要哥哥扎马步胜过了一郎,你就不许偏心。以后一郎和大娘有的,就不能短了我和哥哥的。”

  叶世钊道“那你要胜过大娘才行吧。”

  书颖一脸惫懒顽童样子,道“家里男人才是顶梁柱,女人是贤内助。如今哥哥和一郎都未娶亲,那么大娘暂时当一郎的贤内助,我暂时当哥哥的贤内助。”

  书林苦扎着马步,忍不住说“妹妹,你能助我什么”

  书颖道“我帮你看着香呀。”

  书林一多汗,道“我瞎吗需要你看”

  书颖建议“我可以帮你吹香。”

  书林小心地看了父亲严肃脸,冷冷道“不用你吹”

  书颖吐嘈“哥,你怎么一点团队精神都没有不是说好做彼此的菩萨吗”

  书颖把“天使”一字吞掉了,因为在这个时代“天使”有钦差大臣,或者指东方神仙体系中玉帝派来的仙官。但是没有西方那种救赎者的潜在概念。

  叶世钊打断“书颖,别胡说八道。”

  这时安阳郡主、卢氏、叶玉堂、叶玉敏走近来了。叶世钊虽然决定忍辱负重,但也不想主动跟安阳郡主打招呼。

  卢氏打了圆场“世钊,你们今儿怎么练起武来了。”

  叶世钊淡淡道“孩子长那么大,我对他们疏于管教,只怕长大就废了。”

  卢氏道“你能仔细照料孩子,我也放心一些。郡主来看你,夫妻之间还是要过日子的。”

  书颖又悄悄瞥了安阳郡主一眼,其实她并不丑,只不如崔氏的美貌,又一边送上门一边强逼,男人要舍崔氏而选她就更难了。

  叶世钊就从来不觉得自己喜欢安阳郡主,只有被强迫后的无奈的暴躁。他就算和她圆房都冷静得可怕,否则男人没有贞操观,总会一度沉迷**。

  叶世钊冷冷道“我就回家教养孩子长大。郡主要来就来,要走就走,我无权阻止,但别打扰我们。”

  安阳郡主她再怎么闹不过是想他多看自己一眼,如今崔氏死了,他又出乎她的预料这么快回来,她也不想将他逼得太紧。

  “一郎和大娘也是你的孩子,他们都很想你。”

  叶玉堂和叶玉敏怯怯地看着父亲,他们作为不受父亲欢迎的孩子,长到这么大父亲看他们一眼都极少。

  他们母亲整日沉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的关注点都在如何把父亲的心从崔氏身边拉回来,虽不至于苛待自己的孩子,可是也难如一个普通母亲一样关切。

  叶世钊默然,面对着造成他人生悲剧的安阳郡主,要他怀着一颗平常心,真的太难了。这时他才知道勾践的非常人的能耐。

  这在书颖看来就是他的生活条件太好了,而且郡主从来不要他的命。如果每天性命都有危险,那么对着恨的人笑就不会那么难。

  “爹,让大哥和一郎比扎马步吧,我当裁判。”书颖趁机站直身体偷偷懒。

  叶世钊沉吟不语,忽看到书颖正活动着脚,走过去将她一按“扎好”

  叶世钊心道为了婉儿,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不会可笑活一生,这个坎我必须过。

  书颖觉得叶世钊简直想把她按地里去,忽然也敏感地发现他内心的挣扎,于是也稳稳扎好,暂时不语。

  叶世钊缓过心态来,才冷冷道“他们不怕苦就留下,请郡主别来打扰。”

  安阳郡主想说什么,卢氏拉了拉她的袖子“郡主,世钊才回来,来日方长。让孩子们跟着世钊学武,也是正经事儿。郡主不如到我那去喝杯茶吧。”

  安阳郡主沉默一会儿,说“世钊,那你保重身体,玉堂和玉敏先跟着你。”

  叶世钊不答,安阳郡主在卢氏的陪同下离开,叶玉堂和叶玉敏才不知所措地看着叶世钊。

  叶世钊冷冰冰说“扎吧。”

  两娃“”

  书颖见此状,跑了过来,说“爹,他们不会。我来教他们吧,你看着大哥。”

  叶世钊对着另外两个孩子时不知道怎么作为,也挺尴尬,这时书颖来了反而让他心底一松。

  但叶世钊也看透她“你是想借机偷懒吧”

  书颖正色道“爹爹,你怎么小人之心君子之腹”

  叶世钊呵一声笑“你算什么君子,猴子差不多。”

  可是他也不阻止她,她能化解他当下的难处也好,于是他走到书林身边督促纠正。

  书颖表情温和,到了叶玉堂和叶玉敏跟前。

  “一郎,大娘,你们以前没有学过武吗”

  叶玉堂抿了抿嘴,说“我只看外祖父和舅舅练武,自己没有学过。”

  书颖发挥着社交达人的天赋,叹道“你真是暴殄天物,听说镇国公府家传武功很厉害的,你怎么不借机学一点”

  叶玉敏解释“我们都在郡主府读书,不曾在外祖父家久住。”

  书颖温言道“原来如此,那先跟我学会扎稳马步。练好下盘功夫,将来才能再练更高的武艺。”

  叶世钊见书颖居然一下子跟他们熟悉了似的,居然有模有样的示范教学了。

  叶世钊不由得暗想这个女儿小小年纪就能忍别人所不能忍,将来只怕能变成极厉害的人物。

  其实这一点上,叶世钊倒误会书颖了,书颖虽然有仇必报,但是作为一个社会主义三观为底、接受过系统的现代精英平民精英教育、戾气不重的现代人,她不会轻易牵怒孩子。

  况且叶玉堂和叶玉敏流着一半叶家的血,只要他们不主动与她为敌,她将来想对安阳郡主、寿昌公主下手,也可以瞒着他们。

  叶玉堂和叶玉敏从前也只远远见这个异母妹妹,并不知她性情。他们也仅是一个十岁和八岁的孩子,到底也向往冷漠的父亲的爱,也喜欢玩伴。

  书颖带着社交达人的亲和力与主见,引导他们扎好马步。

  书颖负着手检阅着孩子们的姿势,像个大人一样说“不错,不错。我看你们还是有天赋的。”

  叶玉堂和叶玉敏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小脸通红却没有说个不字。

  书颖瞧着那两个可怜的老实娃的腿,提示“腿不要抖。基本功都练不好,就学不了叶家的功夫了。”

  老实娃看看叶世钊负手不管他们,为了表现,只好咬牙坚持。书颖迈着步子到了书林跟前,得意洋洋看着他,书林却冷哼一声。

  书颖指着他的膝盖说“你小腿得垂直地面,你这都斜成什么样了”

  书林实在忍不住了“妹妹,你自己偷懒,说什么风凉话”

  书颖插着腰说“你的眼皮子怎么这么浅呢作为一个男子汉,要有格局,格局懂吗”

  书颖在上个世界的年轻时,郑晴当时还跟她说什么格局,那时挺搞笑着,她也来体验一把。

  书林见她与玉堂、玉敏还和和气气,心中本就不舒服,这时忍不住说“什么格局狐假虎威。”

  书颖道“我的格局是为了你将来的前程。都说男才女貌。我跟爹一样长得漂亮,所以我天生就达到了女貌这个要求。可是男子不一样,男子才比貌更重要,有貌无才就娶不到老、养不起孩子。你扪心自问,你才华吗”

  叶世钊本来不知道怎么对玉堂和玉敏两个孩子,同时也在做要冷静面对安阳郡主的心理建设,这时又实在看不过去书颖这条小泥鳅在这里翻腾。

  叶世钊走了过去,实在忍不住提起她的衣服后领,书颖脚离开地面了。

  “爹,你干什么”

  叶世钊淡淡道“他们仨都好好练功,只你这小泥鳅欺负人。”

  书颖背对着叶世钊说“爹,你再不放手,我踢你了。”

  “你有本事就踢。”

  书颖双脚离地,没有着力点,腿脚就不易往后踢荡,只能扑腾了几下。书颖不禁嫌弃自己现在弱小的身体,暗想自己真该好好练功了。

  叶世钊见她这憨刁的模样,自崔氏病重以来四个多月了,心情头一回好起来。

  “你还敢不敢欺负你哥哥”

  书颖说“大人打败小孩,男人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叶世钊放下她“老子教育孩子天经地义”

  叶世钊又严格要她也扎好,书颖原来想偷懒,可是想到自个儿如今被叶世钊这样提起都破解不了的弱鸡状态,她也就决定认真习武了。

  书颖掉到与书林、叶玉堂、叶玉敏形成三角形的方位,面对着他们扎好马步。书颖回思起从前两辈子习武的一些诀窍,先咬牙忍受这苦楚,让自己静下心来调节呼吸。

  书颖先放松下来,让自己的吐气绵长,然后开始默念着一些拗口的音节。因为发声的原理就是震动和气息,所以武道内家高手就可以利用发音来可以练习和调节气息。

  可是现在有别人在场,她不便喊出来,用来喊就事半功倍一些。

  书颖认识到现实骨感,要发奋努力时倒就安静了,她小脸被晒得通红,额间流出汗水也没有再动一下。

  叶世钊倒相当意外她两种面孔的自然转换。叶玉敏所了两刻钟后,再也受不了,第一个软倒下,叶世钊才被吸引了注意力。

  叶世钊沉吟一来,过去扶了她起来,淡淡道“你在旁边绕着走几步,不可马上坐着躺着。“

  叶玉敏还是头一回被父亲关心,竟然是受宠若惊。叶玉敏眼中含着泪光,不知道是因为扎马步的辛苦造成的,还是孩子对父亲的渴望造成的。

  “谢谢爹。”叶玉敏就乖乖地跑着场子活动起来。

  叶玉堂见父亲在身边,更要呈强表现,居然就一直好好地扎着。

  书林当初在靖善伯府的生活虽然尴尬,倒没有怎么受过体罚,本来坚持不了多久,可是因为叶玉堂在,他心里就暗暗跟他较劲,觉得不能输给安阳郡主的儿子。

  书林的性子实有几分像他父亲,书颖也难有把握他能走多远。若是让叶玉堂跟叶书林一起读书习武,操作得当可借他保护书林,另一个作用就是刺激书林的攀比心和竞争心理。男孩成长时,一定的竞争能激发潜力。

  叶世钊见他们一时难以结束,自己取了枪在一旁练了起来。他这十年不像少年时,现在他极少习武,确实手生了。

  这下书林和叶玉堂各不服输,但是毕竟年少力弱,终于先后倒下。

  叶书颖进入半忘我的吐纳练习,忘记腿脚的酸胀,因为她是最后开始扎的,所以也最后软倒。

  叶世钊走了过来,喝道“起来”

  三个孩子累成狗,却不敢不站起来,叶世钊看着小泥鳅可怜兮兮他以为的,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头。

  “不胡闹时不是挺好的吗你比哥哥强。”

  书林没有面子,可是这一次他不是不服,他像她这么小时肯定做不到。

  叶玉堂和叶玉敏傍晚时被送回郡主府住,他们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心中并没有怨言。他们最恐惧的是父母对他们的冷漠,而不是对他们严格。

  安阳郡主一直等着孩子们回来,就想打听一下叶世钊的事,她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因为叶世钊早年将崔氏接回来,她歇斯底里将他逼得极紧,可是最终她也没有赢得他多看一眼。

  她虽然要求他一个月到郡主府住20天,只能回伯府住10天,可是除了头一个月之外,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

  后来她才不直接对着他下手,而是攻略卢氏,一半威胁一半又给些好处。卢氏虽然不喜安阳郡主逼儿子,可是儿子做出一副为了崔氏与权势对抗的样子,卢氏也没有多喜欢崔氏。

  拉拢了卢氏后能让叶世钊来郡主府,可是安阳郡主发现他这么多年以来仍然心中只装着崔氏,当然就忍不住要折磨崔氏。

  叶世钊知道后果然不能无视她,而是要见她,谈判妥协,他再勉强,也得留在她屋里。

  这强迫得来的婚姻就这样拖拉了十年,如今崔氏一死,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让他回来了。

  叶玉堂、叶玉敏向安阳郡主请安,可她一时还没有注意到孩子们又饿又累,问道“你们这大半天都跟爹爹在一起吗他说什么了吗”

  叶玉堂年长一些,回答“爹没说什么,只让我们好好练功。”

  安阳郡主又问“你有没有提起娘他是不是说了我什么”

  叶玉堂摇了摇头“爹没有提过。”

  “他一句都不提”安阳郡主宁愿他骂她,可是一句不提,心中更空落落的,“那他是不是提那个女人了”

  两个孩子又否认,他们见母亲这个样子,心头泛着酸意。母亲总是想到父亲或者想抓住他的心时才会关注他们。从小到大,因为父亲漠视他们,母亲也不像别人家的母亲一样关爱自己的孩子。

  安阳郡主不解“他突然就回来了,不来找我,也不提那人,他到底怎么想呢。”

  叶玉敏抿了抿唇,小心地说“爹应该只想带大大郎和一娘,他们没了娘,所以爹心疼他们吧。”

  安阳郡主这时才不平衡了,说“那个女人死了还要跟我作对。她为他生了一双儿女,我也为他生了一双儿女,可是他都不会为你们考虑。”

  叶玉堂和叶玉敏低头不语,心中却泛着冷意,他们再清楚不过了,不仅仅是叶世钊不会为他们考虑,母亲又为他们花过多少心思呢。

  安阳郡主从小就在千娇万宠中长大,要什么有什么,一切像是天经地义的一样。她从没有被要求要有共情理解,也不需要承担什么责任。

  安阳郡主要嫁叶世钊是为他着魔,无法自拔,心中像是燃起了一团烈火,伤人伤己。她生孩子也并不是想当母亲,只因为这是叶世钊的孩子,生下他的孩子就像是他们之间关系的一种证明和维系。

  安阳郡主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当一个母亲时就当了母亲,她在没有学会当母亲的时候,孩子有好几个奶娘带着,也有丫鬟嬷嬷侍候。

  安阳郡主忽然像是找到了一件让她生出力量的事,她说“你们爹不能这么偏心。明天我也得找他说说,他不能只顾着那两个贱种”

  孩子并不是傻瓜,他们觉得叶世钊带他们习武时,就算待他们不像书颖和书林一样好,可是他那零星几句指点和安慰都是没有别的目的。可是母亲说的再好,她的目的也不是真的为了他们。

  叶玉堂觉得好没有意思,才低声道“母亲,我和妹妹练了那么久,能不能先用晚膳”

  第一天上午,书颖、书林都早起练半个时辰的体能,用了早膳后就跟着叶世钊在书房读书写字。

  才坐了两刻钟,安阳郡主就闯到他们院子来了,这也几乎在叶世钊的意料之中。

  安阳郡主拉着一双儿女,说“世钊,你天天只顾着大郎和一娘,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嫡子嫡女”

  叶世钊垂着长睫,睫毛轻轻动了动,淡淡道“没有想到你倒提起这事了。原本我想过些日子再告诉你。”

  安阳郡主忙问“告诉我什么”

  叶世钊道“婉儿是我原配嫡妻,这事儿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我会把婉儿以原配嫡妻的身份供进我叶家祠堂。”

  安阳郡说脸色大变“叶世钊,你要这么做,把我置于何地”

  叶世钊转开了头,说“李毓珂,你说我该把你置于何地你能轮到我来安置吗,你从来都是自己找位置的。”

  安阳郡主李毓珂的不禁僵表情,半晌才缓过来,目中带着恨意“你一定要这么做那你别后悔”

  书颖亲眼见到安阳郡主这个样子,忽然又有点明白叶世钊的难处了。其实安阳郡主一边迷恋他,一边总试着讨好他,可是她同时又是一个极其霸道和要面子的女人。

  安阳郡主并不善长巧妙地利用女性的温柔来化解叶世钊对着她时的锋锐也是她强迫婚姻造成的锋锐。

  安阳郡主亲近他时却不能得到回应,她就会马上换成威胁。

  这样性子的女人若是没有绝世的美貌,天底下九成的男人都难以爱上她。

  更可悲的是拥有绝世风采的叶世钊原来拥有一个绝世美貌的温柔妻子。

  书颖可不想叶世钊再次陷入和郡主的斗法里,这对她没有好处。

  书颖才说“爹,娘就算暂时不进祠堂,天下人也清楚她原是什么身份。你现在不要和郡主争这个。你们又这样闹起来,这让一郎和大娘怎么自处”

  叶世钊明明做好了准备,可是一见她就差点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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