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_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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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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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刘建军硬是把录音放到了他们结束之后的路上那段。

  他表情凝重地听赵鸢向石清源请求帮忙:“……我老公公司遇到的困难,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啊?毕竟,这对我们家太重要了。我知道这样你会得罪六建的花国成,你想想有没有好一点的法子?哪怕出钱,我们老刘一定都愿意的,主要是不能担责,他看起来有两个臭钱,其实公司根本经不起折腾。”

  赵鸢啜泣着,不敢看他。

  刘建军“啪”地按掉了录音,默默地坐在她身边,过了很久才问:“你和石清源什么时候搞上的?”

  赵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别问了,我们离婚就是了。”

  刘建军又一揪她的长发,把她的脸拉仰起来。赵鸢疼得伸手去抓头发,却说:“刘建军,我在你面前已经够没有尊严了,你还想怎么样?你要离婚,我同意的,咱们好聚好散吧。”

  “离婚?好聚好散?”刘建军嗤笑着,“豆豆怎么办?”

  “豆豆跟我。”赵鸢绝不让步这一点。

  刘建军问:“你养得起?”

  赵鸢无声默泣着:养活,不难;但像原本一样娇养、花钱获得优质的教育和环境,只怕就难了。

  但是,她怎么能把孩子交给刘建军呢?他公司那么忙,他哪里会关注女儿的成长的点点滴滴?而且,他外面那么多等着上位的小三,他将来娶一个再生一个儿子,她的豆豆会在家里变成什么样?她不敢想!

  所以,即使明知要孩子不是最优解,她也绝对舍不得放弃孩子。

  赵鸢此刻只有和他争辩:“刘建军,你责难我,我无话可说。犯了错,就是犯了错,我认!但是你也不是白莲花对吧?你外面有人我也不是不知道,不冤枉你吧?我知道你男人要面子,我的错我承受后果,行吗?我只希望我们俩好聚好散,不要像厉晴他们那样弄得两败俱伤。”

  刘建军慢慢松开了她的头发,居高临下地说:“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赵鸢并不觉得这是他的恩赐,只觉得好笑:再给一次机会?这是他的宽宏大量?她需要么?她已经不爱他了,他大概还不信吧?

  不过,她也想听听他的想法,毕竟,事情对于她是突发的,她还没有时间好好梳理和消化一切,她必须冷静,听听这个生意场上的男人想要干嘛。

  刘建军抬抬下巴对她说:“去把你手机取来。”

  赵鸢犟了一小会儿,还是取来了。

  刘建军又说:“打开密码。我要看你的通话记录和微信记录。”

  赵鸢捏着手机,半晌说:“我可以承担自己错误的后果,但即便是法院判离,也依然会保护我的隐私权。”

  刘建军又是一巴掌就上去了,赵鸢被打得栽在沙发靠背上,整个脑袋都是懵的,过了一会儿才开始感觉脸颊上铺天盖地的疼。

  她鼻子里涌出好多东西,又热、又酸,落在嘴里,味道又是咸的。赵鸢抹了一把鼻子,看见手背上都是血。她突然心酸得难受:在男人面前,她无论是力量,还是财力,还是别人将来会点评的说辞——她都是弱势群体。

  世界上的人,对男人的出轨总是持有宽容的态度,但对女人就会异常苛刻。

  “你打死我吧……”她喃喃地说。

  刘建军揪住她的头发,把她的额侧撞在沙发扶手上,那里面包的是硬木,外面只有薄薄的一层海绵和绒布。

  伤痕都不会有,但是疼得令人发指。整个脑袋都颤抖着痛,浑身失去了反抗的能力,突然有离死亡很近的感觉。

  赵鸢开始害怕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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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暴力,不是想当女烈士就能当女烈士的,她不能,也不配。

  刘建军却始终没有暴怒的模样,即使采用暴力时也没有。

  “打开手机密码。”他说,“别逼我动手。”

  赵鸢和石清源之间的联系微信常年删得干干净净,两个人日常也不打电话,通话记录里也干干净净,其实并不怕人看。

  赵鸢不想再挨无谓的打,她颤着手指,打开了手机的屏保密码。

  刘建军把她的、微信、微博、相册、短信、通话记录……但凡有可能有关联的地方都看了一遍。赵鸢虽然朋友不多,但因为做饰品生意,往来客户还是有好些的。刘建军翻看了半天,终于在一个对话干干净净,却排得靠前的微信记录里发现了端倪。

  他举着手机问赵鸢:“你们俩手脚蛮干净的嘛!这个就是石清源?”

  “清水源泉”,不错,就是石清源。

  赵鸢没开口认下,但是她馁然的眼神已经明说了答案。

  刘建军再次问:“你和他什么时候搞上的?”

  赵鸢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一直叫我多接近他,套套近乎,让他帮你说话。一来二去的,就在一起了。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不记得了。”

  刘建军气得想笑:“敢情是我促成了你们奸夫淫.妇啊?”

  赵鸢不答话,捂着撞肿的头,心里绝望地想:最坏不过就是挨揍、离婚、净身出户,但责任我要担下来,不能让石清源被连累。他还有大好的事业前程,不能被我犯的错毁于一旦。

  刘建军很有耐心地等待了她半天,最终说:“看在你最后还是在帮我的份儿上,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但是,现在你要配合我。”斜斜地乜过来,目光冰冷带着说不出的阴暗邪气。

  赵鸢不答话,直到他把手机递回过来,对她说:“打电话给他。”她才抬起头。

  “你想干嘛?”赵鸢本能反应就是拒绝。

  刘建军嗤笑道:“你怎么就总不信你老公呢?我想要弄死他,直接把录音送到J大党工委去,送市纪委去,他区区一个院系副职,大概就是不想干了!我现在,不过是给他机会罢了!”

  这也算是赤-果果的威胁了。赵鸢像被冰水浇了头一样,顿时委顿了——不错,他手里有最重要的证据,若是真为头顶的绿帽子要爆发出火气来,有的是法子;但他是生意人,损人不利己的事,即便是可以发泄怒气,他也不会轻易去做,总要有利可图才是。

  赵鸢此刻大脑空白,智商几乎为零,不由自主地就接受了他的胁迫。

  她依然拨的是微信语音通话,而且,很快听见了石清源清朗的声音:“喂……”

  手机一下子被刘建军抢去了。

  刘建军听见电话里还在充满蜜意地叫他的妻子:“小鸢,有什么事啊?”

  刘建军冷冷嗤笑道:“你叫我老婆,叫得好亲热啊!”

  就连赵鸢,也能感觉到电话对面骤冷的空气。

  安静的工作室里,她能听见话筒里传来的石清源冷冷的声音:“哦,是刘总啊,之前为孩子上学之类的事,接触几次就像朋友了——朋友之间叫叫小名,不可以吗?当然,不可以就算了,以后我还是叫刘夫人好了。”

  刘建军笑道:“欸,石教授怎么突然见外了?都到那层关系了,别说叫小名,其他什么肉麻的叫法,都是你们乐意。我是有事请教授帮我忙呢。”

  石清源静默了一会儿,问:“什么事?”

  他的声音也有不自信,一个谨慎敏感而多疑的男人,自然嗅到了这对话中山雨欲来的危险。

  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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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军说:“我呢,有一段录音,刚刚小鸢已经听到了,说要和我离婚,没脸再和我在一起了。我呢,想给她一次机会,再说石教授也一直是我们家的好朋友,我也不应该落井下石才对。”

  “什么录音?”

  刘建军把话筒递在赵鸢唇边:“你说。”

  赵鸢羞惭得泣不成声,好一会儿才说:“他……他在我们车里偷录……”

  刘建军一把将电话重新收回去,对那端的石清源说:“车是我买的,我想怎么录就怎么录!这露骨的话,只要到你院系广播站一放,大概你马上就要上江洲百姓网成新网红了,你的学生们、同事们,大概也就知道你是人是鬼了。当然,我那儿还有个杜蕾斯的包装袋边角,也是车里的,也算是佐证吧。”

  “你想怎么样?”石清源问。

  刘建军冷笑道:“朋友一场,我也不打算让你这么难堪。想来石教授也是个愿意帮助朋友的人,这次六建的事,还要多多拜托。我能够免责,心里自然感激石教授的恩情,咱们朋友还有的做;若是我赔得血本无归,那时候我自己命也不想要了,咱们就一道上江洲百姓网当当网红,说不定花国成还忌惮点,给我一条活路。”

  赵鸢听懂了。这是刘建军拿这次外墙贴面出问题的事在威胁石清源帮忙,刘建军已经一副撕破了脸的无赖流氓德性,听起来句句客气,实则句句逼人。石清源若是不舍得和六建撕破脸帮他刘建军,刘建军就要撕破脸来丑化石清源——大概那时候,他也不会在乎自己头顶绿不绿、难看不难看了。

  石清源又是久久没有说话,最后道:“我想想。你把手机给赵鸢,我要和她说话。”

  赵鸢捂着嘴,几乎不好意思接他的电话,觉得自己把他害得太惨了。

  但是刘建军依然是那么没有底线,笑着说:“好的,我让小鸢劝劝你。咱们大家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还是共赢比较好。”

  他电话递过去,看着赵鸢时笑容却显得狞厉。

  赵鸢哭泣着接过电话,连话都说不出来,只在哽咽。

  石清源在电话那边问:“你还好吧?”

  赵鸢摇摇头,然后想起他又看不见,于是哽咽着说:“不太好。”

  “对不起。”他的第一句竟然不是责怪。

  赵鸢更伤心欲绝,哽咽得“不怪你”三个字半天都没能吐字清楚。

  石清源大概心里也绝望苦涩,抚慰了她两句后说:“这事怪我,从一开始就怪我。既然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我会争取。不仅是我不要丢面子,也是为了你,你要有个完整的家,不要被我影响了你的幸福。”

  赵鸢泣不成声,她很想告诉他:她和他在一起才是幸福,而不是和刘建军。她并不怕离婚,只是怕拖累他。

  她甚至觉得她现在应该为他去死,帮他解除一切的烦恼。

  只是她说不出话来,喉头像被一大团棉花堵着,声音怎么也发不出来;舌头像被一根火热的铁绳系着,怎么也没法自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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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回来了。

  还有多少小伙伴在看?让我看见你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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