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_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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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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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顺水推舟一样,就这样自然而然地发生了。

  赵鸢第一次知道,原来并不只是刘建军那样粗鲁的一种作风,而是可以缓缓地亲亲,慢慢地温暖起来;可以手指尖在她脸颊上拂过,使得每一个毛孔都如春风般舒适;可以在耳边喃喃地说情话,耳朵里的声音会带来灵魂的震颤……

  她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爱会给这样的事带来这么美妙的感觉。

  她真的爱极了他,爱他温柔的脸庞,爱他喁喁的情话,更爱他体恤照顾她的感受时的那种温柔。

  当然,还有她从来想象不出的:原来持续四五十分钟并不是小电影里乱说的,原来体验到烟花绚烂一样的极致快意并不是里乱说的——刘建军以往的那些话,只不过为他自己的“不行”找借口罢了!

  即便是烟花绽放过后,他们的爱意与温柔也没有消逝。汗水给肌肤带来美丽的光泽,眸子里都是赞赏与期待,都舍不得分开!

  第二天早晨,两个人才起来洗澡,彼此相视一笑,有些羞怯,却毫无愧疚。

  尤其是赵鸢,她以为自己必然要对丈夫愧疚的,结果根本没有,她反而觉得自己以往的那些年都是白活了,昨晚上才终于找到了自己“失落的一角”。倒是自顾奇怪:她以前怎么会嫁给刘建军那种男人呢?

  石清源换上了新衬衫,斜倚着浴室门,看着裹着浴袍出来的赵鸢,她头发湿.漉.漉的,带着洗发水里优雅的香气,卷曲的长发挂在一边肩膀上,脸颊带着鲜嫩的娇红,雨后粉玫瑰似的美得纯净自然。

  他勾手把她揽过来,长长叹息着:“我一点都不想赶今天的火车……”

  赵鸢劝他:“别胡闹了,今天下午你不是还要上课?两个小时车程呢,很累的。”

  他摇了摇身子,好像在撒娇,赵鸢觉得这么成熟的男人怎么也会撒娇?可是他这样子和个偶尔慵懒的大男孩似的,她又非但不觉得好笑,反而觉得他另有一番可爱。

  石清源折腾了一会儿,自己掏出手机看了看他的订票信息,叹了口气说:“好吧,先去吃早餐,然后,我步行送你去人文学院,再打车去退我昨天的房间,然后就去赶火车。”

  早餐明明是自助,石清源却还不断地帮赵鸢拿菜,最后她都嗔笑道:“好了啦,我哪吃得掉那许多?肚子都撑得不能见人了!这里拿的菜浪费了是要罚款的!”

  石清源毫不在乎一样,问:“哪个吃不下去了?”

  赵鸢嘟着嘴指了指盘子里的海鲜蝴蝶面。

  石清源端过她的盘子,用一把干净叉子把海鲜蝴蝶面拨到他的盘子里,然后毫无忌讳地吃起来。

  赵鸢都不好意思了!

  “不要啦,怎么能让你吃剩下的?”她慌慌乱乱遮着自己的盘子。

  石清源无所谓地笑道:“彼此的口水,昨天都品尝过了。没什么。”

  嚼着最后一口,他又问:“还有什么吃不下去了?”

  赵鸢笑着啐了他一口。

  心里甜蜜蜜的,戳了一块西瓜入口,觉得特别甜,于是想让他尝尝,故意说:“这个西瓜也吃不下了……”

  石清源责无旁贷地把她盘子里的西瓜戳到自己的叉子上,吃了一口,甜蜜的西瓜汁在口腔里涌开。赵鸢看着他享受的样子,自己也觉得好享受。

  赵鸢上午的沙龙活动是名设计师的演讲,下午则是茶话会,大家彼此聊天交流,可以拓展人脉,寻找商机或猎头。

  赵鸢和石清源并肩到了人文学院门口,像小情侣一样恋恋不舍地分了手,赵鸢眼睛有点湿润,还是笑着对石清源挥挥手:“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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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顺风。”

  石清源却没说什么,甚至没有笑,只久久凝望着赵鸢,在她再三挥手之后才上了出租。

  赵鸢听完了上午的演讲,脑海中全是昨晚上旖.旎一夜的情景,稀里糊涂又什么都没听进去。不过勉强知道了今天来的几位业界大佬,她想着下午茶话会,要尽力去认识一些人,打开自己的设计市场。

  但吃完午饭,她觉得有点困——昨晚从前到后,两个人足足折腾了两个小时,累死了也舍不得睡,连大眼瞪小眼的凝视都不少于二十分钟。大早又醒了,忙忙碌碌的。这会儿实在想回去补个觉,反正下午的茶话会要从14:00开始。

  她打着哈欠步行到了假日酒店,无精打采乘电梯到了十八楼,电梯“叮”地一声到了楼层,她抬起眼睑,却见休息座椅上坐着个熟悉的身影。

  赵鸢吸了口气,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石清源从椅子上起身,笑着说:“我把火车票退了。”

  赵鸢的眼睛瞪大了:“啊?那你……”

  “你是问我下午的课么?”他耸耸肩膀,“我打电话给系里请了假,说今天好像有点流感的症状,下午的课请假,在这里休息一天,明天再回去。”

  “你真是……”她其词若憾,实则深喜,“真是太胆大妄为了。”

  他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难得有这样在一起的时光,实在是什么事都可以放下,请假翘班算什么呢?”

  他像个翘课的调皮学生,还耸了耸肩,一副“别人抓不到我”的无赖狡黠神色。然后又委委屈屈说:“可是,我没你的房门钥匙,也不好意思问保洁要,只能坐在这儿傻等。”

  赵鸢赶紧说:“我来开门。”

  又问:“你不会还没吃饭吧?”

  石清源说:“没。”

  然后跟着她急急的步伐,沿着客房区漫长的甬.道往前走,甬.道里回响着他们俩的足音,

  石清源凑近了赵鸢,在她耳旁低声说:“下午的时候,我本来已经坐上出租了,到了往火车站的半道,堵车了,我看着前面长长的车队,蜗牛般的挪动着,听着司机不耐烦地按喇叭,我突然想:干嘛呢?我为什么要违背自己的心意?人这一辈子,能任性几回呀?”

  于是叫司机调转车头,又回到了假日酒店,而且在十八楼电梯口干坐到这会儿。

  赵鸢又心疼他又觉得他这样失去理智的样子真是好可爱,可只有长长地叹口气,剜他一眼以示责怪,真进了门,被他一把抱住,赵鸢连那点责怪之意都不剩了,满满地只剩感激,两个人又是拥在一起,听彼此的呼吸声。

  石清源凝视着她,她穿着修身的小衬衫,纽扣处带着logo的衬条,布料被捻动时带着“沙沙”的轻响,让人着迷。他虔诚极了,像顶礼膜拜的修行者,在通往圣山的路上一步一叩,与她同呼吸。

  感觉是那么让人沉醉,哪儿哪儿都叫人留恋。情到深处,没有什么礼教,没有什么契约,亦没有什么道德,人就是动物,凭借的就是本能,因本我而生,因本我而爱,因本我而行。

  但是石清源还是中途煞了一次车:“不行……”他喘着气说:“昨晚用了酒店放在抽屉里的一个套,好像今天没补上……”

  赵鸢正在意乱情迷的时候,揽着他的脖子说:“没关系的,我可以吃药。”

  男人很郑重地看着她:“不行,吃药伤身子。你等一会儿,我一会儿就来。”

  赵鸢知道这时候男人会有多难受。果然,他系上牛仔裤的时候,脸都发红了,回身还是安慰她:“没事,很快的,出酒店左拐,有个便利店。”

  赵鸢怠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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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对他笑:“我等你。”

  他离开的时候,她几乎度秒如年,中途还接了刘建军一个视频电话,她飞速地系好了衣扣,才接了电话。刘建军看她面色桃红地模样,问:“你怎么了,脸好像很红?”

  赵鸢一边小心地听着门口的动静,一边不耐烦地回复他:“中午酒会,稍微喝了一点,你又不是不晓得,我最不会喝酒——以前还拼命叫我喝!”

  刘建军“嘿嘿”地笑着,问:“你今晚回来不?”

  赵鸢为了让他放心,扫视了房间一圈,确定没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之后,起身在房间各处走了一圈,表示她这里干干净净并无外人,然后笑道:“今晚不回来。明天下午的火车。”

  刘建军却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然后说:“我今晚还有应酬呢,辛苦死了!”

  赵鸢心道:你就是等我这句“今晚不回来”吧?

  果然,刘建军接着又说:“晚上陪那些王八蛋喝酒,可能挺忙的,晚上你就别打我电话了,估计接不到。”

  赵鸢现在压根没心思管他的破事,点点头说:“好的,你也别喝太多,当心你的肝!”

  刘建军笑道:“还是我的好老婆关心我。”

  赵鸢没好气说:“你自己要作,我关心也没用。”她隐隐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也不知道是石清源的,还是别的住客的,有点急,又有点乱,催促道:“我下午还要听演讲的,中午能不能抓紧躺一会儿啊?”

  刘建军忙道:“好的好的,你睡一歇,别弄得自己太疲劳。”

  又体贴地:“钱够不够花啊?我给你打一些?”

  这种“无事献殷勤”,必然是没好事的。但赵鸢心道:给钱干嘛不要?就当买你的贞洁供老娘挥霍了。于是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说:“好的,在外面晚餐得自己掏钱,吃得挺贵的还吃不惯。”

  于是,视频电话挂了之后,她的微信里多了三千的红包。

  旋即,门铃响了,赵鸢小鸟一样飞扑过去,打开门果然是石清源,手里还拿着一枝玫瑰花。

  “这是干嘛呀?”她故意问。

  石清源说:“便利店旁边正好是个花店,我一经过就被花朵们迷住了——就像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一样——你说这花店的老板选址怎么选这么好呢?”又笑嘻嘻问:“就一朵,嫌不嫌少?”

  “怎么会!”赵鸢答着,心里窝着一泡蜜似的甜。

  于是她又被扑倒了,粉红色的玫瑰花绽放在她的枕边,一阵阵馥郁的香气伴随着她的呼吸起伏。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这样一种愉悦,最美的诗歌亦无法描摹它的美好与短暂。

  所以她怅然若失地在最后抚弄着他汗湿的头发,叹息美好的为什么总不是永恒的,为什么总难以名正言顺地归入自己的怀抱。

  石清源在她身边,嗅着她秀发散发出来的富于荷尔蒙的异香,感受着她汗湿的脸颊奇妙的光泽,嘟嘟囔囔说:“我买了一盒……”

  赵鸢大概是脑子都迟钝了,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什么“一盒”,她“噗嗤”一笑,顶顶男人的脑门:“不怕弄伤了身体?”

  “不怕。也不会的。”他继续嘟嘟囔囔的,埋首在她颈窝里说。

  赵鸢好言劝道:“好啦,还是收敛着点吧。总归……来日方长。”

  她突然觉得就是来日方长,虽然他们这样子名不正言不顺,可她就是坚信。

  这大概也是因为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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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亲爱的小仙女们,作者打算这几天挑战一下日万,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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