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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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得细致,像照顾孩子一般。赵鸢心里暖融融的,趿拉了酒店软软的纸拖鞋,坐在床边等他。
这间房的一扇窗对着江洲市的街道——一条不怎么热闹，但留存了一些古韵的街道。
十二层望下去,街市的宫灯造型路灯从花棱格里溢出暖黄的光，在雾蒙蒙的春季细雨里漫射着，照在两边的老砖墙上。几家特色店铺关了门，但看得出橱窗里摆成古风的模样。赵鸢凝望着,体会着其中的美感,竟失了神。
正在胡思乱想着，她的微信语音又响了起来,赵鸢飞奔到床头接听。
石清源说：“我在门外。”
隔着门的声音沉沉的传过来,同步的。
赵鸢又飞奔着开门。恶劣的心情仿佛一扫而空。
石清源提着一只巨大的塑料袋,“哼哧哼哧”搬进来放在行李架上，拍拍衣服上的水珠，喘了口气。
“还没吃饭吧？”他先问。
“没胃口。”赵鸢老实答道。
石清源变魔术一样从巨大塑料袋中掏出一个拎袋：“知道你吵完架一定没胃口，喏，特意叫的炖品，软糯糯的，估计好上口、好消化。”
赵鸢打开一看,是一份银耳桃胶炖雪梨，银耳和桃胶炖得透明胶牙,雪梨又很清润,淡淡的甜叫人心情愉悦,她不觉就吃起来了。
石清源还在收拾塑料袋里的东西，他真是够细心的，买了牙刷、毛巾、旅行装的洗沐用品，还有好多好吃的。
最后掏出一瓶面霜，此刻男人倒有点赧颜：“不知道你平常用什么牌子，又没时间在商场里转半天，最后想想挑大牌、挑贵的买一定没错，就直奔柜台要货了。”
赵鸢从暖融融的炖品碗里抬头，定睛一看：红艳艳的瓶子，上面硕大的“SKII”logo，她嚼着一块雪梨埋怨他：“买这么贵的呀！我平常也舍不得用呢！何况……”
何况只是偶尔赌气出来住一夜。
石清源一脸无辜：“我知道你平时挺讲究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皮肤呢？”
赵鸢心里是感动的。且不谈钱，就这份细心关注，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就连婚前刘建军在追她追得最巴结的时候，也不过豪爽地扔张卡给她：“想买什么自己刷！”可她在乎的仅就是钱么？
“唉……”她叹了口气，“我是觉得，你赚钱不容易，买这么贵的东西……”
“我也不穷，再说，我愿意啊。”石清源说，笑吟吟地看着她。
赵鸢吃完了炖品，心情好了许多，她看见石清源还买了好多零食，各种风格的都有，不由先拆了一包薯片。
石清源笑道：“我以为你这种讲究内调的美女是不吃垃圾食品的。”
赵鸢说：“垃圾食品缓解恶劣心情。”把开口的薯片袋子递过去：“你吃不吃？”
石清源拿了几片：“也吃。你觉得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么？”
赵鸢看他头发微湿，“咔嚓咔嚓”嚼薯片时还挺中二的，和他办公室那种走冷感金属风的设计大师的感觉还真不一样，不由觉得想笑。又想起他办公桌上包着封面藏着的那本禁.毁，心道人不可貌相，可是非但没有瞧不起他，反而因之觉得他更食人间烟火了，是个和她并没有距离的可爱的大男孩。
成熟男人和可爱男孩的形象渐渐融合在一起，酝酿成赵鸢心中一个愈发立体的形象。
还在胡思乱想中，石清源突然问：“看你现在笑了，我可放心多了。夫妻吵架嘛，难免的，到时候有个台阶就下吧。”
正说着，赵鸢的电话就响了，来电赫然便是“刘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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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赵鸢赌气地关闭了音量：“吵架我不怨他，可是他从来不懂得尊重我，我觉得我就是他的一个玩物！”
她抬起眼睛望着石清源：“你觉得我这是‘作’吗？”
她笑容又消失了，竹筒倒豆子一样把今天回家后的一幕幕讲给石清源听，最后说：“讲真的，其他没什么，甚至我公公婆婆不会体谅我，也没什么，我们不是一个时代的人，想法不统一很正常。可他呢？大清都灭亡了一百多年了，他还觉得我应该无条件听他的话，听他爸妈的话，还嫌弃我文化水平低，就只能在家吃他的喝他的。”
赵鸢的眼泪流下来：“我为家庭和孩子付出多少他怎么没看见呢？我没有事业是因为我把时间和精力奉献给了家庭呀！可他却觉得我只配在家带孩子？！”
石清源的表情也凝重起来，好久才叹息道：“我知道女性的牺牲。你如果肯在工作室上多下功夫，花点精力在拓宽渠道做市场上，我觉得你的珠宝设计工作室真的会更上一个新台阶，不谈赚多少钱，至少在行业里是可以占一席之地的——你有那个天赋。”
赵鸢捂着脸，眼泪汹涌地往下流：她何曾得到过这样的肯定与赞扬？刘建军在外赞美她最多的就是“漂亮”“性感”和“贤惠”，使她感觉她就是个附庸，除了给他当贤妻良母和花瓶之外并无其他价值。
“要不是为了孩子……”她捂着脸哽咽着说。
但说是这么说，心里完全没有想过越出那一步。
石清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着她，微微地叹息，好像是伯乐看到在陡坡上拉着盐车的千里驹，突然生出的关于“大材小用”的喟叹。
赵鸢的电话一直闪着，震动得话机一直在床铺上转圈。
石清源见电话亮了四五次，终于劝道：“还是接吧，你这样失联的状态，家里人总归是担心的。如果不是打算决绝得再也不回去了，还是留给余地和台阶给你老公吧。”
赵鸢其实也是强撑着面子，听他这么劝，于是接起了电话，刚刚才哭过，嗓子还哽着，不停地吸溜着鼻子。
酒店12楼非常安静，石清源也可以听见电话那头的动静。
刘建军很着急：“小鸢，外头下雨呢，你没带伞吧？你在哪里啊？”
赵鸢吸了两声鼻子说：“酒店住着呢。你放心好了。”
刘建军毕竟还是软下来了，“嗐”了一声说：“至于那么大气性么？我是打你了是骂你了啊？回家吧回家吧。”
“我想静一静。”
刘建军说：“回家，我保证谁都不烦你！”
“可是我也不想见你啊。”
那边噎住了，过了一会儿说：“别啊，我道歉还不成么？”
赵鸢嘲讽道：“成，太成了，你一道歉啊，我就得服软，不然，就是不识抬举是吧？”
过了片刻又说：“刘建军，我今天不气别的，你不肯帮我，挤兑我，我都不气你，我就气你把我当个没用的人，只能附庸着你当太太——连幼儿园老师都瞧不起我呢，觉得我是个百无一用的全职太太。你既然那么嫌我学历低、能力差，那时候干嘛追我呢？公司里又不是没有985的女毕业生，对吧？”
刘建军只好陪着笑：“这不吵架时口不择言呗！我哪里有嫌你啦，你那么好看，哪个985比得上你？”
赵鸢不爱听这个：“那哪天我老了不好看了，你就该嫌了吧？”
刘建军讨饶说：“不会不会！我那么爱你，真是的。哎哟，咱家小祖宗哭到现在了，我急得头发都快掉光了，豆豆非说要妈妈讲故事哄睡，爷爷、奶奶、我，一个都不要。刚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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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吐了，你心疼心疼咱闺女吧！”
赵鸢果然心里一阵抽，但瞥见旁边的石清源，又说：“你不是说我天天在家带孩子没技术含量、挺舒服么，你行你上啊。”
刘建军唯余苦笑。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说：“好吧，今天你想静一静呢就静一静，明天要回来吧？”
“看心情。”赵鸢说。
刘建军严肃下来：“小鸢，你别这样啊，我可跟你说……”
赵鸢打断他：“刘建军，你打算怎么威胁我？离婚？那就离呗。”说完，瞟了一眼石清源，石清源无声地笑了笑，然后给她伸了个大拇指。
刘建军严肃的劲儿一瞬间就破功了，在电话那头叹口气说：“干嘛呀！动不动‘离婚’‘离婚’的，咱们沟通的态度能不能好点啊？”
赵鸢飞快接茬儿：“那你对我的态度能不能也好一点，别让我觉得我必须看你脸色过日子好吗？人除了吃饭，还是要尊严的！”
刘建军软下来：“我懂我懂。”然后体贴地说：“你一张卡都没带，钱够不够花啊？我给你支付宝和微信上转点钱吧，你在外头住好点的酒店，吃点好的，别亏待自己。”
隐隐听见婆婆远远传来的声音：“大宝，你别把老婆宠得无法无天！”
刘建军大概捂了捂话筒，声音变得含混不清：“我可舍不得你呢！一会儿就给你转钱。你还需要我什么态度，你吩咐！”
赵鸢“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然后“噗嗤”一笑：“真是贱骨头！”
她的手机响了几声，她打开微信，看见刘建军发了一个520红包，发了一个1314红包。再打开支付宝，也是这样两笔转账，她顿时就有了近四千的钱。
她瞥了瞥石清源，石清源耸耸肩说：“收呗。不要白不要。”
赵鸢冲他妩媚地笑了笑，收了款，然后把向石清源借的钱还了回去：“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石清源看了看手机，挑眉道：“我借了你一千，为什么还了二千二？利率那么高么？两个小时不到就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高息？”
赵鸢抬起下巴指向SKII面霜：“欸，SKII不要钱的？”
“那是我送给你的呀。”石清源笑着说，“退钱表示不肯要我的礼物？难道是怪我没发520和1314的红包给你？”
“去你的。”赵鸢忍不住笑着捶了他一下。男人甘之如饴，靠得很近，眸子很亮，笑容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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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层望下去,街市的宫灯造型路灯从花棱格里溢出暖黄的光，在雾蒙蒙的春季细雨里漫射着，照在两边的老砖墙上。几家特色店铺关了门，但看得出橱窗里摆成古风的模样。赵鸢凝望着,体会着其中的美感,竟失了神。
正在胡思乱想着，她的微信语音又响了起来,赵鸢飞奔到床头接听。
石清源说：“我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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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又飞奔着开门。恶劣的心情仿佛一扫而空。
石清源提着一只巨大的塑料袋,“哼哧哼哧”搬进来放在行李架上，拍拍衣服上的水珠，喘了口气。
“还没吃饭吧？”他先问。
“没胃口。”赵鸢老实答道。
石清源变魔术一样从巨大塑料袋中掏出一个拎袋：“知道你吵完架一定没胃口，喏，特意叫的炖品，软糯糯的，估计好上口、好消化。”
赵鸢打开一看,是一份银耳桃胶炖雪梨，银耳和桃胶炖得透明胶牙,雪梨又很清润,淡淡的甜叫人心情愉悦,她不觉就吃起来了。
石清源还在收拾塑料袋里的东西，他真是够细心的，买了牙刷、毛巾、旅行装的洗沐用品，还有好多好吃的。
最后掏出一瓶面霜，此刻男人倒有点赧颜：“不知道你平常用什么牌子，又没时间在商场里转半天，最后想想挑大牌、挑贵的买一定没错，就直奔柜台要货了。”
赵鸢从暖融融的炖品碗里抬头，定睛一看：红艳艳的瓶子，上面硕大的“SKII”logo，她嚼着一块雪梨埋怨他：“买这么贵的呀！我平常也舍不得用呢！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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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源一脸无辜：“我知道你平时挺讲究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皮肤呢？”
赵鸢心里是感动的。且不谈钱，就这份细心关注，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就连婚前刘建军在追她追得最巴结的时候，也不过豪爽地扔张卡给她：“想买什么自己刷！”可她在乎的仅就是钱么？
“唉……”她叹了口气，“我是觉得，你赚钱不容易，买这么贵的东西……”
“我也不穷，再说，我愿意啊。”石清源说，笑吟吟地看着她。
赵鸢吃完了炖品，心情好了许多，她看见石清源还买了好多零食，各种风格的都有，不由先拆了一包薯片。
石清源笑道：“我以为你这种讲究内调的美女是不吃垃圾食品的。”
赵鸢说：“垃圾食品缓解恶劣心情。”把开口的薯片袋子递过去：“你吃不吃？”
石清源拿了几片：“也吃。你觉得我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么？”
赵鸢看他头发微湿，“咔嚓咔嚓”嚼薯片时还挺中二的，和他办公室那种走冷感金属风的设计大师的感觉还真不一样，不由觉得想笑。又想起他办公桌上包着封面藏着的那本禁.毁，心道人不可貌相，可是非但没有瞧不起他，反而因之觉得他更食人间烟火了，是个和她并没有距离的可爱的大男孩。
成熟男人和可爱男孩的形象渐渐融合在一起，酝酿成赵鸢心中一个愈发立体的形象。
还在胡思乱想中，石清源突然问：“看你现在笑了，我可放心多了。夫妻吵架嘛，难免的，到时候有个台阶就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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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的眼泪流下来：“我为家庭和孩子付出多少他怎么没看见呢？我没有事业是因为我把时间和精力奉献给了家庭呀！可他却觉得我只配在家带孩子？！”
石清源的表情也凝重起来，好久才叹息道：“我知道女性的牺牲。你如果肯在工作室上多下功夫，花点精力在拓宽渠道做市场上，我觉得你的珠宝设计工作室真的会更上一个新台阶，不谈赚多少钱，至少在行业里是可以占一席之地的——你有那个天赋。”
赵鸢捂着脸，眼泪汹涌地往下流：她何曾得到过这样的肯定与赞扬？刘建军在外赞美她最多的就是“漂亮”“性感”和“贤惠”，使她感觉她就是个附庸，除了给他当贤妻良母和花瓶之外并无其他价值。
“要不是为了孩子……”她捂着脸哽咽着说。
但说是这么说，心里完全没有想过越出那一步。
石清源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悄悄放在她的肩膀上，轻轻拍着她，微微地叹息，好像是伯乐看到在陡坡上拉着盐车的千里驹，突然生出的关于“大材小用”的喟叹。
赵鸢的电话一直闪着，震动得话机一直在床铺上转圈。
石清源见电话亮了四五次，终于劝道：“还是接吧，你这样失联的状态，家里人总归是担心的。如果不是打算决绝得再也不回去了，还是留给余地和台阶给你老公吧。”
赵鸢其实也是强撑着面子，听他这么劝，于是接起了电话，刚刚才哭过，嗓子还哽着，不停地吸溜着鼻子。
酒店12楼非常安静，石清源也可以听见电话那头的动静。
刘建军很着急：“小鸢，外头下雨呢，你没带伞吧？你在哪里啊？”
赵鸢吸了两声鼻子说：“酒店住着呢。你放心好了。”
刘建军毕竟还是软下来了，“嗐”了一声说：“至于那么大气性么？我是打你了是骂你了啊？回家吧回家吧。”
“我想静一静。”
刘建军说：“回家，我保证谁都不烦你！”
“可是我也不想见你啊。”
那边噎住了，过了一会儿说：“别啊，我道歉还不成么？”
赵鸢嘲讽道：“成，太成了，你一道歉啊，我就得服软，不然，就是不识抬举是吧？”
过了片刻又说：“刘建军，我今天不气别的，你不肯帮我，挤兑我，我都不气你，我就气你把我当个没用的人，只能附庸着你当太太——连幼儿园老师都瞧不起我呢，觉得我是个百无一用的全职太太。你既然那么嫌我学历低、能力差，那时候干嘛追我呢？公司里又不是没有985的女毕业生，对吧？”
刘建军只好陪着笑：“这不吵架时口不择言呗！我哪里有嫌你啦，你那么好看，哪个985比得上你？”
赵鸢不爱听这个：“那哪天我老了不好看了，你就该嫌了吧？”
刘建军讨饶说：“不会不会！我那么爱你，真是的。哎哟，咱家小祖宗哭到现在了，我急得头发都快掉光了，豆豆非说要妈妈讲故事哄睡，爷爷、奶奶、我，一个都不要。刚刚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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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果然心里一阵抽，但瞥见旁边的石清源，又说：“你不是说我天天在家带孩子没技术含量、挺舒服么，你行你上啊。”
刘建军唯余苦笑。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说：“好吧，今天你想静一静呢就静一静，明天要回来吧？”
“看心情。”赵鸢说。
刘建军严肃下来：“小鸢，你别这样啊，我可跟你说……”
赵鸢打断他：“刘建军，你打算怎么威胁我？离婚？那就离呗。”说完，瞟了一眼石清源，石清源无声地笑了笑，然后给她伸了个大拇指。
刘建军严肃的劲儿一瞬间就破功了，在电话那头叹口气说：“干嘛呀！动不动‘离婚’‘离婚’的，咱们沟通的态度能不能好点啊？”
赵鸢飞快接茬儿：“那你对我的态度能不能也好一点，别让我觉得我必须看你脸色过日子好吗？人除了吃饭，还是要尊严的！”
刘建军软下来：“我懂我懂。”然后体贴地说：“你一张卡都没带，钱够不够花啊？我给你支付宝和微信上转点钱吧，你在外头住好点的酒店，吃点好的，别亏待自己。”
隐隐听见婆婆远远传来的声音：“大宝，你别把老婆宠得无法无天！”
刘建军大概捂了捂话筒，声音变得含混不清：“我可舍不得你呢！一会儿就给你转钱。你还需要我什么态度，你吩咐！”
赵鸢“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然后“噗嗤”一笑：“真是贱骨头！”
她的手机响了几声，她打开微信，看见刘建军发了一个520红包，发了一个1314红包。再打开支付宝，也是这样两笔转账，她顿时就有了近四千的钱。
她瞥了瞥石清源，石清源耸耸肩说：“收呗。不要白不要。”
赵鸢冲他妩媚地笑了笑，收了款，然后把向石清源借的钱还了回去：“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石清源看了看手机，挑眉道：“我借了你一千，为什么还了二千二？利率那么高么？两个小时不到就有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高息？”
赵鸢抬起下巴指向SKII面霜：“欸，SKII不要钱的？”
“那是我送给你的呀。”石清源笑着说，“退钱表示不肯要我的礼物？难道是怪我没发520和1314的红包给你？”
“去你的。”赵鸢忍不住笑着捶了他一下。男人甘之如饴，靠得很近，眸子很亮，笑容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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