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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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对赵鸢是个奢侈品。
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从小属于长得好看乖巧，但成绩一般，被老师称为“绣花枕头”的那一类——小学和初中遇上的班主任又都是更年期老太太，就格外看不上她这样的女孩子。
她父母是双职工，对她不错，但忙于养家糊口的他们，也就是负责在能力范围内好吃的留给她，能力范围内供她读书和学了一点基础的绘画。
而后的车祸，父母离世，她的天塌了。
她很乖，中学老师威胁她不许早恋，她就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大学里，叔叔和小姨谨慎地拿着一点点钞票供她交学费，再三叮嘱她要好好学，将来要挣钱自立，她也不敢谈一场恋爱——骨子里她自卑，觉得自己不配被爱。
工作了，卑微得一如既往。
她的老板刘建军那时刚刚离婚，老板观察了她半年，跟她说喜欢她，愿意一辈子保护她。
她那时候傻傻地抬脸问：“你是要娶我？”
刘建军的第一任老婆是个和他共同打拼事业的女强人，但是两个人性格都刚强，打打闹闹近十年，生意是做大了，但是连孩子都没有，最后都累了，就分了财产分开了。刘建军喜欢赵鸢这样懵懵懂懂的小女人，乖顺、漂亮、卑微无力，和那个动辄要做主的女强人不一样。
于是他没怎么思考，就点了头，答应了娶她回家。
虽然恋爱期很短，但他也是真的宠爱这个漂亮娇嫩的小妻子：她带出去很给他面子，她从不惹是生非，她不跟他争要家庭与公司的财权，甚至婆媳关系上处理得也不尖锐，真是很叫人放心呢。
至于外面的野花，在男人看来，逢场作戏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但是老婆也必须“懂事儿”，不给他惹麻烦，他就给她钱，给她保留着正室的位置，甚至给她保留他的宠爱。
赵鸢心里都懂，甚至明白她在刘建军心里的地位，明白她可以“作”到什么程度不会让男人反感，明白她应该怎么继续保有现在“安稳”的一切。
她还是个很实际且自我认知很准确的人，因为生活早就用一次又一次打击告知了她，怎么做风险最小。
和石清源接吻之后，赵鸢瞬间又清醒过来。
她惊惶地推开面前的男人，又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
像一只可爱的、惶惑的小兔子。
石清源倒是大气，瞥了瞥四周，笑道：“你不必道歉。是我先吻你的。反正……也没有人看见。”
然后安慰她：“没事，咱们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很绅士地到了会所的外面，伸手帮赵鸢拦了车。
赵鸢问：“你怎么回去？”
石清源努努嘴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共享单车：“骑车回去，顺便消食健身。”
赵鸢坐在出租车里，恰好可以看见石清源骑车的身影——那影子越来越小了，她心里又涌动起美美的滋味。
刘建军回家的时候还是醉醺醺的，面对父母的询问，他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吃晚饭了，肚子里全是酒，再吃一口就要呕出来了。”
老太太心疼儿子，在旁边手足无措地嘀嘀咕咕，最后扯着嗓子喊儿媳：“小鸢，快下来扶你男人上楼休息呀！”
赵鸢正在陪女儿玩娃娃，听婆婆这一声，不得不抽身下来。
她扶着身躯沉重的刘建军，老太太还不停地在旁边说：“不吃饭伤胃的呀。小鸢，你过半个小时再问问大宝要吃什么，阿姨走了，你就亲自给大宝下点面，熬点粥……哎呀这孩子为工作怎么能这么拼呢？心疼死我了……”
然后是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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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吼：“烦什么啊！我电视都听不清了！”
戛然而来的安静，电视里小品的声音响了起来，公公“嘎嘎嘎”鸭子似的魔性笑声也响了起来。
赵鸢吃力地扶着刘建军，心里嗤之以鼻，就算是为工作拼酒，她也没法同情丈夫。
刘建军进屋躺着还要撒娇：“小鸢，你给我捏捏太阳穴。”
赵鸢单独对他可以各种怼：“建军，你这是喝少了，再来三斤白酒就好了。”
刘建军苦着脸：“别瞎扯……倒点蜂蜜水吧。”
赵鸢看他难受的劲儿，也不忍心再挤兑他了，倒了蜂蜜水来。
刘建军喝了一口就突然作呕了一下，吓得赵鸢急忙说：“别动，我给你拿盆去！”
还好刘建军是“酒精考验”的老战士了，“咕嘟”喉结一动，好像把翻腾上来的东西又咽回去了。然后张开嘴打了一个奇臭无比的酒嗝。
赵鸢丢了个盆在他头边，说：“晚上我陪豆豆睡。”
男人哼哼唧唧的，闭着眼睛已经没法说话了。
第二天刘建军没上班。赵鸢送完女儿回家，他还赖在床上，见到老婆就喊：“头疼！”
“活该！”赵鸢说，但还是问，“现在有没有胃口吃点什么了？早上阿姨熬了小米粥。”
刘建军起身洗漱，下楼喝粥。
赵鸢看婆婆在那儿嘘寒问暖的，心想他也有人照顾，于是抓了包说：“我去工作室上班了。”
婆婆说：“诶，你老公这么难受，你还去上班？”
赵鸢看了看刘建军：“他还好吧？喝了酒以后难过是难免的，清清静静喝两顿粥就好了。妈您看他如果要吐就拿个盆。”
婆婆不高兴地说：“我今天跟几个老姐妹约了去跳舞。已经迟了。”
“我要上班。”
“你那个班，不上也罢。”婆婆不高兴地说，“又不是什么要紧工作，又没有老板扣你工资。还是本本分分在家伺候男人才像。”
赵鸢气得发抖，可老太太趾高气扬的，一脸疼爱地看着儿子，又一脸不屑地瞥了瞥媳妇，嘀嘀咕咕说：“以前给大宝介绍了个公务员，还有一个教师，长得也都可好看呢！那样的工作嘛，做做也就不说什么了……”
赵鸢忍着气，放下包说：“妈你去跳舞吧，别迟到了。”
公公早上去遛鸟加吹牛去了。婆婆再一走，家里就剩了赵鸢和刘建军两个。于是刚刚受的气，赵鸢就上去揍了老公一顿，算是消气了。
刘建军揉了揉被捶痛的胸口，笑着说：“好了好了，你跟老人家计较什么呀！我妈她心不坏，就是嘴碎，她们那代乡下人的观点嘛，女人家就是要在家做家务伺候公婆、伺候男人、照顾孩子的，工作能赚大钱也就算了，不能赚还不如回家。所以我那时候离婚……”
他突然意识到说错了什么，赶紧闭了嘴。
赵鸢恨恨地说：“你爸妈是不同意你和你前妻离婚的是吧？人家能干会赚钱。”
刘建军急忙说：“不是！不是！他们那时候是促成我们离的。毕竟我那前妻又不懂得孝顺老人，家里天天鸡飞狗跳的，还一直没生孩子——哪个老人忍得了这条？”
“所以我就是一陪上床、管生孩子的保姆！”赵鸢上前又一顿厮打。
刘建军被打疼了，要紧抓着她两只手，哄道：“哪有！你这么温柔漂亮，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娶了你！她跟你比，就被比成渣渣。”他小拇指向下，做了个讨好的样子。
然后上前把赵鸢一抱：“走，上床去。打一炮我这头疼就好了。”
带臭烘烘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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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的嘴就要亲她。
赵鸢挣开他，莫名觉得他有点恶心，冷笑道：“你们昨天刚做了大.保健吧？急吼吼地也不怕伤身子？”
“没有！没有！”刘建军急忙说，“你看你又瞎吃醋！昨天就正正经经汗蒸和足疗。”
“那你的内裤怎么换成了一次性的？”赵鸢问。
刘建军瞠目一会儿，才说：“呃……可能是按摩怕沾了按摩油吧？我醉醺醺的，也不记得了……”
“反正今天别碰我。”赵鸢说，“昨儿个你太过分了，我还在生气呢。”
“生啥气呀？”刘建军腻过来搓揉她，“男人在外面喝酒难免的。又没吐一床要你收拾。”
“你喝你的酒，为什么叫我去陪那些恶心的男人？”赵鸢说，“实在缺女人，你花钱找啊！拉着自己老婆陪酒算怎么回事？”
“显显诚意嘛……”刘建军说，“这真的正常得很，有些要钱不要脸的小老板，绿帽子都肯戴呢。”
赵鸢不可思议地看着刘建军，他说出这话的表情毫不奇怪，让赵鸢担心他也会有一天献妻求荣。
刘建军好像也突然想起来什么，突然兴致就没了，搓搓手说：“昨儿也是那个姓王的王八蛋指名道姓要你来，我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是他在建设局里主抓城市建设的几个大项目，是建设局里出名的难缠的鬼。我那个幕墙工程直接抓在他手里分管，你说我敢得罪他？得罪了他，他找个政策法规什么的狗屁条例向设计院施压，不许他们用我们的幕墙石材——这些王八蛋真的做得出来！反正是政府和开发公司埋单。而我最多拿一笔违约赔偿，折本就折大了！”
他愁眉苦脸地叹口气：“生意不好做啊，小鸢！你真以为人会主动不要脸？都是被逼的！”
枕边睡了这么多年，关系到家庭整体利益，赵鸢还是和丈夫一条心，叹息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我……”
“你也不容易。”刘建军说，“我知道你昨天受委屈了，就当为我。”
赵鸢点头，但是紧跟着又被激怒了，因为刘建军掏出钱包说：“你自己数两千块，算作是我的补偿！”
赵鸢啐了他一口：“谢谢！老娘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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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对赵鸢是个奢侈品。
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从小属于长得好看乖巧，但成绩一般，被老师称为“绣花枕头”的那一类——小学和初中遇上的班主任又都是更年期老太太，就格外看不上她这样的女孩子。
她父母是双职工，对她不错，但忙于养家糊口的他们，也就是负责在能力范围内好吃的留给她，能力范围内供她读书和学了一点基础的绘画。
而后的车祸，父母离世，她的天塌了。
她很乖，中学老师威胁她不许早恋，她就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大学里，叔叔和小姨谨慎地拿着一点点钞票供她交学费，再三叮嘱她要好好学，将来要挣钱自立，她也不敢谈一场恋爱——骨子里她自卑，觉得自己不配被爱。
工作了，卑微得一如既往。
她的老板刘建军那时刚刚离婚，老板观察了她半年，跟她说喜欢她，愿意一辈子保护她。
她那时候傻傻地抬脸问：“你是要娶我？”
刘建军的第一任老婆是个和他共同打拼事业的女强人，但是两个人性格都刚强，打打闹闹近十年，生意是做大了，但是连孩子都没有，最后都累了，就分了财产分开了。刘建军喜欢赵鸢这样懵懵懂懂的小女人，乖顺、漂亮、卑微无力，和那个动辄要做主的女强人不一样。
于是他没怎么思考，就点了头，答应了娶她回家。
虽然恋爱期很短，但他也是真的宠爱这个漂亮娇嫩的小妻子：她带出去很给他面子，她从不惹是生非，她不跟他争要家庭与公司的财权，甚至婆媳关系上处理得也不尖锐，真是很叫人放心呢。
至于外面的野花，在男人看来，逢场作戏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但是老婆也必须“懂事儿”，不给他惹麻烦，他就给她钱，给她保留着正室的位置，甚至给她保留他的宠爱。
赵鸢心里都懂，甚至明白她在刘建军心里的地位，明白她可以“作”到什么程度不会让男人反感，明白她应该怎么继续保有现在“安稳”的一切。
她还是个很实际且自我认知很准确的人，因为生活早就用一次又一次打击告知了她，怎么做风险最小。
和石清源接吻之后，赵鸢瞬间又清醒过来。
她惊惶地推开面前的男人，又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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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源倒是大气，瞥了瞥四周，笑道：“你不必道歉。是我先吻你的。反正……也没有人看见。”
然后安慰她：“没事，咱们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很绅士地到了会所的外面，伸手帮赵鸢拦了车。
赵鸢问：“你怎么回去？”
石清源努努嘴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共享单车：“骑车回去，顺便消食健身。”
赵鸢坐在出租车里，恰好可以看见石清源骑车的身影——那影子越来越小了，她心里又涌动起美美的滋味。
刘建军回家的时候还是醉醺醺的，面对父母的询问，他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吃晚饭了，肚子里全是酒，再吃一口就要呕出来了。”
老太太心疼儿子，在旁边手足无措地嘀嘀咕咕，最后扯着嗓子喊儿媳：“小鸢，快下来扶你男人上楼休息呀！”
赵鸢正在陪女儿玩娃娃，听婆婆这一声，不得不抽身下来。
她扶着身躯沉重的刘建军，老太太还不停地在旁边说：“不吃饭伤胃的呀。小鸢，你过半个小时再问问大宝要吃什么，阿姨走了，你就亲自给大宝下点面，熬点粥……哎呀这孩子为工作怎么能这么拼呢？心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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戛然而来的安静，电视里小品的声音响了起来，公公“嘎嘎嘎”鸭子似的魔性笑声也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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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军进屋躺着还要撒娇：“小鸢，你给我捏捏太阳穴。”
赵鸢单独对他可以各种怼：“建军，你这是喝少了，再来三斤白酒就好了。”
刘建军苦着脸：“别瞎扯……倒点蜂蜜水吧。”
赵鸢看他难受的劲儿，也不忍心再挤兑他了，倒了蜂蜜水来。
刘建军喝了一口就突然作呕了一下，吓得赵鸢急忙说：“别动，我给你拿盆去！”
还好刘建军是“酒精考验”的老战士了，“咕嘟”喉结一动，好像把翻腾上来的东西又咽回去了。然后张开嘴打了一个奇臭无比的酒嗝。
赵鸢丢了个盆在他头边，说：“晚上我陪豆豆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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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刘建军没上班。赵鸢送完女儿回家，他还赖在床上，见到老婆就喊：“头疼！”
“活该！”赵鸢说，但还是问，“现在有没有胃口吃点什么了？早上阿姨熬了小米粥。”
刘建军起身洗漱，下楼喝粥。
赵鸢看婆婆在那儿嘘寒问暖的，心想他也有人照顾，于是抓了包说：“我去工作室上班了。”
婆婆说：“诶，你老公这么难受，你还去上班？”
赵鸢看了看刘建军：“他还好吧？喝了酒以后难过是难免的，清清静静喝两顿粥就好了。妈您看他如果要吐就拿个盆。”
婆婆不高兴地说：“我今天跟几个老姐妹约了去跳舞。已经迟了。”
“我要上班。”
“你那个班，不上也罢。”婆婆不高兴地说，“又不是什么要紧工作，又没有老板扣你工资。还是本本分分在家伺候男人才像。”
赵鸢气得发抖，可老太太趾高气扬的，一脸疼爱地看着儿子，又一脸不屑地瞥了瞥媳妇，嘀嘀咕咕说：“以前给大宝介绍了个公务员，还有一个教师，长得也都可好看呢！那样的工作嘛，做做也就不说什么了……”
赵鸢忍着气，放下包说：“妈你去跳舞吧，别迟到了。”
公公早上去遛鸟加吹牛去了。婆婆再一走，家里就剩了赵鸢和刘建军两个。于是刚刚受的气，赵鸢就上去揍了老公一顿，算是消气了。
刘建军揉了揉被捶痛的胸口，笑着说：“好了好了，你跟老人家计较什么呀！我妈她心不坏，就是嘴碎，她们那代乡下人的观点嘛，女人家就是要在家做家务伺候公婆、伺候男人、照顾孩子的，工作能赚大钱也就算了，不能赚还不如回家。所以我那时候离婚……”
他突然意识到说错了什么，赶紧闭了嘴。
赵鸢恨恨地说：“你爸妈是不同意你和你前妻离婚的是吧？人家能干会赚钱。”
刘建军急忙说：“不是！不是！他们那时候是促成我们离的。毕竟我那前妻又不懂得孝顺老人，家里天天鸡飞狗跳的，还一直没生孩子——哪个老人忍得了这条？”
“所以我就是一陪上床、管生孩子的保姆！”赵鸢上前又一顿厮打。
刘建军被打疼了，要紧抓着她两只手，哄道：“哪有！你这么温柔漂亮，我上辈子修来的福娶了你！她跟你比，就被比成渣渣。”他小拇指向下，做了个讨好的样子。
然后上前把赵鸢一抱：“走，上床去。打一炮我这头疼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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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挣开他，莫名觉得他有点恶心，冷笑道：“你们昨天刚做了大.保健吧？急吼吼地也不怕伤身子？”
“没有！没有！”刘建军急忙说，“你看你又瞎吃醋！昨天就正正经经汗蒸和足疗。”
“那你的内裤怎么换成了一次性的？”赵鸢问。
刘建军瞠目一会儿，才说：“呃……可能是按摩怕沾了按摩油吧？我醉醺醺的，也不记得了……”
“反正今天别碰我。”赵鸢说，“昨儿个你太过分了，我还在生气呢。”
“生啥气呀？”刘建军腻过来搓揉她，“男人在外面喝酒难免的。又没吐一床要你收拾。”
“你喝你的酒，为什么叫我去陪那些恶心的男人？”赵鸢说，“实在缺女人，你花钱找啊！拉着自己老婆陪酒算怎么回事？”
“显显诚意嘛……”刘建军说，“这真的正常得很，有些要钱不要脸的小老板，绿帽子都肯戴呢。”
赵鸢不可思议地看着刘建军，他说出这话的表情毫不奇怪，让赵鸢担心他也会有一天献妻求荣。
刘建军好像也突然想起来什么，突然兴致就没了，搓搓手说：“昨儿也是那个姓王的王八蛋指名道姓要你来，我知道他不怀好意，但是他在建设局里主抓城市建设的几个大项目，是建设局里出名的难缠的鬼。我那个幕墙工程直接抓在他手里分管，你说我敢得罪他？得罪了他，他找个政策法规什么的狗屁条例向设计院施压，不许他们用我们的幕墙石材——这些王八蛋真的做得出来！反正是政府和开发公司埋单。而我最多拿一笔违约赔偿，折本就折大了！”
他愁眉苦脸地叹口气：“生意不好做啊，小鸢！你真以为人会主动不要脸？都是被逼的！”
枕边睡了这么多年，关系到家庭整体利益，赵鸢还是和丈夫一条心，叹息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我……”
“你也不容易。”刘建军说，“我知道你昨天受委屈了，就当为我。”
赵鸢点头，但是紧跟着又被激怒了，因为刘建军掏出钱包说：“你自己数两千块，算作是我的补偿！”
赵鸢啐了他一口：“谢谢！老娘不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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