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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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窝的故事”是一家开了好几年的小咖啡厅。
真的很小,大概就是小区四围最小的那种店面房,装修得很温馨,壁画上全是毛茸茸的兔子，里面还真的养了几只奶猫，客人喝咖啡的时候,小猫会“咪呜咪呜”到人们身边求撸，而客人谈话或拿着笔记本工作的时候，小猫又很乖巧的四脚朝天躺在软座垫上晒太阳。
赵鸢走进这软绵绵的地方，心里就软和下来。
接着，她看见厉晴盘膝坐在软垫上,搅拌着杯子里的水果茶。
赵鸢看了看厉晴：“胖了点嘛？今年教初一这么舒服啊？”
厉晴笑得尴尬,搅了搅杯子里的柠檬和青桔,说：“说出来你要笑死我的。”又说：“给你点了手冲咖啡，一会儿就到。”
赵鸢一看吧台，果然正在冲咖啡，香味已经飘了过来。
厉晴等她坐定,先谈邓红梨：“红梨算是不幸中万幸。万象估计要判刑了，她没事，工作也没丢。银行里对她还不错，调她到工会负责老员工福利活动了,杜德清上上下下打点，出力不少,像个男人。”
“至亲至疏夫妻”,赵鸢的脑子里总在盘旋这句话,不觉点了点头：“她那‘死基佬’，到底比纠缠不清的炮友靠得住。”
厉晴见咖啡上来了，闭上嘴，等赵鸢喝了两口，才赧然一笑，说：“你倒真沉得住气，我知道你想问我怎么威胁刘建军的。”
赵鸢点点头：“他这个人逐利，但是，你一个老师，怎么拿住他的痛脚？我有点想不明白。”
厉晴头低下去，好半天轻轻拍拍自己的肚子：“拿他孩子威胁的。”
“啊？……”
赵鸢“啊”完就明白了，她咽了口唾沫才说：“你……你有了？还是……他的？”
“是他的孩子。”厉晴说开了，好像也就不羞赧了，“我和陈冠那么多年没怀上，哪晓得跟他就一次——”
她苦笑着：“我能确定是他的，因为没有别人了；他呢，当然有些将信将疑，现在才一个月，也不知道男女，也没法做亲子检测，但他是宁信其有吧——反正检测出来不是他的，他也可以不认。”
她抚了抚肚子，笑得又甜美起来：“随他认不认，我都可以做单亲妈妈的，我做梦都想过要一个孩子。”
厉晴告诉赵鸢，她把怀孕的消息告诉刘建军后，刘建军倒还不那么激动，刘建军的父母则简直像已经抱上大孙子了一样，激动得话都说不囫囵，非要厉晴到家来请她吃饭。
席间嘘寒问暖，不断给她夹菜，又请了一个所谓的“老中医”在家，吃完饭就给厉晴把了脉，说什么“动如滚珠，脉搏有力，应该是男孩居多”。刘建军的妈妈大喜过望，拊掌朝上天说：“是呢！我昨天仔细查了清宫表，小晴这个年龄、这个月份，就是个男孩！清宫表很准的，现在大夫也这么说，一定一定是个男孩了！”
厉晴没有昏头，她冷冷静静说：“这些都不能百分百保证的——就是做B超也不是百分百准确的。”
这时倒是刘建军说话：“就算是女孩子也很好的呀。”
厉晴挑眉瞥着他：“我答应生下来了吗？我答应生下来给你家了吗？”
她拎着包起身：“我们没有结婚，孩子是属于母亲的，不好意思。我不太懂你们是什么意思呢，我要回家了。”
老太太瞠目结舌，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出，如果一个女人家不倚傍着男人，如何敢生儿育女。
刘建军比老太太要与时俱进些。
厉晴是个有原则的独立女性，他不止一次听赵鸢说过，此刻要紧是先安抚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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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小晴，你别听老人家瞎激动。不过呢，我们家的意思，孩子都有了，不生也可惜，打胎也伤身子不是？你只管生，我把产检和生育的费用折成十万先给你。不管是男孩是女孩，生下来之后钱都是小事。当然——”
他一脸热切：“其实吧，这段日子相处下来，我蛮喜欢你的。真的……你也懂，我经历了两次婚变，整个心都灰了，也是看到你，接触下来，才觉得其实我还是可以爱的。”
厉晴抱着胸听他说，刘建军被她直视的目光看得有些沮丧，低头道：“真的，我一把年纪了，但也是在成长，一直在学着怎么做好一个丈夫和爸爸。现在回头想想，我那些钱，也都是假的，还是要有个肯陪伴自己一生的人才是最要紧的。我希望……我希望……”
厉晴并不说话，也没答应，制止了刘建军说让彼此都尴尬的话：“刘总，这件事不忙，我们都想想好，毕竟婚姻不是儿戏。”然后离开了。
但她知道刘建军在和赵鸢争抚养权的时候，她打了电话给刘建军：“我想了很久了，其实，我何尝不想安定下来！但是，我是个被上一段婚姻弄怕了的人，对于我而言，婚姻首要是安全感，其他的还可以其次——这安全感也不全是为我，也是为我的孩子。单亲妈妈可以活得不错，但讲真的，对孩子是有亏负的，尤其是中国这个环境，戴有色眼镜的人太多，我不愿意让孩子被迫没有父亲，感到TA和别人不一样，感到自卑。”
刘建军在电话那头连连点头：“对的！对的！我也是个疼孩子的人。我知道你会担心什么，你放心，我那时候和小鸢签的那些婚前协议什么的，跟你都没有。婚后，就是按法律的共同拥有。我会给你你要的安全感和安定感——这么多年折腾下来，我也都四十多了，我也想稳定了。”
厉晴听他这精明的人肯这么快承诺，心里暗暗盘算了盘算，婚前财产当然不要指望，指望了也显得吃相难看；她对刘建军的恶感一直来自于赵鸢的转述，她自己其实对胖胖的、年纪大点的男人是挺有好感的，现在他这殷勤的模样，她倒也有些虚荣起来。
厉晴说：“没关系，我不觊觎你的钱，我也不是为你的钱打算和你试一试的。反正都是二婚，我也不怕再分手一次。”
厉晴几乎能感觉到刘建军在电话那端的喜悦，点头如鸡啄米一样的神态仿佛她都能看到。
她便来了关键性的一句：“但是，我不愿意当后妈。”
又补充说：“虽然我很喜欢豆豆，但是喜欢，和在一起长久的生活是不一样的。人和人的教育理念不一样，小孩的心态不一样，大人对新的关系的认知也不一样。所以如果豆豆在你这儿，我预感会产生无穷无尽的麻烦——即使你现在信赖我是个老师，能教育好孩子，将来你也一定会有不满，会有偏颇。”
刘建军迟疑着说：“豆豆……可以给我爸妈带着呀。”
厉晴嗤笑道：“得了吧！他们想孙子的模样谁看不出来？！别害你姑娘爹不疼、妈不爱的了！我都不能保证生男生女，还拿豆豆和你赌？”
本来，豆豆就是给赵鸢的，现在，只不过恢复原状而已。他仍然是豆豆的父亲，并没有失去女儿，只是不贴身照顾而已。
刘建军很快想通了。
他的父母期待着新的孙子，他期待着一段稳定而门当户对的婚姻关系，厉晴的身体看起来又很好，他何不抓住眼前这位？
厉晴讲完，苦笑了一下：“小鸢，事后，我觉得我挺傻的，就这么答应了嫁给他了。不过，离过婚有一点好，不再觉得婚姻是出不去的围城，我有能力独自带好孩子，我就敢嫁给他。大不了，就当是为孩子多一重保障。”
她抬起头抱歉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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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笑容明媚而璀璨：“对不起小鸢，我真的想试一试。其实不是我爱刘建军，而是我太爱肚子里这个孩子！我一直以为没有机会了，TA却像小天使一样来临了。”
赵鸢笑了笑，对厉晴真诚地说：“小晴，我要谢谢你！”
——————————————————————
八个月后，豆豆期末考试结束的当天，厉晴在医院生下了一个女儿。
赵鸢没有犹豫，跟邓红梨约好，一起去医院看望厉晴。
刘建军自然早在能做胎儿DNA检查的时候就查了一大堆东西，常规的唐筛少不了，另外花大价钱做了亲子鉴定——当然确实是他的种，他还走了后门，悄摸摸做了性别检查，DNA检查的准确率极度接近100%，当时就知道是个女孩子。
刘建军的爸妈有点不高兴，希望能怀个儿子。
厉晴当时就讲：“那离婚好了，我自己生，自己养。”
刘建军转脸把他爸妈斥了一顿：“男孩女孩哪里不一样？”
刘建军妈妈脸色难看，硬挤出笑容对儿媳妇说：“对的，一样的，生男生女一样的。不过这个最好顺产，一年后一断奶就可以生第二个了。”一脸期待地看着媳妇。
厉晴是终身服药的患者，医生建议她不要冒风险，老老实实剖宫产。
厉晴是自己身体的主宰者，自作主张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她这位新婆婆在病房门外闹了闹，被医生一顿臭骂，又被儿子说了一通，只好软下来说：“好的吧，三年后再生儿子也来得及……”
厉晴那时候在手术室打了腰麻了，不知道这话，不然大概要当面怼：“我就要一个女儿，其他的，您老人家自己想办法生吧。”
赵鸢和邓红梨在江洲医大附属医院最豪华的单人产妇病房看到了厉晴和她的孩子。
四周是温馨的粉红色，偌大的病房里家电设施一应俱全，两名护士分别照顾产妇和婴儿，而只住厉晴一个人。
邓红梨倒和原来差不多，只是打扮得明显朴素了。
她看着透明的小婴儿床中那个可爱的小宝宝，夸张地“哇啦哇啦”赞了半天，然后看看四周说：“土豪就是土豪，这里生花好多钱吧？”
厉晴笑眯眯：“其实生育保险报很多的，我说了二人间就行，他偏不听。”
乜了旁边搓着手的刘建军一眼，倒有些甜蜜。
赵鸢也是宠辱不惊的模样，让豆豆来看小妹妹，豆豆倒也不别扭，看着那个红彤彤的小婴儿非常好奇，不断地问问题：“妈妈，她怎么是红色的啊？”“妈妈，她的眼睛怎么不睁开啊？”“妈妈，她的手指好细哦！”……
然后问了刘建军一句：“爸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和妹妹一起玩？”
刘建军对大女儿笑道：“什么时候都可以呀！”
“耶！”刘豆豆欢呼起来。
刘建军看着宝贝女儿，都很喜爱，拆开别人看望产妇送的零食包，先叫大女儿吃了个饱。
他公司的事好像还是很忙，一会儿就大声接着电话出门了，三个闺蜜于是可以聊一会儿天。
先问厉晴：“小晴，啥时候出院啊？坐月子是请月嫂还是进月子中心啊？”
厉晴说：“明天就出院了。条件再好的医院，也像坐牢似的。然后去月子中心吧，图个清静舒服，比在家听指挥要好。”
“有钱人就是选择多。”邓红梨笑道。
厉晴也笑了，问：“新环境还好吧？”
邓红梨做了个鬼脸：“没人管我闲事儿。工会里慰问银行的离休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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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就想啊，我还年轻啊，真好！”
赵鸢问：“万象后来判了几年？”
“撞枪口上了，正严打他这种呢。”邓红梨面无表情，“十五年，再看他表现咯。我也进去看过他一次，这同样是光头，换上橙色背心，好像明显气焰就没了。”
她到底并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叹了口气说：“孽缘。知道他是坏人，不知怎么当时就离不开他。现在么，呵呵，床上功夫比他强的小鲜肉也还真找不到了。”
耸耸肩，宛如还有些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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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完结咯，小肥章，大概也是作者写作的很多触动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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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走进这软绵绵的地方，心里就软和下来。
接着，她看见厉晴盘膝坐在软垫上,搅拌着杯子里的水果茶。
赵鸢看了看厉晴：“胖了点嘛？今年教初一这么舒服啊？”
厉晴笑得尴尬,搅了搅杯子里的柠檬和青桔,说：“说出来你要笑死我的。”又说：“给你点了手冲咖啡，一会儿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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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晴见咖啡上来了，闭上嘴，等赵鸢喝了两口，才赧然一笑，说：“你倒真沉得住气，我知道你想问我怎么威胁刘建军的。”
赵鸢点点头：“他这个人逐利，但是，你一个老师，怎么拿住他的痛脚？我有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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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赵鸢“啊”完就明白了，她咽了口唾沫才说：“你……你有了？还是……他的？”
“是他的孩子。”厉晴说开了，好像也就不羞赧了，“我和陈冠那么多年没怀上，哪晓得跟他就一次——”
她苦笑着：“我能确定是他的，因为没有别人了；他呢，当然有些将信将疑，现在才一个月，也不知道男女，也没法做亲子检测，但他是宁信其有吧——反正检测出来不是他的，他也可以不认。”
她抚了抚肚子，笑得又甜美起来：“随他认不认，我都可以做单亲妈妈的，我做梦都想过要一个孩子。”
厉晴告诉赵鸢，她把怀孕的消息告诉刘建军后，刘建军倒还不那么激动，刘建军的父母则简直像已经抱上大孙子了一样，激动得话都说不囫囵，非要厉晴到家来请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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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晴没有昏头，她冷冷静静说：“这些都不能百分百保证的——就是做B超也不是百分百准确的。”
这时倒是刘建军说话：“就算是女孩子也很好的呀。”
厉晴挑眉瞥着他：“我答应生下来了吗？我答应生下来给你家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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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晴抱着胸听他说，刘建军被她直视的目光看得有些沮丧，低头道：“真的，我一把年纪了，但也是在成长，一直在学着怎么做好一个丈夫和爸爸。现在回头想想，我那些钱，也都是假的，还是要有个肯陪伴自己一生的人才是最要紧的。我希望……我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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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军在电话那头连连点头：“对的！对的！我也是个疼孩子的人。我知道你会担心什么，你放心，我那时候和小鸢签的那些婚前协议什么的，跟你都没有。婚后，就是按法律的共同拥有。我会给你你要的安全感和安定感——这么多年折腾下来，我也都四十多了，我也想稳定了。”
厉晴听他这精明的人肯这么快承诺，心里暗暗盘算了盘算，婚前财产当然不要指望，指望了也显得吃相难看；她对刘建军的恶感一直来自于赵鸢的转述，她自己其实对胖胖的、年纪大点的男人是挺有好感的，现在他这殷勤的模样，她倒也有些虚荣起来。
厉晴说：“没关系，我不觊觎你的钱，我也不是为你的钱打算和你试一试的。反正都是二婚，我也不怕再分手一次。”
厉晴几乎能感觉到刘建军在电话那端的喜悦，点头如鸡啄米一样的神态仿佛她都能看到。
她便来了关键性的一句：“但是，我不愿意当后妈。”
又补充说：“虽然我很喜欢豆豆，但是喜欢，和在一起长久的生活是不一样的。人和人的教育理念不一样，小孩的心态不一样，大人对新的关系的认知也不一样。所以如果豆豆在你这儿，我预感会产生无穷无尽的麻烦——即使你现在信赖我是个老师，能教育好孩子，将来你也一定会有不满，会有偏颇。”
刘建军迟疑着说：“豆豆……可以给我爸妈带着呀。”
厉晴嗤笑道：“得了吧！他们想孙子的模样谁看不出来？！别害你姑娘爹不疼、妈不爱的了！我都不能保证生男生女，还拿豆豆和你赌？”
本来，豆豆就是给赵鸢的，现在，只不过恢复原状而已。他仍然是豆豆的父亲，并没有失去女儿，只是不贴身照顾而已。
刘建军很快想通了。
他的父母期待着新的孙子，他期待着一段稳定而门当户对的婚姻关系，厉晴的身体看起来又很好，他何不抓住眼前这位？
厉晴讲完，苦笑了一下：“小鸢，事后，我觉得我挺傻的，就这么答应了嫁给他了。不过，离过婚有一点好，不再觉得婚姻是出不去的围城，我有能力独自带好孩子，我就敢嫁给他。大不了，就当是为孩子多一重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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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笑了笑，对厉晴真诚地说：“小晴，我要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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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月后，豆豆期末考试结束的当天，厉晴在医院生下了一个女儿。
赵鸢没有犹豫，跟邓红梨约好，一起去医院看望厉晴。
刘建军自然早在能做胎儿DNA检查的时候就查了一大堆东西，常规的唐筛少不了，另外花大价钱做了亲子鉴定——当然确实是他的种，他还走了后门，悄摸摸做了性别检查，DNA检查的准确率极度接近100%，当时就知道是个女孩子。
刘建军的爸妈有点不高兴，希望能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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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军转脸把他爸妈斥了一顿：“男孩女孩哪里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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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晴是终身服药的患者，医生建议她不要冒风险，老老实实剖宫产。
厉晴是自己身体的主宰者，自作主张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了字。
她这位新婆婆在病房门外闹了闹，被医生一顿臭骂，又被儿子说了一通，只好软下来说：“好的吧，三年后再生儿子也来得及……”
厉晴那时候在手术室打了腰麻了，不知道这话，不然大概要当面怼：“我就要一个女儿，其他的，您老人家自己想办法生吧。”
赵鸢和邓红梨在江洲医大附属医院最豪华的单人产妇病房看到了厉晴和她的孩子。
四周是温馨的粉红色，偌大的病房里家电设施一应俱全，两名护士分别照顾产妇和婴儿，而只住厉晴一个人。
邓红梨倒和原来差不多，只是打扮得明显朴素了。
她看着透明的小婴儿床中那个可爱的小宝宝，夸张地“哇啦哇啦”赞了半天，然后看看四周说：“土豪就是土豪，这里生花好多钱吧？”
厉晴笑眯眯：“其实生育保险报很多的，我说了二人间就行，他偏不听。”
乜了旁边搓着手的刘建军一眼，倒有些甜蜜。
赵鸢也是宠辱不惊的模样，让豆豆来看小妹妹，豆豆倒也不别扭，看着那个红彤彤的小婴儿非常好奇，不断地问问题：“妈妈，她怎么是红色的啊？”“妈妈，她的眼睛怎么不睁开啊？”“妈妈，她的手指好细哦！”……
然后问了刘建军一句：“爸爸，我什么时候可以和妹妹一起玩？”
刘建军对大女儿笑道：“什么时候都可以呀！”
“耶！”刘豆豆欢呼起来。
刘建军看着宝贝女儿，都很喜爱，拆开别人看望产妇送的零食包，先叫大女儿吃了个饱。
他公司的事好像还是很忙，一会儿就大声接着电话出门了，三个闺蜜于是可以聊一会儿天。
先问厉晴：“小晴，啥时候出院啊？坐月子是请月嫂还是进月子中心啊？”
厉晴说：“明天就出院了。条件再好的医院，也像坐牢似的。然后去月子中心吧，图个清静舒服，比在家听指挥要好。”
“有钱人就是选择多。”邓红梨笑道。
厉晴也笑了，问：“新环境还好吧？”
邓红梨做了个鬼脸：“没人管我闲事儿。工会里慰问银行的离休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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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问：“万象后来判了几年？”
“撞枪口上了，正严打他这种呢。”邓红梨面无表情，“十五年，再看他表现咯。我也进去看过他一次，这同样是光头，换上橙色背心，好像明显气焰就没了。”
她到底并不是狼心狗肺的人，叹了口气说：“孽缘。知道他是坏人，不知怎么当时就离不开他。现在么，呵呵，床上功夫比他强的小鲜肉也还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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