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460反向掀桌
第470章460.反向掀桌
“某种神秘能量干扰了我们的跃迁信号阻挠器。”
虚幻的数字与线段的海洋中，形似大灯泡的半透明白色头颅悬浮在空中，向面前两道同样如同虚影般的人影说道：
“尽管阻止敌人投放舰船的行动失败了，但我们依旧找到了敌方前进基地的准确方位。由万名人造天使组成的阵列已经出发，用不了多久就能摧毁萨米米星域边缘的次级星门，彻底终结这场战斗。”
“我已经提醒过你，‘灵质构造体’背后的非凡存在另有其人，不只有「号令」这个位面之核。”
说话的是金属龙人外观的半透明人影，它的身长缠绕着以数字和线段为主体结构的条带、光环、光晕，代替了锋利又坚硬的龙鳞。
现场的第三个人影似乎沉默寡言，并未接过话茬，发表自己的观点。
它是一团由黑色数字和线段组成的无腿黑影。
“我们应该用一场疫病和暴乱纠正统合局的行为…
金属龙人满意一笑，侧身望向半透明颅骨，抬手在身前一挽，比划出一个“请”的手势：
李诺边快速飞行，边在游戏界面上打字问道。
膝盖以上的部位被黑袍遮住，膝盖以下的部位似是饱经风霜的旌旗，一缕缕碎布条随风摇曳，充斥着悲凉与凄惨。
浑身上下布满数字的金属龙人，应该代表着金属始祖龙。
黑暗人影身上传出几种不同的声音，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对凡人生命的鄙夷。
“你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毁灭，我诅咒你…
黑洞魔法学院的院长办公室内。
它的一切都有数字、符号、线条组成，意义莫名，又时刻像多动症患者一样处于变化之中。
“暗杀天使的本体被封印在我的脑干中。我正在分解祂、上传祂。好几次，我感受到祂身上传出异常波动。我怀疑就是在这些异常波动中，祂分出了一部分意志进入了内星空和外星空。破坏你行动的是祂的分身。在我的舰队中布置隐形炸弹的，也是祂的分身。我甚至怀疑，就是祂和「巫师」位面之核达成了协议，建立了黑洞魔法学院。”
“我先说吧。「巫师」位面之核肯定是主谋之一，不然没办法解释出现在外星空的魔法势力。其次，凡人组建的统合局似乎也有意加入黑洞魔法学院的阵营。
“我们…感受到了…塞纳蒂的…气息。”
“再怎样也比你们这些像面团一样混合在一块的黑暗神祇要强！”
金属龙人看向黑暗人影说道：
但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李诺必须顶着动荡的战斗波动，冒险布置仪式法阵，强行解除封印，肯定免不了被战斗波及，甚至是出现仪式反噬。
“蟑螂和蛆虫的缝合体？屠宰场的边角料集合物？母猪与公猪的意外结晶？还是，空间与幻象的孽子？”
金属龙人知道所谓的“能够提供隐形保护的非凡存在”。
细细观察之下不难发现，组成此人的黑色数字不断变化成扭曲痛苦的人脸，仿佛它本身就是容纳万物生灵灾厄的痛苦源泉。
“嘶…不会吧…”李诺瞪大眼睛，咕哝道：
“天使企业联合体对自己这么狠吗？竟然舍得用「空间抹除」来对付玩家大军。难道它们不怕误伤空间站和封印暗杀天使的容器吗？”
“你预测「空间擦除」会在多久后出现？”
“等着看好戏吧，我这就去发动「空间擦除」。”半透明颅骨同样笑道。它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丝毫不在意金属龙人对自己的称呼。
“难道你有勇气对自己的脑干发动「空间擦除」吗？
李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魔法视野。
半透明颅骨看着陷入沉思的二人说道：
后来，金属龙人在和面前的黑暗人影讨论之后才知道，“暗影行刑官”其实也已死亡，正在等待被黑暗神裔教复活。
“塔尔萨利的金属材料最多，你问它要吧。”
“只有白痴才会看不到凡人生命的价值。”半透明白色颅骨低骂一声，紧接着不给黑暗人影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
“我还注意到了一种能够提供隐形保护的非凡存在。它帮助黑洞魔法学院遮掩了可恶的炸弹。就是因为这个，我在黑洞魔法学院外围损失了大量舰船和人造天使。我估计，天使之音空间站里里外外早已布满了隐形的炸弹。要不是我早有准备，这次说不定又会栽一個跟头。”
“我没有问题。你要的金属材料、生命因子，我可以给你。至于非凡生物种子，我只能给你提供线索。至于你能不能拿得到，就看你自己了。”
白色的0和1组成浮云，在头顶、脚下、身前、身后缓慢飘浮。
几行文字浮现在眼前，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李诺的本体睁开双目，恢复神采。
只见在游戏界面上，「号令」位面之核写道：
“现在就开始解除暗杀天使的封印吧，不然要来不及了。”
也正是这种完全没有踪迹的敌人，挫败了它不少行动，导致它出现了损失。
顺带着，在把暗杀天使解救出来后，李诺还会把祂当做重要NPC介绍给玩家，后续开展一系列涉及暗杀天使的剧情自然水到渠成。
而那道虚幻的黑色人影，似乎代表着黑暗神裔教。
没过多久，数字海洋内再无半个人影，只有变幻莫测的数字与符号依然在搔首弄姿。
「号令」并未给出详细的解释，只是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联合体采取如此举动的具体原因。但这确实是一种阻止玩家进攻，同时又能极大地削弱你们的手段。换做我是联合体一方的指挥官，我或许也会在面对必将失败的战斗时，直接采取最为极端的举措，来与敌人鱼死网破。这么做会让自己损失惨重，但再怎么也好过于让敌人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统合局可能是出于对魔法这种新奇事物的渴望，也可能单纯只是想利用黑洞魔法学院牵制我们在物质世界组建的势力，总之，它正在协助黑洞魔法学院对付我们的集团、联合体、神裔。”
“呃？现在就开始？”李诺愣了下，打字问道：
“为什么会来不及？”
…
此三者见面的地方有些古怪。
“我们确定，塞纳蒂出手抹掉了癔脑的「空间阻挠」…
事实上，也正是对自己的「隔世之纱（仿）」缺少必要的信心，他才会选择在玩家占领空间站后，才去解除封印。
菲捏拉星域的中央地带，距离天使之音空间站最近的气态行星上。
李诺若是在现场，一定能分辨出三者的身份。
他在心中琢磨了一小会儿，愈发觉得「号令」所言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对，用杀戮提醒他们凡人之躯的脆弱…
李诺惴惴不安，不太确定自己的「隔世之纱（仿）」是否能帮自己完成任务。
黑暗人影传出数道声音。
最后拿到声音冷淡至极，透露着不耐烦，但却起到了一锤定音的作用，终止了其余声音的讨价还价。
那么，它是谁呢？
“我认为是暗杀天使。”半透明颅骨说道：
“停下，别做无意义的争论。”一旁的金属龙人冷言打断双方的争吵，直接开始正题：
“塞纳蒂躲藏在「号令」位面之核幕后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我们现在需要确定黑洞魔法学院背后还有哪些天使和位面之核。”
黑暗人影体内一如既往地传出嘲讽的声音，但也夹杂一些比较理性的反应：
半透明颅骨顿了顿：
“眼下发生在天使之音空间站的战斗就是最好的作证。祂集结了一批灵质构造体，想要利用灵质构造体的力量，解除自己本体的封印，恢复力量。但我绝对不会给祂机会，绝对不会。”
“开始你的表现吧，癔脑。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暗杀天使烟消云散了。如果暗杀天使消失之后，骚扰我的隐形存在真的消失了，那就证明我们之前的推测全是对的。我们未来的道路上，或许只有塞纳蒂、「号令」和「巫师」位面之核会阻挠我们了。”
…
金属龙人抬手打断争吵，语气略显严肃地向半透明颅骨问道：
“伱考虑好用「空间擦除」毁掉脑干后的代价了吗？这么做确实能让暗杀天使永远消失，但你也将因此损失一部分控制人造天使的能力。”
“不管那个脑干曾经是否属于我，它现在都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掺和我的事情！”
再下一秒，无数数字和符号摆脱了原先的形状，汇聚到一块，变化成向外喷吐数字岩浆的大火山，一颗颗硕大的岩石从天而降，从三者附近划过。
李诺面色凝重，眉头微皱。
“我拒绝提供高位格的非凡生物种子，但可以给你几份更为强大的生命因子…
所以，那名屡次挫败自己计划的隐形存在，必然不是“暗影行刑官”，金属龙人坚信这一点。
看向魔法视野，目光从热火朝天的战斗画面上扫过，李诺暗自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就去解除封印。”
金属龙人看了眼把锅甩到自己头上的黑暗人影，冷哼一声，扫视二人说道：
“我需要强大生命因子，能被我的生物技术利用的那种。我还要比人造天使位格更高的非凡生物种子。我早就受够了必须由凡人来操控的人造天使。我还需要高强度的金属材料，而且必须为我掌控，任何人都不能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的情况下，操控它们。答应我的所有条件，我才会发动「空间擦除」，而且是立刻发动。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贪婪的家伙…
李诺用意念敲字，将脑海中的问题抛给「号令」。
曾经，金属龙人以为是“暗影行刑官”从荒宇潜入内星空来对付自己了。
“0”变成了一长串字母，颜色由白转黑，编织成了横跨天际的狭长黑河。
“呵呵呵，所以我才会召集你们到这里来商量。”半透明颅骨呵呵笑道：
「号令」位面之核回复：
“我有预感，天使之音空间站将遭遇「空间抹除」。”
“我包揽了这次交易的所有开销，你是不是应该也有所表示。不如你把你控制的灵质构造体借给我吧。算上癔脑提供给我的灵质构造体和你借给我的，我刚好能凑够探索幻象空间所需要的人数。”
“你问别人吧…
“哦，不好意思，那不是你的脑干。
半透明颅骨的外观没有什么变化，空荡荡的眼窝里却飘起了惨白的怒火，目光紧紧盯着出言不逊的黑暗人影：
“塞纳蒂发动了「时间肃正」…
“1”变成了意义莫名的曲线涂鸦字符，在三人身边组成快速移动的奇特动物。
黑暗人影体内传出嘲讽的声音。
三人身边的数字海洋似信号不佳那样抽搐、晃动起来，它们的身体也在一阵阵的闪烁中迅速变淡消失。
为了更快更好地解除封印，他提前用本体带着大量天使晶体埋伏于此。
黑暗人影的声音夹杂着无数种音色，层层叠叠，缥缈诡异。
包围它们的是浩瀚无比的数字海洋。
唯三能保持自身形态稳固的，只有正在交流的那三道人影。
下一秒，浮云破碎，数字剧变。
“暗杀天使的威胁，我们都很清楚。你们也不想祂从封印中挣脱出来吧？所以，若是想让我发动「空间擦除」一绝后患，你们就得补偿我的损失。”
金属龙人语气变缓，不急不慢地说道：
这里不是现实，甚至不是物质世界。
“弱小又无能，胃口倒是不小…”
听闻此言，半透明头颅似乎为其中的某个词感到恼怒，不满地说道：
“不要叫我癔脑。”
半透明的白色头颅，有可能指向天使企业联合体中的某位存在。
在过去的好几个月里，它总会碰到这种摸不着、看不到的敌人。
“撕碎他们的肉体，吞噬他们的灵魂…”
“我会考虑
“这事情我说了不算…
“那叫你什么？”黑暗人影再度传出层层叠叠的声音：
“真要是用「空间擦除」毁掉了脑干，你就完蛋了。”
「号令」回应：
“最快30分钟，最迟1个小时。”
在原先的计划中，玩家们将空间站扫荡一空在先，李诺解除封印在后，如此便可避免在解除封印的过程中遭遇敌袭。
“你的提议过于苛刻…
李诺向后靠向椅背，合拢双眼，从这具分身上收回意识。
半透明头颅略显愤怒地说道：
“好吧，勉强答应你的要求。”
“我们确定…”
李诺心头一紧，随即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实在没想到，在这场战斗中，天使企业联合体会成为率先掀桌的一方。
是不是玩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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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种神秘能量干扰了我们的跃迁信号阻挠器。”
虚幻的数字与线段的海洋中，形似大灯泡的半透明白色头颅悬浮在空中，向面前两道同样如同虚影般的人影说道：
“尽管阻止敌人投放舰船的行动失败了，但我们依旧找到了敌方前进基地的准确方位。由万名人造天使组成的阵列已经出发，用不了多久就能摧毁萨米米星域边缘的次级星门，彻底终结这场战斗。”
“我已经提醒过你，‘灵质构造体’背后的非凡存在另有其人，不只有「号令」这个位面之核。”
说话的是金属龙人外观的半透明人影，它的身长缠绕着以数字和线段为主体结构的条带、光环、光晕，代替了锋利又坚硬的龙鳞。
现场的第三个人影似乎沉默寡言，并未接过话茬，发表自己的观点。
它是一团由黑色数字和线段组成的无腿黑影。
“我们应该用一场疫病和暴乱纠正统合局的行为…
金属龙人满意一笑，侧身望向半透明颅骨，抬手在身前一挽，比划出一个“请”的手势：
李诺边快速飞行，边在游戏界面上打字问道。
膝盖以上的部位被黑袍遮住，膝盖以下的部位似是饱经风霜的旌旗，一缕缕碎布条随风摇曳，充斥着悲凉与凄惨。
浑身上下布满数字的金属龙人，应该代表着金属始祖龙。
黑暗人影身上传出几种不同的声音，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对凡人生命的鄙夷。
“你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毁灭，我诅咒你…
黑洞魔法学院的院长办公室内。
它的一切都有数字、符号、线条组成，意义莫名，又时刻像多动症患者一样处于变化之中。
“暗杀天使的本体被封印在我的脑干中。我正在分解祂、上传祂。好几次，我感受到祂身上传出异常波动。我怀疑就是在这些异常波动中，祂分出了一部分意志进入了内星空和外星空。破坏你行动的是祂的分身。在我的舰队中布置隐形炸弹的，也是祂的分身。我甚至怀疑，就是祂和「巫师」位面之核达成了协议，建立了黑洞魔法学院。”
“我先说吧。「巫师」位面之核肯定是主谋之一，不然没办法解释出现在外星空的魔法势力。其次，凡人组建的统合局似乎也有意加入黑洞魔法学院的阵营。
“我们…感受到了…塞纳蒂的…气息。”
“再怎样也比你们这些像面团一样混合在一块的黑暗神祇要强！”
金属龙人看向黑暗人影说道：
但现在，计划赶不上变化，李诺必须顶着动荡的战斗波动，冒险布置仪式法阵，强行解除封印，肯定免不了被战斗波及，甚至是出现仪式反噬。
“蟑螂和蛆虫的缝合体？屠宰场的边角料集合物？母猪与公猪的意外结晶？还是，空间与幻象的孽子？”
金属龙人知道所谓的“能够提供隐形保护的非凡存在”。
细细观察之下不难发现，组成此人的黑色数字不断变化成扭曲痛苦的人脸，仿佛它本身就是容纳万物生灵灾厄的痛苦源泉。
“嘶…不会吧…”李诺瞪大眼睛，咕哝道：
“天使企业联合体对自己这么狠吗？竟然舍得用「空间抹除」来对付玩家大军。难道它们不怕误伤空间站和封印暗杀天使的容器吗？”
“你预测「空间擦除」会在多久后出现？”
“等着看好戏吧，我这就去发动「空间擦除」。”半透明颅骨同样笑道。它的心情看上去很不错，丝毫不在意金属龙人对自己的称呼。
“难道你有勇气对自己的脑干发动「空间擦除」吗？
李诺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的魔法视野。
半透明颅骨看着陷入沉思的二人说道：
后来，金属龙人在和面前的黑暗人影讨论之后才知道，“暗影行刑官”其实也已死亡，正在等待被黑暗神裔教复活。
“塔尔萨利的金属材料最多，你问它要吧。”
“只有白痴才会看不到凡人生命的价值。”半透明白色颅骨低骂一声，紧接着不给黑暗人影反驳的机会继续说道：
“我还注意到了一种能够提供隐形保护的非凡存在。它帮助黑洞魔法学院遮掩了可恶的炸弹。就是因为这个，我在黑洞魔法学院外围损失了大量舰船和人造天使。我估计，天使之音空间站里里外外早已布满了隐形的炸弹。要不是我早有准备，这次说不定又会栽一個跟头。”
“我没有问题。你要的金属材料、生命因子，我可以给你。至于非凡生物种子，我只能给你提供线索。至于你能不能拿得到，就看你自己了。”
白色的0和1组成浮云，在头顶、脚下、身前、身后缓慢飘浮。
几行文字浮现在眼前，引走了他的注意力。
李诺的本体睁开双目，恢复神采。
只见在游戏界面上，「号令」位面之核写道：
“现在就开始解除暗杀天使的封印吧，不然要来不及了。”
也正是这种完全没有踪迹的敌人，挫败了它不少行动，导致它出现了损失。
顺带着，在把暗杀天使解救出来后，李诺还会把祂当做重要NPC介绍给玩家，后续开展一系列涉及暗杀天使的剧情自然水到渠成。
而那道虚幻的黑色人影，似乎代表着黑暗神裔教。
没过多久，数字海洋内再无半个人影，只有变幻莫测的数字与符号依然在搔首弄姿。
「号令」并未给出详细的解释，只是说道：
“我也不太清楚联合体采取如此举动的具体原因。但这确实是一种阻止玩家进攻，同时又能极大地削弱你们的手段。换做我是联合体一方的指挥官，我或许也会在面对必将失败的战斗时，直接采取最为极端的举措，来与敌人鱼死网破。这么做会让自己损失惨重，但再怎么也好过于让敌人拿到他们想要的东西。”
“统合局可能是出于对魔法这种新奇事物的渴望，也可能单纯只是想利用黑洞魔法学院牵制我们在物质世界组建的势力，总之，它正在协助黑洞魔法学院对付我们的集团、联合体、神裔。”
“呃？现在就开始？”李诺愣了下，打字问道：
“为什么会来不及？”
…
此三者见面的地方有些古怪。
“我们确定，塞纳蒂出手抹掉了癔脑的「空间阻挠」…
事实上，也正是对自己的「隔世之纱（仿）」缺少必要的信心，他才会选择在玩家占领空间站后，才去解除封印。
菲捏拉星域的中央地带，距离天使之音空间站最近的气态行星上。
李诺若是在现场，一定能分辨出三者的身份。
他在心中琢磨了一小会儿，愈发觉得「号令」所言有很大的参考价值。
“对，用杀戮提醒他们凡人之躯的脆弱…
李诺惴惴不安，不太确定自己的「隔世之纱（仿）」是否能帮自己完成任务。
黑暗人影传出数道声音。
最后拿到声音冷淡至极，透露着不耐烦，但却起到了一锤定音的作用，终止了其余声音的讨价还价。
那么，它是谁呢？
“我认为是暗杀天使。”半透明颅骨说道：
“停下，别做无意义的争论。”一旁的金属龙人冷言打断双方的争吵，直接开始正题：
“塞纳蒂躲藏在「号令」位面之核幕后的事情已经证据确凿。我们现在需要确定黑洞魔法学院背后还有哪些天使和位面之核。”
黑暗人影体内一如既往地传出嘲讽的声音，但也夹杂一些比较理性的反应：
半透明颅骨顿了顿：
“眼下发生在天使之音空间站的战斗就是最好的作证。祂集结了一批灵质构造体，想要利用灵质构造体的力量，解除自己本体的封印，恢复力量。但我绝对不会给祂机会，绝对不会。”
“开始你的表现吧，癔脑。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暗杀天使烟消云散了。如果暗杀天使消失之后，骚扰我的隐形存在真的消失了，那就证明我们之前的推测全是对的。我们未来的道路上，或许只有塞纳蒂、「号令」和「巫师」位面之核会阻挠我们了。”
…
金属龙人抬手打断争吵，语气略显严肃地向半透明颅骨问道：
“伱考虑好用「空间擦除」毁掉脑干后的代价了吗？这么做确实能让暗杀天使永远消失，但你也将因此损失一部分控制人造天使的能力。”
“不管那个脑干曾经是否属于我，它现在都是我的东西。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需要你来掺和我的事情！”
再下一秒，无数数字和符号摆脱了原先的形状，汇聚到一块，变化成向外喷吐数字岩浆的大火山，一颗颗硕大的岩石从天而降，从三者附近划过。
李诺面色凝重，眉头微皱。
“我拒绝提供高位格的非凡生物种子，但可以给你几份更为强大的生命因子…
所以，那名屡次挫败自己计划的隐形存在，必然不是“暗影行刑官”，金属龙人坚信这一点。
看向魔法视野，目光从热火朝天的战斗画面上扫过，李诺暗自点头：
“也只能这样了。我现在就去解除封印。”
金属龙人看了眼把锅甩到自己头上的黑暗人影，冷哼一声，扫视二人说道：
“我需要强大生命因子，能被我的生物技术利用的那种。我还要比人造天使位格更高的非凡生物种子。我早就受够了必须由凡人来操控的人造天使。我还需要高强度的金属材料，而且必须为我掌控，任何人都不能在没有得到我的允许的情况下，操控它们。答应我的所有条件，我才会发动「空间擦除」，而且是立刻发动。你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贪婪的家伙…
李诺用意念敲字，将脑海中的问题抛给「号令」。
曾经，金属龙人以为是“暗影行刑官”从荒宇潜入内星空来对付自己了。
“0”变成了一长串字母，颜色由白转黑，编织成了横跨天际的狭长黑河。
“呵呵呵，所以我才会召集你们到这里来商量。”半透明颅骨呵呵笑道：
「号令」位面之核回复：
“我有预感，天使之音空间站将遭遇「空间抹除」。”
“我包揽了这次交易的所有开销，你是不是应该也有所表示。不如你把你控制的灵质构造体借给我吧。算上癔脑提供给我的灵质构造体和你借给我的，我刚好能凑够探索幻象空间所需要的人数。”
“你问别人吧…
“哦，不好意思，那不是你的脑干。
半透明颅骨的外观没有什么变化，空荡荡的眼窝里却飘起了惨白的怒火，目光紧紧盯着出言不逊的黑暗人影：
“塞纳蒂发动了「时间肃正」…
“1”变成了意义莫名的曲线涂鸦字符，在三人身边组成快速移动的奇特动物。
黑暗人影体内传出嘲讽的声音。
三人身边的数字海洋似信号不佳那样抽搐、晃动起来，它们的身体也在一阵阵的闪烁中迅速变淡消失。
为了更快更好地解除封印，他提前用本体带着大量天使晶体埋伏于此。
黑暗人影的声音夹杂着无数种音色，层层叠叠，缥缈诡异。
包围它们的是浩瀚无比的数字海洋。
唯三能保持自身形态稳固的，只有正在交流的那三道人影。
下一秒，浮云破碎，数字剧变。
“暗杀天使的威胁，我们都很清楚。你们也不想祂从封印中挣脱出来吧？所以，若是想让我发动「空间擦除」一绝后患，你们就得补偿我的损失。”
金属龙人语气变缓，不急不慢地说道：
这里不是现实，甚至不是物质世界。
“弱小又无能，胃口倒是不小…”
听闻此言，半透明头颅似乎为其中的某个词感到恼怒，不满地说道：
“不要叫我癔脑。”
半透明的白色头颅，有可能指向天使企业联合体中的某位存在。
在过去的好几个月里，它总会碰到这种摸不着、看不到的敌人。
“撕碎他们的肉体，吞噬他们的灵魂…”
“我会考虑
“这事情我说了不算…
“那叫你什么？”黑暗人影再度传出层层叠叠的声音：
“真要是用「空间擦除」毁掉了脑干，你就完蛋了。”
「号令」回应：
“最快30分钟，最迟1个小时。”
在原先的计划中，玩家们将空间站扫荡一空在先，李诺解除封印在后，如此便可避免在解除封印的过程中遭遇敌袭。
“你的提议过于苛刻…
李诺向后靠向椅背，合拢双眼，从这具分身上收回意识。
半透明头颅略显愤怒地说道：
“好吧，勉强答应你的要求。”
“我们确定…”
李诺心头一紧，随即又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实在没想到，在这场战斗中，天使企业联合体会成为率先掀桌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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