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398离开前奏
在内星空中逗遛的最后几天，李诺多次在次位面和飞旋大陆之间往返，掌握了更多的情报。
自称为布拉佩法恩的书卷天使，将被动解构的功能留给李诺之后，祂自己是没法使用这个功能的。
同理，祂在使用面板信息和主动解构功能时，李诺无法使用这两个功能。
主动解构与被动解构的能力，来源于书卷天使，而面板信息这东西，其实是星宫的产物。
为了更好地管理自己的神明与天使，星神效仿信息文明的数据管理模式，开发出了面板信息这东西，它本质上是一种基于灵魂和躯体的精神投影，可以让拥有灵魂的生命体看到自己面板内容。
星神开发出来的面板被称为至高面板，这个称呼朴实无华，它的兼容能力毋庸置疑，可以向下兼容所有由至高星宫神祇打造出来的面板。
金属创造集团所使用的思维阵列服务器，就采用了至高面板的一部分精神代码，因此李诺此前可以利用面板访问合成人主控人格的操作界面。
另外，李诺从书卷天使那得到了肯定的消息，他失去面板信息只是暂时的。
在进入外星空之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或许能够找到其它基于至高面板的面板界面并加以使用。
比较遗憾的是，「逃脱」位面之核并未加入至高星宫，未从拥有面板。
暗杀天使的面板也无法借给李诺。一来，面板上的语言，李诺不认识，二来，在借给李诺之后，暗杀天使也会暂时无法使用面板。
不管怎么说，在进入外星空口，寻找可用的面板成为了李诺的重要支线之一。
另一个比较重要的支线是解救暗杀天使。
麻烦的地方在于空间跨度有点大。
金属创造集团和天使企业联合体所在的星系，可以说是天南地北。
若是不能在外星空里找到合适的星际载具，那么光是在两地奔波，就能耗干李诺的精力和时间。
好在书卷天使在这方面已经有所准备。
一份由魔法打造的星图，被书卷天使灌入李诺的脑海中，成为了无法被遗忘的存在。
这份星图覆盖了整个内星空，大半个外星空，和部分与外星空接壤的荒宇。
也就在真正看到这份星图的时候，李诺才意识到宇宙究竟有多么广阔。
内星空很热闹吧，各路位面之核的代言人齐聚于此，还有金属始祖龙和两名天使兴风作浪，但放到外星空里，内星空所在的黑洞只是一颗米粒。
外星空拥有众多的宇宙势力，其中最为知名的星际联邦、星际帝国、松散联盟等等不下十个，但他们的活动范围也只占到了整个外星空的10%，其余90%的外星空宇宙空间，都被混乱又极具威胁性的宇宙生物占据了。
在外星空里有这么一句话：
利用跃迁引擎进行星际穿越，会让你在短时间内穿过成千上万个宇宙生物的胃囊。
得益于跃迁目的地的跃迁信标，为船只搭建好了跃迁通道，在跃迁过程中，船只无法停下，也不会被外力诱捕，因此不必担心自己出现在宇宙生物的胃里。
再说得形象一些：
在外星空里，人类的生存空间是从宇宙生物的活动范围里挤出来的，货真价实的夹缝中求生存。
将宇宙生物的活动范围比作为篮球的话，那人类的生存空间便是几百上千个篮球堆放在一块时形成的狭小缝隙。
哪怕在至高星宫最为鼎盛的时期，人类的生存空间也不过比现在扩大两倍而已。
由此便可知道外星空的广阔，和人类、神祇、天使的渺小。
“我给你选了三个可供着陆的外星空地点。”书卷天使在星图模型上比划着说道：
“第一个着陆地点靠近金属创造集团本部所在的星系，着陆点本身所在的星系叫做塔卫姆-112星系。这是一个专门用来囤放报废合成人的星系。星系内有六个行星系，每个行星系至少拥有三个行星。这些行星上满是等待进行回收处理的合成人。你利用「魔法之心」提供的金属魔法，可以很轻松地召唤出一整支金属魔法傀儡军队。”
星图模型上出现了拥有红褐色土地的行星。
这些行星上有许多肉眼可见的灰色山峦。
不要误会，那不是什么天然形成的山脉，而是一座座由合成人堆积而成的金属山体。
每当大风吹过，干燥的狂风便会卷起合成人的躯干和零件，在地面之上营造出尸骸满天飞的可怖景象。
这种任由大风席卷合成人的景象，是金属创造集团刻意为之的，意在利用自然环境中的狂风天气，筛选出具备回收价值的合成人零件，其效果类似于用簸箕抖落砂砾，筛选出石块。
李诺微微摇头：
“我相信「魔法之心」对魔法傀儡的掌控力，但还是有些担心金属魔法傀儡被金属始祖龙强行夺走操控权。毕竟，谁也不知道金属始祖龙有没有在集团里保留一部分意志和非凡之力。”
书卷天使指向另一片星系说道：
“嗯，你的担忧是有道理的。那么你看看这片星系呢。该星系只有一个行星系。行星系内有六个行星和一个恒星。六个行星上的非金属矿藏都非常丰富，其中一个行星上甚至还有零星的智慧生物。这样一个行星，不但能给你提供非金属矿藏，还能招揽仆从，只有距离金属创造集团比较远，而且它也不在外星空人类文明的星际航道上这一个缺点。你可能得花个一两年的时间，才能组建出离开星系的星际舰队。”
拥有「魔法之心」和充足的原材料之后，制造星际舰船对李诺来说不是难事。
宇宙魔法船这东西也是魔法船，可以被「造船术」造出来。
李诺只需要给出一个大概的宇宙魔法船参数，「魔法之心」便会反馈造船所需要的材料数量和施法蓝图。
造宇宙魔法船最难的地方是制作跃迁引擎。
李诺需要持续维持施法状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手动制作出魔法侧的跃迁引擎——魔法跃迁机。
下一步，便是在不知道跃迁信标准确方位的情况下，搜索跃迁信标向宇宙广播的空间坐标信息，并进行解密和沟通，这又是一个会耗费大量时间的工作。
基于以上难点，书卷天使说李诺需要两年的时间才能正式开始摧毁金属创造集团，并非胡说、乱说，而是有事实依据的。
李诺盯着星图上的星系思索片刻，问道：
“第三个选项是？”
书卷天使指向一处有许多人类活动的星系：
“第三个选项是这里，卡曼基联邦的塔里安星系，一个奉行自由重商主义的贸易型星系，人来人往，拥有众多的货物和星际雇佣兵，由塔里安星系内的七个商业集团联合自治。你在这里能找到想要的人和物，但要小心别被商业集团盯上，他们十分喜欢研究一切能带来商业价值的东西。”
李诺点了点头：
“听起来，你虽然身处内星空，但对外星空的事情很了解。”
书卷天使说道：
“这得归功于至高星宫留下的规则。「巫师」位面之核作为即将进入外星空的位面之核，可以提前观察外星空，以确定自己未来的定居点。我和它的合作事项里，包含了替我收集外星空情报这一条。”
不知道是不是曾经使用过同一个躯体的缘故，李诺觉得自己在书卷天使面前表现得很轻松自然，而且对方的性格和行事风格等等也都非常像自己。
书卷天使是一个喜欢提前考虑好各种状况的存在，李诺也是如此。
在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之后，李诺愈发觉得对方是靠的住的了。
首当其冲的表现，便是迷宫空间内的访客来信少了很多，超圣位巫师们饱含挑衅意味的信件更是无影无踪。
李诺不知道书卷天使是怎么通过「巫师」位面之核做到的这一点的，不得不肯定对方的办事效率。
思前想后，李诺觉得第二个选项最好。
找个地方先苟住，然后一波平推金属创造集团，这才是最稳妥的。
如果让金属创造集团提前知道他李诺要对付它们了，那还怎么打它们一个措手不及呢。
李诺用力一点头说道：
“我决定了，就第二个选项吧。第一个选项不保险，怕被金属始祖龙夺走了金属魔法傀儡的操控权。第三个选项虽然交通便利，资源充足，但和商业集团的对抗肯定会耽搁我的时间。总的来说，还是在无人的行星上秘密发展非金属魔法傀儡军队才是最好的。”
书卷天使问：
“那你准备好出发了吗？”
李诺微微吸了口气，脑海中闪过过去几天在次位面里的时光，虽有不舍，但是时候离开了。
“我已经准备完毕，随时都能出发。”
“那么好，我来布置仪式法阵。”
书卷天使一挥手，偌大的藏书室内瞬间空无一物。
下一秒，各式各样的魔法材料从天花板的白色气雾里掉落下来，顺着书卷天使的指引，飞快构建立体的仪式法阵。
李诺环顾左右，没有见到暗杀天使的身影，便问道：
“暗杀天使最近去哪了？”
书卷天使回应：
“祂去了「殁世钢林」，正在延缓聚亡者的复活仪式。黑暗系神祇反抗星神的时候，可能是和死钢军团达成了什么秘密协定，死钢军团在聚亡者复活仪式上的投入非常巨大。污染领域的地下区域里，足有300万死钢士兵在守护复活仪式现场。”
“300万？”李诺一惊：
“这么多死钢士兵窝在那么小的地方？”
“没错。这不是危言耸听。”书卷天使说：
“除了这300万死钢士兵，暗杀天使还在地下发现了塔尔萨利的踪迹，这头金属始祖龙也在全力守护复活仪式的现场，它分配到地面对抗巫师军队的力量只有分配到地下的十分之一左右。”
李诺心头有些凝重：
“这么看来，死钢军团、金属始祖龙和黑暗神裔教，是铁了心要复活聚亡者。这个神祇有那么重要吗？”
“非常重要。生前身后的一切，都归于死亡，黑暗也是如此。聚亡者才是复活整个黑暗系神祇的关键所在，之前的聚尸者和缚血者应该只是诱饵。”
书卷天使放下双臂，指了指凝聚成形的法阵：
“进去吧，我来激活法阵联络「逃脱」位面之核，将你传送到目的地。”
李诺踏入法阵，站到中央，沉下心神，等到传送开启。
书卷天使向法阵灌入灵魂能量，灰蒙蒙的光芒在藏书室内亮起。
…
…
另一边，污染领域「殁世钢林」内。
距离地面大约六千米的地方。
这里被死灵教派掏空，以巨大的石柱作为承重物，搭建出了内部空间无比庞大的地下大厅。
为聚亡者准备的复活仪式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到处都是在空中飞舞搬运法阵材料的金属魔法傀儡。它们的外观类似于乌贼，依靠附魔在身体上的反重力符文维持悬浮姿态。
在大厅四周的墙面上，每一个洞口当中都有传送带和站岗士兵的身影，极为明亮的魔法光源将地下空间照得透亮，每个士兵的影子都近乎透明。
忽然之间，在空中搬运魔法材料的金属魔法傀儡停在原地不动，一个充满疑惑的声音在地下空间响起：
“咦？为什么会有人离开内星空？”
内星空这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
打开单向通道，从外面进来的情况多不胜数，但金属始祖龙这还是第一次感应到有人在开启离开内星空的通道，怎能不让它感到惊奇。
更为关键的是，从通道的规格来看，这是一个给生灵准备的通道，可以对抗内外星空之间的时间差，让被传送的生灵免于受到时间差的干扰，准确地抵达指定位置。
在至高星宫荡然无存的当下，没有一个神祇和天使能这样自行离开内星空。
除非…
除非要离开的人，得到了某个位面之核的帮助。
金属始祖龙麾下的所有金属魔方傀儡转变飞行方向，临时拼凑出了另一个仪式法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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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称为布拉佩法恩的书卷天使，将被动解构的功能留给李诺之后，祂自己是没法使用这个功能的。
同理，祂在使用面板信息和主动解构功能时，李诺无法使用这两个功能。
主动解构与被动解构的能力，来源于书卷天使，而面板信息这东西，其实是星宫的产物。
为了更好地管理自己的神明与天使，星神效仿信息文明的数据管理模式，开发出了面板信息这东西，它本质上是一种基于灵魂和躯体的精神投影，可以让拥有灵魂的生命体看到自己面板内容。
星神开发出来的面板被称为至高面板，这个称呼朴实无华，它的兼容能力毋庸置疑，可以向下兼容所有由至高星宫神祇打造出来的面板。
金属创造集团所使用的思维阵列服务器，就采用了至高面板的一部分精神代码，因此李诺此前可以利用面板访问合成人主控人格的操作界面。
另外，李诺从书卷天使那得到了肯定的消息，他失去面板信息只是暂时的。
在进入外星空之后，如果有机会的话，他或许能够找到其它基于至高面板的面板界面并加以使用。
比较遗憾的是，「逃脱」位面之核并未加入至高星宫，未从拥有面板。
暗杀天使的面板也无法借给李诺。一来，面板上的语言，李诺不认识，二来，在借给李诺之后，暗杀天使也会暂时无法使用面板。
不管怎么说，在进入外星空口，寻找可用的面板成为了李诺的重要支线之一。
另一个比较重要的支线是解救暗杀天使。
麻烦的地方在于空间跨度有点大。
金属创造集团和天使企业联合体所在的星系，可以说是天南地北。
若是不能在外星空里找到合适的星际载具，那么光是在两地奔波，就能耗干李诺的精力和时间。
好在书卷天使在这方面已经有所准备。
一份由魔法打造的星图，被书卷天使灌入李诺的脑海中，成为了无法被遗忘的存在。
这份星图覆盖了整个内星空，大半个外星空，和部分与外星空接壤的荒宇。
也就在真正看到这份星图的时候，李诺才意识到宇宙究竟有多么广阔。
内星空很热闹吧，各路位面之核的代言人齐聚于此，还有金属始祖龙和两名天使兴风作浪，但放到外星空里，内星空所在的黑洞只是一颗米粒。
外星空拥有众多的宇宙势力，其中最为知名的星际联邦、星际帝国、松散联盟等等不下十个，但他们的活动范围也只占到了整个外星空的10%，其余90%的外星空宇宙空间，都被混乱又极具威胁性的宇宙生物占据了。
在外星空里有这么一句话：
利用跃迁引擎进行星际穿越，会让你在短时间内穿过成千上万个宇宙生物的胃囊。
得益于跃迁目的地的跃迁信标，为船只搭建好了跃迁通道，在跃迁过程中，船只无法停下，也不会被外力诱捕，因此不必担心自己出现在宇宙生物的胃里。
再说得形象一些：
在外星空里，人类的生存空间是从宇宙生物的活动范围里挤出来的，货真价实的夹缝中求生存。
将宇宙生物的活动范围比作为篮球的话，那人类的生存空间便是几百上千个篮球堆放在一块时形成的狭小缝隙。
哪怕在至高星宫最为鼎盛的时期，人类的生存空间也不过比现在扩大两倍而已。
由此便可知道外星空的广阔，和人类、神祇、天使的渺小。
“我给你选了三个可供着陆的外星空地点。”书卷天使在星图模型上比划着说道：
“第一个着陆地点靠近金属创造集团本部所在的星系，着陆点本身所在的星系叫做塔卫姆-112星系。这是一个专门用来囤放报废合成人的星系。星系内有六个行星系，每个行星系至少拥有三个行星。这些行星上满是等待进行回收处理的合成人。你利用「魔法之心」提供的金属魔法，可以很轻松地召唤出一整支金属魔法傀儡军队。”
星图模型上出现了拥有红褐色土地的行星。
这些行星上有许多肉眼可见的灰色山峦。
不要误会，那不是什么天然形成的山脉，而是一座座由合成人堆积而成的金属山体。
每当大风吹过，干燥的狂风便会卷起合成人的躯干和零件，在地面之上营造出尸骸满天飞的可怖景象。
这种任由大风席卷合成人的景象，是金属创造集团刻意为之的，意在利用自然环境中的狂风天气，筛选出具备回收价值的合成人零件，其效果类似于用簸箕抖落砂砾，筛选出石块。
李诺微微摇头：
“我相信「魔法之心」对魔法傀儡的掌控力，但还是有些担心金属魔法傀儡被金属始祖龙强行夺走操控权。毕竟，谁也不知道金属始祖龙有没有在集团里保留一部分意志和非凡之力。”
书卷天使指向另一片星系说道：
“嗯，你的担忧是有道理的。那么你看看这片星系呢。该星系只有一个行星系。行星系内有六个行星和一个恒星。六个行星上的非金属矿藏都非常丰富，其中一个行星上甚至还有零星的智慧生物。这样一个行星，不但能给你提供非金属矿藏，还能招揽仆从，只有距离金属创造集团比较远，而且它也不在外星空人类文明的星际航道上这一个缺点。你可能得花个一两年的时间，才能组建出离开星系的星际舰队。”
拥有「魔法之心」和充足的原材料之后，制造星际舰船对李诺来说不是难事。
宇宙魔法船这东西也是魔法船，可以被「造船术」造出来。
李诺只需要给出一个大概的宇宙魔法船参数，「魔法之心」便会反馈造船所需要的材料数量和施法蓝图。
造宇宙魔法船最难的地方是制作跃迁引擎。
李诺需要持续维持施法状态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手动制作出魔法侧的跃迁引擎——魔法跃迁机。
下一步，便是在不知道跃迁信标准确方位的情况下，搜索跃迁信标向宇宙广播的空间坐标信息，并进行解密和沟通，这又是一个会耗费大量时间的工作。
基于以上难点，书卷天使说李诺需要两年的时间才能正式开始摧毁金属创造集团，并非胡说、乱说，而是有事实依据的。
李诺盯着星图上的星系思索片刻，问道：
“第三个选项是？”
书卷天使指向一处有许多人类活动的星系：
“第三个选项是这里，卡曼基联邦的塔里安星系，一个奉行自由重商主义的贸易型星系，人来人往，拥有众多的货物和星际雇佣兵，由塔里安星系内的七个商业集团联合自治。你在这里能找到想要的人和物，但要小心别被商业集团盯上，他们十分喜欢研究一切能带来商业价值的东西。”
李诺点了点头：
“听起来，你虽然身处内星空，但对外星空的事情很了解。”
书卷天使说道：
“这得归功于至高星宫留下的规则。「巫师」位面之核作为即将进入外星空的位面之核，可以提前观察外星空，以确定自己未来的定居点。我和它的合作事项里，包含了替我收集外星空情报这一条。”
不知道是不是曾经使用过同一个躯体的缘故，李诺觉得自己在书卷天使面前表现得很轻松自然，而且对方的性格和行事风格等等也都非常像自己。
书卷天使是一个喜欢提前考虑好各种状况的存在，李诺也是如此。
在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之后，李诺愈发觉得对方是靠的住的了。
首当其冲的表现，便是迷宫空间内的访客来信少了很多，超圣位巫师们饱含挑衅意味的信件更是无影无踪。
李诺不知道书卷天使是怎么通过「巫师」位面之核做到的这一点的，不得不肯定对方的办事效率。
思前想后，李诺觉得第二个选项最好。
找个地方先苟住，然后一波平推金属创造集团，这才是最稳妥的。
如果让金属创造集团提前知道他李诺要对付它们了，那还怎么打它们一个措手不及呢。
李诺用力一点头说道：
“我决定了，就第二个选项吧。第一个选项不保险，怕被金属始祖龙夺走了金属魔法傀儡的操控权。第三个选项虽然交通便利，资源充足，但和商业集团的对抗肯定会耽搁我的时间。总的来说，还是在无人的行星上秘密发展非金属魔法傀儡军队才是最好的。”
书卷天使问：
“那你准备好出发了吗？”
李诺微微吸了口气，脑海中闪过过去几天在次位面里的时光，虽有不舍，但是时候离开了。
“我已经准备完毕，随时都能出发。”
“那么好，我来布置仪式法阵。”
书卷天使一挥手，偌大的藏书室内瞬间空无一物。
下一秒，各式各样的魔法材料从天花板的白色气雾里掉落下来，顺着书卷天使的指引，飞快构建立体的仪式法阵。
李诺环顾左右，没有见到暗杀天使的身影，便问道：
“暗杀天使最近去哪了？”
书卷天使回应：
“祂去了「殁世钢林」，正在延缓聚亡者的复活仪式。黑暗系神祇反抗星神的时候，可能是和死钢军团达成了什么秘密协定，死钢军团在聚亡者复活仪式上的投入非常巨大。污染领域的地下区域里，足有300万死钢士兵在守护复活仪式现场。”
“300万？”李诺一惊：
“这么多死钢士兵窝在那么小的地方？”
“没错。这不是危言耸听。”书卷天使说：
“除了这300万死钢士兵，暗杀天使还在地下发现了塔尔萨利的踪迹，这头金属始祖龙也在全力守护复活仪式的现场，它分配到地面对抗巫师军队的力量只有分配到地下的十分之一左右。”
李诺心头有些凝重：
“这么看来，死钢军团、金属始祖龙和黑暗神裔教，是铁了心要复活聚亡者。这个神祇有那么重要吗？”
“非常重要。生前身后的一切，都归于死亡，黑暗也是如此。聚亡者才是复活整个黑暗系神祇的关键所在，之前的聚尸者和缚血者应该只是诱饵。”
书卷天使放下双臂，指了指凝聚成形的法阵：
“进去吧，我来激活法阵联络「逃脱」位面之核，将你传送到目的地。”
李诺踏入法阵，站到中央，沉下心神，等到传送开启。
书卷天使向法阵灌入灵魂能量，灰蒙蒙的光芒在藏书室内亮起。
…
…
另一边，污染领域「殁世钢林」内。
距离地面大约六千米的地方。
这里被死灵教派掏空，以巨大的石柱作为承重物，搭建出了内部空间无比庞大的地下大厅。
为聚亡者准备的复活仪式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中，到处都是在空中飞舞搬运法阵材料的金属魔法傀儡。它们的外观类似于乌贼，依靠附魔在身体上的反重力符文维持悬浮姿态。
在大厅四周的墙面上，每一个洞口当中都有传送带和站岗士兵的身影，极为明亮的魔法光源将地下空间照得透亮，每个士兵的影子都近乎透明。
忽然之间，在空中搬运魔法材料的金属魔法傀儡停在原地不动，一个充满疑惑的声音在地下空间响起：
“咦？为什么会有人离开内星空？”
内星空这地方，进来容易，出去难。
打开单向通道，从外面进来的情况多不胜数，但金属始祖龙这还是第一次感应到有人在开启离开内星空的通道，怎能不让它感到惊奇。
更为关键的是，从通道的规格来看，这是一个给生灵准备的通道，可以对抗内外星空之间的时间差，让被传送的生灵免于受到时间差的干扰，准确地抵达指定位置。
在至高星宫荡然无存的当下，没有一个神祇和天使能这样自行离开内星空。
除非…
除非要离开的人，得到了某个位面之核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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