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394天使归来
金属始祖龙在污染领域内与魔法部召集的巫师争夺抗魔材料，焦灼的战事持续了超过两个月，依旧没有出现最终的结局。
那一万多名巫师的组成的军队，足以将金属始祖龙、金属系巫师、死灵教派和死钢军团拖入鏖战的泥潭。
更何况，巫师军队背后还有乌纳斯环作为大本营，源源不断地提供补给和后备力量。
只要乌纳斯环不乱，巫师军队在前线就不可能失利。
金属始祖龙原先期望让净光法庭以追捕通缉犯之名，扰乱乌纳斯环内部的秩序。
现在，它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栽在了名叫杰·斯派德的净光巫师身上。
一场针对净光法庭的深入调查，持续了一整个月之久，仍然看不到结束的希望。
这彻底断绝了金属始祖龙渴望见到乌纳斯环陷入混乱的念头。
李诺作为始作俑者，其实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单纯不希望赛琳娜被净光法庭针对而已。
如今金属始祖龙的势头衰弱，魔法部代表「巫师」位面之核占据上风，李诺便稍微削减了一些建造械灵流水线的速度，将材料和能量挪到了打造仪式法阵上。
杰·斯派德被捕后一个月，李诺的次位面中就出现了完整形态的仪式法阵。
相比较于此前在舢舨上进行的仪式，此次的仪式占据超过两千平方米，整个仪式法阵复杂至极，布满了错综复杂的非金属魔力链条，总体高度超过三十米。
毕竟是用来迎接暗杀天使的仪式，逼格肯定不会低，占地面积和复杂程度自然水涨船高了。
李诺步入法阵，朝法阵中央走去。诺琳在外操控能量管道，随时准备给法阵充能。黛娜丝抱着雪翼猫拉着妮可，在稍远处围观仪式。
说起妮可。
这个小丫头目前只有晚上的时间在次位面，其余时候都在乌纳斯环首都的巫师学院里进修。
李诺为她秘密安排入学，改名换姓，拿到了合法身份，在霍塔姆斯名下的一所巫师启蒙学院里就读。
听说李诺今天要接一个来自天使企业联合体的大姐姐来此位面，妮可便请了假，迫不及待地来现场参观，想要一睹大姐姐的真容。
啊哈，不过她注定要失望了。
暗杀天使没有什么真容一说，祂的外形就是一团拥有人形轮廓的紫色气雾。
而且“大姐姐”这个词也得打个问号，暗杀天使可不一定是女的。
李诺懒得去纠正妮可先入为主的想法。
他按照暗杀天使交代的步骤，一步一步地激活法阵内的魔力链条。
待到法阵从里到外充斥着各色能量光芒，李诺站在法阵中央，仰头望向上方。
此位面的天空是黄昏巨人打造的，一副蓝天白云岁月静好的样子。
可此时，一个圆形的黑色缺口出现在碧蓝的天空中，随着法阵能量的涌动迅速壮大，很快就占据了一小半视野。
法阵之外的人，看不到这个有些瘆人的黑色圆洞，但依然可以感受到空气中躁动的能量。
李诺紧盯黑色圆洞，目光不偏不倚，锁定黑色圆洞正中央的那颗星星。
“喵呜~”
雪翼猫的叫声在耳边响起，然后是黛娜丝的声音：
“李，爱丽卡教授说，群星陵墓监测到，有人在次位面里开启了沟通外星空的仪式。一个外星空缺口出现在了群星过滤网上。”
“嗯，我知道，没关系。”李诺平静回应。
在次位面里沟通外星空一般不会被发现，是外星空缺口的存在导致次位面里的状况被群星陵墓察觉到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
反正李诺的次位面也属于黑户，再黑一点也无所谓。
诺琳发来警报：
“先生，迷宫空间里出现了一些落款为群巫陵墓的信件。群巫陵墓的守墓巫师警告我们，如果不立刻停止仪式，就会派遣魔法傀儡进入次位面。”
“哦，不用理他们。”李诺沉稳说道：
“来多少，就关多少，反正迷宫空间里有的是空闲的符文牢笼。”
“好的，先生。”
天空中的黑色圆洞近乎占据了李诺的整个视野，正中央的星星也愈发清晰。
当黑色圆洞停止扩张，星星的图像便开始放大。
李诺隐约看到了星星上的云层、海洋和陆地。
五分钟后，星星的图像放到到十余公分的宽度，更多的细节映入视线，那是环绕星星悬浮天体外围的各种空间站，体型巨大无比，视觉成像足有米粒大小。
“让我想想，暗杀天使怎么说来着…”李诺微微眯起双眼。
那些空间站就是天使企业联合体的工作处，拥有海洋和云层的星星是一个庞大的试验场。
关押暗杀天使的主脑控制器，制造人造天使的培养罐，还有诸多辅助制造天使的高科技设施，都安放在空间站上。
如何辨别空间站的用途，就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了。
暗杀天使曾说：
天使企业联合体的空间站，采用了半固定式的设计方案。
不同的空间站拥有不同的外观，可以像是搭积木一样连接在一块，以满足日常工作的需求。
培育动植物的空间站是半球形的，生产营养液和其它液体的空间站为垂直于星星地面的圆筒形，负责为整个空间站群提供无线算力与电力的空间站为圆盘形状…
一个个空间站看下来，李诺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是一个拥有八个面，酷似水晶的空间站，藏在诸多空间站的后方，距离星星地面比较近。
李诺在心中向法阵外的诺琳说道：
“我倒数十秒。倒数完毕时，你将能量阀门调整到最大。”
“好的，先生。”
“10，9，8，7…3，2，1，调整能量阀门！”
随着李诺一声令下，数以亿计的能量涌进法阵。
李诺集中意念，引导能量冲向空间站。
这道能量浪潮的用途类似于地面战争中的EMP，可以扰乱目标空间站上的能源流动，致使封印暗杀天使的主脑控制器陷入极为短暂的瘫痪状态。
哪怕只有0.1秒的瘫痪状态，也足以让暗杀天使这样的存在找到突破封锁，进入仪式法阵提供的内外星空管道了。
几乎就在能量浪潮发射出去的同一时间，一道闷雷在此位面内炸响，吓了所有人一跳。
不等众人弄清楚状况，庞大的仪式法阵便开始剧烈抖动，魔力线条被无形的力量扰乱，互相碰撞个不停。
“继续加大能量输入，诺琳！”李诺知道暗杀天使正在尝试进入内星空，对方必须有足够的力量在内星空中接应，才能成功地钻过群星过滤网。
诺琳转动能量阀门，将能量输入功率从100%调整到超负荷的150%。
仪式法阵爆发出有史以来最为强烈的能量光芒，犹如坠入地面的小太阳，与天空中的人造太阳交相辉映。
无形的威压如雨幕般从天空中垂落，身处仪式中央的李诺对它的感受最为真切，古老、沧桑、浩大，令人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心脏加速跳动。
现在抬头看天，身处法阵外的诺琳等人，惊讶地发现碧蓝的天空被一片浩瀚无边的紫雾海洋所取代。
紫雾海洋波涛汹涌，浪潮迭起，迅速向内收缩。
又是一声闷响过后，紫雾海洋从遮天蔽日的景象，一下子收缩成与正常人类同等身材的紫色人影，缓缓地从天而降，落向仪式法阵。
李诺看着越飘越近的紫色人影，手指一搓，激活了早早准备好的「隔世之纱（仿）」，用这层涉及时空搬运理念的神秘侧法术笼罩自己的身躯。
紫色人影见到李诺身上的「隔世之纱」后，身形微微停顿一下，射出一道饱含审视意味的光芒，从上到下将李诺扫视了好几遍。
“欢迎您，阁下。我们又见面了。”
李诺向落至地面的人影微微欠身，语气坦然又真挚，如同在面对一个相处已久的老友和前辈。
紫色人影抬起右臂，掌心对准李诺。
覆盖在李诺身体表面的「隔世之纱」被神秘莫测的力量牵动，像是斗篷一样被紫色人影掀开，落入紫色人影手中。
李诺一抬眉毛，没想到由自己施放出来的「隔世之纱」，竟然可以被对方操控。
看来暗杀天使在「隔世之纱」上的造诣，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李诺正这样想着，却听紫色人影呢喃般说道：
“李诺·贾维斯…”
李诺一点头，“正是在下。”
紫色人影松开手掌，「隔世之纱」飞回到李诺身上。
祂说道：
“又见面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暗杀天使的语气变得很像是祂离开内星空前的样子，让李诺有了几分亲近的感觉。
但，李诺心里还有些不踏实：
“阁下，您还记得多少我们在内星空中游历的事情？”
紫色人影说：
“全部。我已经从你的「隔世之纱」上，知道了所有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李诺想了想，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转而说道：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两个月前，「殁世钢林」出现在了塔迪斯地区。我进入「殁世钢林」之后，第一时间偷走了塔尔萨利的抗魔材料。”
李诺一敲响指，动用了自己作为次位面主人的权限，带着暗杀天使一起穿梭到了囤放抗魔材料的仓库。
近十万吨的抗魔金属锭，原封不动地囤积于此处，随便拿出去一两吨，都足以引来金属系巫师的争抢和追踪。
李诺和暗杀天使有约在先，不会私自拿这些抗魔金属锭到外面捞快钱，此时邀请暗杀天使前来检查，他心中坦坦荡荡，毫无担忧。
暗杀天使也没怎么看抗魔金属锭的情况，只是问道：
“塔尔萨利发现你的踪迹了吗？它还认为是暗影行刑官偷了它的东西吗？”
李诺微微摇头：
“很遗憾，阁下。尽管我已经足够小心了，但依旧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些线索。这事情与发生在污染领域内的战斗有关…”
李诺简单地把自己用非金属炮弹营救默斯特三人的事情说了遍。
这件事不全是坏事。
真的。
它起到了李诺没有想到的奇妙效果。
李诺不是不小心在现场留下了非金属炮弹的碎末吗？
李诺此前以为，金属始祖龙可以凭借这些碎末查到自己头上。
但事实却与李诺想得完全不一样！
众所周知，地脉之柱是一个专精于岩土魔法的巫师势力，它的主要魔法材料，正是非金属系的岩石、土块。
金属始祖龙在验证了默斯特等人的地脉巫师之后，将非金属炮弹的来源和使用者问题，全都归结到了地脉之柱身上！
这条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的老龙，始终认为是地脉之柱背后的超圣位巫师，救走了默斯特三人，协助他们带走了从自己这儿偷窃的抗魔材料。
这事情可不是李诺胡诌的，它来源于乌纳斯环的报刊头条，是地脉之柱亲口在报纸上说的。
但不管地脉之柱怎么声明自己没拿抗魔材料，读报纸的人都不会信，甚至会认为这是地脉之柱变着发自在做广告，希望别人秘密联系自己购买抗魔材料…
李诺读到这些新闻的时候，笑得有些尴尬。
实在没想到自己救了默斯特之后，弄巧成拙，将塔尔萨利的注意力引到了地脉之柱上。
还是先苦一苦地脉之柱吧。
在自己组建出千万数量级的非金属械灵大军前，可千万别让塔尔萨利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暗示天使听完李诺陈述的前因后果愣了半响，总算是憋出来几句话：
“嗯不错的结果。虽说有些纰漏，但总体是优秀的。”
李诺又把其它事情讲了一遍，暗杀天使耐心倾听了。
过了大约半小时，暗杀天使对当今的状况有了十分清晰的了解。
祂思考一下说道：
“我打算去一趟飞旋大陆。”
“去飞旋大陆？”李诺有些疑惑：
“您去那里做什么？是去见白色始祖龙，商量共同对付塔尔萨利吗？”
“没错，确实有这个打算。”暗杀天使说：
“但还有另一件事情等着我去做。我要弄清楚内星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才导致如此混乱，星神又去了哪里。我想飞旋大陆里的白色始祖龙应该能给我一些答案。上次进入内星空时，我的力量不足以面对飞旋大陆里的存在。这一次，我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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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万多名巫师的组成的军队，足以将金属始祖龙、金属系巫师、死灵教派和死钢军团拖入鏖战的泥潭。
更何况，巫师军队背后还有乌纳斯环作为大本营，源源不断地提供补给和后备力量。
只要乌纳斯环不乱，巫师军队在前线就不可能失利。
金属始祖龙原先期望让净光法庭以追捕通缉犯之名，扰乱乌纳斯环内部的秩序。
现在，它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栽在了名叫杰·斯派德的净光巫师身上。
一场针对净光法庭的深入调查，持续了一整个月之久，仍然看不到结束的希望。
这彻底断绝了金属始祖龙渴望见到乌纳斯环陷入混乱的念头。
李诺作为始作俑者，其实并没有想太多，只是单纯不希望赛琳娜被净光法庭针对而已。
如今金属始祖龙的势头衰弱，魔法部代表「巫师」位面之核占据上风，李诺便稍微削减了一些建造械灵流水线的速度，将材料和能量挪到了打造仪式法阵上。
杰·斯派德被捕后一个月，李诺的次位面中就出现了完整形态的仪式法阵。
相比较于此前在舢舨上进行的仪式，此次的仪式占据超过两千平方米，整个仪式法阵复杂至极，布满了错综复杂的非金属魔力链条，总体高度超过三十米。
毕竟是用来迎接暗杀天使的仪式，逼格肯定不会低，占地面积和复杂程度自然水涨船高了。
李诺步入法阵，朝法阵中央走去。诺琳在外操控能量管道，随时准备给法阵充能。黛娜丝抱着雪翼猫拉着妮可，在稍远处围观仪式。
说起妮可。
这个小丫头目前只有晚上的时间在次位面，其余时候都在乌纳斯环首都的巫师学院里进修。
李诺为她秘密安排入学，改名换姓，拿到了合法身份，在霍塔姆斯名下的一所巫师启蒙学院里就读。
听说李诺今天要接一个来自天使企业联合体的大姐姐来此位面，妮可便请了假，迫不及待地来现场参观，想要一睹大姐姐的真容。
啊哈，不过她注定要失望了。
暗杀天使没有什么真容一说，祂的外形就是一团拥有人形轮廓的紫色气雾。
而且“大姐姐”这个词也得打个问号，暗杀天使可不一定是女的。
李诺懒得去纠正妮可先入为主的想法。
他按照暗杀天使交代的步骤，一步一步地激活法阵内的魔力链条。
待到法阵从里到外充斥着各色能量光芒，李诺站在法阵中央，仰头望向上方。
此位面的天空是黄昏巨人打造的，一副蓝天白云岁月静好的样子。
可此时，一个圆形的黑色缺口出现在碧蓝的天空中，随着法阵能量的涌动迅速壮大，很快就占据了一小半视野。
法阵之外的人，看不到这个有些瘆人的黑色圆洞，但依然可以感受到空气中躁动的能量。
李诺紧盯黑色圆洞，目光不偏不倚，锁定黑色圆洞正中央的那颗星星。
“喵呜~”
雪翼猫的叫声在耳边响起，然后是黛娜丝的声音：
“李，爱丽卡教授说，群星陵墓监测到，有人在次位面里开启了沟通外星空的仪式。一个外星空缺口出现在了群星过滤网上。”
“嗯，我知道，没关系。”李诺平静回应。
在次位面里沟通外星空一般不会被发现，是外星空缺口的存在导致次位面里的状况被群星陵墓察觉到了。
这不是什么大事。
反正李诺的次位面也属于黑户，再黑一点也无所谓。
诺琳发来警报：
“先生，迷宫空间里出现了一些落款为群巫陵墓的信件。群巫陵墓的守墓巫师警告我们，如果不立刻停止仪式，就会派遣魔法傀儡进入次位面。”
“哦，不用理他们。”李诺沉稳说道：
“来多少，就关多少，反正迷宫空间里有的是空闲的符文牢笼。”
“好的，先生。”
天空中的黑色圆洞近乎占据了李诺的整个视野，正中央的星星也愈发清晰。
当黑色圆洞停止扩张，星星的图像便开始放大。
李诺隐约看到了星星上的云层、海洋和陆地。
五分钟后，星星的图像放到到十余公分的宽度，更多的细节映入视线，那是环绕星星悬浮天体外围的各种空间站，体型巨大无比，视觉成像足有米粒大小。
“让我想想，暗杀天使怎么说来着…”李诺微微眯起双眼。
那些空间站就是天使企业联合体的工作处，拥有海洋和云层的星星是一个庞大的试验场。
关押暗杀天使的主脑控制器，制造人造天使的培养罐，还有诸多辅助制造天使的高科技设施，都安放在空间站上。
如何辨别空间站的用途，就是最为重要的一点了。
暗杀天使曾说：
天使企业联合体的空间站，采用了半固定式的设计方案。
不同的空间站拥有不同的外观，可以像是搭积木一样连接在一块，以满足日常工作的需求。
培育动植物的空间站是半球形的，生产营养液和其它液体的空间站为垂直于星星地面的圆筒形，负责为整个空间站群提供无线算力与电力的空间站为圆盘形状…
一个个空间站看下来，李诺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目标，那是一个拥有八个面，酷似水晶的空间站，藏在诸多空间站的后方，距离星星地面比较近。
李诺在心中向法阵外的诺琳说道：
“我倒数十秒。倒数完毕时，你将能量阀门调整到最大。”
“好的，先生。”
“10，9，8，7…3，2，1，调整能量阀门！”
随着李诺一声令下，数以亿计的能量涌进法阵。
李诺集中意念，引导能量冲向空间站。
这道能量浪潮的用途类似于地面战争中的EMP，可以扰乱目标空间站上的能源流动，致使封印暗杀天使的主脑控制器陷入极为短暂的瘫痪状态。
哪怕只有0.1秒的瘫痪状态，也足以让暗杀天使这样的存在找到突破封锁，进入仪式法阵提供的内外星空管道了。
几乎就在能量浪潮发射出去的同一时间，一道闷雷在此位面内炸响，吓了所有人一跳。
不等众人弄清楚状况，庞大的仪式法阵便开始剧烈抖动，魔力线条被无形的力量扰乱，互相碰撞个不停。
“继续加大能量输入，诺琳！”李诺知道暗杀天使正在尝试进入内星空，对方必须有足够的力量在内星空中接应，才能成功地钻过群星过滤网。
诺琳转动能量阀门，将能量输入功率从100%调整到超负荷的150%。
仪式法阵爆发出有史以来最为强烈的能量光芒，犹如坠入地面的小太阳，与天空中的人造太阳交相辉映。
无形的威压如雨幕般从天空中垂落，身处仪式中央的李诺对它的感受最为真切，古老、沧桑、浩大，令人情不自禁地深吸一口气，心脏加速跳动。
现在抬头看天，身处法阵外的诺琳等人，惊讶地发现碧蓝的天空被一片浩瀚无边的紫雾海洋所取代。
紫雾海洋波涛汹涌，浪潮迭起，迅速向内收缩。
又是一声闷响过后，紫雾海洋从遮天蔽日的景象，一下子收缩成与正常人类同等身材的紫色人影，缓缓地从天而降，落向仪式法阵。
李诺看着越飘越近的紫色人影，手指一搓，激活了早早准备好的「隔世之纱（仿）」，用这层涉及时空搬运理念的神秘侧法术笼罩自己的身躯。
紫色人影见到李诺身上的「隔世之纱」后，身形微微停顿一下，射出一道饱含审视意味的光芒，从上到下将李诺扫视了好几遍。
“欢迎您，阁下。我们又见面了。”
李诺向落至地面的人影微微欠身，语气坦然又真挚，如同在面对一个相处已久的老友和前辈。
紫色人影抬起右臂，掌心对准李诺。
覆盖在李诺身体表面的「隔世之纱」被神秘莫测的力量牵动，像是斗篷一样被紫色人影掀开，落入紫色人影手中。
李诺一抬眉毛，没想到由自己施放出来的「隔世之纱」，竟然可以被对方操控。
看来暗杀天使在「隔世之纱」上的造诣，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李诺正这样想着，却听紫色人影呢喃般说道：
“李诺·贾维斯…”
李诺一点头，“正是在下。”
紫色人影松开手掌，「隔世之纱」飞回到李诺身上。
祂说道：
“又见面了。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暗杀天使的语气变得很像是祂离开内星空前的样子，让李诺有了几分亲近的感觉。
但，李诺心里还有些不踏实：
“阁下，您还记得多少我们在内星空中游历的事情？”
紫色人影说：
“全部。我已经从你的「隔世之纱」上，知道了所有我想要知道的事情。”
李诺想了想，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结，转而说道：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两个月前，「殁世钢林」出现在了塔迪斯地区。我进入「殁世钢林」之后，第一时间偷走了塔尔萨利的抗魔材料。”
李诺一敲响指，动用了自己作为次位面主人的权限，带着暗杀天使一起穿梭到了囤放抗魔材料的仓库。
近十万吨的抗魔金属锭，原封不动地囤积于此处，随便拿出去一两吨，都足以引来金属系巫师的争抢和追踪。
李诺和暗杀天使有约在先，不会私自拿这些抗魔金属锭到外面捞快钱，此时邀请暗杀天使前来检查，他心中坦坦荡荡，毫无担忧。
暗杀天使也没怎么看抗魔金属锭的情况，只是问道：
“塔尔萨利发现你的踪迹了吗？它还认为是暗影行刑官偷了它的东西吗？”
李诺微微摇头：
“很遗憾，阁下。尽管我已经足够小心了，但依旧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些线索。这事情与发生在污染领域内的战斗有关…”
李诺简单地把自己用非金属炮弹营救默斯特三人的事情说了遍。
这件事不全是坏事。
真的。
它起到了李诺没有想到的奇妙效果。
李诺不是不小心在现场留下了非金属炮弹的碎末吗？
李诺此前以为，金属始祖龙可以凭借这些碎末查到自己头上。
但事实却与李诺想得完全不一样！
众所周知，地脉之柱是一个专精于岩土魔法的巫师势力，它的主要魔法材料，正是非金属系的岩石、土块。
金属始祖龙在验证了默斯特等人的地脉巫师之后，将非金属炮弹的来源和使用者问题，全都归结到了地脉之柱身上！
这条脑子还没有转过弯来的老龙，始终认为是地脉之柱背后的超圣位巫师，救走了默斯特三人，协助他们带走了从自己这儿偷窃的抗魔材料。
这事情可不是李诺胡诌的，它来源于乌纳斯环的报刊头条，是地脉之柱亲口在报纸上说的。
但不管地脉之柱怎么声明自己没拿抗魔材料，读报纸的人都不会信，甚至会认为这是地脉之柱变着发自在做广告，希望别人秘密联系自己购买抗魔材料…
李诺读到这些新闻的时候，笑得有些尴尬。
实在没想到自己救了默斯特之后，弄巧成拙，将塔尔萨利的注意力引到了地脉之柱上。
还是先苦一苦地脉之柱吧。
在自己组建出千万数量级的非金属械灵大军前，可千万别让塔尔萨利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暗示天使听完李诺陈述的前因后果愣了半响，总算是憋出来几句话：
“嗯不错的结果。虽说有些纰漏，但总体是优秀的。”
李诺又把其它事情讲了一遍，暗杀天使耐心倾听了。
过了大约半小时，暗杀天使对当今的状况有了十分清晰的了解。
祂思考一下说道：
“我打算去一趟飞旋大陆。”
“去飞旋大陆？”李诺有些疑惑：
“您去那里做什么？是去见白色始祖龙，商量共同对付塔尔萨利吗？”
“没错，确实有这个打算。”暗杀天使说：
“但还有另一件事情等着我去做。我要弄清楚内星空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才导致如此混乱，星神又去了哪里。我想飞旋大陆里的白色始祖龙应该能给我一些答案。上次进入内星空时，我的力量不足以面对飞旋大陆里的存在。这一次，我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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