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375问心无愧
第385章375.问心无愧
自李诺收到默斯特的来信后，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
塔蒂斯帝国对自己的民众们宣布了复苏节的喜讯，盛大节日的热闹氛围开始在帝国内酝酿。
长久以来，帝国受到来自死灵教派的威胁，几乎所有男人都上了一遍战场，服兵役的最低年龄限制一降再降，整个帝国的上空盘踞着穷兵黩武的阴霾。
长时间积攒下来的阴郁和压抑，急需一个宣泄口来释放。
恰逢复苏之地被夺回，该地区的死灵生物也被斩草除根，帝国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胜利来调动民众的情绪，强化帝皇的威望。
于是，节日来了，税赋减免也来了，复苏之地迎来蓬勃的生机。
默斯特为自己的国度之复苏感到骄傲和亢奋，但心中却实在是有苦难言。
复苏节的消息在举国上下传播出去之后，死灵教派的动作就突然变得频繁起来。
此前，复苏之地以西的陵墓，每隔十五天左右的时间，才会有一座陵墓出现死灵的暴动。
但现在，基本上每七天就能听到前线传来陵墓暴动的消息，而且时不时的会出现两座陵墓一起暴动的情况。
还有，被军情二处抓获的死灵密探数量急剧上升。
这帮躲藏在下水管道、地下河、城区阴暗角落里的肮脏老鼠，像是被甜美的奶酪诱惑了一般，一波一波的，一茬一茬的涌进复苏城。
它们利用「伪装活尸」或者是尸体缝合与防腐技术，将自己伪装成体质虚弱的人类，混入城内的工坊、酒馆、娱乐场所、民屋等等区域。
随之而来的卑劣的暗杀和投毒。
也就在节日的消息刚刚公布的这半个月里，默斯特就接到了不下三十个涉及人员伤亡的案件，这些案件还全都与死灵密探有关。
毫无疑问，死灵教派在竭尽所能地破坏节日，企图动摇军队和帝皇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
绝不能让死灵教派得逞，帝国实在是太需要一次庆典来扭转国内的颓势了！
默斯特拼命工作，二十四小时连轴转。
他成为了地脉之柱和帝国沟通的桥梁。
帝国发现了死灵教派的踪迹后，默斯特会把消息告诉地脉之柱，地脉巫师会到现场侦查，搜寻凶手的下落。
地脉巫师若是察觉到了死灵密探行凶的迹象，也会把消息告诉默斯特，让对方提早撤离附近区域内的普通民众。
地脉之柱、军情二处，两个势力紧密合作，共同维护复苏城的秩序。
有了这两重保障在，复苏城内外虽然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些突发事件，但总体还算是平稳的。
城内的人气越来越旺盛，铁路上几乎每时每刻都有火车经过，城外的郊区上空，呜呜呜的汽笛连绵不绝。
白天各地的工地开工，到处是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到了晚上，歌唱与欢呼在城内回荡。
热情地工作，尽情地享用美食和酒水，这就是复苏城内居民和游客的生活状态，如同生活在富足和充满希望的乐园。
城内最为豪华的酒店顶楼，默斯特坐在窗边，俯瞰城市的灯火。
看着复苏城在自己等人的保护下蓬勃发展，默斯特发自内心地感到满足和安逸。
在餐桌对面，李诺俯瞰城市，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他不知道该怎么提醒默斯特，这一切的背后，是掩藏在繁荣之下的悲惨。
就在今天早些时候，李诺手上的工作暂且告一段落了，便想着来复苏城这里转一圈，用解构术看看净光巫师和金属始祖龙的情况。
这一看，让他毛骨悚然。
原来就在他沉醉于研发魔法和械灵之时，净光巫师拉蒙特与霍拉雷集会的金属系巫师派思·丁达，已经去了一趟死灵教派。
他们这趟行程中发生的事情，让李诺始料未及。
那个派思·丁达居然在蛛母修士的面前变成了金属龙人，而且提出要与仪典主祭·魔骨相见。
由于派思·丁达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合成人了，李诺无法获得他的记忆片段。
李诺只好退而求其次，通过阅读拉蒙特的记忆片段，来获取派思·丁达与魔骨的见面过程。
好在派思·丁达与魔骨见面的时候，拉蒙特被准许旁听，否则李诺还真不能发现死灵教派与金属始祖龙之间的阴暗勾当。
它们二者正在策划献祭复苏城内的生灵，来满足开启污染领域的条件。
复苏城内现在有60万人的样子。
等到节日庆典开启那天，人数会攀升至80万，甚至是90万。
李诺用解构术得知，普通人身上会有1点灵魂能量，90万人便是90万点。
开启「殁世钢林」所需要的灵魂能量数量在20亿左右。
从直观上来看，献祭一城之人，也不过才获得90万点灵魂能量而已，这距离开启污染领域还有不小的差距吧？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单论灵魂能量，开启污染领域确实需要20亿点。
但要是以生灵为祭品进行献祭仪式，那么只需要差不多100万生灵便可以开启污染领域了。
李诺对开启污染领域的仪式不甚了解，只知道死灵教派和金属始祖龙确实可以依靠仪式来做到这一点。
“知道这些事情，再回头看塔蒂斯的复苏节…我只能说帝皇身边的内阁大臣里有猫腻呐。”
李诺在心中感叹一声。
他知晓了死灵教派和金属始祖龙的阴谋，但手上却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这一切的证据。
想要光凭自己的担忧和猜测，来让默斯特竭力阻止复苏节，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看着灾难发生不是李诺的风格，更何况他此前答应暗杀天使尽量拖延污染领域的开启了。
他总要做点什么，才能向未来出现在面前的暗杀天使交差。
李诺思来想去，心中有了一个隐秘的方案。
当天晚上，在与默斯特结束晚餐之后，李诺没有立刻回去。
他和诺琳两人，各自操控十来只械灵，沿着复苏城的铁路快速探索。
在当下这个时代，塔蒂斯帝国里的主要交通工具便是火车。
只要破坏了铁路，那人员流通速度便会大打折扣。
如何在破坏铁路的同时，不让人产生怀疑，也不造成人员伤亡，是一门需要精细策划的技术活。
30几只械灵沿着四通八达的铁路分散开来，朝着帝国腹地飞去。
这场探寻之旅持续了大半个晚上，终于在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李诺和诺琳找到了适合用来破坏铁路的地点。
这些地点均位于山区。
铁路从山脚或山腰上经过。
一场小小的山体滑坡，便可让附近的铁路无法通行。
但不要低估帝国工人的力量，最多三天时间，铁路上的石块便会被清理干净，歪曲的铁轨也会被换成新的。
要想铁路彻底因为自然灾害陷入长时间的瘫痪，李诺得把自然灾害的破坏力，控制在刚好让铁轨无法修复的程度上。
这就需要他用岩土魔法，改造铁轨下方的地基了。
一个由于震动和雨水侵蚀而形成的地下空洞，随时可能导致大范围的坍塌，这无疑能让一整条铁路进入危机状态。
李诺花了三天的时间，改造了六条铁路下方的土壤，制造出了六个地下空洞。
整个过程中，他都使用「隔世之纱」来掩盖自己的行动，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随着山体滑坡的轰鸣声，六条铁路的铁轨在五天内，被巨大的岩石碎块淹没，途径事发地点的火车拉下紧急制动，火车的驾驶员惊魂不定地看着挡在路上的石碓，止不住地冒冷汗。
赶来清障与修理铁轨的工人们，发现了铁轨之下的地下空洞，然后，铁轨就被停用了，一直到地下空洞被重新人工填满，才能再次启用。
五天内，停用六条铁轨。
复苏城外来人口的上涨速度骤然减缓。
技术官员将短时间内密集发生的自然灾害，归结到了铁轨运力承压上，也就是说，他们认为是过于频繁的铁路运输，导致了地下空洞的出现。
李诺看到这个结果很满意，这是他刻意营造的结果。
值得一提的是，他没有让所有铁路陷入瘫痪。
那些负责运输士兵、物资和药品的铁路，并未受到影响。
瘫痪的铁路只是用于贸易和运输旅客的。
李诺只是想要阻止人口朝复苏城集中而已，并非是要让复苏城毁于一旦。
就当李诺以为自己的计划大获成功的时候，一个预料之外的变化，令他倍感错愕。
以往极力反对巫师进驻帝国的帝皇，这次一反常态地向乌纳斯环申请了魔法支援。
一支由地脉巫师和外来金属巫师组成的支援队伍，很快就通过传送门来到了帝国，开始代替凡人劳工修理铁轨，填补地下空洞。
巫师毕竟是巫师。
他们在经过仔细地勘探和侦测之后得出结论，这些空洞应该是人为造成的，有人在故意破坏铁路的运行。
言辞激烈通告出现在各个报刊的头版头条，严厉斥责死灵教派破坏铁路的行为。
李诺见死灵教派替自己背了锅，心中却高兴不起来，甚至觉得有点可笑…
他苦于没有证据证明死灵教派、净光法庭和金属始祖龙的不怀好意，只能采取扰乱铁路运行的方式，来减弱未来的灾难。
现在，他却被帝国视为潜在的敌人。
“我这算是吃力不讨好了吧？”
李诺看着报纸上的文字，自嘲笑道：
“算了。既然我无法阻止灾难，那我就管好自己吧。反正我已经尝试过了，也算是问心无愧。”
李诺想了想，给默斯特写了封匿名信件，提醒对方复苏城下那条被污染的地下河可能会成为吞没整座城市的灾难之源。
做完了这一步，李诺也懒得去管默斯特的反应，彻底将复苏城的事情丢到了一旁。
现在，他只需继续制作械灵，耐心等待「殁世钢林」的出现即可。
时间在忙碌的工作中度过，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33号岛屿地下四层，闪烁微弱光芒的储能法阵中出现了各式各样的魔法能量。
高达3000亿点的魔法能量在此停留，于空气中掀起微弱但却令人心惊胆寒的能量波动。
稍有不慎，这里就会被“火星”点燃，将整座岛屿炸上天。
李诺得尽快安排好这些魔法能量，免得自己登上了乌纳斯环的报纸头条，成为被人津津乐道的魔法疯子。
这天夜里，夜深人静之时。
李诺独自来到专门用来进行仪式和传送的地下五层，着手布置沟通「逃脱」位面之核的仪式。
上次进行仪式的时候，李诺用到的外星空活性魔法材料比较少，这一次的数量达到了15个之多。
这是赛琳娜好不容易通过自己的关系给李诺买来的，为此还冒了一点被魔法部发现的风险。
当然，真要是被发现了也不是大事，顶多缴纳罚款洗清罪名而已。
李诺将黏滋滋的活性材料放入法阵，移步来到法阵中央，激活了脚边的灵魂宝石。
灰蒙蒙的灵魂能量沿着法阵的魔力链条迅速流淌。
李诺仰头看向上方。
头顶的天花板在仪式法阵的作用下渐渐变得透明，璀璨的夜空出现在李诺眼前。
他集中注意力，目光紧盯出现在群星边缘的星光。
仪式法阵的能量波动变得强烈，除了被李诺注视的星星以外，其余所有星点均消失无踪。
熟悉的蝌蚪状天体在李诺的视野中放大，李诺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呼唤。
他放松心神，让意识脱离躯壳，飘向星星。
穿过紫黑色的雾霭之后，李诺再次见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逃脱」位面之核。
“我注意到你身边的魔法能量和灵魂能量了，非常的充裕。”
“投放次位面所需要的能量已经准备就绪。我会抽走你身边的能量。在这场仪式结束之后，你将能通过观察星象，发现那个次位面的存在。”
“我在次位面中布置了只准许伱进入的位面枷锁，但这不能完全阻碍其他非凡者的进入。如果你们世界的巫师足够强大，他们有可能领先你一步进入次位面，然后霸占那里。所以，请尽快进入次位面，然后封锁它。”
「逃脱」的说话方式没变，依旧是在同一时间内向李诺传达好几段信息。
李诺刚读完上一条，下一条用未知语言书写的文字就冒出来了，一条接着一条。
与此同时，33号岛屿地下四层的魔法能量朝着地下五层的仪式法阵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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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以来，帝国受到来自死灵教派的威胁，几乎所有男人都上了一遍战场，服兵役的最低年龄限制一降再降，整个帝国的上空盘踞着穷兵黩武的阴霾。
长时间积攒下来的阴郁和压抑，急需一个宣泄口来释放。
恰逢复苏之地被夺回，该地区的死灵生物也被斩草除根，帝国便迫不及待地想要用胜利来调动民众的情绪，强化帝皇的威望。
于是，节日来了，税赋减免也来了，复苏之地迎来蓬勃的生机。
默斯特为自己的国度之复苏感到骄傲和亢奋，但心中却实在是有苦难言。
复苏节的消息在举国上下传播出去之后，死灵教派的动作就突然变得频繁起来。
此前，复苏之地以西的陵墓，每隔十五天左右的时间，才会有一座陵墓出现死灵的暴动。
但现在，基本上每七天就能听到前线传来陵墓暴动的消息，而且时不时的会出现两座陵墓一起暴动的情况。
还有，被军情二处抓获的死灵密探数量急剧上升。
这帮躲藏在下水管道、地下河、城区阴暗角落里的肮脏老鼠，像是被甜美的奶酪诱惑了一般，一波一波的，一茬一茬的涌进复苏城。
它们利用「伪装活尸」或者是尸体缝合与防腐技术，将自己伪装成体质虚弱的人类，混入城内的工坊、酒馆、娱乐场所、民屋等等区域。
随之而来的卑劣的暗杀和投毒。
也就在节日的消息刚刚公布的这半个月里，默斯特就接到了不下三十个涉及人员伤亡的案件，这些案件还全都与死灵密探有关。
毫无疑问，死灵教派在竭尽所能地破坏节日，企图动摇军队和帝皇在民众心目中的形象。
绝不能让死灵教派得逞，帝国实在是太需要一次庆典来扭转国内的颓势了！
默斯特拼命工作，二十四小时连轴转。
他成为了地脉之柱和帝国沟通的桥梁。
帝国发现了死灵教派的踪迹后，默斯特会把消息告诉地脉之柱，地脉巫师会到现场侦查，搜寻凶手的下落。
地脉巫师若是察觉到了死灵密探行凶的迹象，也会把消息告诉默斯特，让对方提早撤离附近区域内的普通民众。
地脉之柱、军情二处，两个势力紧密合作，共同维护复苏城的秩序。
有了这两重保障在，复苏城内外虽然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些突发事件，但总体还算是平稳的。
城内的人气越来越旺盛，铁路上几乎每时每刻都有火车经过，城外的郊区上空，呜呜呜的汽笛连绵不绝。
白天各地的工地开工，到处是叮叮当当的敲打声。
到了晚上，歌唱与欢呼在城内回荡。
热情地工作，尽情地享用美食和酒水，这就是复苏城内居民和游客的生活状态，如同生活在富足和充满希望的乐园。
城内最为豪华的酒店顶楼，默斯特坐在窗边，俯瞰城市的灯火。
看着复苏城在自己等人的保护下蓬勃发展，默斯特发自内心地感到满足和安逸。
在餐桌对面，李诺俯瞰城市，心中却是另一番滋味。
他不知道该怎么提醒默斯特，这一切的背后，是掩藏在繁荣之下的悲惨。
就在今天早些时候，李诺手上的工作暂且告一段落了，便想着来复苏城这里转一圈，用解构术看看净光巫师和金属始祖龙的情况。
这一看，让他毛骨悚然。
原来就在他沉醉于研发魔法和械灵之时，净光巫师拉蒙特与霍拉雷集会的金属系巫师派思·丁达，已经去了一趟死灵教派。
他们这趟行程中发生的事情，让李诺始料未及。
那个派思·丁达居然在蛛母修士的面前变成了金属龙人，而且提出要与仪典主祭·魔骨相见。
由于派思·丁达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是合成人了，李诺无法获得他的记忆片段。
李诺只好退而求其次，通过阅读拉蒙特的记忆片段，来获取派思·丁达与魔骨的见面过程。
好在派思·丁达与魔骨见面的时候，拉蒙特被准许旁听，否则李诺还真不能发现死灵教派与金属始祖龙之间的阴暗勾当。
它们二者正在策划献祭复苏城内的生灵，来满足开启污染领域的条件。
复苏城内现在有60万人的样子。
等到节日庆典开启那天，人数会攀升至80万，甚至是90万。
李诺用解构术得知，普通人身上会有1点灵魂能量，90万人便是90万点。
开启「殁世钢林」所需要的灵魂能量数量在20亿左右。
从直观上来看，献祭一城之人，也不过才获得90万点灵魂能量而已，这距离开启污染领域还有不小的差距吧？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单论灵魂能量，开启污染领域确实需要20亿点。
但要是以生灵为祭品进行献祭仪式，那么只需要差不多100万生灵便可以开启污染领域了。
李诺对开启污染领域的仪式不甚了解，只知道死灵教派和金属始祖龙确实可以依靠仪式来做到这一点。
“知道这些事情，再回头看塔蒂斯的复苏节…我只能说帝皇身边的内阁大臣里有猫腻呐。”
李诺在心中感叹一声。
他知晓了死灵教派和金属始祖龙的阴谋，但手上却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这一切的证据。
想要光凭自己的担忧和猜测，来让默斯特竭力阻止复苏节，可以说是天方夜谭。
看着灾难发生不是李诺的风格，更何况他此前答应暗杀天使尽量拖延污染领域的开启了。
他总要做点什么，才能向未来出现在面前的暗杀天使交差。
李诺思来想去，心中有了一个隐秘的方案。
当天晚上，在与默斯特结束晚餐之后，李诺没有立刻回去。
他和诺琳两人，各自操控十来只械灵，沿着复苏城的铁路快速探索。
在当下这个时代，塔蒂斯帝国里的主要交通工具便是火车。
只要破坏了铁路，那人员流通速度便会大打折扣。
如何在破坏铁路的同时，不让人产生怀疑，也不造成人员伤亡，是一门需要精细策划的技术活。
30几只械灵沿着四通八达的铁路分散开来，朝着帝国腹地飞去。
这场探寻之旅持续了大半个晚上，终于在太阳即将升起的时候，李诺和诺琳找到了适合用来破坏铁路的地点。
这些地点均位于山区。
铁路从山脚或山腰上经过。
一场小小的山体滑坡，便可让附近的铁路无法通行。
但不要低估帝国工人的力量，最多三天时间，铁路上的石块便会被清理干净，歪曲的铁轨也会被换成新的。
要想铁路彻底因为自然灾害陷入长时间的瘫痪，李诺得把自然灾害的破坏力，控制在刚好让铁轨无法修复的程度上。
这就需要他用岩土魔法，改造铁轨下方的地基了。
一个由于震动和雨水侵蚀而形成的地下空洞，随时可能导致大范围的坍塌，这无疑能让一整条铁路进入危机状态。
李诺花了三天的时间，改造了六条铁路下方的土壤，制造出了六个地下空洞。
整个过程中，他都使用「隔世之纱」来掩盖自己的行动，没有让任何人察觉到自己的存在。
随着山体滑坡的轰鸣声，六条铁路的铁轨在五天内，被巨大的岩石碎块淹没，途径事发地点的火车拉下紧急制动，火车的驾驶员惊魂不定地看着挡在路上的石碓，止不住地冒冷汗。
赶来清障与修理铁轨的工人们，发现了铁轨之下的地下空洞，然后，铁轨就被停用了，一直到地下空洞被重新人工填满，才能再次启用。
五天内，停用六条铁轨。
复苏城外来人口的上涨速度骤然减缓。
技术官员将短时间内密集发生的自然灾害，归结到了铁轨运力承压上，也就是说，他们认为是过于频繁的铁路运输，导致了地下空洞的出现。
李诺看到这个结果很满意，这是他刻意营造的结果。
值得一提的是，他没有让所有铁路陷入瘫痪。
那些负责运输士兵、物资和药品的铁路，并未受到影响。
瘫痪的铁路只是用于贸易和运输旅客的。
李诺只是想要阻止人口朝复苏城集中而已，并非是要让复苏城毁于一旦。
就当李诺以为自己的计划大获成功的时候，一个预料之外的变化，令他倍感错愕。
以往极力反对巫师进驻帝国的帝皇，这次一反常态地向乌纳斯环申请了魔法支援。
一支由地脉巫师和外来金属巫师组成的支援队伍，很快就通过传送门来到了帝国，开始代替凡人劳工修理铁轨，填补地下空洞。
巫师毕竟是巫师。
他们在经过仔细地勘探和侦测之后得出结论，这些空洞应该是人为造成的，有人在故意破坏铁路的运行。
言辞激烈通告出现在各个报刊的头版头条，严厉斥责死灵教派破坏铁路的行为。
李诺见死灵教派替自己背了锅，心中却高兴不起来，甚至觉得有点可笑…
他苦于没有证据证明死灵教派、净光法庭和金属始祖龙的不怀好意，只能采取扰乱铁路运行的方式，来减弱未来的灾难。
现在，他却被帝国视为潜在的敌人。
“我这算是吃力不讨好了吧？”
李诺看着报纸上的文字，自嘲笑道：
“算了。既然我无法阻止灾难，那我就管好自己吧。反正我已经尝试过了，也算是问心无愧。”
李诺想了想，给默斯特写了封匿名信件，提醒对方复苏城下那条被污染的地下河可能会成为吞没整座城市的灾难之源。
做完了这一步，李诺也懒得去管默斯特的反应，彻底将复苏城的事情丢到了一旁。
现在，他只需继续制作械灵，耐心等待「殁世钢林」的出现即可。
时间在忙碌的工作中度过，转眼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33号岛屿地下四层，闪烁微弱光芒的储能法阵中出现了各式各样的魔法能量。
高达3000亿点的魔法能量在此停留，于空气中掀起微弱但却令人心惊胆寒的能量波动。
稍有不慎，这里就会被“火星”点燃，将整座岛屿炸上天。
李诺得尽快安排好这些魔法能量，免得自己登上了乌纳斯环的报纸头条，成为被人津津乐道的魔法疯子。
这天夜里，夜深人静之时。
李诺独自来到专门用来进行仪式和传送的地下五层，着手布置沟通「逃脱」位面之核的仪式。
上次进行仪式的时候，李诺用到的外星空活性魔法材料比较少，这一次的数量达到了15个之多。
这是赛琳娜好不容易通过自己的关系给李诺买来的，为此还冒了一点被魔法部发现的风险。
当然，真要是被发现了也不是大事，顶多缴纳罚款洗清罪名而已。
李诺将黏滋滋的活性材料放入法阵，移步来到法阵中央，激活了脚边的灵魂宝石。
灰蒙蒙的灵魂能量沿着法阵的魔力链条迅速流淌。
李诺仰头看向上方。
头顶的天花板在仪式法阵的作用下渐渐变得透明，璀璨的夜空出现在李诺眼前。
他集中注意力，目光紧盯出现在群星边缘的星光。
仪式法阵的能量波动变得强烈，除了被李诺注视的星星以外，其余所有星点均消失无踪。
熟悉的蝌蚪状天体在李诺的视野中放大，李诺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呼唤。
他放松心神，让意识脱离躯壳，飘向星星。
穿过紫黑色的雾霭之后，李诺再次见到了有过一面之缘的「逃脱」位面之核。
“我注意到你身边的魔法能量和灵魂能量了，非常的充裕。”
“投放次位面所需要的能量已经准备就绪。我会抽走你身边的能量。在这场仪式结束之后，你将能通过观察星象，发现那个次位面的存在。”
“我在次位面中布置了只准许伱进入的位面枷锁，但这不能完全阻碍其他非凡者的进入。如果你们世界的巫师足够强大，他们有可能领先你一步进入次位面，然后霸占那里。所以，请尽快进入次位面，然后封锁它。”
「逃脱」的说话方式没变，依旧是在同一时间内向李诺传达好几段信息。
李诺刚读完上一条，下一条用未知语言书写的文字就冒出来了，一条接着一条。
与此同时，33号岛屿地下四层的魔法能量朝着地下五层的仪式法阵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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