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第四十章
“拉菲”号护航驱逐舰停靠在列克星敦身边就好像是待在一头巨龙边上的兔子一样显得娇小无比，实际上相比码头上的其他武装船舶来说，她已经相当大了。
最起码比一旁巡逻水警队的巡逻舰大了两号，他们的巡逻舰只有大约800吨左右，配备一门110毫米的船首炮和若干重机枪，主要是对付走私犯和一些轻型武装商船。
实际上很多时候根本用不到这么重的火力，导致配给船上的炮弹被他们卖了不少，只留下十来发应对检查而已。
大部分的水手都已经跳到了岸上，迅速消失在港区的各个娱乐场所和商业场所，虽然穿越者们开办的店铺也出售很多的必需品，但实际上很多非必须品的东西还是无法自产的。
所以这些水手们手上都留着不少的工资和安家费，对于这些海上的汉子来说，储蓄、节约、性价比等等一系列有关于理财的词汇基本上和屁话是一个含义。
没人知道自己这一次出海还能不能活着回到港口，自然是会尽可能的花光手头上的钱财。
这也是为什么水手这种东西一旦失业会比任何一个阶级和职业都更快沦为乞丐或者暴力团伙成员的原因，因为其中会拥有以备不时之需的积蓄的人实在凤毛麟角。
一艘船上的水手不可能同时跑路，那样的话，回来一看船没了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般来说，战舰上是分成两到三批轮替上岸，时刻保证有突发情况，剩下的人可以迅速生火起锚。
而商船和民船则是只有一两个腿脚不便的老水手带着一些新丁留在船上，一边用人力绞盘排除底仓水（木质船舶常见）一边擦洗甲板，清洗衣物和船帆等等杂务，差不多要到快起航的时候，这些新丁才能去岸上潇洒一下。
拉菲号也和民船差不多，留在船上的只有几个没有太大兴趣上岸或者钱早已经花光了的家伙，正在甲板上整理各种绳索和擦洗甲板和炮塔，两个老船工还习惯性的提着灯在底仓转悠检查船体情况。
这是在木质或者木骨机帆船上养成的好习惯，因为船只靠港的时候，老鼠之类的啮齿动物就有可能跑到船上来，他们有可能咬破船底的木质部分，造成轻微的漏水，这样就需要对船体进行修补。
顺便一提，这也是军舰上养猫的传统的由来之一，老鼠可能咬坏船体、内装、绳索甚至备用的船帆，在饿极了的情况下甚至会咬掉水手的耳朵和脚指头之类的，更别说如果船上有携带丝绸、香料等贵重物品的时候造成的损失极大。
所以船长们就习惯于养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比如说鹰和猫之类的东西来对付这些无孔不入的啮齿生物，而到了金属舰船的时代也要防备老鼠啃咬管道和船上的木质内装等等，所以一般来说也会养一只猫。
比如说拉菲号的军舰猫就是一只主体为白色的三花母猫，而列克星敦的船上有一窝四只猫还有一只在舰岛最上方找了个空位生活的白头海雕，自从被老鼠咬断过一次内部电线导致列克星敦感觉整个人都像是抽筋一样之后，她就在船上养了很多的猫，并且定期人工灭鼠。
“这艘船还真不错啊~”靠在栏杆上抽着烟斗的老水手一脸悠闲的说道，他因为一只脚被海盗砍了就被船东丢了出来。
好在拉菲号上需要一个厨子，这位自诩厨艺还阔以的老水手才没有饿死在某个角落里面，“铁的，铁的，全是铁的，看着就令人安心。”
“不过，就是太挤了啊”三百多号人挤在一艘驱逐舰上确实难受得要紧，“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
“什么？”老水手慢吞吞的给烟斗重新压如烟丝，幻影岛上没有烟草种植，这是他最后一点存货了，所以十分小心的将烟丝和干叶子混合在一起并点燃，权且当是过下瘾。
“就是那个啊！”
“那不是幻觉吗？”老水手拍了拍这个新丁的肩膀，“你看船长和大副都是一脸淡定的样子啊。”
“可万一......”
“我说强尼老弟（强尼这个名字也有水手的含义），你来看看这里”老水手指着甲板上一处带有螺钉的位置，“你看到了什么？”
“.......”年轻人凑过去看了半天，然后摇摇头。
“咚！”老水手一拳砸在他头上，“你个蠢货，看周围，有没有脱落和锈蚀的痕迹？”
“没、没有，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说明这是一艘新船啊！你个笨蛋！”船只长期在海上航行，经受风浪和盐雾侵蚀，这些固定件周围的漆皮是最容易脱落的，就算维护的时候定期补漆也会留下新旧不一的痕迹。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二战战舰凑近了看，会发现船体上到处都有类似锈迹的痕迹的原因，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如果没有的话，只能说明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船东脑阔进水了，这船被拉近船坞进行了全套保养和上漆；第二种就是这是一艘新下水的新船。
“明白了吧，新船上哪里来的幽灵，除非他们造船的时候还在甲板上举行了血祭不成？”
“万一呢？大家不是都看见那艘大船上的炮台会自己动吗？万一就是某种黑巫术呢？”
“那只是某种机械运动结构啦，老子比你见得多了。”老水手不耐烦的说道，“再说了，就算是黑巫术又怎么样？看见这个了吗？只要有这个，不管他们是黑巫师还是邪教徒，我都无所谓。”老水手抛弃一枚银光闪闪的硬币。
跑海的汉子哪个不是做好了用命换钱的觉悟的，没有这个觉悟的人谁去会忍受着腐臭难吃的食物、散发着怪味的船舱、在没过脚面的带有粪便的污水里面与一群粗鲁肮脏的大男人共处几个月，还要承受坏血病、霍乱和革登热的考验就为了一点金币和香料的？
黑巫术、幽灵船、通灵术、占卜之类的神秘学并未因为科学的日渐兴盛而退出舞台，因为迷雾海的存在，所有人依然对于这种东西有着相当的兴趣。甚至在现代化学出来之后，炼金术也依然存在，不少人依然在寻求着“贤者之石”和“不老泉”的奥秘。当然，要说被破除的迷信也是有的，比如说海怪被确认是一种名为利维坦的巨型须鲸，而克拉肯的奥秘也被海族揭开，那是他们很就之前就在养殖的一种牲畜，类似章鱼和鲸鱼的结合体，体型很大，依靠浮游生物和海族喂食的处理过的海藻块为食物。
至于说漂浮岛、海怪岛也差不多和海族有着密切的关系，基本上现在水手们都不是很信这些故事，只有那些老水手们口中还偶尔能够听到关于这些的传说和故事。
但是，迷雾和幽灵的故事至今未能得到解释，破烂的战舰无人驱动在迷雾当中航行，任何深入其中的船舶都将变成迷雾的一部分等等传说依然在水手们当中流传。
至今不管是帝国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类都对于海上起雾十分忌惮，因此，时不时会起雾的幻影岛才没人愿意去开发，好在随着科学的兴盛，这种畏惧稍微有所减弱，否则穿越者是一个人都招不到的。
“可是，我认识罗波，他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他说这船上真的有幽灵啊，他亲眼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头上还有长长的耳朵的人影出现过。”
“好吧，来，强尼小子”老水手一把揽过这家伙，挤眉弄眼的说道：“走，我们再去底仓转转，如果真的船上还有兔女郎的幽灵的话，那可真是太棒了。”
然而两个人把整个船舱和过道全部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船舶静谧安宁，残留着一群大男人留下的微弱怪味。
“你看，我说什么都没有对吧，真是的，害的我还小小的期待了一点。”老水手在舱壁上敲了敲烟斗。
“嗯？”坐在船舷边上的银发少女微微歪了一下头，刚刚好像感知到了一点点什么，但是不明显，非要说的话，就好像是一种努力想要睁开眼睛挣脱被窝束缚又重新被封印回去的味道。
列克星敦对于到布满煤烟和灰尘的海港上去的兴趣不大，虽然她也不是没有自己的爱好和兴趣，比如说在岛屿上她就有一块自己种的花田什么的。
“喵~”窝在少女手里的乳白色奶猫细声细气的喵了一声，舒服的翻了个滚，将肚皮露出来任由列克星敦手指在上面挠挠，不断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卸载钢铁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列克星敦的油舱里面也灌满了重油，她作为穿越者最大的武力在完成补给和必要的采购之后先期返回，而拉菲号需要和两艘自由轮一起返回。
穿越者们对于列克星敦的战斗力都十分信任，在成规模的海战当中，航母的舰炮普遍没有意义，但是在不需要对付正规军，只需要应付海盗的时候，单独行驶的航空母舰上的舰炮就很有意义了。
“呜~”列克星敦小山般的船体缓缓退出码头，沿途的所有舰船都纷纷规避开，一些好事者甚至脱下帽子在手上挥舞着致意，很快这艘造型奇特的平甲板大船就消失在海面上。
两艘自由轮还在装载穿越者们需要的各种原料和工厂设备，穿越者们手上没有现代化的大规模纺纱厂和棉纺厂，只有小规模的作坊级的玩意儿，所以，纺织业基本上都是采购的当地设备。
直到三天后，自由轮和拉菲号才启程，之所以让拉菲号独自护航是因为她是目前穿越者手里唯一能够干雷达哨舰功能的战舰，配有正经的近代化改造的sg雷达系统。
比起来列克星敦上的那台老旧无力的对空雷达来说，不管是可靠性、性能还是探测范围都要好得多，船上唯三的穿越者水手就是舰长和两个雷达兵了。
“这是灵能占卜仪”穿越者们如是解释雷达，“这是两位灵能占卜师”如是介绍两个临时转职的雷达兵，并且顺便解释了他们那一惊一乍的作风和没人听得懂的术语。
“原来是灵能和占卜呀~”水手和大副都一脸“原来如此”的根本没听懂的表情，并且对雷达舱和两位穿越者雷达兵肃然起敬。
在穿越者看来，这两位临时读了教材就被塞进来的菜鸡根本不合格，但是对于当地人来说，这个预测准确度和距离已经可以在帝都开一家占卜店，成为神秘学界的风云人物的大师级占卜师了。
于是，没过两天，穿越者们就发现土著给拉菲号上的很多东西起了类似的名字，比如说“炮术灵能占卜仪”“神秘导航罗盘”并且还给舰船尾部那个方形的玩意儿找好了无懈可击的借口——魔法阵和祭坛，导致穿越者们不得不三令五申不要在停机坪上放祭品！
因为和没有电力科技时代的土著解释什么是电磁波、什么是电、什么是雷达的难度过于太高了，还不如灵能占卜仪比较易懂一些，所有他们不能理解的动作和操作全部一股脑解释为“占卜仪式”和“占卜道具”就行了。
就连因为早期雷达的不稳定性能都成为了绝佳的解释之一，唯一的副作用就是雷达偶尔罢工的时候，会有不少水手围绕着雷达控制台和雷达念经，稍微有点影响检修工作。
然而，二战和近代的早期雷达的工作本身就不是非常的稳定，某种意义来讲，检修和念经的效果是几乎一致的，类同于给服务器开光和上圣油之类的行为，因为除了祈祷和看脸确实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特别是列克星敦上的雷达工程师们，几乎天天就徘徊在“它为什么好了？”“它为什么坏了？”的两极之间，就连列克星敦本人都只能把雷达带来的感应能力归结于冥想和冥思感应了——鬼才知道它什么时候罢工什么时候又突然好了。
而拉菲的雷达就可靠多了，毕竟是萨姆兰级而不是本森级，还是近代化改造的萨姆兰级，不管是逐渐成熟的电子技术还是对于海上雷达的各种环境影响因素的针对设计都相对完善得多，所以罢工的现象大为减少。
最起码和“旋转式装饰品”分得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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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菲”号护航驱逐舰停靠在列克星敦身边就好像是待在一头巨龙边上的兔子一样显得娇小无比，实际上相比码头上的其他武装船舶来说，她已经相当大了。
最起码比一旁巡逻水警队的巡逻舰大了两号，他们的巡逻舰只有大约800吨左右，配备一门110毫米的船首炮和若干重机枪，主要是对付走私犯和一些轻型武装商船。
实际上很多时候根本用不到这么重的火力，导致配给船上的炮弹被他们卖了不少，只留下十来发应对检查而已。
大部分的水手都已经跳到了岸上，迅速消失在港区的各个娱乐场所和商业场所，虽然穿越者们开办的店铺也出售很多的必需品，但实际上很多非必须品的东西还是无法自产的。
所以这些水手们手上都留着不少的工资和安家费，对于这些海上的汉子来说，储蓄、节约、性价比等等一系列有关于理财的词汇基本上和屁话是一个含义。
没人知道自己这一次出海还能不能活着回到港口，自然是会尽可能的花光手头上的钱财。
这也是为什么水手这种东西一旦失业会比任何一个阶级和职业都更快沦为乞丐或者暴力团伙成员的原因，因为其中会拥有以备不时之需的积蓄的人实在凤毛麟角。
一艘船上的水手不可能同时跑路，那样的话，回来一看船没了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般来说，战舰上是分成两到三批轮替上岸，时刻保证有突发情况，剩下的人可以迅速生火起锚。
而商船和民船则是只有一两个腿脚不便的老水手带着一些新丁留在船上，一边用人力绞盘排除底仓水（木质船舶常见）一边擦洗甲板，清洗衣物和船帆等等杂务，差不多要到快起航的时候，这些新丁才能去岸上潇洒一下。
拉菲号也和民船差不多，留在船上的只有几个没有太大兴趣上岸或者钱早已经花光了的家伙，正在甲板上整理各种绳索和擦洗甲板和炮塔，两个老船工还习惯性的提着灯在底仓转悠检查船体情况。
这是在木质或者木骨机帆船上养成的好习惯，因为船只靠港的时候，老鼠之类的啮齿动物就有可能跑到船上来，他们有可能咬破船底的木质部分，造成轻微的漏水，这样就需要对船体进行修补。
顺便一提，这也是军舰上养猫的传统的由来之一，老鼠可能咬坏船体、内装、绳索甚至备用的船帆，在饿极了的情况下甚至会咬掉水手的耳朵和脚指头之类的，更别说如果船上有携带丝绸、香料等贵重物品的时候造成的损失极大。
所以船长们就习惯于养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比如说鹰和猫之类的东西来对付这些无孔不入的啮齿生物，而到了金属舰船的时代也要防备老鼠啃咬管道和船上的木质内装等等，所以一般来说也会养一只猫。
比如说拉菲号的军舰猫就是一只主体为白色的三花母猫，而列克星敦的船上有一窝四只猫还有一只在舰岛最上方找了个空位生活的白头海雕，自从被老鼠咬断过一次内部电线导致列克星敦感觉整个人都像是抽筋一样之后，她就在船上养了很多的猫，并且定期人工灭鼠。
“这艘船还真不错啊~”靠在栏杆上抽着烟斗的老水手一脸悠闲的说道，他因为一只脚被海盗砍了就被船东丢了出来。
好在拉菲号上需要一个厨子，这位自诩厨艺还阔以的老水手才没有饿死在某个角落里面，“铁的，铁的，全是铁的，看着就令人安心。”
“不过，就是太挤了啊”三百多号人挤在一艘驱逐舰上确实难受得要紧，“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那个?”
“什么？”老水手慢吞吞的给烟斗重新压如烟丝，幻影岛上没有烟草种植，这是他最后一点存货了，所以十分小心的将烟丝和干叶子混合在一起并点燃，权且当是过下瘾。
“就是那个啊！”
“那不是幻觉吗？”老水手拍了拍这个新丁的肩膀，“你看船长和大副都是一脸淡定的样子啊。”
“可万一......”
“我说强尼老弟（强尼这个名字也有水手的含义），你来看看这里”老水手指着甲板上一处带有螺钉的位置，“你看到了什么？”
“.......”年轻人凑过去看了半天，然后摇摇头。
“咚！”老水手一拳砸在他头上，“你个蠢货，看周围，有没有脱落和锈蚀的痕迹？”
“没、没有，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说明这是一艘新船啊！你个笨蛋！”船只长期在海上航行，经受风浪和盐雾侵蚀，这些固定件周围的漆皮是最容易脱落的，就算维护的时候定期补漆也会留下新旧不一的痕迹。
这也就是为什么那些二战战舰凑近了看，会发现船体上到处都有类似锈迹的痕迹的原因，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如果没有的话，只能说明两种可能，第一种是船东脑阔进水了，这船被拉近船坞进行了全套保养和上漆；第二种就是这是一艘新下水的新船。
“明白了吧，新船上哪里来的幽灵，除非他们造船的时候还在甲板上举行了血祭不成？”
“万一呢？大家不是都看见那艘大船上的炮台会自己动吗？万一就是某种黑巫术呢？”
“那只是某种机械运动结构啦，老子比你见得多了。”老水手不耐烦的说道，“再说了，就算是黑巫术又怎么样？看见这个了吗？只要有这个，不管他们是黑巫师还是邪教徒，我都无所谓。”老水手抛弃一枚银光闪闪的硬币。
跑海的汉子哪个不是做好了用命换钱的觉悟的，没有这个觉悟的人谁去会忍受着腐臭难吃的食物、散发着怪味的船舱、在没过脚面的带有粪便的污水里面与一群粗鲁肮脏的大男人共处几个月，还要承受坏血病、霍乱和革登热的考验就为了一点金币和香料的？
黑巫术、幽灵船、通灵术、占卜之类的神秘学并未因为科学的日渐兴盛而退出舞台，因为迷雾海的存在，所有人依然对于这种东西有着相当的兴趣。甚至在现代化学出来之后，炼金术也依然存在，不少人依然在寻求着“贤者之石”和“不老泉”的奥秘。当然，要说被破除的迷信也是有的，比如说海怪被确认是一种名为利维坦的巨型须鲸，而克拉肯的奥秘也被海族揭开，那是他们很就之前就在养殖的一种牲畜，类似章鱼和鲸鱼的结合体，体型很大，依靠浮游生物和海族喂食的处理过的海藻块为食物。
至于说漂浮岛、海怪岛也差不多和海族有着密切的关系，基本上现在水手们都不是很信这些故事，只有那些老水手们口中还偶尔能够听到关于这些的传说和故事。
但是，迷雾和幽灵的故事至今未能得到解释，破烂的战舰无人驱动在迷雾当中航行，任何深入其中的船舶都将变成迷雾的一部分等等传说依然在水手们当中流传。
至今不管是帝国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类都对于海上起雾十分忌惮，因此，时不时会起雾的幻影岛才没人愿意去开发，好在随着科学的兴盛，这种畏惧稍微有所减弱，否则穿越者是一个人都招不到的。
“可是，我认识罗波，他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他说这船上真的有幽灵啊，他亲眼看到了一个白色的，头上还有长长的耳朵的人影出现过。”
“好吧，来，强尼小子”老水手一把揽过这家伙，挤眉弄眼的说道：“走，我们再去底仓转转，如果真的船上还有兔女郎的幽灵的话，那可真是太棒了。”
然而两个人把整个船舱和过道全部转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船舶静谧安宁，残留着一群大男人留下的微弱怪味。
“你看，我说什么都没有对吧，真是的，害的我还小小的期待了一点。”老水手在舱壁上敲了敲烟斗。
“嗯？”坐在船舷边上的银发少女微微歪了一下头，刚刚好像感知到了一点点什么，但是不明显，非要说的话，就好像是一种努力想要睁开眼睛挣脱被窝束缚又重新被封印回去的味道。
列克星敦对于到布满煤烟和灰尘的海港上去的兴趣不大，虽然她也不是没有自己的爱好和兴趣，比如说在岛屿上她就有一块自己种的花田什么的。
“喵~”窝在少女手里的乳白色奶猫细声细气的喵了一声，舒服的翻了个滚，将肚皮露出来任由列克星敦手指在上面挠挠，不断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卸载钢铁的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列克星敦的油舱里面也灌满了重油，她作为穿越者最大的武力在完成补给和必要的采购之后先期返回，而拉菲号需要和两艘自由轮一起返回。
穿越者们对于列克星敦的战斗力都十分信任，在成规模的海战当中，航母的舰炮普遍没有意义，但是在不需要对付正规军，只需要应付海盗的时候，单独行驶的航空母舰上的舰炮就很有意义了。
“呜~”列克星敦小山般的船体缓缓退出码头，沿途的所有舰船都纷纷规避开，一些好事者甚至脱下帽子在手上挥舞着致意，很快这艘造型奇特的平甲板大船就消失在海面上。
两艘自由轮还在装载穿越者们需要的各种原料和工厂设备，穿越者们手上没有现代化的大规模纺纱厂和棉纺厂，只有小规模的作坊级的玩意儿，所以，纺织业基本上都是采购的当地设备。
直到三天后，自由轮和拉菲号才启程，之所以让拉菲号独自护航是因为她是目前穿越者手里唯一能够干雷达哨舰功能的战舰，配有正经的近代化改造的sg雷达系统。
比起来列克星敦上的那台老旧无力的对空雷达来说，不管是可靠性、性能还是探测范围都要好得多，船上唯三的穿越者水手就是舰长和两个雷达兵了。
“这是灵能占卜仪”穿越者们如是解释雷达，“这是两位灵能占卜师”如是介绍两个临时转职的雷达兵，并且顺便解释了他们那一惊一乍的作风和没人听得懂的术语。
“原来是灵能和占卜呀~”水手和大副都一脸“原来如此”的根本没听懂的表情，并且对雷达舱和两位穿越者雷达兵肃然起敬。
在穿越者看来，这两位临时读了教材就被塞进来的菜鸡根本不合格，但是对于当地人来说，这个预测准确度和距离已经可以在帝都开一家占卜店，成为神秘学界的风云人物的大师级占卜师了。
于是，没过两天，穿越者们就发现土著给拉菲号上的很多东西起了类似的名字，比如说“炮术灵能占卜仪”“神秘导航罗盘”并且还给舰船尾部那个方形的玩意儿找好了无懈可击的借口——魔法阵和祭坛，导致穿越者们不得不三令五申不要在停机坪上放祭品！
因为和没有电力科技时代的土著解释什么是电磁波、什么是电、什么是雷达的难度过于太高了，还不如灵能占卜仪比较易懂一些，所有他们不能理解的动作和操作全部一股脑解释为“占卜仪式”和“占卜道具”就行了。
就连因为早期雷达的不稳定性能都成为了绝佳的解释之一，唯一的副作用就是雷达偶尔罢工的时候，会有不少水手围绕着雷达控制台和雷达念经，稍微有点影响检修工作。
然而，二战和近代的早期雷达的工作本身就不是非常的稳定，某种意义来讲，检修和念经的效果是几乎一致的，类同于给服务器开光和上圣油之类的行为，因为除了祈祷和看脸确实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特别是列克星敦上的雷达工程师们，几乎天天就徘徊在“它为什么好了？”“它为什么坏了？”的两极之间，就连列克星敦本人都只能把雷达带来的感应能力归结于冥想和冥思感应了——鬼才知道它什么时候罢工什么时候又突然好了。
而拉菲的雷达就可靠多了，毕竟是萨姆兰级而不是本森级，还是近代化改造的萨姆兰级，不管是逐渐成熟的电子技术还是对于海上雷达的各种环境影响因素的针对设计都相对完善得多，所以罢工的现象大为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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