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佛与魔
陈国，宛丘之外。太昊山脉边缘。
天一带着五个师弟这段时间就住在附近，应妖身姜泰所令，在此盯住宛丘一举一动。
但，六人不可能无时无刻都盯着，累了也就休息了。
“咚咚咚咚咚！”
一阵阵大地轰鸣之声。
“怎么了？”天二十揉了揉眼睛。
其他人还在睡觉，天二十扭头看向宛丘方向。
“轰！”
却是远处一声巨响，近十万大军抵达了宛丘城下。踏步一止！
为首一个巨虎身上，楚昭侯一身盔甲，正摇头晃脑的露出一丝得意。
楚昭侯盯着宛丘。
而宛丘城楼之上，此刻已经布满了将士，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眼前十万大军。
“陈留，还不开门投降？”楚昭侯一身大喝。
巨大的声音直冲宛丘而去。
“杀！”
十万大军一身大喝，一股血腥般的肃杀，声震宛丘。
宛丘城中，一片哭喊之声，城楼之上，陈国将士也是面如土色。
十万大军，兵临宛丘？
太快了，楚军的攻城拔寨的速度太快了，这才多久，已经到宛丘了？
天二十一激灵。
而天一等人也纷纷醒来了。
“这么快？”天一惊讶道。
“大师兄，现在怎么办？”众人看向天一。
“天九跟我一起留下，你们四个，立刻回大雷音寺，向师尊禀报，快！”天一叫道。
“是！”四个师弟应声道。
天一、天九，小心的隐藏山林之间——
函谷关。
姜泰受老子点化，化去西方胡人的菩提树，成就了姜泰之佛家。
虽然和姜泰前世历史的有些出入，但终究可以算是‘化胡为佛’。
函谷关口。
老子骑着青牛，缓缓向着西方而去。
姜泰、满仲、宋丰怡、尹喜带着函谷关的所有人，恭送老子离去。
道德真经声满函谷关，近乎所有函谷关人都有受惠，无论是谁，修为都得到一定的提高，这是一份大恩，众人都记住老子的恩德。
老子骑青牛而去，并没有回头，慢慢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姜太子，恭喜你佛家建立！”尹喜这才笑看姜泰道。
“多谢！”姜泰点点头。
满仲也是满心欢喜，宋丰怡却是好奇道：“姜泰，不知你佛家理论为何？可否告知？”
“自然，此刻已经建立，我之《心经》也可以告知天下了！”姜泰点点头。
“哦？”尹喜露出一丝好奇。
“走吧，我们回去，我写给你们！”姜泰说道。
“也好！”
众人踏回尹喜府邸。
“满叔，你们修为提高了吗？”姜泰好奇的问道。
“不错，地腾境，因为听道，我连升了五个小境界！”满仲带着一股兴奋道。
“连升五个小境界？”姜泰惊讶道。
这升的也太快了吧？
“圣人的道德真经，圣人口诵之音，岂会差了？”满仲笑道。
“好吧！”姜泰有些可惜道。
毕竟，自己当时抄录中，并没有体悟，不过，自己有初代抄本，应该也不会差吧。
到了尹喜府上。
姜泰将《心经》抄了一遍。一共就两百多字，非常简短。
可这篇文章却包罗万象一般，看的宋丰怡、满仲、尹喜尽皆一阵惊讶，虽然很多没看懂，但总觉得非常厉害一般。
“尹大人，千日之后，你会去川西青羊宫吗？”姜泰看向尹喜。
尹喜肯定的点点头：“不错，我已经准备辞去函谷关关令一职了，我将道德真经抄录百份，就会将其尽快传遍天下。千日后前往青羊宫与圣人汇合！”
“好吧！”姜泰点点头。
“大人！”这时一个将领匆匆冲入府中。
“怎么了？”尹喜皱眉的看向那将领。
“有人来了，那个，扁鹊的弟子！”那将领说道。
“哦？”众人微微一愣。
当时函谷关有瘟疫，尹喜得姜泰书信，前去请医家巨子扁鹊的，可现在，瘟疫已经好了啊。
“人呢？”尹喜问道。
“在前厅，不过，好像状态不太好！”那将领说道。
“哦？”
众人快速走向前厅。
前厅之中，一个白袍男子，男子衣服破破烂烂，满身伤痕，面露苦涩。
“前辈！”那衣着破烂的男子，看到姜泰，顿时叫道。
虽然姜泰容貌些许改变，但还是一眼认出。
“是你？你怎么这样了？”姜泰惊愕的看着眼前男子。
正是扁鹊的弟子。
“前辈，师尊遇难了，拼着受创，才让我逃出来的，不知龗道师尊现在怎么样了，前辈，你能救师尊吗？”那男子悲苦道。
“怎么回事？”姜泰惊讶道。
“师尊昔年，一到秦国，就治好了太医院无法治疗的秦武侯的病，在秦国，深受武侯器重，为武侯门客，可是，却因此得到了太医院李醯嫉妒，曾经想要谋害师尊，被我提前得到消息，我禀报了师尊，才逃过一次劫难，可是……！”
“可是什么？”
“不久前，师尊收到你写的信，于是向武侯申请，出来一段时间，却不知如何被李醯得知，李醯设局，邀请了很多高手，埋伏在了骊山之北，忽逢重创，我们措手不及，危机时刻，师尊只能将我送出毒阵之外。秦国境内，我不知龗道找谁，只有前来恳请前辈了！”那男子悲声道。
“骊山？”姜泰脸色一沉。
不管李醯如何针对扁鹊，最少扁鹊是因为自己离开的秦王都！
“丰怡，这次麻烦你帮我一次了！”姜泰苦笑的看向宋丰怡。
“没问题，什么时候走？”宋丰怡非常直接。
“马上！”姜泰肯定道。
“嗯！”宋丰怡点点头。
满仲还有话说，但姜泰却马上打断道：“满叔，你留在函谷关，等待蛟龙归来，蛟龙若是回来的找，你就来找我们！”
“好吧！”满仲微微一阵苦笑。
满仲虽然也是高手，但，比之宋丰怡、扁鹊却还是差了很多。
“路上小心！”满仲说道。
“嗯！”姜泰点点头。
“你在函谷关休息吧，我们去救扁鹊！”姜泰看向那扁鹊弟子。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那扁鹊弟子狂喜的跪拜而下。
姜泰和宋丰怡踏出大厅。
宋丰怡抓着姜泰，踏步冲天，向着西方射去——
大雷音寺。
经过数个月的修养，妖身姜泰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好出很多了。
四个弟子归来，跪在姜泰面前。
“楚昭侯，带领十万大军，抵达宛丘了？”姜泰沉声道。
“是，师尊，我们奔行的速度慢，应该是八天前，就抵达宛丘了！”天二十叫道。
“我知龗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吧！”姜泰说道。
“是！”
四个弟子退下。
姜泰看着宛丘方向，却是脸色微沉。
“这么快？”姜泰微微一叹。
“嗡！”
姜泰化为蚊身，一只血蚊，陡然飞出大雷音寺，快速向着宛丘方向激射而去。
四个弟子用了八天，而姜泰，却是在大半天的时间，抵达了宛丘之外。
“轰！”
宛丘不远处的山上，姜泰化为人形，看着远处熊熊大火燃烧的宛丘。
“怎么？”
姜泰踏步冲去。
“师尊！”天一在不远处忽然叫道。
姜泰踏步到了天一、天九之处。
“有没有看到陈一、陈留、满中天？”姜泰皱眉道。
“看到了，满中天死了！”天一苦涩道。
“什么？”姜泰脸色一变。
满中天，陈国宗庙的大长老，也是满仲的父亲啊，死了？
“死了，当时楚军摧毁陈国宗庙之际，满中天拼死反抗，最终，被鹤仙人杀死，钉死在陈国宗庙墙上！”陈一苦涩道。
满中天死了？姜泰脸色一变，这，这要怎么告诉满叔？
“陈一、陈留呢？”姜泰问道。
“我看到，陈一护送陈王留逃跑了，当时带着禁卫逃跑，分散而逃，向着东南方，后来楚昭侯追去了。我们没敢跟着！”天九苦涩道。
“啊！”“救命啊！”………………
远处，大火熊熊的宛丘之中，依旧有着一些惨叫声响起。
“你们隐藏好自己！”姜泰说道。
“是！”二人应声道。
姜泰踏步向着宛丘而去。
宛丘的一面城楼已经倒塌，大军好似已经离去，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满城火焰四起，到处都是尸体横着、竖着。
姜泰脸色一沉，向着宗庙之处而去。
“救命，救命！呜呜呜！”一个**岁的小女孩在前面逃跑着。
姜泰认识，却是昔日一同进入兵家学府的一个学生，或者说姜泰的一个同学，虽然从来没说过话，但，姜泰还是记得。
而在那小女孩身后，却是跟着一个没穿裤子的粗壮楚国将领。
“哈龗哈哈龗哈，小丫头，别跑啊，原来和你娘躲在地窖之中，你娘可真漂亮，那皮肤真水灵，可惜，在我玩的最兴头上，她咬舌自尽了，真丑，不过没关系，你也是小美人坯子，跟哥哥玩玩！”楚国将领带着一丝淫笑向着那小女孩抓去。
“呜呜呜呜呜，救命啊，爹，娘！”小女孩哭喊之中。
“哈龗哈哈龗哈！”
“撕拉！”楚国将领一把撕开了小女孩的衣服。
姜泰面部一阵阴沉：“找死的畜生！”
“嗡！”
姜泰陡然化为蚊子，带着一股凶狠之色，向着那将领扑去。
“嗡！”“嗡！”“嗡！”………………
陡然间，蚊子从一个变成了两万个蚊子，黑压压的一片，向着那楚国将领扑去。
“什么？”那将领扭过头来，露出一幕惊悚之色。
“吱吱吱！”
蚊子落在那将领身上，快速抽吸而起。
“啊！”
小女孩惊恐的叫着。
而那将领，很快，被抽干吸尽，只剩下一张人皮了。
“嗡！”
蚊子骤然消失，再度化为姜泰形状。
小女孩捂着眼睛，蹲着惊恐的瑟瑟发抖。
妖身姜泰面露狰狞的看着那张人皮，寒声道：“这种畜生，用毒都是对你的宽容，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才是最应该的惩罚！”
妖身姜泰并不觉得什么。
可同时，被宋丰怡带着飞行的人身姜泰，却是忽然一阵干呕。
“怎么会？吃人？以前生吃妖兽也就罢了，这次居然吃人？不，我不会那么做的！”人身姜泰露出惊诧之色。
要知龗道，人身姜泰不管做任何事，都存着那股底线的。最少，人肉，人身姜泰不可能去吃，那楚国将领再不是东西，自己最多毒死他，或者折磨他，绝对不会吃了他的。
可是，蚊身刚才吃了一个人？
“姜泰，你怎么了？”宋丰怡好奇的看着面色有些泛白的姜泰。
“没什么，你带着我继续飞，我想到一些事情！”人身姜泰摇摇头。
人身姜泰，心中翻起滔天巨浪，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蚊身却实实在在的做了啊。
“为龗什么会这样？”人身姜泰茫然道。
宛丘。
妖身姜泰也停了下来，看着地上的人皮，眉头微皱，好似在回答自己一样：“这没什么，恨极了，吃其血肉，又何妨？”
人身姜泰摇摇头：“不对，不对，我的心性，还没有这么黑暗！”
妖身姜泰摇摇头：“前世，我们不就知龗道吗，没有纯善的人，也没有纯恶的人，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天使和魔鬼，我这身体，或许魔鬼更多吧，阴暗面更多吧？”
“阴暗面更多？”人身姜泰陡然脸色一沉。
“我是魔，你是佛，佛、魔岂会相同？”妖身姜泰抬头深吸口气道。
人身姜泰一阵沉默：“老子不久前提过，意识体分离，短期看不出不同，但，时间长了，将会慢慢分歧，越分歧越大？”
妖身姜泰点点头：“这或许就是我们的第一个分歧吧，我认为吃人无罪，而你却抵触吃人！我是妖魔，我吃人！”
人身姜泰微微一叹。一时不知说什么，毕竟两个都是自己。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妖身姜泰沉声道。
人身姜泰轻轻摇摇头：“已经有不同了，你是我，所以对于你的事，我不会插手，你为魔，这是你本性！”
妖身姜泰微微一笑：“魔？佛？你是佛，可是，佛也并非纯善，未必纯善吧？”
人身姜泰摇摇头：“我不会纯善，或许我以后做的比你还夸张，但，我有自我一定底线，最少，我不吃人！”
“你不吃便算了，我替你将你那一份吃了！”妖身姜泰眼中闪过一股狰狞。
“随你！”人身姜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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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六人不可能无时无刻都盯着，累了也就休息了。
“咚咚咚咚咚！”
一阵阵大地轰鸣之声。
“怎么了？”天二十揉了揉眼睛。
其他人还在睡觉，天二十扭头看向宛丘方向。
“轰！”
却是远处一声巨响，近十万大军抵达了宛丘城下。踏步一止！
为首一个巨虎身上，楚昭侯一身盔甲，正摇头晃脑的露出一丝得意。
楚昭侯盯着宛丘。
而宛丘城楼之上，此刻已经布满了将士，一个个瞪着眼睛看着眼前十万大军。
“陈留，还不开门投降？”楚昭侯一身大喝。
巨大的声音直冲宛丘而去。
“杀！”
十万大军一身大喝，一股血腥般的肃杀，声震宛丘。
宛丘城中，一片哭喊之声，城楼之上，陈国将士也是面如土色。
十万大军，兵临宛丘？
太快了，楚军的攻城拔寨的速度太快了，这才多久，已经到宛丘了？
天二十一激灵。
而天一等人也纷纷醒来了。
“这么快？”天一惊讶道。
“大师兄，现在怎么办？”众人看向天一。
“天九跟我一起留下，你们四个，立刻回大雷音寺，向师尊禀报，快！”天一叫道。
“是！”四个师弟应声道。
天一、天九，小心的隐藏山林之间——
函谷关。
姜泰受老子点化，化去西方胡人的菩提树，成就了姜泰之佛家。
虽然和姜泰前世历史的有些出入，但终究可以算是‘化胡为佛’。
函谷关口。
老子骑着青牛，缓缓向着西方而去。
姜泰、满仲、宋丰怡、尹喜带着函谷关的所有人，恭送老子离去。
道德真经声满函谷关，近乎所有函谷关人都有受惠，无论是谁，修为都得到一定的提高，这是一份大恩，众人都记住老子的恩德。
老子骑青牛而去，并没有回头，慢慢的，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姜太子，恭喜你佛家建立！”尹喜这才笑看姜泰道。
“多谢！”姜泰点点头。
满仲也是满心欢喜，宋丰怡却是好奇道：“姜泰，不知你佛家理论为何？可否告知？”
“自然，此刻已经建立，我之《心经》也可以告知天下了！”姜泰点点头。
“哦？”尹喜露出一丝好奇。
“走吧，我们回去，我写给你们！”姜泰说道。
“也好！”
众人踏回尹喜府邸。
“满叔，你们修为提高了吗？”姜泰好奇的问道。
“不错，地腾境，因为听道，我连升了五个小境界！”满仲带着一股兴奋道。
“连升五个小境界？”姜泰惊讶道。
这升的也太快了吧？
“圣人的道德真经，圣人口诵之音，岂会差了？”满仲笑道。
“好吧！”姜泰有些可惜道。
毕竟，自己当时抄录中，并没有体悟，不过，自己有初代抄本，应该也不会差吧。
到了尹喜府上。
姜泰将《心经》抄了一遍。一共就两百多字，非常简短。
可这篇文章却包罗万象一般，看的宋丰怡、满仲、尹喜尽皆一阵惊讶，虽然很多没看懂，但总觉得非常厉害一般。
“尹大人，千日之后，你会去川西青羊宫吗？”姜泰看向尹喜。
尹喜肯定的点点头：“不错，我已经准备辞去函谷关关令一职了，我将道德真经抄录百份，就会将其尽快传遍天下。千日后前往青羊宫与圣人汇合！”
“好吧！”姜泰点点头。
“大人！”这时一个将领匆匆冲入府中。
“怎么了？”尹喜皱眉的看向那将领。
“有人来了，那个，扁鹊的弟子！”那将领说道。
“哦？”众人微微一愣。
当时函谷关有瘟疫，尹喜得姜泰书信，前去请医家巨子扁鹊的，可现在，瘟疫已经好了啊。
“人呢？”尹喜问道。
“在前厅，不过，好像状态不太好！”那将领说道。
“哦？”
众人快速走向前厅。
前厅之中，一个白袍男子，男子衣服破破烂烂，满身伤痕，面露苦涩。
“前辈！”那衣着破烂的男子，看到姜泰，顿时叫道。
虽然姜泰容貌些许改变，但还是一眼认出。
“是你？你怎么这样了？”姜泰惊愕的看着眼前男子。
正是扁鹊的弟子。
“前辈，师尊遇难了，拼着受创，才让我逃出来的，不知龗道师尊现在怎么样了，前辈，你能救师尊吗？”那男子悲苦道。
“怎么回事？”姜泰惊讶道。
“师尊昔年，一到秦国，就治好了太医院无法治疗的秦武侯的病，在秦国，深受武侯器重，为武侯门客，可是，却因此得到了太医院李醯嫉妒，曾经想要谋害师尊，被我提前得到消息，我禀报了师尊，才逃过一次劫难，可是……！”
“可是什么？”
“不久前，师尊收到你写的信，于是向武侯申请，出来一段时间，却不知如何被李醯得知，李醯设局，邀请了很多高手，埋伏在了骊山之北，忽逢重创，我们措手不及，危机时刻，师尊只能将我送出毒阵之外。秦国境内，我不知龗道找谁，只有前来恳请前辈了！”那男子悲声道。
“骊山？”姜泰脸色一沉。
不管李醯如何针对扁鹊，最少扁鹊是因为自己离开的秦王都！
“丰怡，这次麻烦你帮我一次了！”姜泰苦笑的看向宋丰怡。
“没问题，什么时候走？”宋丰怡非常直接。
“马上！”姜泰肯定道。
“嗯！”宋丰怡点点头。
满仲还有话说，但姜泰却马上打断道：“满叔，你留在函谷关，等待蛟龙归来，蛟龙若是回来的找，你就来找我们！”
“好吧！”满仲微微一阵苦笑。
满仲虽然也是高手，但，比之宋丰怡、扁鹊却还是差了很多。
“路上小心！”满仲说道。
“嗯！”姜泰点点头。
“你在函谷关休息吧，我们去救扁鹊！”姜泰看向那扁鹊弟子。
“多谢前辈，多谢前辈！”那扁鹊弟子狂喜的跪拜而下。
姜泰和宋丰怡踏出大厅。
宋丰怡抓着姜泰，踏步冲天，向着西方射去——
大雷音寺。
经过数个月的修养，妖身姜泰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好出很多了。
四个弟子归来，跪在姜泰面前。
“楚昭侯，带领十万大军，抵达宛丘了？”姜泰沉声道。
“是，师尊，我们奔行的速度慢，应该是八天前，就抵达宛丘了！”天二十叫道。
“我知龗道了，你们下去休息吧！”姜泰说道。
“是！”
四个弟子退下。
姜泰看着宛丘方向，却是脸色微沉。
“这么快？”姜泰微微一叹。
“嗡！”
姜泰化为蚊身，一只血蚊，陡然飞出大雷音寺，快速向着宛丘方向激射而去。
四个弟子用了八天，而姜泰，却是在大半天的时间，抵达了宛丘之外。
“轰！”
宛丘不远处的山上，姜泰化为人形，看着远处熊熊大火燃烧的宛丘。
“怎么？”
姜泰踏步冲去。
“师尊！”天一在不远处忽然叫道。
姜泰踏步到了天一、天九之处。
“有没有看到陈一、陈留、满中天？”姜泰皱眉道。
“看到了，满中天死了！”天一苦涩道。
“什么？”姜泰脸色一变。
满中天，陈国宗庙的大长老，也是满仲的父亲啊，死了？
“死了，当时楚军摧毁陈国宗庙之际，满中天拼死反抗，最终，被鹤仙人杀死，钉死在陈国宗庙墙上！”陈一苦涩道。
满中天死了？姜泰脸色一变，这，这要怎么告诉满叔？
“陈一、陈留呢？”姜泰问道。
“我看到，陈一护送陈王留逃跑了，当时带着禁卫逃跑，分散而逃，向着东南方，后来楚昭侯追去了。我们没敢跟着！”天九苦涩道。
“啊！”“救命啊！”………………
远处，大火熊熊的宛丘之中，依旧有着一些惨叫声响起。
“你们隐藏好自己！”姜泰说道。
“是！”二人应声道。
姜泰踏步向着宛丘而去。
宛丘的一面城楼已经倒塌，大军好似已经离去，只留下很少的一部分，满城火焰四起，到处都是尸体横着、竖着。
姜泰脸色一沉，向着宗庙之处而去。
“救命，救命！呜呜呜！”一个**岁的小女孩在前面逃跑着。
姜泰认识，却是昔日一同进入兵家学府的一个学生，或者说姜泰的一个同学，虽然从来没说过话，但，姜泰还是记得。
而在那小女孩身后，却是跟着一个没穿裤子的粗壮楚国将领。
“哈龗哈哈龗哈，小丫头，别跑啊，原来和你娘躲在地窖之中，你娘可真漂亮，那皮肤真水灵，可惜，在我玩的最兴头上，她咬舌自尽了，真丑，不过没关系，你也是小美人坯子，跟哥哥玩玩！”楚国将领带着一丝淫笑向着那小女孩抓去。
“呜呜呜呜呜，救命啊，爹，娘！”小女孩哭喊之中。
“哈龗哈哈龗哈！”
“撕拉！”楚国将领一把撕开了小女孩的衣服。
姜泰面部一阵阴沉：“找死的畜生！”
“嗡！”
姜泰陡然化为蚊子，带着一股凶狠之色，向着那将领扑去。
“嗡！”“嗡！”“嗡！”………………
陡然间，蚊子从一个变成了两万个蚊子，黑压压的一片，向着那楚国将领扑去。
“什么？”那将领扭过头来，露出一幕惊悚之色。
“吱吱吱！”
蚊子落在那将领身上，快速抽吸而起。
“啊！”
小女孩惊恐的叫着。
而那将领，很快，被抽干吸尽，只剩下一张人皮了。
“嗡！”
蚊子骤然消失，再度化为姜泰形状。
小女孩捂着眼睛，蹲着惊恐的瑟瑟发抖。
妖身姜泰面露狰狞的看着那张人皮，寒声道：“这种畜生，用毒都是对你的宽容，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才是最应该的惩罚！”
妖身姜泰并不觉得什么。
可同时，被宋丰怡带着飞行的人身姜泰，却是忽然一阵干呕。
“怎么会？吃人？以前生吃妖兽也就罢了，这次居然吃人？不，我不会那么做的！”人身姜泰露出惊诧之色。
要知龗道，人身姜泰不管做任何事，都存着那股底线的。最少，人肉，人身姜泰不可能去吃，那楚国将领再不是东西，自己最多毒死他，或者折磨他，绝对不会吃了他的。
可是，蚊身刚才吃了一个人？
“姜泰，你怎么了？”宋丰怡好奇的看着面色有些泛白的姜泰。
“没什么，你带着我继续飞，我想到一些事情！”人身姜泰摇摇头。
人身姜泰，心中翻起滔天巨浪，自己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可，蚊身却实实在在的做了啊。
“为龗什么会这样？”人身姜泰茫然道。
宛丘。
妖身姜泰也停了下来，看着地上的人皮，眉头微皱，好似在回答自己一样：“这没什么，恨极了，吃其血肉，又何妨？”
人身姜泰摇摇头：“不对，不对，我的心性，还没有这么黑暗！”
妖身姜泰摇摇头：“前世，我们不就知龗道吗，没有纯善的人，也没有纯恶的人，每个人的心里，都住着天使和魔鬼，我这身体，或许魔鬼更多吧，阴暗面更多吧？”
“阴暗面更多？”人身姜泰陡然脸色一沉。
“我是魔，你是佛，佛、魔岂会相同？”妖身姜泰抬头深吸口气道。
人身姜泰一阵沉默：“老子不久前提过，意识体分离，短期看不出不同，但，时间长了，将会慢慢分歧，越分歧越大？”
妖身姜泰点点头：“这或许就是我们的第一个分歧吧，我认为吃人无罪，而你却抵触吃人！我是妖魔，我吃人！”
人身姜泰微微一叹。一时不知说什么，毕竟两个都是自己。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妖身姜泰沉声道。
人身姜泰轻轻摇摇头：“已经有不同了，你是我，所以对于你的事，我不会插手，你为魔，这是你本性！”
妖身姜泰微微一笑：“魔？佛？你是佛，可是，佛也并非纯善，未必纯善吧？”
人身姜泰摇摇头：“我不会纯善，或许我以后做的比你还夸张，但，我有自我一定底线，最少，我不吃人！”
“你不吃便算了，我替你将你那一份吃了！”妖身姜泰眼中闪过一股狰狞。
“随你！”人身姜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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