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白马斜桥01_九公主为尊[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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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白马斜桥01

  【白马斜桥01楚月篇】

  【提示:本番外发生的时间为柳离封后之后,楚月依旧是神策军统领~】

  【具体年龄差不写,可自己脑补~】

  神策军营之内,众将士日常操练。

  “怎么?没吃饭?”

  “不是,统领,我……”被训斥的兵卒苦着脸,今日训练累趴下的人这么多,怎么偏偏自己成了这个被统领逮住训话的倒霉蛋呢。

  楚月懒得理他,心想这神策军的身体素质真是一年比一年差了,明年定要他们提高门槛:“还不滚去继续练?”

  瘫在地上险些起不来的小兵看到统领阴云密布的脸,只得沉默地爬起来继续跑步。

  身边的人悄悄问他:“你怎么这么怕楚统领?不就是个女人吗?”

  那小兵瞥他一眼:“新来的吧?”

  “是啊,刚来几个月。”

  “……你不懂。”小兵喘了口气,连忙耳提命面起来,“女人怎么了?女人照样能揍人。”

  神策军身为皇城禁军,护一方平安,统领却并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男人,而是个女人。

  每一个刚入神策营的人,在见到这位楚月统领之时,都免不了会生出轻视之心。原因无他,楚统领生得面容姣好,即便是宽大的盔甲,和神策营中数年的磋磨,也没能掩盖其肤白貌美,腰细腿长……在以武力服人的军营之中,实在不像是堪当统领之人。于是便偶尔有不长眼睛的新兵蛋子,私下对其言语不端;可这无异于在太岁头上动土,下场非常惨烈。

  “上一个出言不逊的人,被统领当场揍得鼻血飞溅三尺高,现在……”

  “现在康复了?”

  “坟头草已经比你还高了。”

  这新兵听了毛骨悚然:“真这么恐怖?”

  “那倒也不是。往日里,统领倒还算宽容待人;主要是近来不知为何,忽然心情欠佳……总之,还是少惹为上。切记!”

  这小兵话音未落,便被一颗石子扔中了脑袋,险些一头栽倒,随即便听楚月不悦的声音远远传来:

  “交头接耳,目无纪法!”

  吓得小兵连忙拉着身边那位愣住的新兵抱头鼠窜而去。

  炎炎烈日之下,众人却都负甲操练,未敢赤膊;楚月身为统领,更该以身作则,所以也戴着沉重的盔甲。

  她狠狠地阖上眼睛,手边不住地扇这扇子;尽管头顶上有遮阳的棚子,却仍是半分无减心中的烦躁。

  他们说的没错,楚月也知道,自己近来情绪有些不稳,偶尔会朝这些小兵们撒气。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一回想起某件事来,便气得肝胆欲裂!她堂堂神策统领,这些年来,多少人轮番挑战都没能击倒她,居然被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给睡了!

  当真可恶!

  更可恶的是,这女人平时看着柔弱无辜,跟屁虫一般,一口一个姐姐,叫得甜滋滋的;可睡完之后,居然第二天一早就跑了,连封信也没给楚月留下!

  至今人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气得楚月又随手摔了东西,碎片炸裂在恰好跑到这边的将士面前,众人虎躯一震,如临大敌,不知道统领要训些什么话。

  “看什么看。”楚月眯眼,“是想被多罚几圈?”

  众将士:溜了溜了。

  要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还要追溯到几个月前进来的一批新兵来。

  一般新兵入神策营,要先接受一定的基础训练;通过之后,才会正式作为神策营的士兵同大伙儿一起操练。

  新兵的训练本用不着楚月这个统领管,可某次例行巡查后,手下人来报:“今日新兵之中,有人斗殴。”“哦?”

  军营之中严禁私斗,更何况是新兵,一进来就闹事,自然要好好管教。

  “乃是一男一女。”

  军中本就男多女少,再加上男女体格差距,虽然大多数人都恪守纪律,尊重彼此,但还是或多或少会有好事之徒欺负女人;楚月当然能体会这份不易,所以当听到有女人牵涉其中时,便打算亲自料理这事。涉事人等被严格地控制住了,没有离开,事发之地还保持着原本的模样。

  “让开,统领来了!”

  负责巡查执法的将士早已将两人分别牢牢绑上。

  楚月也就是在那时,第一次见到了江畔。

  她满脸尘土,浑身狼狈,以至于让人看不清她究竟长什么模样,与楚月差不多高,却瘦弱得过分,与旁边那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汉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楚月瞧了一眼,便冷笑着转向那男人:“你与她私斗?”

  众人瞧那男人的眼神也不免带上了一丝嘲讽。堂堂八尺男儿,一只胳膊就比那小姑娘大腿还粗,居然做出这等欺凌弱小之事?

  那汉子涨红了脸,还想出言辩驳,可楚月压根没听,只是侧头吩咐手下按军纪惩处。

  至于那小姑娘……

  “跟我走。”

  她愣了愣,下意识抹了把脸上的土,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楚月是在和自己说话。

  楚月把她带回了自己屋中,命人烧了水给她沐浴,又拿了外伤药来。

  “受伤没?”小姑娘沐浴完,穿着楚月的衣服走了出来;因着太过瘦弱,衣裳空荡荡地挂在她身上,显得无助又可怜。

  楚月这才看清她的脸。很年轻的小女孩,长相白净而纤弱,像朵从墙角开出来的小白花。

  “没有。”小姑娘低眉顺眼地开了口,“多谢统领。”

  楚月示意她过来坐,好瞧瞧她:“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我叫江畔,今年十八了。”小姑娘翻开袖子,解开衣襟,方便让楚月看清她身上是否受伤。

  都十八了,看着却像十五六岁一样。

  楚月看到她的胳膊上有一两处擦伤,便以手指蘸了药粉,轻轻覆在上面:“哪个江,哪个畔?”

  “江畔何人初见月的江畔。”

  “好名字。”楚月怕她痛,刻意多说了两句,分散她注意力,“不过我书读得不好,也不知这诗是什么意思。”

  她看到小姑娘轻轻地笑了,曼声解释道:“这诗文便是在寻思,何人于此江畔,初次见到了月亮。”

  “还挺诗情画意。”楚月替她包扎好,又开始查看别的地方,发现竟然都完好无损,不禁挑眉望向小姑娘的眼睛,“那汉子一个顶你两个壮,你就擦破了点皮?”

  江畔又笑了:“拼蛮力拼不过他,可我会躲呀。”

  “那也不能随意斗殴。”楚月的语气冷了几分,带了些教训的口吻,“我念你是个小姑娘,又是初犯,便多关怀几分,但你以后也需谨言慎行,不可再如此行事。若有再犯,我绝不会优待你。”

  “江畔知错了,日后不会再这样。多谢统领照拂,还……亲手替我包扎,不胜感激。”江畔的小脸漫上了一丝红晕。“……”楚月别过脸去,她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吃软不吃硬,而且怜香惜玉,看到小姑娘如此情状,诚恳认错,就不忍心再多说她什么了,“今日之事,缘何而起?”

  江畔抿唇不语。

  “谁先动的手?”

  “……是我。”

  “你?”楚月凝眸,“你怎敢如此嚣张?不怕自己吃亏?”

  江畔的眼中似在挣扎,而后小声道:“他、他说了些对统领不尊重的话。”

  楚月不知此事竟还与自己有关,不过新兵入营,在不明情况时,大多都对她这个统领不服,她早已习惯了,挑眉道:“那你又为何与他起了争执?”她看到江畔的手指攥紧了又放开,颇为不好意思地低语:

  “江畔很早便闻统领美名,一直仰慕不已;入这神策营中,也是为了追随统领,于是便,见不得有人对统领口出妄言……”

  小姑娘梨花带雨,含羞带怯,楚月还能说些什么重话出来?只能好言好语,不住地安慰她,说这些新兵不知天高地厚,不必在意他们说什么;这些嚣张跋扈的,往往都无法成为正式的神策将士。

  可江畔却一个劲的道歉:“是江畔给统领添麻烦了。”

  说得楚月心都软了。

  所以,在江畔说“有个不情之请”时,她也没设防备:“是什么?”“私下时,江畔可以唤您……姐姐,么?”

  姐姐。

  有些矫情,但……

  算了,叫便叫吧。小姑娘又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于是楚月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脸也随着江畔一块儿红了,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那之后,她就被这个小姑娘“缠”上了。

  不过小姑娘很乖,日常的操练一点儿都没少,只是会在完事之后,偷偷地跑来楚月的屋中。

  神策军营里的小厨房食材很全,江畔有时会借用,做一些糕点拿给楚月;她知晓楚月箭术高超,偶尔也会前来请教。

  小姑娘天资聪颖,学东西很快,楚月不过略略指点一二,箭术便日渐精进,比最开始大有进步;有这样好学的“徒弟”,楚月也乐于教她。

  或者,还有的时候,江畔来找她,干脆就没有理由,只是睁着一双水盈盈的眼,软声说:

  “想见姐姐了。”

  楚月便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无奈地将人拽进屋,然后为她沏一壶御赐的茶。

  令楚月觉得蒙受了奇耻大辱的那一晚,是在一个中秋夜。追月佳节,阖家团聚,神策军众人,也轮着放了几日休沐,楚月也不例外。她顺口询问了小姑娘是否要回家,可得到的答案却是:

  “我家人都已不在人世了。”

  楚月的姐姐乃是当今圣上的生母,凭着这层关系,她是要入宫过这个节的,见小姑娘孤苦伶仃的,实在不忍留她一个人。

  “你随我一同入宫吧。”

  追月节的宫宴十分丰盛;江畔虽是第一次入宫,但全程乖乖地跟在楚月身边,为她斟酒,哪儿也没去。

  楚月酒量不错,但那晚,莫名其妙地便醉倒了;恍惚中,她感觉江畔扶着自己,向一旁的宫女低声询问安排的住处在哪个方向。

  “……麻烦你了。”楚月有些口齿不清,斜斜地倚在江畔肩上,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江畔力气不大,怕是会扶不住自己。

  可走了好些路,倒像是游刃有余一般。

  许是在军中锻炼一些时日,又长进了不少。

  里头的宫女早就将宫殿收拾出来,似乎想要上前伺候,却又不知怎么退了出去。楚月感到有人在为自己宽衣解带,她一般不喜别人触碰,有些不满地睁开眼睛:“你……”

  眼前的人,是小姑娘。

  让楚月放心了不少。

  江畔正细细为她脱靴,抬眸笑道:“姐姐醉了。我给您脱了衣裳,再好好沐个浴,便睡了吧。”“好。”

  楚月感觉自己被缓缓放进了数人宽的浴桶中去,随即浸在了温度刚刚好的热水之中,将满身的酒意也去了不少。

  “姐姐……”

  江畔柔弱无骨的手攀上了她□□的肩膀。

  “我也要沐浴。姐姐不会介意,同我一块儿吧?”楚月闻言,迟钝地摇了摇头:“不介意。”

  她想,女子之间坦诚相见,好像也没什么,更何况,对方是同她相熟的小姑娘。

  可小姑娘嘴上说着,是用巾帕为她擦拭着身体,不知怎么的,便变了味儿,转往不能触碰的地方去,迂回打转。

  “江畔……”楚月不悦地眯眼,“你逾越了。”

  身后的手停了下来,似乎有些惶恐:“对不起,姐姐。”

  楚月便没再多说什么。

  直到她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又抱上了床,方才迷糊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江畔哪来这么大力气,将她抱过来,又抱回去的……?

  帷幔落下,烛灯转瞬而灭,在突如其来的黑暗中,楚月忽然被死死压住;即便是喝醉了酒,手脚略软,身为神策军统领,基本的反应速度也还在,立即便想要挣脱。

  可却挣脱不开。因为一向柔弱无害的江畔,不仅以前所未有的力道压制着她,附到耳边,咬唇说了句:

  “可我偏想逾矩,怎么办呢,姐姐?”

  甚至还用膝盖重重顶开了她的腿。

  那柔若无骨的纤细小手,此时成了刺探她反应的一柄利器,在满意地触碰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之后,炫耀般地带着那一汩湿意,在楚月面前晃了晃,也不管她能否看清。

  “姐姐……”

  楚月确实看不清。

  唯独能看清的是,江畔平素如同小狗狗一样的眼神荡然无存,只留下了狼的尖齿。

  “你明明就很想要啊,不是吗?”

  温热的呼吸凑近,这只伪装许久的小狼崽,在她的脖子上咬下了第一道印记。

  “滚啊!”

  “姐姐真的想让我滚?”江畔歪着脑袋,明显不信,假模假式地将动作停了下来,“那姐姐告诉我,你不想要,我便现在就走。”

  想要吗?

  不想要?可楚月什么也分不清了。

  只是在小狼崽咬她第二口的时候,彻底放弃了抵抗。

  ……

  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

  第二天早上楚月醒来之后,就没再看到江畔的身影;以为她是回了神策营中,却也遍寻无果。

  楚月将负责募兵的人叫了过来,却见其支支吾吾的,不敢说话;盘问清楚之后,方才明了——

  原来江畔能入神策营,便是花钱买通了募兵的人,叫他给自己额外的一个位置;但每年的新兵数量有限,而走了门路的,都需要过一阵子,才能登记在册。

  所以如今,江畔根本就还没入神策军的名单上!

  那是神策众人第一次看见统领如此暴怒且憋屈,气得半天都没不上话,将所有人赶了出去,在屋子里摔了整整半日的东西。

  不论过了多久,楚月的余怒还是未曾消散。她堂堂神策统领,居然被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骗了,还……始乱终弃了?!

  江畔,好家伙,说什么一直仰慕自己,为此入了神策营……全是在扯淡!

  那段时日,宁子笙刚好有事找她相商,便与柳离一同在宫中宴请楚月。

  可没想到,自己这位姨母却一声不吭,只是抱着酒坛,不声不响地喝了个干净。柳离吓坏了,连忙上前劝阻:“这……统领呀,您悠着点,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这事楚月从没告诉过旁人,就算是自家亲外甥女,还有外甥女的皇后……那也是不能说的!所以她只是闷闷地说了一句“没有”,便又从柳离手里将酒坛夺了回来。

  宁子笙也在旁问了几句,却也没问出什么来。

  柳离紧张地把宁子笙拉到一边:“小九,这楚统领……不会是受了什么情伤吧?”

  看这借酒浇愁的模样,显然就是啊!

  宁子笙沉吟片刻,指了指拳头。

  意思是说,姨母武艺高强,谁若欺负了她,都用不着自己撑腰,光楚月自己就能揍得那负心人屁股开花。

  两人眼神交流了半天,却听楚月忽然愤愤地摔了酒坛,然后暴起一声怒吼:

  “江畔!”

  柳离看了一眼宁子笙。“江畔”两个字,好像有点耳熟……原著里或许出现过这个角色,只是她一时想不起来了。

  而宁子笙疑惑不语,若有所思。

  “哐啷!”楚月又摔了另一个酒坛,浑身无形的火气已经蔓延而起,烧得柳离都不敢靠近。

  “你他娘的……最好别让我逮到你!”

  喊完这句,楚月顿了顿,然后“吧唧”一下醉倒在了案上。

  “江畔?”宁子笙又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而后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目光,显然是渐渐反应过来,这个让楚月如此失态的人,到底是谁。

  柳离也总算想起来了,恍然大悟,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那个江畔?她是怎么跟楚月统领扯上关系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九小离倾情客串!

  本对是江畔攻,年下装纯小狼崽yy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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