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内衣上的蕈-骑士的沙丘百科_骑士的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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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内衣上的蕈-骑士的沙丘百科

  终于轮到换人时间标准就是黑眼已经满意。黑眼跃上岸边的大石大大方方甩动头很多狐狼青年等在一边黑眼停止甩动头他们就一窝蜂涌上来用毛巾给她擦干身体刚擦了几下就被人咆哮着赶开。后来的人社会地位想必较高更是谄媚有人趴着献上铁爪黑眼一个眼神他们就欣喜地爬起来给黑眼戴在手上那种小心的样子让人吃惊竟然有人微微哆嗦起来。

  年特看到很吃惊那种现象是如此奇特号称没有害怕感觉的野蛮人竟然也在这种情况下抖以至于他甚至忽视了黑眼矫健的**。年特小心地看过去有人努力舔干黑眼的脚又用自己的衣服小心地擦。因为抬起黑眼的一只脚就会影响为另一只脚服务的人两个人还彼此敌对咆哮了一番。

  黑眼不以为意眯着眼睛让人为他穿带衣物似乎一切都很习惯。有人朝黑眼丢在岸上的白狼皮犹豫着伸出手被刚刚跳上岸来的女人们看到立刻大叫着又咬又抓毫不留情。那青年不住惨叫身上皮开肉绽几乎被杀死狼狈地逃窜。那白狼皮似乎是很重要的象征地位仅次于黑眼的女人们几个人一起隆重地将皮子抬起来小心地给黑眼披上。

  那一切就像是在演戏年特和美莲都看得很有兴趣。米蕾尼娅在一边大叫起来原来一些男子正在和女人们交涉似乎很想让米蕾尼娅留在湖里继续当暖炉米蕾尼娅拼命在水里扑腾但是被女人们有力的爪子揪住就像小孩子在和大人胡闹雪白的臀部不时露出水面却怎么也挣不开。那些女人们有些犹豫似乎搞不清外族女人和本族男子哪一边地位比较高。

  “年特!救命啊!”米蕾尼娅急了突然使用魔法那些女人们都像是被扎了一般松开手大叫。

  年特知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怒吼着迎过去。他这时没有黑眼的气味保护了咆哮之后顿时惹起众怒很多正想上岸的女人们回身怒目而视亮起白牙恶狠狠向他移过来。

  “不、不是吧?刚才还一起洗澡……”年特算是知道错了在水里动作受影响流血的话就会很快。米蕾尼娅害怕地逃过来美莲一样受到威胁惊恐地躲在年特身后。

  年特眼瞅着面前到处都是白森森的牙齿刚才还有些温柔的狐狼少女此刻也是一样冲他猛烈咆哮那些本来就又丑又凶的已经伸爪向他*的胸膛抓过来。她们此刻没有带着武器指甲过处可也给年特留下一道血痕牙齿紧接着便咬过来。

  “呀!”米蕾尼娅情急之下不顾一切在年特背后一挥手面前的湖水瞬间出咯咯的响声结成了冰冰块不断浮出水面很快结成墙将临近的几个人冻在里面。米蕾尼娅随即觉不好将法术中止了因为自己也在湖里温度骤降很快自己也要冻僵。幸好洗澡术还有些余温周围没有结冻几个人才能够忍受。

  年特暗暗叫苦没衣服上不得岸泡在水里面也是死定。女人们被冷水*嚎着纷纷跳上岸水花飞溅处矫健如同鲤鱼脱水而出那种惊人的弹跳力让年特更加吃惊。

  突然很多鹅卵石被人丢来年特冷哼一声用身体挡住米蕾尼娅和美莲顿时头破血流。无数冷漠的眼睛在没有结冻的水域里缓缓逼近从牙齿里吐出的声音已经不再混有一丝一毫的理性。

  危急之时一声凄厉的狼嗥传来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一只白狼电光石火般掠过湖面竟然是黑眼踩着人头奔跑跳跃。白狼皮横空飘摆突然血光乍现连惨叫也没有一个离年特最近的女人凭空飞起来喉咙里甩出一道血雨就那样沉入水中。

  黑眼站在米蕾尼娅冻起来的冰面上仰天嚎叫不住抖动手中的铁爪不远处的湖水已经是一片红色。人群四散奔逃血腥味浓重地扩散开来*着狐狼人敏锐的嗅觉器官。她们在岸边惊恐地望着黑眼谁说她们不会害怕她们害怕得不敢抖落身上的水珠。

  黑眼就像是一尊远古雕像分开双腿仰天嚎叫着就好像一切的责任都在落日都在天地自然她这样做理所当然。

  然后她恢复了轻松回头望着年特脸上的表情有些得意。“以后这里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们了。”她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岸上的狐狼人突然开始一起嚎叫叫声起初有些悲伤但是没有多久就变得难以理解也许她们已经失去理性也许悲伤和冷酷残忍的表达方式在音上并没有太大差别。

  宴会开始了这就是晚餐。狐狼们疯狂地跳进水来用血水淋在自己的脸上这才是她们真正需要的洗澡水。也许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是很恐惧为了驱除恐惧他们需要疯狂。他们把尸体扔到岸上转眼间分成血淋淋的几块。当肠子和内脏使她们更加兴奋的时候她们不再遵从什么阶级男女相互舔着脸上或是身上的鲜血当场开始交欢。

  没有喝到鲜血的人跳进湖里在泛红的地方争夺嬉戏出欢快而没有压力的呼嚎。她们不在乎水是不是冰冷她们的体温早已经太高。她们把红色的水在自己脸上撒了再撒不知道是因为气味还是因为颜色而陶醉。

  战栗。

  有的时候野蛮人也会有文明人类也会做些残忍的事。或许都是伪装吧但是在这里看到的对有的种族而言文明是皮肤对有的种族而言文明只是外套而已。外套脱掉会更自由但是皮不能扒掉。硬要扒掉外皮的话……

  “噢!”米蕾尼娅捂着嘴美莲也扭过头去。

  “我们快走。”年特扶着她们送到岸边将她们托了上去。西亚夫就在那里等着他们拿着狐狼族给的新衣服帮她们披上。年特扭头望着站在冰上的黑眼黑眼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似乎并不喜欢。

  年特突然觉得应该把她带走不管有没有理由或是带她去干什么他觉得他有使命应该把她带走带回人类的社会去。如果脊椎是直的就不该为这种事得意。

  黑眼将白狼皮轻轻和头一起甩到胸前耸着肩头轻轻用胳膊揽着抚摸仿佛这是她惟一能够相互慰藉的同伴。她到底是狼还是人?最近她总是这样想当和她一样直立的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兴奋不已。但是她不太明白对方总是向她怒目而视。她想让对方明白她在尽力保护他们但是对方反而对她更加厌恶。

  “明白了我是狼。”黑眼缓缓抬起头来却看到年特还在水中正向她走来。

  “干什么?”黑眼突然这样问而且问出声音来她自己也吃了一惊。她知道这句话怎么说却从未说过。这样问的结果对方停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显得和气多了。

  年特心里舒服多了听到这句话他可以肯定眼前的是一个人。他伸手指着那块黑眼立脚的冰壁平静地回答:“快化了我接你过去。”

  “呜咦?”黑眼现自己做了件傻事儿来的时候很潇洒现在垫脚的人都吓跑了估计一时半会儿不敢再靠近而冰正在融化。

  “呜……呜……”冰壁倾斜了黑眼不想掉进水里有一些慌张。接下来的一分钟她永远都忘不了那种同类才能感受到的亲切男性坚实的臂膀让她陶醉她头一次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很可靠很舒服。

  不知不觉之间那男子已经将她带离嗜血的狐狼群带向遥遥相对的彼岸。常识告诉她已经是一只离群的孤狼但是她不在乎。“嗯呜……”黑眼把脸在年特脖子上蹭蹭觉得有一股很好闻的气息忍不住——

  “啊……”年特被咬了一口用力一抛黑眼敏捷地落在岸上四肢着地*地叫了一声站起来敏捷地跑掉了。

  “这小狼崽子!”

  米蕾尼娅抱着胳膊似乎很没有安全感。美莲陪着她年特倒是很放心。西亚夫似乎不打算洗澡了冷冷地望着狐狼族疯狂的一切渐渐攥紧了拳头。

  “西亚夫?”年特爬上来擦干了身体换上衣服。

  西亚夫有些失神地望着湖的另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一个手下高大的哈比突然出了磨牙齿的声音神色有些恐怖似乎被血腥味儿和那残忍的景象勾动了*。西亚夫鼻子抽*动扭过头来一把拉住了哈比的胳膊。

  “哈比要控制住!”

  哈比点点头渐渐又平静了。西亚夫叹了口气问年特:“我们现在怎么办?”

  “逃走。”年特再也不想了解更多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去。他只是过了半个白天就已经足够。夕阳西下狐狼族的夜晚又不知道会弥漫起什么样的气息。年特想了想:“西亚夫帮我们留心驼马和我的铠甲装备我们要逃走的话这些都不能少。”

  “从树林穿出去没有多远有一个我们狮子族的边境部落人数众多三天就到。”西亚夫说不出的冷静“你打算把小野狼掳走吗?会带来麻烦的。她是南旗部落头领你也看到了有很多对她忠心的人狐狼族不会善罢甘休的。”

  年特沉默了他只是想那样做但是应不应该做就是另一回事。正如西亚夫所说黑眼会带来麻烦更重要的是黑眼最初抓他们的目的至今还不明朗。年特需要知道更多但是初步分析起来狐狼族的大部队应该都出去打仗了如果狮子族确实置身事外的话那么是有足够的兵力和任何野蛮人相对抗。

  至于那些正沉溺于疯狂中的狐狼族年特眼中闪过寒芒“杀这样的生物越少越好。”这念头已经没有丝毫迟疑他不会再犹豫。

  “他们就像魔鬼玷污了人心中的美好回忆。今夜会做噩梦……”

  ※※※

  年特几人回到原先的小木屋丝毫没有阻碍。洗澡、净衣似乎就是一个仪式一般遇到的人都开始拿他们当做本族人。但是那个奇迹般的小木屋不再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了为什么极端的憎恶和美会如此融合?以至于让人们看到美会想起残忍看到残忍会觉得凄美?

  年特小心地摸了摸头上的伤口揭开捂在上面的布时突然一股鲜血流了下来直流进眼睛里满眼都是红色。米蕾尼娅望着他大叫望着四周的兽皮大叫她似乎狂般将铺在地上的兽皮一张一张揭起来扔到一边露出木头阴湿的地板。

  “冷静!”年特大叫着扑过去将她的身体抱住米蕾尼娅回过神推开他缩在墙角捂着眼睛哭泣。美莲找了块布给年特擦着额头上的血米蕾尼娅只是不住哭泣。

  “我受不了了!”她这样说“我一看到那些兽皮就似乎看到它们临死前的挣扎听到它们的惨叫。我似乎看到有人在活剥它们的皮我的眼睛里都是血茫茫一片……”

  年特无语如果米蕾尼娅只是一天就受不了那么黑眼在这里长大又该怎么说?与其说她习惯了不如说她的人性受到的压迫更为残忍。

  年特一拳打在墙上沉重地说:“今天我们就走晚上走。你们准备一下我还要把黑眼带走她是人不能把她留在这里。米蕾尼娅再动手不用犹豫了就算把整个狐狼森林都毁了也不要紧我们要离开这里。”

  米蕾尼娅稍微镇定了些“嗯”了一声和美莲抱在一起仍然不敢碰那些兽皮。年特感到好受许多有美莲在情绪上似乎有了母性的依靠。美莲是那么完美的女性就像是一幅图画无声地让人受到感染。

  米蕾尼娅在她怀里轻轻抽泣美莲深情款款地望着年特让年特感到机会一定会出现。望着她长长的丝垂在地板上和雪白的大腿相映成辉年特觉得自己有点儿偷偷摸摸的感觉有点儿不好意思但是四目相交的时候相互信赖的心意传达到了彼此都有些甜蜜。

  “凭什么我会觉得机会一定会出现?也许就是凭着这份甜蜜……”

  门外传来黑眼的声音:“年……年特出来陪我……干活。”

  “干什么?”年特拖长声音但是显然不干不行。

  “采蘑菇。”

  真的是采蘑菇。

  明亮的月光下望着森林里花花绿绿的蘑菇像花朵一样从树干和地面草丛里冒出来年特似乎行走在一座大花园里。

  “原来蘑菇有这么多种而且这么鲜艳……”年特顺手捡起一只鲜红色的硕大蘑菇欣赏着突然一只手把蘑菇打掉了黑眼十分紧张“唔呀唔呀”叫了好几句估计是说有毒。

  年特无可奈何地看着她心想:“难道我不知道吗?”

  黑眼松了口气刚才一瞬间似乎有些惊险的感觉这时补充道:“那些很危险闻到孢子也不行的。”

  “你的人话说得越来越好了。”年特突然扶住她的肩头直盯着她的眼睛大声吼叫“你是人不是狼!你是人!不是野兽!你明不明白?”

  这话在人来说理所应当在黑眼来说就有些迷惘。

  “什么人?什么狼?我就是我啊……”黑眼被他认真的目光所迷惑丝毫没有反应。她本能地知道这个动作没有敌意但是她也不明白这是在表示什么她只能直勾勾地望着年特的眼睛希望看出些什么提示。那眼光就像是婴儿般无邪年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无法对视。

  “为什么我会心虚?什么世道啊!”年特无法揣摩人性只能认输。

  黑眼突然高兴起来扑进他怀里仰起头舔他的嘴唇。白狼头直顶着年特的脑门年特措手不及没抓到她反而把她搂在了怀里。黑眼就像一只小野兽在扭动着突然就从他的腋下跑了出来眉开眼笑地拉着他的胳膊往前走。

  年特有点儿害怕脑门直冒汗。这个小姑娘搏斗能力惊人可以说自己还没有见过比她身手更敏捷的人最要命的是那渗入骨子里的野性滑不溜手抓也抓不到——她会诚实地告诉你她狡黠但是你永远不知道她接下来要干什么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眼前的蘑菇越来越大渐渐地森林里出现了一条小径入口处竟然有几只篮子挂在枝干上。黑眼从上面摘了一个示意年特也摘一个笑眯眯地往里面走。

  “为什么会有筐?”年特渐渐看见很多篮子和筐而且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呢?”年特迟疑的时候眼前已经是一*蘑菇田。

  有人像种地一样种蘑菇?而且——好有规模的样子。举目望去森林里开垦出一条条蘑菇培养带树木被砍倒整齐地架起来摆成行离地面很近周围又有大树遮蔽环境很阴湿。放倒的树干就是专门种蘑菇的地方长满了白色的蘑菇伞盖有些像是舌头形薄薄的似乎算是蕈类的菌大的伞盖有二十厘米左右肉很厚从树干密密麻麻地长出来。树干的表面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专门缠在上面整片蘑菇田就是为了种这一种能吃的蕈。

  一阵风吹来从阴湿的蘑菇田里传来一阵又骚又臭的味道让人作呕。年特差一点儿吐出来皱着眉头跟黑眼走了进去。蘑菇田深处有些人正在工作把什么东西泡了水往树干上缠似乎是在造新的蘑菇培养基。

  年特饶有兴趣地一看顿时愕然——是刚才大家洗澡时脱下的内衣主要是*。经过长时间的沙漠旅行这些*被集中在一起散着惊人的味道。

  年特天旋地转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把头伸进了一个巨大的裤裆里不停探索眼前也黑。站在原地了一会儿昏好不容易恢复视觉的时候看见黑眼正在用脸凑在他的裤裆闻个不停然后从地上的衣服篮子里拿起一个块破布兴奋地站起来一挥。

  “嘿哟……”

  “啊!啊!是我的没错尽管拿去用。”年特哭笑不得终于明白狐狼族为何对不*服洗澡的人怀有严重敌意。记得那些负责拾*的人连每一块小破布都不放过原来确实是有大用处的急缺物品。

  黑眼把*的碎片交还给工作的人那个狐狼妇女也闻个不停把鼻子扎进那条破*用力呼吸然后小狐狸一样谄媚地叫了两声似乎在说“味道很好”。

  年特感觉自己快疯了气味、视觉没有什么可以让他不想疯的。这么大规模的*蘑菇田——每一条*都是千锤百炼风吹雨打几个月不洗不换穿过沙漠来到这里……

  黑眼指着已经长好的蘑菇递过篮子“嘤嘤”两声很多人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为她进行挑选采摘。年特也将手里的篮子给了对方看上去那些人开心得不得了似乎有什么好事情就要轮到他们。

  “最好的事情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年特被熏得已经失去了嗅觉那简直是难以形容的味道他可以理解为什么一定要把鼻子扎在*里才能闻到气味四周的气味都太浓了。

  “说出去别人一定不信!他们会说是我编的昏了头……啊赶紧离开吧。”年特脑门胀那些蕈类的孢子弥漫在空气中多少有些毒性“这东西真的好吃吗?”

  看上去这里是狐狼族相当重要的地方那些负责种植的人职司不低都带着灰狼皮领头的卫士头顶也有狼头而且相当凶猛的样子。

  年特拎着篮子和黑眼一起离开说是篮子其实是很大的他们携带的蘑菇相当多临走的时候那些狐狼族不住欢呼雀跃忙忙碌碌地加紧工作似乎是要参加盛大的机会十分激动。

  “难道这些蘑菇是全体狐狼族分着吃的?哪儿够分啊!”年特猜测着“这些蘑菇一定很希罕。”刚才他忍不住把几个蘑菇拍成了饼塞进口袋里“说不定营养丰富在沙漠里可以慢慢吃。”

  不管怎么说总算离开这里了年特开心得要命黑眼见他高兴也就一起高兴起来一路上唱着奇怪的歌就像是某种古老的节奏用鼻音哼出来但是节奏上很欢快。他们各带着一只大篮子回到了村落里月亮已经升得很高。

  狐狼族似乎是习惯聚餐而且晚饭时间很晚。村子中央支起了几口大锅野猪和鹿的尸体摆成了一条直线像是长长的流水席。见到他们带着的蘑菇狐狼们已经很激动在周围夹道相迎手舞足蹈一起用嚎叫声为黑眼伴奏渐渐很有庆典的气氛。

  突然几面大鼓响了起来黑眼停止唱歌挎着篮子一手挽着白狼皮扭动臀部步伐很有节奏。

  年特不*得呆了黑眼细致而自信地扭动着腰枝臀部微微翘起非常灵活。她的面部表情瞬息万变白狼皮左右飘摆就像是贵族宴会上的小姐们甩动裙摆一般但是谁家的小姐也没有她这么左右开弓般自如。

  她将篮子里的蕈统统都倒进了一口大锅里掐着腰翘了两下*回眸一笑周围的狐狼们疯狂地加入了舞蹈用各种腔调激动地向月亮抒情感。

  年特面无表情将自己的篮子递给黑眼黑眼又顺手递给了别人。她一手揽着年特的颈部一手将白狼皮的尾部像风车一样旋转一面甩一面围着年特踏小碎步仰着头“呜呜”叫个不停。

  年特不知所措对于这种被人瞩目的时刻他见得多了就是被蔻蔻晾在比武大会场中央的时候也没有现在不知所措。黑眼的眼中投来热烈的目光年特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当甩动的白狼皮像裙摆一样左右开弓年特突然想起了*的裙摆——

  有一天城堡里召开舞会他和*跳过一次舞的那是一种比较激烈的舞蹈叫做“比西卡”。*受过全套的贵族礼仪教育跳得很好难为她纤弱的身体可以跳得那么好。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长裙将裙摆像蝴蝶翅膀一样来回甩动眼神就是这样炙热地望着他那眼神就叫做*爱恋……

  “啊!”年特惊觉了周围的狐狼们都在放肆地惊叫因为自己已经摆出了比西卡男性挺近舞步的姿势。月光好不吝啬地撒下来照耀在年特雄壮的臂膀上。年特一只手迎面揽着黑眼的腰肢一臂高高扬起黑眼的步伐受阻惊异地望着他眼神更加灼热。

  “妈的我在干什么呀米蕾尼娅和美莲还饿着呢*在等我回家已经等了两年多我在这里跳舞。不过既然都开始了……哼我什么时候那么喜欢思考了。”

  年特踏着鼓点向后退了一步又进了一步将舞蹈主动权掌握到了手中。黑眼本来勉强了一下但是善解人意是狐狼族的最大特征她立刻就找到了合而为一的感觉。她觉得前所未有的惊憾似乎刚刚现舞本来就应该这样跳。那是天底下最奇妙的事情丝毫不用思考就可以跳起来了或者说那是一种托付只要配合着对方的引导就可以了。

  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断冲击着黑眼的灵魂深处先是让她茫然继而是全心全意地投入由于疯狂而奔放由于奔放而美丽继而融化。

  年特也满意他不再惊奇黑眼就是这样的姑娘如果老是惊奇也没有尽头不如试着去习惯。如果别的姑娘第一次跳双人舞就能一面笑一面把裙摆耍得蝴蝶一样他绝对会赞不绝口顺便怀疑她暗地里每天都在练习。但是对黑眼他没有什么好说他已经不想太多既然跳起来了就只想把舞跳好。耳中传来快乐的笑声是黑眼得意忘形年特一惊就停下来了因为那笑声中还夹杂着少许狐狼族特有的狡黠。

  “呶?呶?”黑眼习惯性地用狐狼的语言质问生了什么年特知道她无法像人类一样放纵所以才有那种不够爽朗的笑声。

  “如果笑起来都不像人还有什么指望?”年特突然冷俊起来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做了个缠绕黑眼一惊铁爪顶上年特的喉咙周围的狐狼们一起凶恶地暴叫年特只是不理。他用力抱紧黑眼的腰眼一手撩她的腿做了个倾倒的姿势。当面对面的时候彼此地呼吸都直接喷在对方脸上年特直盯着黑眼的眼睛直到找到些惊惶的神色才悠悠地说:“舞蹈就应该是这样结束的。”

  年特突然松手将黑眼丢在地上周围的狐狼都吓了一跳纷纷向四周跳开露出牙齿出威胁的声音。黑眼坐在地上有些糊涂了。她干脆躺在白狼皮上当众横卧大地遥望着星空一手捂着胸口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更深刻的东西。

  年特直朝着一只全羊走过去狐狼们纷纷让路不敢有丝毫阻拦。一种窃窃私欲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本来可以用一个眼神表达的疑惑现在扩散开来了。年特扛起羊往小屋的方向走去。

  “放纵啊!没错跳舞就应该放纵……哼人类的特征少有夸赞的词汇呢。”年特用手一摸喉咙被扎破了一点儿黑眼很有分寸始终没有过激的举动“到底还是防备着我呢!小狐狸!跳舞还带着凶器!”年特把羊往背上顺了顺大步流星赶回去“饿死了叫米蕾尼娅吃生的还不如饿死她再说她们来这里聚餐也太危险了。有这只羊逃走的话也有粮食了。”

  “你回来了。”美莲一直在翘等待西亚夫和手下也是大喜——看到那只羊。几个人肚子饿得呱呱叫偏偏黑眼似乎把他们完全忘记了。

  “那么吃生的一屋吃熟的一屋。”年特把羊分了分——借助西亚夫的神力和牙齿“吃饱了我们准备逃走。”

  “啊不用急!”西亚夫回答“在人类那里逃跑你比较在行但是我们这里晚上逃走比较困难再说你们还是比较适应白天。我们早上逃走比较好。”

  “好吧警觉点。对了不要全吃光。”年特突然现自己应该扛来一头猪或是一头小牛那只羊稍微一分就觉得少了搞不好还不够吃。西亚夫和四个手下都是巨汉血盆大口……

  米蕾尼娅还是打起精神来了这些日子受的辛苦让她坚韧了许多饥饿也是让人坚强的重要因素之一。米蕾尼娅知道大家在等着什么她拿起一条羊腿腼腆地笑了笑似乎为自己总是失态表示道歉。

  “年特姐姐你们喜欢吃什么口味?”

  “啊?该不会还有什么烹饪系魔法吧?”年特和美莲都有一种受不了的感觉。

  米蕾尼娅红着脸:“呃就是有啊!关于烤肉你们是喜欢火烤还是电烤?”

  年特和美莲相视一眼美莲说:“就按你自己的口味烤吧!”

  年特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没有调料啊还要小心我们的食物也很宝贵。”

  “嗯放心吧。”关于洗澡魔法的事情米蕾尼娅觉得很过意不去好在烹饪魔法总不会出什么问题她决定露一手天下第一的米蕾尼娅烤羊腿再被人小看自尊心可是会受不了。

  米蕾尼娅左手雷电右手火焰用一种奇特的方法处理着羊腿。羊腿中央顺着骨头被雷电灼烧外围被文火形成的火圈烘烤。年特和美莲都饶有兴趣地看着那真是很需要控制力的一门技术羊腿就像是被意志力所穿透很快就飘出香味来。

  米蕾尼娅俏皮地一挤眼睛:“我喜欢有些强烈的味道。”

  “强烈的味道……”年特突然想起那些*连忙摇摇头把那些景象破坏。眼瞧着羊腿吱吱冒油又不断有电光透出来外围的火焰像是红红的罩子均匀地散着热度焰火的焰心和外焰来回交替就像是向日葵的花瓣在绽开。油脂融化滴在地上的时候香味也随之浓郁起来。

  “好了。”米蕾尼娅小心地撤去魔法抖了抖羊腿撕下一块先递给年特笑眯眯的“试试看米蕾尼娅秘制羊腿。”

  自从在绿洲忘记了给年特留下一口水米蕾尼娅就深深惭愧她暗自下过决心今后绝对不会忘记有食物先分给年特。此刻她期待着年特的反应眼中流露出些许让人妒忌的迫切。

  “好吃。”年特将另半块塞进美莲嘴里说实话美莲早就饿得不得了但是她是那种不会向人提出请求的高雅女人这一口差一点儿咬到年特的手指不由得红了脸。

  年特大加赞扬:“外酥里嫩十分均匀米蕾尼娅真想不到!”那羊腿十分完美最特别的是整个穿透着雷电的余威咬上去会有一点儿麻舌在没有调料的情况下使羊腿别有风味十分开胃。

  米蕾尼娅受到夸奖就像小孩一样喜形于色将羊腿撕开来分成三分。年特在她脸上一亲她整个脸都红透了。

  “讨厌!我的脸上都是油!”红颜美色年特心花怒放等吃完羊腿似乎有戏!年特开心地大嚼着扭头偷偷望望美莲美莲似乎把他全看透四目浅交也在偷笑。

  “感谢神。既然天亮才逃走就在今夜让我享受一番人生。”年特祷告“她们一定也不希望死为处*女就让我们……”

  “呜呜!年特……陪我……”

  黑眼又在门外叫年特眉毛直跳表情僵硬手持羊腿恨不得破口大骂或者把她捆起来丢在屋角*。不过细想起来黑眼的风情又让他怦然心动对自己当然要老实一些罪恶感反正是无法消除了。

  年特叹气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真是个问题我打不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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