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方案雷同
醉酒后的卫荷睡得比猪还沉，一觉睡到了快八点。
他猛然惊醒，脑子第一个念头：完了要迟到了！
光着脚下床，跑到一半才想起田玉允许他们今早晚点去公司。
“呼——”卫荷松了一口气，他走回床上坐下，揉了揉脑袋，昨晚喝大了。
脑阔疼。
揉到一半，卫荷问自己，他是怎么回来的啊？
计诚霄亲自去接的！！！
一双眯着的凤眼猛然睁开，昨晚的记忆渐渐变得清晰。
虽然卫荷昨晚已经震惊过一遍，但并不妨碍他此刻震惊第二遍。
隐隐的，门外传来计诚霄和管家说话的声音，听着像是计诚霄准备出门上班。
卫荷这才想起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计诚霄走了也好，这样避免了他和对方碰面。
卫荷捂脸，他不敢见计诚霄，太害羞了。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计诚霄怎么会愿意来接他呢？
手握成拳敲打了几下脑袋，卫荷努力让自己清醒。
不想了。
计诚霄的想法岂是他这种凡人能明白的。
去到公司，卫荷发现自己还算好的，有几个同事直接请假没来。
他刚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就见几个女生抬起头看他，表情意味深长，眼里闪着精光。
如狼似虎。
卫荷被硬生生的看得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吗？”
昨晚那名男同事身上还隐隐散发着酒味儿，他拍了拍卫荷的肩膀，“可以啊，卫荷，深藏不露！”
卫荷：“？”
“小荷，给姐介绍介绍呗，上哪找到的这么优质的男人？”
“我就说卫荷哥从不秀恩爱，要我老公这么帅我也藏得死死的。”
同事们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没有恶意，大多数是调侃和开玩笑的意思。
卫荷眨眨眼，脸瞬间红了。
这些人不知道计诚霄和他是假结婚，还以为他们感情好，一口一个“卫荷你老公”，听得当事人心里像是有一股细微的电流窜过，酥酥麻麻。
卫荷揉揉胸口，太奇怪了这种感觉。
田玉的到来打断了同事们的话，她看了一眼卫荷，这孩子脸皮薄，估计自己要再晚一点卫荷就成熟透的虾子了。
田玉：“行了，办公场合不要讨论无关话题。卫荷，张绵绵，来我办公室一趟。”
张绵绵就是刚刚夸计诚霄帅的那几个女生中的一个，她没喝多少酒，今早看上去精神不错。
田玉在办公室里严肃的跟他们说：“今天下去，你们跟我去霄云公司，卫荷，这个推广方案大部分创意是由你提出的，你比较了解，到时候对方要是有什么问题，方便回答。绵绵，PPT准备得不错，演讲稿背熟了吗？”
张音音虽然资格尚浅，但性格活泼，口齿伶俐，面对人群不胆怯落落大方，很适合这个工作，她点头：“放心吧，田姐，我一定能用我甜美的嗓音征服霄云公司的老板们！”
下午时分，卫荷他们提前到了霄云公司，听负责接待他们的人说，霄云公司很重视这款产品，所以这次推广方案的展示汇报，计总也会来。
“天哪！计总！”张绵绵这个花痴女一听，立刻悄声对田玉和卫荷他们说：“是那个传说中的计总嘛！天哪我竟然马上就能目睹这个男人的真容了！听说他长得超级宇宙无敌帅！当初他结婚时我还难过了很久。”
田玉听不明白：“你见过他？他不是几乎不出现在媒体面前吗？”
张绵绵：“没见过，但不妨碍我想象。田姐，你说他会有多帅，会不会有卫荷哥他老公那么帅？”
计总？
卫荷听了一愣，不会是他的那个计总吧？
“卫荷哥！”张绵绵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没回答我呢，那么优质的男人你是从哪里找的？天哪太帅了，而且他好温柔啊，昨晚你趴在脏兮兮的桌子上，他一点都不嫌弃，轻轻的，慢慢的把你抱起来，生怕把你吵醒了！”
卫荷：“……”他尴尬的笑了笑。
计诚霄？温柔？你确定？
就算有，也不应该给他呀。
卫荷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只能尬笑，反正笑就对了。
他该不该告诉他们张绵绵口中的“计总”就是他老公……啊呸，是计诚霄。
不行！卫荷感觉自己说不出口，太羞耻了。
而且万一此计总非彼计总，那不就尴尬了。
霄云公司的负责人让他们先在会客室稍作休息，负责人有些抱歉的说：“有一家公司耽误了些时间，请几位稍等一会儿。”
田玉带着他们进入到会客室等待。
没坐一会儿，张绵绵拉了拉卫荷，“卫荷哥，我紧张。”
卫荷刚想安慰她，张绵绵紧接着道：“我想上厕所。”
卫荷：“……”为什么找他？他一男的怎么陪人家上厕所？
张绵绵一双大眼睛咕溜溜的转了一圈，她又看看田玉，“田姐，你们陪我一起去好不好，人多我才有力量，我怕我在这里迷路。”
田玉都被她气笑了，不过好在洗手间离会客室不远，问了负责人得知对方还有十多分钟才结束，所以两人就陪着张绵绵去了趟厕所。
回来时，他们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与他们面对面相向而行。
张绵绵这妮子眼见贼尖，她激动的抓着卫荷的衣袖，小声尖叫：“卫荷哥卫荷哥！那个帅哥不是你老公吗？”
卫荷也看见了计诚霄，他微微发愣，计诚霄怎么会在这里？
那位负责人口中的计总，果然就是计诚霄。
但现在计诚霄不是应该在听其他公司的汇报吗？
计诚霄虽然是一个人走向他们，但他身高腿长，从骨子里自带强大气场buff，卫荷他们三个人加起来的气势也比不过，瞬间被秒杀，硬生生弱了一大截，甚至让人有种想躲到一旁减弱存在感的冲动。
卫荷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为计诚霄腾出空间，他以为计诚霄会直接走过去，像不认识他一样，不跟他打招呼。
严穆秋以前就是这么做的。
但计诚霄不是严穆秋，出乎卫荷的意料，计诚霄竟然走到他们跟前，停了下来，问卫荷：“你汇报？”
卫荷摇头，指了指身旁的张绵绵，“不是我。”
一旁的张绵绵比卫荷还要激动，不断的低声嗷嗷叫，死死掐着卫荷的胳膊，仿佛来的那人是她老公。
张绵绵挺起胸膛：“哥夫好！”
卫荷：“！”妮子你别乱叫啊！
计诚霄对这个称呼没有太大反应，他冲田玉和张音音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拍拍卫荷的肩膀：“加油，别紧张。”
这下卫荷是真的意外了。
计诚霄不仅没有装作没看到他直接略过，反而特地走过来对他说“加油”，和严穆秋完全不一样！
等计诚霄走后，张绵绵：“卫荷哥，你老公对你好好啊！看着这么高冷的人，竟然是个暖男！”
“嗯……呐……”卫荷不知道说什么好。
计诚霄喜欢的不是他，他哪有脸承认张绵绵的话。
三人刚回到会客室，接待他们的负责人已经等在那里，“几位回来的刚好，前一组提前结束，你们可以去准备了，等计总回来就开始。”
“好的，谢谢。”田玉说。
这时，一伙人从会议厅的门走出来，他们正好与卫荷几人相遇。
他们看到卫荷，都顿了一下。
卫荷看着对面的人，也有些吃惊，没想到会这么巧。
这几个人他都认识，江尘飞，他原来的上司，以及另一名同事，都是卫荷老熟人。
但卫荷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们。
本想装作不认识，哪想到江尘飞会出声：“卫荷！好久不见了。”
他这话一出，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卫荷身上。
面对田玉和张绵绵疑惑的视线，卫荷正要开口解释，江尘飞已经率先说：“他是我们公司以前的员工，因为提供给客户的方案太烂，给公司造成不小的损失，被辞退了。”
他胡说！
卫荷一下子沉下脸，他生气了，“我没有，而且，是我主动辞职的。”说完，卫荷看向他原来的上司。
这件事的真相，他最清楚。
上司没有看卫荷，也没有说话，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闭嘴吧你。”田玉阴沉着脸，任谁在这个关键时刻听到这种话心里都不会舒服，特别是霄云公司的人也在场，江尘飞明显居心不良。
她高昂着头颅，踩着高跟鞋撞开挡路的江尘飞走进会议厅，“绵绵快去把PPT拷贝进电脑。”
“好的。”张绵绵的情绪更加外露，瞪了江尘飞一眼，拉着卫荷跑到田玉身旁，安慰道：“卫荷哥，我知道他们是故意这么说的，我们是竞争对手，他们不安好心，你不要放在心上。”
一旁正准备走的江尘飞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这是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实，也就你们这种没什么实力的小公司……”
上司拉了江尘飞一下，“霄云公司的人还在。”
偶尔一句还好，说多了就显得他这个人不依不饶了，会让人对他们公司有不好的印象。
“知道了。”江尘飞不情不愿的闭上嘴。
田玉翻了个白眼，对卫荷说：“小荷别被他们影响，绵绵你好好准备。”
几分钟后，他们准备好，霄云公司的高层也陆续入座，计诚霄是最后一个进场的，他坐在了C位，正对着卫荷他们。
田玉和张绵绵瞬间瞪大了眼，猛地回头看卫荷。
见计诚霄直直的看着他，卫荷抓了抓头发，微微低头。
他今早还在庆幸没有见到计诚霄，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对方见面，刚刚人家还鼓励他来着，想着想着，卫荷不知不觉脸上染上两片红晕。
但这在田玉和张绵绵看来，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卫荷见她们两人一脸惊奇，“怎么了？”
你为什么能无辜着一张脸问我们怎么了？
田玉和张绵绵简直要被他气死！
张绵绵恨不得跳起来，她压着嗓音：“卫荷哥，你老公是计总？！”
卫荷羞涩的点了一下头，他们只是协议婚姻而已。
“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卫荷疑惑：“你们不知道吗？”他还以为她们知道，刚才不是遇到计诚霄了吗，卫荷还奇怪他的这两名同事怎么那么淡定，一点反应都没有。
田玉：“绵绵，淡定。”她也拍了拍卫荷的肩膀，意味深长：“行啊小荷，果真深藏不露。”
卫荷：“……”
若是时间充裕，两人还想再说几句，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于是卫荷和田玉下去坐下，留张绵绵站在台上进行汇报。
张绵绵挺起胸膛，他们公司竟然隐藏着一个总裁夫人！莫名骄傲！这种一听就可以走后门的关系，忽然间，她一点都不紧张了。
张音音讲得很好，有声有色，少女的声音响亮干净，把他们的方案汇报得一清二楚。然而，随着汇报的进行，卫荷发现霄云高层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不仅没露出满意欣赏的神色，有几个还摇了摇头。
就连计诚霄，也轻微蹙起了眉头。
卫荷和田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凝重。
他们的汇报出现了问题！
等张音绵绵说完最后一个字，台下一片安静。
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绵绵站在台上，既尴尬，又忐忑。
刚才那股从总裁夫人身上获得的自信，刹那间跑没影儿了。
卫荷环视了一圈霄云的高层，他紧张到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握在一起，手指头都白了，不自觉的，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计诚霄。
计诚霄与他对视，开口：“你们的方案，与上一家公司雷同了。而且，按照他们的提议，无论从投入成本还是预期销售量来看，更有利于霄云的新产品。”
雷同了？
唰的一下，卫荷的脸苍白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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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到一半，卫荷问自己，他是怎么回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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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卫荷昨晚已经震惊过一遍，但并不妨碍他此刻震惊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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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荷这才想起看了眼时间，已经很晚了。
计诚霄走了也好，这样避免了他和对方碰面。
卫荷捂脸，他不敢见计诚霄，太害羞了。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计诚霄怎么会愿意来接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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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了。
计诚霄的想法岂是他这种凡人能明白的。
去到公司，卫荷发现自己还算好的，有几个同事直接请假没来。
他刚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就见几个女生抬起头看他，表情意味深长，眼里闪着精光。
如狼似虎。
卫荷被硬生生的看得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了吗？”
昨晚那名男同事身上还隐隐散发着酒味儿，他拍了拍卫荷的肩膀，“可以啊，卫荷，深藏不露！”
卫荷：“？”
“小荷，给姐介绍介绍呗，上哪找到的这么优质的男人？”
“我就说卫荷哥从不秀恩爱，要我老公这么帅我也藏得死死的。”
同事们七嘴八舌的说起来，没有恶意，大多数是调侃和开玩笑的意思。
卫荷眨眨眼，脸瞬间红了。
这些人不知道计诚霄和他是假结婚，还以为他们感情好，一口一个“卫荷你老公”，听得当事人心里像是有一股细微的电流窜过，酥酥麻麻。
卫荷揉揉胸口，太奇怪了这种感觉。
田玉的到来打断了同事们的话，她看了一眼卫荷，这孩子脸皮薄，估计自己要再晚一点卫荷就成熟透的虾子了。
田玉：“行了，办公场合不要讨论无关话题。卫荷，张绵绵，来我办公室一趟。”
张绵绵就是刚刚夸计诚霄帅的那几个女生中的一个，她没喝多少酒，今早看上去精神不错。
田玉在办公室里严肃的跟他们说：“今天下去，你们跟我去霄云公司，卫荷，这个推广方案大部分创意是由你提出的，你比较了解，到时候对方要是有什么问题，方便回答。绵绵，PPT准备得不错，演讲稿背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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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卫荷他们提前到了霄云公司，听负责接待他们的人说，霄云公司很重视这款产品，所以这次推广方案的展示汇报，计总也会来。
“天哪！计总！”张绵绵这个花痴女一听，立刻悄声对田玉和卫荷他们说：“是那个传说中的计总嘛！天哪我竟然马上就能目睹这个男人的真容了！听说他长得超级宇宙无敌帅！当初他结婚时我还难过了很久。”
田玉听不明白：“你见过他？他不是几乎不出现在媒体面前吗？”
张绵绵：“没见过，但不妨碍我想象。田姐，你说他会有多帅，会不会有卫荷哥他老公那么帅？”
计总？
卫荷听了一愣，不会是他的那个计总吧？
“卫荷哥！”张绵绵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没回答我呢，那么优质的男人你是从哪里找的？天哪太帅了，而且他好温柔啊，昨晚你趴在脏兮兮的桌子上，他一点都不嫌弃，轻轻的，慢慢的把你抱起来，生怕把你吵醒了！”
卫荷：“……”他尴尬的笑了笑。
计诚霄？温柔？你确定？
就算有，也不应该给他呀。
卫荷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只能尬笑，反正笑就对了。
他该不该告诉他们张绵绵口中的“计总”就是他老公……啊呸，是计诚霄。
不行！卫荷感觉自己说不出口，太羞耻了。
而且万一此计总非彼计总，那不就尴尬了。
霄云公司的负责人让他们先在会客室稍作休息，负责人有些抱歉的说：“有一家公司耽误了些时间，请几位稍等一会儿。”
田玉带着他们进入到会客室等待。
没坐一会儿，张绵绵拉了拉卫荷，“卫荷哥，我紧张。”
卫荷刚想安慰她，张绵绵紧接着道：“我想上厕所。”
卫荷：“……”为什么找他？他一男的怎么陪人家上厕所？
张绵绵一双大眼睛咕溜溜的转了一圈，她又看看田玉，“田姐，你们陪我一起去好不好，人多我才有力量，我怕我在这里迷路。”
田玉都被她气笑了，不过好在洗手间离会客室不远，问了负责人得知对方还有十多分钟才结束，所以两人就陪着张绵绵去了趟厕所。
回来时，他们看到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与他们面对面相向而行。
张绵绵这妮子眼见贼尖，她激动的抓着卫荷的衣袖，小声尖叫：“卫荷哥卫荷哥！那个帅哥不是你老公吗？”
卫荷也看见了计诚霄，他微微发愣，计诚霄怎么会在这里？
那位负责人口中的计总，果然就是计诚霄。
但现在计诚霄不是应该在听其他公司的汇报吗？
计诚霄虽然是一个人走向他们，但他身高腿长，从骨子里自带强大气场buff，卫荷他们三个人加起来的气势也比不过，瞬间被秒杀，硬生生弱了一大截，甚至让人有种想躲到一旁减弱存在感的冲动。
卫荷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为计诚霄腾出空间，他以为计诚霄会直接走过去，像不认识他一样，不跟他打招呼。
严穆秋以前就是这么做的。
但计诚霄不是严穆秋，出乎卫荷的意料，计诚霄竟然走到他们跟前，停了下来，问卫荷：“你汇报？”
卫荷摇头，指了指身旁的张绵绵，“不是我。”
一旁的张绵绵比卫荷还要激动，不断的低声嗷嗷叫，死死掐着卫荷的胳膊，仿佛来的那人是她老公。
张绵绵挺起胸膛：“哥夫好！”
卫荷：“！”妮子你别乱叫啊！
计诚霄对这个称呼没有太大反应，他冲田玉和张音音微微颔首，算是打招呼。
拍拍卫荷的肩膀：“加油，别紧张。”
这下卫荷是真的意外了。
计诚霄不仅没有装作没看到他直接略过，反而特地走过来对他说“加油”，和严穆秋完全不一样！
等计诚霄走后，张绵绵：“卫荷哥，你老公对你好好啊！看着这么高冷的人，竟然是个暖男！”
“嗯……呐……”卫荷不知道说什么好。
计诚霄喜欢的不是他，他哪有脸承认张绵绵的话。
三人刚回到会客室，接待他们的负责人已经等在那里，“几位回来的刚好，前一组提前结束，你们可以去准备了，等计总回来就开始。”
“好的，谢谢。”田玉说。
这时，一伙人从会议厅的门走出来，他们正好与卫荷几人相遇。
他们看到卫荷，都顿了一下。
卫荷看着对面的人，也有些吃惊，没想到会这么巧。
这几个人他都认识，江尘飞，他原来的上司，以及另一名同事，都是卫荷老熟人。
但卫荷一点都不想见到他们。
本想装作不认识，哪想到江尘飞会出声：“卫荷！好久不见了。”
他这话一出，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卫荷身上。
面对田玉和张绵绵疑惑的视线，卫荷正要开口解释，江尘飞已经率先说：“他是我们公司以前的员工，因为提供给客户的方案太烂，给公司造成不小的损失，被辞退了。”
他胡说！
卫荷一下子沉下脸，他生气了，“我没有，而且，是我主动辞职的。”说完，卫荷看向他原来的上司。
这件事的真相，他最清楚。
上司没有看卫荷，也没有说话，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闭嘴吧你。”田玉阴沉着脸，任谁在这个关键时刻听到这种话心里都不会舒服，特别是霄云公司的人也在场，江尘飞明显居心不良。
她高昂着头颅，踩着高跟鞋撞开挡路的江尘飞走进会议厅，“绵绵快去把PPT拷贝进电脑。”
“好的。”张绵绵的情绪更加外露，瞪了江尘飞一眼，拉着卫荷跑到田玉身旁，安慰道：“卫荷哥，我知道他们是故意这么说的，我们是竞争对手，他们不安好心，你不要放在心上。”
一旁正准备走的江尘飞听到这话，冷哼一声：“这是全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实，也就你们这种没什么实力的小公司……”
上司拉了江尘飞一下，“霄云公司的人还在。”
偶尔一句还好，说多了就显得他这个人不依不饶了，会让人对他们公司有不好的印象。
“知道了。”江尘飞不情不愿的闭上嘴。
田玉翻了个白眼，对卫荷说：“小荷别被他们影响，绵绵你好好准备。”
几分钟后，他们准备好，霄云公司的高层也陆续入座，计诚霄是最后一个进场的，他坐在了C位，正对着卫荷他们。
田玉和张绵绵瞬间瞪大了眼，猛地回头看卫荷。
见计诚霄直直的看着他，卫荷抓了抓头发，微微低头。
他今早还在庆幸没有见到计诚霄，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对方见面，刚刚人家还鼓励他来着，想着想着，卫荷不知不觉脸上染上两片红晕。
但这在田玉和张绵绵看来，就是另一种意思了。
卫荷见她们两人一脸惊奇，“怎么了？”
你为什么能无辜着一张脸问我们怎么了？
田玉和张绵绵简直要被他气死！
张绵绵恨不得跳起来，她压着嗓音：“卫荷哥，你老公是计总？！”
卫荷羞涩的点了一下头，他们只是协议婚姻而已。
“你怎么不告诉我们？”
卫荷疑惑：“你们不知道吗？”他还以为她们知道，刚才不是遇到计诚霄了吗，卫荷还奇怪他的这两名同事怎么那么淡定，一点反应都没有。
田玉：“绵绵，淡定。”她也拍了拍卫荷的肩膀，意味深长：“行啊小荷，果真深藏不露。”
卫荷：“……”
若是时间充裕，两人还想再说几句，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于是卫荷和田玉下去坐下，留张绵绵站在台上进行汇报。
张绵绵挺起胸膛，他们公司竟然隐藏着一个总裁夫人！莫名骄傲！这种一听就可以走后门的关系，忽然间，她一点都不紧张了。
张音音讲得很好，有声有色，少女的声音响亮干净，把他们的方案汇报得一清二楚。然而，随着汇报的进行，卫荷发现霄云高层的脸色都不是很好，不仅没露出满意欣赏的神色，有几个还摇了摇头。
就连计诚霄，也轻微蹙起了眉头。
卫荷和田玉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凝重。
他们的汇报出现了问题！
等张音绵绵说完最后一个字，台下一片安静。
一点反应都没有。
张绵绵站在台上，既尴尬，又忐忑。
刚才那股从总裁夫人身上获得的自信，刹那间跑没影儿了。
卫荷环视了一圈霄云的高层，他紧张到放在桌下的手死死握在一起，手指头都白了，不自觉的，将求助的视线投向了计诚霄。
计诚霄与他对视，开口：“你们的方案，与上一家公司雷同了。而且，按照他们的提议，无论从投入成本还是预期销售量来看，更有利于霄云的新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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