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调查
当他们安全的返回霍格沃兹的大厅,已经是深夜。在前往地窖的房间前，哈利告诉他们劳动服务将会从下周开始。那四个学生静静的同意,然后，当他们转向通往各自独立的卧室前,赫敏同罗恩轻轻叫德拉科。
“嘿，马尔福。”不情愿的，罗恩喊。
那男孩停下来，一如既往的倨傲的抬头看他们。
“我们会发誓，不将今天在禁林的事告诉其他人。”他努了努嘴巴说，“但相对，你也要保守格洛普的秘密。”
德拉科发出一声短促的,讥讽的笑,“你们是在害怕会将那巨人赶出去，甚至是处死？”
“马尔福！”罗恩生气的喊。
德拉科对他断然的说，“如果这是交换条件，那么我答应。”
“什么？”
“你的耳朵聋了吗？”他不耐的瞪他们,厌恶的皱鼻子,“我在说我同意了。”接着，他在那两个格兰芬多的学生迟疑与惊讶中高傲并狼狈的走掉。
“我真想再狠狠揍他一顿，那只该死的臭鼬！”直到那颗铂金色的脑袋消失在走廊，罗恩愤慨的说。
“得了罗恩，”赫敏对他摇了摇头，“马尔福也不很好过。”
另一个一直待在旁边的女孩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我第一次知道那个装腔作势的混蛋其实也并不想成为一名食死徒。”她有些痛苦的承认，“我不喜欢这个，你知道，他一直都表现的很邪恶，我从来坚信他会为加入恶魔的队伍而欢呼雀跃。但现在——”
“但现在你发现事实上他是不得不那么做，于是开始为自己在某些时候的过激言辞而感到小小的内疚和难为情？”
“金妮才不会！”罗恩翻了翻眼抗议。
在脑中考虑了几秒，赫敏陈述，“要知道，他的家庭比我们复杂的多，他们一直标榜自己是纯血的贵族，坚持贵族的守则。而他父亲又是个食死徒——最少前食死徒——的高官，因此他要面对以及处理的问题也会错综的多。另外，别忘了他还有个超级危险的，会逼自己的外甥去干罪无可恕的事的姨妈。”
“我理解，”那女孩耸肩，“只是我还不能接受马尔福并不想成为大坏蛋的这个念头——即使我一直认为他在这方面蛮有天赋的。”她拌鬼脸，“所以，还是让我们尽量忽略掉他好了。”
带着被逗乐的表情，赫敏说，“好吧，我同意。”微笑着，她闪着褐色的眼睛看他，“至于现在，我想我最好还是尽快回去休息——罗恩和我还有些话题需要明早一起去讨论。”
“讨论？等等，为什么我会又有不妙的预感？！”惊恐的，罗恩瞪眼，
赫敏吃吃的笑，“晚安，明早见。”她说，接着吻了吻那目瞪口呆的男孩的唇，同他的妹妹爬上楼梯。
“天——这事果然不能就这么结束！”他控诉的倒在休息室的大厅沙发里。
对于那几个违反了校规的学生——主要是赫敏、罗恩还有金妮——第二天几乎是在错愕与怒视中度过。记录学院杯比赛的巨大沙漏一下子少了一百分，令那两人几乎成了众矢之的。尤其是因为缺少了哈利·波特，格兰芬多同时丧失了这届的魁地奇奖杯。他们的学院必不可免的成为最后一名。
“我得想办法尽快把那些失去的分数挣回来。”在有求必应室，赫敏咬着指甲说。
“如果这就是你期待的讨论，我很乐意同你一起去寻求解决之道。”罗恩松口气的说。
“当然不！”那女孩向他丢去一个嘲弄的眼神，“说起来，我是想问你是否有注意到亚撒教授昨晚的话？”她犹豫着思考的问。
“他昨晚说了不少，我不明白你指哪些？”
赫敏用那种探索秘密的语气说，“他同格洛普的对话。”
“拜托，那可是巨人族的语言。”罗恩不可置信的问出声，“你不会是在期待我能听的懂吧？！”
“我没有在指那些话的意思，”赫敏提示他，“我是说，你是否有主意到亚撒教授之前有对海格的弟弟叫‘长大’（growup）？”
“哦，抱歉，那时我太过紧张并没注意。”罗恩皱眉，“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不觉得这与格洛普（grawp）的发音有些近似？”她引导的问。
“或许。”罗恩倒在沙发里不那么积极的响应。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亚撒教授会知道格洛普的名字？我敢肯定那可是他们第一次见。”
“天，为什么你就知道那个单词是格洛普的名字？也许代表其他什么含义也不一定。”罗恩呻吟着从沙发里坐起来，“我发现你对亚撒教授有些关注过头，我想我需要知道原因。”他突然认真的说。
“那是因为我怀疑他是——”那女孩停下，咬住下唇。“相信我，罗恩，我在拼凑一些真实的碎片。只是那最终的图像会过于荒谬，而我还不确定这是对是错。”她显得极度紧张，并竭力说服她男朋友的支持，“这与亚撒教授和哈利有关。但在我没有确切把握前，我希望可以先保守秘密。我发誓不是由于不信任你，而是，而是不想你同我一样为此而变得寝食难安。”
这之间沉默了一会儿，罗恩直立起身体，阴暗的皱眉看她。赫敏看上去真的面带忧色，并因担心苍白了脸。最终，他叹气，“好吧，你从来比我聪明的多，所以我想你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因此，向我保证，你要挖掘的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事。”
“我保证。”赫敏放松的出气，双眸闪耀着某种情绪。
罗恩微笑，“好吧，只要告诉我你不是看上了那位先生。”他故意逗趣的说，“那现在需要我们做什么？”
狡黠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我想是时候去进行那个访谈了。”
---oo00oo----
霍格莫德村的远足差不多是所有学生的企盼。三年级以上的，被允许前往的学生都望眼欲穿的期待这次行程。
那条长长的，铺满小鹅卵石子的道路两旁林立了这世上最迷人的魔法商店。三把扫帚酒吧、佐克玩笑商店、蜂蜜公爵糖果店等等，一系列稀奇古怪的店铺招牌在灿烂的阳光下让人眼花缭乱。
半空漂浮着的是五颜六色的奇异泡泡，后面有一堆会发光的粉红色椰奶雪糕。另外橱窗里还排列着整整齐齐的各色巧克力与花生糖。喧闹而拥挤的人群足以说明这个地方的受欢迎，作为百分之百的魔法村落，此刻挤满了霍格沃兹的学生。
“你确定我们要去那里？”罗恩本能的环顾四周，确保再没其他人能听到他们的说话。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被那各式各样的新奇小玩意吸引，没人注意他们。
“是的。”那女孩毫不犹豫的说，“而且我们最好快点，听说圣芒戈的魔法伤害科下午三点后就不会再招待访客。”
“我们真有必要这么做？”
“当然。”赫敏肯定的点头，“你不知道她在被邓布利多校长解救出来前不停叫着哈利和马人的名字？我需要通过她获取一点关于哈利那个时候的消息。”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那有用。现在我们很清楚他在那儿，在做什么，这足够了。我不明白你又开始纠察于此的用意。”停顿后，罗恩对不确信自己事后是否会后悔而叹口气，“另外，即便是邓布利多都不曾探知的事，我不认为你能得出其他什么结果。”
“试试看总是没错，我有预感那会是解开旋绕在我脑中谜团的关键。”棕色的眼睛闪着光，“好了，让我们快点行动。”
他们很快避过人群，悄悄走在通往医院的静寂无人的路上，直到停留在一座老式的红砖百货商店前，对着玻璃窗前那个穿绿尼龙裙的，丑陋的假人说话。那假人对他们点头，招了招连在一起的手指，然后那两个格兰芬多的学生前后穿过了玻璃窗。
候诊室里只坐了零星的几个人，门对面的墙上只有一个窄窄的窗户，能看见屋外一小块的天空。天花板上有盏巨大的水晶灯，一些明亮的水晶泡泡挂在上头，光线由此聚集供给给全部大厅。
“您好。”赫敏大胆肆意的走掉问讯台前，对后面那个金发女巫说，“我们是来看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女士，请问她在几楼？”
“哇哦，你们是——？”那女巫奇怪的看他们，“请原谅我的冒昧，自那位要命的女士入院，这可是第一批来探访的客人。”
“嗯，她在霍格沃兹教过我们，”赫敏不假思索的回答，“所以想在毕业前看看她。”
“真是不错的学生。”金发女巫对他们微笑，“她在魔咒伤害科，五楼，39号房间。”
“谢谢。”赫敏拉着罗恩离开。
他们爬上楼梯，穿过一道道的双扇门。期间墙上挂着的那些面目狰狞的治疗师画像在不停的冲他们嚷嚷，发出类似尖叫的可怕声音。一直到平台前，他们在魔咒伤害科的大门前停下，然后突然看到一张女人宽阔、皮肉松弛的脸紧压在旁边的玻璃窗上，活像一只被拍扁粘在墙上的癞蛤蟆。
“我的老天！”罗恩吓着了似的瞪着那女人。
“是乌姆里奇！”赫敏惊吓的眨眼。
他们的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正穿着她标志性的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并在短短的卷发上带着黑色天鹅绒小蝴蝶结对他们咧嘴笑。
“下午好，同学们。”她走上来了几步，用印象中的娇滴滴的声音对他们说。
“呃，下午好——”赫敏回应。
“不不不！”那矮胖的丑女士严厉的瞪着，“你必须说，下午好，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接着，她咯咯的笑，“不过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要叫乌姆里奇校长，或是乌姆里奇司长了。并且很快，我将会成为最有权势的人之一。”那嗓音恶劣的刺耳。
“嘿，看起来她精神的确不太正常。”罗恩啧了一声对赫敏说。
“恐怕是，”赫敏扬起眉毛，“但对此我却一点不感到可惜。”
“我同意。”罗恩皱眉，“不过你现在确定还能从她这儿得到想要的东西？”
那女孩咬了咬下唇，“让我们试试看。”接着，她思索了下，小心的接近了点，“嗨，教授，还记得我吗？”
“我说了要称呼我为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
赫敏翻了翻眼继续，“好吧，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她从善如流的说，“我来是想问，你还记得当初在禁林里的事？”
“禁林？”乌姆里奇脸上的笑容消失，并用力盯着他们看。
赫敏诱哄着说，“对，禁林。你在那儿看见哈利，还有马人们。他们——”
骇人的，在她说完前，乌姆里奇已经用那种扭曲的表情发出愤怒的咆哮，“哈利！哈利·波特！那肮脏的杂种，还有那些没规矩的畜生！”她双手抱着自己灰褐色的脑袋不停嘶叫，扭动身体趴在地上狂乱呼喊求饶，就像在躲避马人的蹄子。“放开我，这帮畜生，我的魔杖！我的魔杖！”那刺耳的嗓门从大到小，而她最后只能缩着脑袋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天——”那两个学生惊吓倒吸气，变得目瞪口呆，“她真的疯了。”
在他们说这句话的同时，乌姆里奇开始用脑袋去撞身边的那面墙，似乎想要弄出个洞来。赫敏与罗恩试图阻止，但被那矮粗的女士胡乱打开。然后，一个脑袋从走廊另一条探出了叫，“梅林，她又开始了。”接着一个有着一头黑发的男治疗师匆匆跑来，挥动魔杖念了几句咒语，把乌姆里奇固定下来。
“抱歉，看上去探访时间得提前结束。”那个治疗师对他们说，“她每天都要这么来几回，我们得把她带走了，强制让她安静下来。”
“嗯，好的，很抱歉打扰了。”那两人诺诺的回答。
然后，在治疗师拖走乌姆里奇的途中，赫敏听到她持续的喊，“让精灵和哈利·波特都见鬼去吧！还有那些该死的改变了命运的轨迹，时间的分叉——”那声音直到被拖入病房才渐渐安静。
“——我们离开吧。”罗恩握着赫敏的手带着某种程度的怜悯说。
赫敏看上去似乎有点困惑，但很快点头同意。然后，在离开前，她若有所思的最后看了那方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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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孩停下来，一如既往的倨傲的抬头看他们。
“我们会发誓，不将今天在禁林的事告诉其他人。”他努了努嘴巴说，“但相对，你也要保守格洛普的秘密。”
德拉科发出一声短促的,讥讽的笑,“你们是在害怕会将那巨人赶出去，甚至是处死？”
“马尔福！”罗恩生气的喊。
德拉科对他断然的说，“如果这是交换条件，那么我答应。”
“什么？”
“你的耳朵聋了吗？”他不耐的瞪他们,厌恶的皱鼻子,“我在说我同意了。”接着，他在那两个格兰芬多的学生迟疑与惊讶中高傲并狼狈的走掉。
“我真想再狠狠揍他一顿，那只该死的臭鼬！”直到那颗铂金色的脑袋消失在走廊，罗恩愤慨的说。
“得了罗恩，”赫敏对他摇了摇头，“马尔福也不很好过。”
另一个一直待在旁边的女孩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我第一次知道那个装腔作势的混蛋其实也并不想成为一名食死徒。”她有些痛苦的承认，“我不喜欢这个，你知道，他一直都表现的很邪恶，我从来坚信他会为加入恶魔的队伍而欢呼雀跃。但现在——”
“但现在你发现事实上他是不得不那么做，于是开始为自己在某些时候的过激言辞而感到小小的内疚和难为情？”
“金妮才不会！”罗恩翻了翻眼抗议。
在脑中考虑了几秒，赫敏陈述，“要知道，他的家庭比我们复杂的多，他们一直标榜自己是纯血的贵族，坚持贵族的守则。而他父亲又是个食死徒——最少前食死徒——的高官，因此他要面对以及处理的问题也会错综的多。另外，别忘了他还有个超级危险的，会逼自己的外甥去干罪无可恕的事的姨妈。”
“我理解，”那女孩耸肩，“只是我还不能接受马尔福并不想成为大坏蛋的这个念头——即使我一直认为他在这方面蛮有天赋的。”她拌鬼脸，“所以，还是让我们尽量忽略掉他好了。”
带着被逗乐的表情，赫敏说，“好吧，我同意。”微笑着，她闪着褐色的眼睛看他，“至于现在，我想我最好还是尽快回去休息——罗恩和我还有些话题需要明早一起去讨论。”
“讨论？等等，为什么我会又有不妙的预感？！”惊恐的，罗恩瞪眼，
赫敏吃吃的笑，“晚安，明早见。”她说，接着吻了吻那目瞪口呆的男孩的唇，同他的妹妹爬上楼梯。
“天——这事果然不能就这么结束！”他控诉的倒在休息室的大厅沙发里。
对于那几个违反了校规的学生——主要是赫敏、罗恩还有金妮——第二天几乎是在错愕与怒视中度过。记录学院杯比赛的巨大沙漏一下子少了一百分，令那两人几乎成了众矢之的。尤其是因为缺少了哈利·波特，格兰芬多同时丧失了这届的魁地奇奖杯。他们的学院必不可免的成为最后一名。
“我得想办法尽快把那些失去的分数挣回来。”在有求必应室，赫敏咬着指甲说。
“如果这就是你期待的讨论，我很乐意同你一起去寻求解决之道。”罗恩松口气的说。
“当然不！”那女孩向他丢去一个嘲弄的眼神，“说起来，我是想问你是否有注意到亚撒教授昨晚的话？”她犹豫着思考的问。
“他昨晚说了不少，我不明白你指哪些？”
赫敏用那种探索秘密的语气说，“他同格洛普的对话。”
“拜托，那可是巨人族的语言。”罗恩不可置信的问出声，“你不会是在期待我能听的懂吧？！”
“我没有在指那些话的意思，”赫敏提示他，“我是说，你是否有主意到亚撒教授之前有对海格的弟弟叫‘长大’（growup）？”
“哦，抱歉，那时我太过紧张并没注意。”罗恩皱眉，“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不觉得这与格洛普（grawp）的发音有些近似？”她引导的问。
“或许。”罗恩倒在沙发里不那么积极的响应。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为什么亚撒教授会知道格洛普的名字？我敢肯定那可是他们第一次见。”
“天，为什么你就知道那个单词是格洛普的名字？也许代表其他什么含义也不一定。”罗恩呻吟着从沙发里坐起来，“我发现你对亚撒教授有些关注过头，我想我需要知道原因。”他突然认真的说。
“那是因为我怀疑他是——”那女孩停下，咬住下唇。“相信我，罗恩，我在拼凑一些真实的碎片。只是那最终的图像会过于荒谬，而我还不确定这是对是错。”她显得极度紧张，并竭力说服她男朋友的支持，“这与亚撒教授和哈利有关。但在我没有确切把握前，我希望可以先保守秘密。我发誓不是由于不信任你，而是，而是不想你同我一样为此而变得寝食难安。”
这之间沉默了一会儿，罗恩直立起身体，阴暗的皱眉看她。赫敏看上去真的面带忧色，并因担心苍白了脸。最终，他叹气，“好吧，你从来比我聪明的多，所以我想你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因此，向我保证，你要挖掘的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事。”
“我保证。”赫敏放松的出气，双眸闪耀着某种情绪。
罗恩微笑，“好吧，只要告诉我你不是看上了那位先生。”他故意逗趣的说，“那现在需要我们做什么？”
狡黠重新回到了她的脸上，“我想是时候去进行那个访谈了。”
---oo00oo----
霍格莫德村的远足差不多是所有学生的企盼。三年级以上的，被允许前往的学生都望眼欲穿的期待这次行程。
那条长长的，铺满小鹅卵石子的道路两旁林立了这世上最迷人的魔法商店。三把扫帚酒吧、佐克玩笑商店、蜂蜜公爵糖果店等等，一系列稀奇古怪的店铺招牌在灿烂的阳光下让人眼花缭乱。
半空漂浮着的是五颜六色的奇异泡泡，后面有一堆会发光的粉红色椰奶雪糕。另外橱窗里还排列着整整齐齐的各色巧克力与花生糖。喧闹而拥挤的人群足以说明这个地方的受欢迎，作为百分之百的魔法村落，此刻挤满了霍格沃兹的学生。
“你确定我们要去那里？”罗恩本能的环顾四周，确保再没其他人能听到他们的说话。事实上几乎所有人都被那各式各样的新奇小玩意吸引，没人注意他们。
“是的。”那女孩毫不犹豫的说，“而且我们最好快点，听说圣芒戈的魔法伤害科下午三点后就不会再招待访客。”
“我们真有必要这么做？”
“当然。”赫敏肯定的点头，“你不知道她在被邓布利多校长解救出来前不停叫着哈利和马人的名字？我需要通过她获取一点关于哈利那个时候的消息。”
“老实说，我并不觉得那有用。现在我们很清楚他在那儿，在做什么，这足够了。我不明白你又开始纠察于此的用意。”停顿后，罗恩对不确信自己事后是否会后悔而叹口气，“另外，即便是邓布利多都不曾探知的事，我不认为你能得出其他什么结果。”
“试试看总是没错，我有预感那会是解开旋绕在我脑中谜团的关键。”棕色的眼睛闪着光，“好了，让我们快点行动。”
他们很快避过人群，悄悄走在通往医院的静寂无人的路上，直到停留在一座老式的红砖百货商店前，对着玻璃窗前那个穿绿尼龙裙的，丑陋的假人说话。那假人对他们点头，招了招连在一起的手指，然后那两个格兰芬多的学生前后穿过了玻璃窗。
候诊室里只坐了零星的几个人，门对面的墙上只有一个窄窄的窗户，能看见屋外一小块的天空。天花板上有盏巨大的水晶灯，一些明亮的水晶泡泡挂在上头，光线由此聚集供给给全部大厅。
“您好。”赫敏大胆肆意的走掉问讯台前，对后面那个金发女巫说，“我们是来看多洛雷斯·简·乌姆里奇女士，请问她在几楼？”
“哇哦，你们是——？”那女巫奇怪的看他们，“请原谅我的冒昧，自那位要命的女士入院，这可是第一批来探访的客人。”
“嗯，她在霍格沃兹教过我们，”赫敏不假思索的回答，“所以想在毕业前看看她。”
“真是不错的学生。”金发女巫对他们微笑，“她在魔咒伤害科，五楼，39号房间。”
“谢谢。”赫敏拉着罗恩离开。
他们爬上楼梯，穿过一道道的双扇门。期间墙上挂着的那些面目狰狞的治疗师画像在不停的冲他们嚷嚷，发出类似尖叫的可怕声音。一直到平台前，他们在魔咒伤害科的大门前停下，然后突然看到一张女人宽阔、皮肉松弛的脸紧压在旁边的玻璃窗上，活像一只被拍扁粘在墙上的癞蛤蟆。
“我的老天！”罗恩吓着了似的瞪着那女人。
“是乌姆里奇！”赫敏惊吓的眨眼。
他们的前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正穿着她标志性的毛绒绒的粉红色开襟毛衣，并在短短的卷发上带着黑色天鹅绒小蝴蝶结对他们咧嘴笑。
“下午好，同学们。”她走上来了几步，用印象中的娇滴滴的声音对他们说。
“呃，下午好——”赫敏回应。
“不不不！”那矮胖的丑女士严厉的瞪着，“你必须说，下午好，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接着，她咯咯的笑，“不过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要叫乌姆里奇校长，或是乌姆里奇司长了。并且很快，我将会成为最有权势的人之一。”那嗓音恶劣的刺耳。
“嘿，看起来她精神的确不太正常。”罗恩啧了一声对赫敏说。
“恐怕是，”赫敏扬起眉毛，“但对此我却一点不感到可惜。”
“我同意。”罗恩皱眉，“不过你现在确定还能从她这儿得到想要的东西？”
那女孩咬了咬下唇，“让我们试试看。”接着，她思索了下，小心的接近了点，“嗨，教授，还记得我吗？”
“我说了要称呼我为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
赫敏翻了翻眼继续，“好吧，乌姆里奇高级调查官，”她从善如流的说，“我来是想问，你还记得当初在禁林里的事？”
“禁林？”乌姆里奇脸上的笑容消失，并用力盯着他们看。
赫敏诱哄着说，“对，禁林。你在那儿看见哈利，还有马人们。他们——”
骇人的，在她说完前，乌姆里奇已经用那种扭曲的表情发出愤怒的咆哮，“哈利！哈利·波特！那肮脏的杂种，还有那些没规矩的畜生！”她双手抱着自己灰褐色的脑袋不停嘶叫，扭动身体趴在地上狂乱呼喊求饶，就像在躲避马人的蹄子。“放开我，这帮畜生，我的魔杖！我的魔杖！”那刺耳的嗓门从大到小，而她最后只能缩着脑袋在墙角里瑟瑟发抖。
“天——”那两个学生惊吓倒吸气，变得目瞪口呆，“她真的疯了。”
在他们说这句话的同时，乌姆里奇开始用脑袋去撞身边的那面墙，似乎想要弄出个洞来。赫敏与罗恩试图阻止，但被那矮粗的女士胡乱打开。然后，一个脑袋从走廊另一条探出了叫，“梅林，她又开始了。”接着一个有着一头黑发的男治疗师匆匆跑来，挥动魔杖念了几句咒语，把乌姆里奇固定下来。
“抱歉，看上去探访时间得提前结束。”那个治疗师对他们说，“她每天都要这么来几回，我们得把她带走了，强制让她安静下来。”
“嗯，好的，很抱歉打扰了。”那两人诺诺的回答。
然后，在治疗师拖走乌姆里奇的途中，赫敏听到她持续的喊，“让精灵和哈利·波特都见鬼去吧！还有那些该死的改变了命运的轨迹，时间的分叉——”那声音直到被拖入病房才渐渐安静。
“——我们离开吧。”罗恩握着赫敏的手带着某种程度的怜悯说。
赫敏看上去似乎有点困惑，但很快点头同意。然后，在离开前，她若有所思的最后看了那方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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