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前往北周
“不，我不要。护国军就是你的，我不会要的。”赵承晞坚决拒绝，“你与我成婚，必定会有很多闲言碎语。若你还因此失了兵权，指不定被说成什么样。再说了，万一我以后鬼迷心窍了，对你不好了，你兵权在手，我还能有几分忌惮呢。”
赵承晞话毕，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补充道：“虽然这种万一是不可能发生的。”
“晞儿……”
秦崇州还想再说，赵承晞却坚持道：“与我成婚后，你便不能住在护国侯府，一定程度上还会约束你的行动自由，甚至一言一行还要遭人议论。你失去了那么多，我绝不会让你再失了兵权。”
“但是我得到你了。失去的都远远比不上一个你。兵权不重要，别的都不重要，你最重要。”
“兵权在你手里还是我手里，有什么关系吗？你又不会对我不利，再说了，你是我的，你的护国军，便是我的护国军。就这么说定了，我意已决。”赵承晞一脸一横，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意思。
秦崇州哑然失笑，赵承晞的固执他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多说，点点头：“好好好，都依你。”
赵承晞这才转喜：“大婚事情繁琐，准备事宜耗时长。三个多月便是万寿节，不如一起办了，喜上加喜如何？也可以为国库省一笔银子。”
“晞儿还真是精打细算。”
秦崇州心想，三个月时间足够了。赵承晞不要兵权，他可得更努力些，把家底掏出来好好准备聘礼……或者说是嫁妆……
“成婚前，我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赵承晞微蹙眉，可见这事她已忧心多时。
“可是因为陵修？”
“不错。你不知道，当时我与陵修去江中城寻你时，也就是救了莲儿的时候，牛神医为我们卜了一卦。当时我们对此并未上心，只是图一乐而已。当时我问的是，江中城之行是否顺利，牛神医的回答是有惊无险，现在想来倒是应验。而陵修并未提问，牛神医便送他一句四字真言，说以后会用得着。”
“哪四字？”
“各归其位。”
“各归其位？”秦崇州琢磨着四个字。
“不错，陵修在信中提及此事，意在劝慰我，一切皆是天意，早有注定，让我不必为他挂怀。但陵修毕竟是为了保护东陵才选择回北周的，更何况他一直不愿意回去。有句土话说得好，生母不及养母亲。他在东陵长大，回去北周之后人生地不熟，再说了，东陵和北周风俗习惯大相径庭，夙怨颇深，只怕他这个太子也不好当。”
“所以呢？”秦崇州面色如常，好似早有预料。
“所以……”赵承晞莫名有些心虚。
“你想去北周。”秦崇州直接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赵承晞秀眉一挑：“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因为你我心灵相通。”秦崇州伸出食指，点了点赵承晞的眉心。
“如今越王之乱刚平，我打算借机下诏说巡查地方，实则前往北周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还能让下面的官员打起十二分精神，可谓是一箭双雕。”赵承晞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此计不错。”秦崇州也表示赞赏，赵承晞在政事的安排上越来越独到。
赵承晞狐疑：“你不阻止我么？你难道不觉得北周凶险？”
“我阻止得了你吗？”秦崇州微微摇头，“放心，我不会阻止你。晞儿，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为你驱除一切阻碍，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支持你。再者，陵修是我的知己好友，此次确实是东陵欠了他，你的担心，我自然也不会少。”
赵承晞面色一赧：“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这么会说话了？”
“经此一劫，我发觉有很多话必须说出来，不能藏在心里。我的心意，想让你知道。”
之前秦崇州的爱意是隐蔽的，是深沉的。但现在，他和赵承晞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经历的磨难告诉他，把握当下，只有让她知道你的心意，两颗心才能越靠越近。
“我自然知道。既然如此，我今日便下旨，说我与你微服私访，巡查地方，朝中之事暂交范知理打理，孟应然协助。”
“晞儿这是要扶孟应然上位了？”
“我这个舅舅只怕没那么容易答应，他可是一直想撂担子呢。好在我早有准备。”赵承晞狡黠一笑。
“又有鬼主意。”秦崇州抬手捏捏赵承晞的小脸，“我会让护国军先不要班师回朝，暂时驻扎在北镜城。万一到时我们在北周被识破身份，他们也会有所忌惮，不敢乱来。”
“说的在理，就这么办吧。”
京陵城的一处客栈内，阿令将一张鲜血淋漓的人皮面具掷入火盆。火苗倏忽间窜高，扬起一片诡异的火焰，随即弥漫出一股呛鼻的焦味。
阿令目光移至床上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庞上，眸里不见嫌恶，甚至一丝情绪都没有。阿令毫无波动，好整以暇地从怀里掏出药瓶，将药粉随意撒至那血肉上，像惯常一般自言自语：“我帮你除了这面具，也算救你一命，就是不知道你醒来之后会不会感恩我的救命之恩……呵呵……”
“如今易容术我已差不多掌握，也为毕晞除了这个赝品，也该去做我的事了。”
火盆里的火苗早已湮灭，升腾起灰色的烟雾，缭绕在少年眉眼间，最终化成眸中一团散不开的浓墨。
皇宫。御书房。
“陛下，如今事情尘埃落地，朝中一派祥和。微臣也该功成身退，继续去做微臣的闲散小官了。”
赵承晞抬眼看向堂下的孟应然，挑眉一笑，端的是一副善解人意，体谅下臣的明君姿态：“说的不错，爱卿志不在高官厚禄，朕也不好强人所难。爱卿所求，朕允了。”
孟应然愕然，陛下这么好说话了吗？自己准备了一箩筐的说辞都用不上了？不过既然陛下同意了，自己肯定是赶紧谢恩啊，免得陛下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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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晞话毕，觉得有些不对劲，又补充道：“虽然这种万一是不可能发生的。”
“晞儿……”
秦崇州还想再说，赵承晞却坚持道：“与我成婚后，你便不能住在护国侯府，一定程度上还会约束你的行动自由，甚至一言一行还要遭人议论。你失去了那么多，我绝不会让你再失了兵权。”
“但是我得到你了。失去的都远远比不上一个你。兵权不重要，别的都不重要，你最重要。”
“兵权在你手里还是我手里，有什么关系吗？你又不会对我不利，再说了，你是我的，你的护国军，便是我的护国军。就这么说定了，我意已决。”赵承晞一脸一横，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意思。
秦崇州哑然失笑，赵承晞的固执他是知道的，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多说，点点头：“好好好，都依你。”
赵承晞这才转喜：“大婚事情繁琐，准备事宜耗时长。三个多月便是万寿节，不如一起办了，喜上加喜如何？也可以为国库省一笔银子。”
“晞儿还真是精打细算。”
秦崇州心想，三个月时间足够了。赵承晞不要兵权，他可得更努力些，把家底掏出来好好准备聘礼……或者说是嫁妆……
“成婚前，我还有一件事放心不下。”赵承晞微蹙眉，可见这事她已忧心多时。
“可是因为陵修？”
“不错。你不知道，当时我与陵修去江中城寻你时，也就是救了莲儿的时候，牛神医为我们卜了一卦。当时我们对此并未上心，只是图一乐而已。当时我问的是，江中城之行是否顺利，牛神医的回答是有惊无险，现在想来倒是应验。而陵修并未提问，牛神医便送他一句四字真言，说以后会用得着。”
“哪四字？”
“各归其位。”
“各归其位？”秦崇州琢磨着四个字。
“不错，陵修在信中提及此事，意在劝慰我，一切皆是天意，早有注定，让我不必为他挂怀。但陵修毕竟是为了保护东陵才选择回北周的，更何况他一直不愿意回去。有句土话说得好，生母不及养母亲。他在东陵长大，回去北周之后人生地不熟，再说了，东陵和北周风俗习惯大相径庭，夙怨颇深，只怕他这个太子也不好当。”
“所以呢？”秦崇州面色如常，好似早有预料。
“所以……”赵承晞莫名有些心虚。
“你想去北周。”秦崇州直接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赵承晞秀眉一挑：“你怎么知道？”
“自然是因为你我心灵相通。”秦崇州伸出食指，点了点赵承晞的眉心。
“如今越王之乱刚平，我打算借机下诏说巡查地方，实则前往北周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还能让下面的官员打起十二分精神，可谓是一箭双雕。”赵承晞对自己的安排很满意。
“此计不错。”秦崇州也表示赞赏，赵承晞在政事的安排上越来越独到。
赵承晞狐疑：“你不阻止我么？你难道不觉得北周凶险？”
“我阻止得了你吗？”秦崇州微微摇头，“放心，我不会阻止你。晞儿，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我都会为你驱除一切阻碍，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支持你。再者，陵修是我的知己好友，此次确实是东陵欠了他，你的担心，我自然也不会少。”
赵承晞面色一赧：“我怎么觉得你现在这么会说话了？”
“经此一劫，我发觉有很多话必须说出来，不能藏在心里。我的心意，想让你知道。”
之前秦崇州的爱意是隐蔽的，是深沉的。但现在，他和赵承晞已经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经历的磨难告诉他，把握当下，只有让她知道你的心意，两颗心才能越靠越近。
“我自然知道。既然如此，我今日便下旨，说我与你微服私访，巡查地方，朝中之事暂交范知理打理，孟应然协助。”
“晞儿这是要扶孟应然上位了？”
“我这个舅舅只怕没那么容易答应，他可是一直想撂担子呢。好在我早有准备。”赵承晞狡黠一笑。
“又有鬼主意。”秦崇州抬手捏捏赵承晞的小脸，“我会让护国军先不要班师回朝，暂时驻扎在北镜城。万一到时我们在北周被识破身份，他们也会有所忌惮，不敢乱来。”
“说的在理，就这么办吧。”
京陵城的一处客栈内，阿令将一张鲜血淋漓的人皮面具掷入火盆。火苗倏忽间窜高，扬起一片诡异的火焰，随即弥漫出一股呛鼻的焦味。
阿令目光移至床上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庞上，眸里不见嫌恶，甚至一丝情绪都没有。阿令毫无波动，好整以暇地从怀里掏出药瓶，将药粉随意撒至那血肉上，像惯常一般自言自语：“我帮你除了这面具，也算救你一命，就是不知道你醒来之后会不会感恩我的救命之恩……呵呵……”
“如今易容术我已差不多掌握，也为毕晞除了这个赝品，也该去做我的事了。”
火盆里的火苗早已湮灭，升腾起灰色的烟雾，缭绕在少年眉眼间，最终化成眸中一团散不开的浓墨。
皇宫。御书房。
“陛下，如今事情尘埃落地，朝中一派祥和。微臣也该功成身退，继续去做微臣的闲散小官了。”
赵承晞抬眼看向堂下的孟应然，挑眉一笑，端的是一副善解人意，体谅下臣的明君姿态：“说的不错，爱卿志不在高官厚禄，朕也不好强人所难。爱卿所求，朕允了。”
孟应然愕然，陛下这么好说话了吗？自己准备了一箩筐的说辞都用不上了？不过既然陛下同意了，自己肯定是赶紧谢恩啊，免得陛下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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