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获封千户_种田之流放边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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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获封千户

  [新]

  “论功派官?”郭弘磊脚步一顿。

  曹达推着同袍前行,“走走走!边走边聊,不敢让皇子和将军久等。啧,急死人,我再三打听,家父却守口如瓶,始终不肯透露。”

  郭弘磊依言加快脚步,“听起来,将军他们像是已经商定了?”

  “多半是!听说,上头一连商议好几天了,期间几度争执。”

  曹达环顾四周,压着嗓子,既期待又忐忑,耳语告知:“最近,咱们将军似乎心情不快,家父也是闷闷不乐,兴许……朝廷得知窦将军年老多病,决定换了老将军?另派他人接管赫钦卫?”

  两人并肩,郭弘磊略一思索,摇摇头,“窃以为不太可能。”

  “为什么?”曹达余光警惕扫视周围,忧心忡忡,叹道:“咱们众弟兄自然爱戴老将军,但他确实年事已高,旧伤旧疾缠身,近两年几乎药不离口,经常带病处理公务,令人担忧。唉,我真怕朝廷忽然派个新指挥使来,到时,弟兄们不仅心里难受,前程更是堪忧。”

  郭弘磊低声宽慰道:“我明白曹兄的忧虑。但收复庸州之战里,窦将军是主帅,他呕心沥血戍边半辈子,劳苦功高。眼下才刚立下大功,朝廷即使体恤老将、有意命其颐养天年,也断不可能‘忽然派个新指挥使来’取代!那样做,岂不大大寒了老将们的心?”

  “嗯……这倒也对。”曹达愁眉不展,坦率表示:“我回营比你早两天,这两天心里七上八下的,唉,众所周知,窦将军信任家父,视其为臂膀,万一换个指挥使,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呢?坦白说,我打从心里盼望将军长命百岁、越老越健壮,长久统领赫钦卫!”

  长久统领?将军年近花甲,旧疾缠身,病体难支,再勉强支撑,势必加重病情。

  郭弘磊忧切叹了口气,“恕我直言,曹兄,那是不可能的。其实,我同你一样,也盼望将军尽快康复,也不愿突然换个指挥使。”

  “唉。”曹达唉声叹气,打起精神说:“罢了,朝廷、哦圣上做主,咱们人微言轻,愁也白愁。走吧,去议事厅,看看是怎么回事。”

  “走!”

  不多久,他们赶到议事厅外,才发现已有二十余人正在等候传见。

  同在赫钦卫,彼此相识,一见面便互相打听,却均不知情,皆是匆忙赶来。

  少顷,小头领仔细清点了一番人数,入内通报,随即吩咐:“进去吧。”

  “是。”

  一行人迈进厅里,郭弘磊粗略扫视一圈,见励王高坐上首,窦勇、九皇子以及外卫的两位指挥使陪坐下方,另有几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满厅的头领,郭弘磊与众同伴规规矩矩行礼,“参见励王殿下、九殿下。”

  “不必多礼。”励王不怒而威,九皇子笑道:“起来吧。”

  “谢二位殿下!”紧接着,郭弘磊等人抱拳施礼,“拜见诸位将军。”

  “无需拘礼。今天叫你们来,是有要事宣告。”以窦勇为首,将领们陆续应答。

  郭弘磊等人秩序井然,个个紧张悬着心。

  励王神态威严,慢条斯理,微笑说:“庸州业已收复,龙颜大悦,举国欢腾。北犰敌骑悉数被逐出大乾,西北边军上下皆有功,在场各位作为各部精锐将士,更是功不可没,当受嘉赏。”

  “尽职守责,分所应当。迟迟才收复失地,老朽能得圣上宽容谅解,已是铭感五内。”

  “驱除剿灭敌兵,是末将的分内职责。”

  “二位殿下何等尊贵?却不远万里,从都城赶来边塞抗敌,踏踏实实一待小半年,更是劳苦功高,令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啊,二位殿下实在辛苦了。”

  ……

  将领们七嘴八舌,木讷者附和一句半句,谄媚者趁机恭维,一时间,厅里颇热闹。

  九皇子一早听腻了,耐着性子喝茶。励王抬手制止,严肃表示:“将士有本分职责,皇子亦有,理应尽忠职守,万万不可辜负圣恩。”

  “是。”

  “殿下言之有理。”

  “谨遵殿下之命。”将领们免不了应和一番。

  励王顿了顿,神态肃穆,沉痛说:“收复失地,是普天同庆的大喜事。但,收复以后,谁去守卫呢?当然得靠将士们。难题在于,昔日庸州将士及府城附近的黎民百姓,当年不幸遭北犰残杀,遇害人数多达十余万,致使各县、各村的幸存百姓惊惶渡江逃难。目前,庸州满目疮痍,几乎是空城。”

  郭弘磊精神一凛,隐约有所猜测。

  众人侧耳细听,窦勇须发灰白,旧疾未愈,老迈清瘦,喜怒不形于色。

  励王一声叹息,旋即郑重其事,昂首道:“屠城惨祸,绝不能再次发生,必须委派可靠之人守卫庸州!本王与九弟、与各位将领反复商议后,将实情奏明了圣上,现已有回音,圣上准许我们便宜行事。”语毕,他偏头望向窦勇,温和说:

  “具体请窦将军宣告。”

  “是。”窦勇颔首,拿起事先商定的名单,嗓音老迈,不疾不徐,正色道:“各位刚从庸州回来不久,正如方才殿下所言,目前庸州人手紧缺,各卫各所、各要塞均暂由西苍将士驻守。但‘暂时驻守’终非长久之计,须尽快重建庸州兵力,建成体统,才是长久之计。经商议,暂决定重建图宁、塔茶、明琼、洛水四卫。”

  图宁?塔茶?明琼?洛水?

  征战庸州时,以上四地郭弘磊都曾涉足,前三是边县,洛水则位于庸州中部。

  窦勇闷咳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道:“由于庸州极缺人手,北犰又在草原深处虎视眈眈,别无良策,只能先从西苍各卫所选拔精锐,派往庸州各卫。而后,尽速招募新兵并严格操练,以守卫疆土。”

  果然!郭弘磊彻底明白了,暗忖:看来,我们这些人是被选中了,即将前往庸州。

  “收复失地期间,赫钦变成了最北端,首当其冲,大大小小,与北犰交战上百次,因此,本卫较为了解敌兵。”窦勇虽不舍,却无可奈何,缓缓道:“既然较为了解,那么,选拔一批合适将士,戍守庸州最北端的图宁县,也是应当。宋将军,这是他们的名单与档册,请查点。”

  话音刚落,一脸膛黝黑的中年人立刻起身,快步接过名单与档册,操着南方口音,歉意说:“多谢!多谢!唉,这、这……您一手栽培的精锐,今天却割爱给了宋某,宋某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郭弘磊顺势打量,见即将成为自己上峰的中年人个子不高,身材敦实,阔口厚唇,双目炯炯有神。

  “宋将军无需如此。西北边军,乃至大乾所有将士,俱是一体,恪尽职守,都是为了保卫疆土,不分彼此。”当着众人的面,窦勇大义凛然,“他们能有机会投入图宁卫,是莫大的福气!”

  励王满意颔首,语气严肃,眼里却流露笑意,叮嘱道:“窦将军深明大义,慷慨割爱,宋将军千万好生任用这批人才,切莫使窦将军辛苦栽培的心血白费。”

  “是!”宋继昆单膝下跪,高声表示:“末将明白,一定竭尽全力重建图宁卫,绝不敢辜负朝廷的信任!”

  励王欣然一笑,“明白就好。”

  紧接着,泗鹿、新阳以及其余西苍各卫,纷纷献出名册,禀道:“殿下,泗鹿卫的相关将士就在庸州城里待命。”

  “新阳卫人员正在赶来的途中。”

  “我们将直接把人派去庸州,到时请塔茶指挥使查点。”

  ……

  事关重大,商议许久,众将领明吵暗争,励王虽贵为亲王,却不能武断下令,一直设法斡旋,劳心费神。此刻,他松了口气,愉快承诺道:“难得各位如此顾全大局,西北边塞想必会安定太平!本王将据实奏明君父,为尔等请嘉奖。”

  “谢殿下。”众将领异口同声。

  忙碌一通,皇子与西苍几位指挥使喝茶解乏,状似闲聊,实则各自趁机为本卫争取补偿。励王心知肚明,游刃有余,一一应对。

  日上中天,议事厅外亮堂堂。

  宋继昆站在阶上,对照名册,详细查点了一遍新手下,审视档册半晌,抬头,含笑问:“郭弘磊,你曾立下首功,原本可以待在安稳的赫钦,但本将军硬向窦老讨要人才,带去庸州图宁,驻守危险之地。你可乐意?”

  事已至此,皇子做主,指挥使妥协,下属岂有“不乐意”的?

  郭弘磊高大挺拔,虽站在阶下,却与上峰一样高。平视显得失礼,他谨慎,略垂首,避免直视陌生统领,朗声答:“诚如窦将军所言,属下等人能有机会戍守边疆,是福气,心甘情愿,十分乐意!”

  “好!”

  “很好。”宋继昆把档册抛给亲兵,迈下台阶,使劲一拍郭弘磊胳膊,赞道:“档册上注明,你屡次立功,骁勇善战,难怪窦老将军舍不得割爱。”

  挨近了,郭弘磊发觉统领比自己矮了一头不止,面不改色,谦逊答:“二位将军过奖了。属下资质平平,只是运气好些而已。”

  “运气迟早耗光,靠实力才能脱颖而出。”

  宋继昆背着手,威严告知:“在场都是自己人了,实话告诉你们,现在啊,图宁卫诸事繁杂,本将军急需帮手,只要你们勤勤恳恳,只要是人才,绝不会被埋没。”

  “是!”

  宋继昆踱步,气势十足,扭头吩咐亲兵,“你与郭千户一道,宣读任命书,收拾收拾,后天辰时启程,渡江去庸州图宁。”语毕,他返回议事厅,打算请求励王催朝廷尽快拨饷银、粮秣等物,用以重建图宁卫。

  郭千户?郭弘磊一愣。

  宋继昆的亲兵领命,他们事先知情,丝毫不意外,递过一叠任命书,客气问:“将军有令,郭千户,咱们一起办吧?”

  曹达见朋友发怔,忙轻轻一记肘击,“问你话呢!”

  郭弘磊回神,迅速压下心头激动,伸手接过同伴们的任命书,客气答:“不知规矩是该怎么办?”

  为首的亲兵爽朗答:“这个简单!你学着我们即可。”

  与此同时·赫钦县城

  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前行时发出“吱吱嘎嘎~”的动静,赶往县衙。

  三千多里路,途中几次换马车,遇大雪阻路时,几度步行。

  终于抵达赫钦,马车几乎颠簸散架,人也倒下了。

  “呕~”

  “呕——咳咳咳,呕……”魏旭面白如纸,狼狈吐出了胆汁,冷汗涔涔。

  小厮心急如焚,频频掀帘子朝外张望,大声问:“老兄,医馆快到了吗?”

  “小兄弟,别急,快了,这下真的快到了。”车夫知道雇主生病,一挥鞭,喝道:“驾!”

  小厮手忙脚乱,先为病人擦汗,而后拔开水囊,“公子,漱漱口。我们已经到赫钦县城了,马上去看大夫,吃几服药就会痊愈的。”

  “鬼地方,简直、简直鬼地方!”

  魏旭喘吁吁,体力不支,精力不济,眼神却燃起熊熊怒火,憎恶说:“赫钦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昨天在那镇上吃的面,怕是下毒了吧?店家谋财害命,论罪该死!”

  “小的也吃了,下毒倒不至于,应该是没弄干净,公子的肠胃受不了。”小厮愁眉苦脸。

  从昨天傍晚至今,魏旭粒米未进,上吐下泻,病得眼冒金星,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冷冷说:“说起来,全怪那个姓姜的女人。”

  “皆因她住在这鬼地方,先上任的梁大使才不得不赶来商议公务,我原本可以待在西苍府城的,结果,被迫也来了赫钦!”

  小厮叹了口气,“唉,确实,如果姜特使住在府城,咱们就不用下县城,赶路近两月,快累死人了。”

  “呕——”

  魏旭又吐了一阵,眼前发黑,晕乎乎,缓过神怒火愈盛,迁怒斥骂:“姓姜的未免太狂妄!她虽比我品级高,却与梁大使同级,凭什么叫我们迁就她一个人?哼,她算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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