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费扬这几天被花椒那段话搅得心烦意乱。
为什么他要点名让自己去？
该不会是发现他是谁了吧？！
他直播名就叫扬崽，人家猜出来也不奇怪。
所以花椒叫他去，是不是有想和他见面的意思在里面？
费扬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一个激灵。
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实在太引人注目，把餐桌对面的蒋铮都吓了一跳。
“这空调开得不冷吧？”蒋铮看了一眼空调温度：“26度，你冷啊？”
“不是。”费扬扯着嘴角讪笑两声，“我想事情呢。”
蒋铮嫌弃地“噫”了一声，“你现在怎么回事儿？一大老爷们儿整天心事重重的。”
“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帅哥的难处。”费扬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是是是，我不懂。”蒋铮放下筷子，赶着去开直播：“我吃饱了，今天你扔垃圾啊。”
刚起身，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停下脚步，转头提醒费扬：“对了，柠呦说今天想让你带她打排位，别鸽人家。”
“嗯嗯嗯，知道了。”费扬嫌他啰嗦，疯狂一通点头之后终于把人送走了。
他盯着眼前的外卖，吃得索然无味。
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弯了。
花椒在闵端直播间约他们见面的时候，他能感受到自己心里隐约有一种小期待。
期待和花椒见面。
本来最初的时候，费扬来宥城投奔蒋铮，也带着和网恋“女”友见面的目的。
但是中间人家推辞过一次，说是工作调动，去了外地，不在宥城了，费扬就没再继续问。
接着就发现人家其实是个男的。
“哎哟这都什么破事啊，烦死了。”费扬的脑袋倒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幽怨地仰天长叹。
“什么破事？”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费扬霎时睁开眼，就见闵端的身影倒映在自己眼前。
他愣了一瞬，突然被闵端伸出的手指弹了下脑袋。
“哎哥，你别揍我。”费扬捂着脑袋坐直，忍不住控诉他。
“你这小小年纪怎么一天到晚唉声叹气的。”闵端哂笑两声，把外卖放桌上，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烦恼还挺多。”
费扬怔了怔，不服气道：“我这是，甜蜜的烦恼。”
闵端：“……”
“噢。”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冷嗤了一声：“让我听听有多甜蜜。”
费扬撇了撇嘴，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说出来怕齁死你。”
“我不怕齁。”闵端解开外卖袋子，淡淡道：“说吧。”
见他没什么反应，费扬征服欲顿起。
他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就……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骗过我的网恋前男友，你还记得吧？”
“……”闵端沉默片刻，面色如常地问道：“嗯，怎么？”
“我见过他长什么样了！”费扬兴奋地搓手手，嘿嘿傻笑了两声：“特好看！”
闵端拆筷子的手一顿：“……哈？”
“真的。”费扬还以为他不信，直接掏出手机准备给他看直播间的截图。
但是转念一想，人家花椒和闵端认识，这么直接地给他看似乎不太合适。
于是他翻出另一张截图：“你看。”
闵端睨了一眼他的手机——
屏幕里是一张王者荣耀截图。
在龙坑旁边，站着一个百里玄策，和一个不知火舞，以及满地的尸体。
看起来是巅峰赛，这两个人头顶上的ID都是“巅峰召唤师X”。
上方还有几个闪耀的大字：五连绝世！
闵端：“……”
“这就是照片？”闵端掀了掀眼皮，看着费扬那兴奋的模样，有些琢磨不透。
“对啊。”费扬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龙坑五杀合照诶！”
闵端：“？”
“这哪里好看？又不是正脸，而且连名字都看不见，你怎么确定就是他？”闵端回忆了一番自己最近打巅峰赛的时候，好像没遇到过五杀的百里玄策。
费扬被他问得一愣，却又不想解释得太清楚，怕把花椒的马甲扒了，于是顾左右而言他：“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你不懂。”
闵端：“……”
“我不懂？”闵端察觉到不太对劲，眯着眼睛试探道：“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这话在费扬听来仿佛在质疑自己的智商，他瞬间就不乐意了：“哥你怎么还瞧不起人呢？这我还能认错？我跟他都认识两年了，我要是认错……”
他看了看四周，想找找有没有能让他立flag的东西。
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费扬把自己的手机往桌上一拍：“我要是认错，我直播吃手机！”
闵端：“……”
他哑然片刻，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争。
总不能直接把这小孩儿拎起来，残忍地大声告诉他：“你那前男友现在就在你面前，你他妈就是认错人了，赶紧吃手机去吧。”
以费扬的性格，他可能会羞愧地从六楼跳下去。
闵端觉得这样不行，他还是祖国的花骨朵不能受这种摧残。
更何况这花骨朵还有点难伺候。
闵端沉思片刻，十分配合地顺了顺费扬炸起来的毛，引着他继续往下说：“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
“就……”费扬被他问得哑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哥，你觉得，我要怎么把他追回来才不会那么尴尬啊？”
闵端：“？”
“我发现了。”费扬心想着反正闵端是弯的，跟他聊聊这些也没什么，于是把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我应该是弯了，因为我很想和他见面。”
“我不知道喜欢一个男生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吧……”他顿了顿，说起这些矫情的话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想和他一起打游戏，还想看他直播给他刷礼物，现在又想和他见面，应该就是喜欢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耳尖还有点泛红。
大概是这个话题对他来说还是略显深奥。
闵端挑了挑眉，忽然朝费扬的方向倾身凑了过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把费扬吓了一跳，他不禁往后仰，颤着嗓子喊了声：“哥？”
最后闵端在离他还有几公分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两人四目相视，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
闵端搭在他椅背上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边沿。
这一声又一声敲得费扬心肝直颤。
“哥，过分了啊。你有话就好好说，怎么还气场压制呢？”费扬欲哭无泪道：“我这姿势很累的，仰不住了快倒了，你赶紧起来。”
然而闵端并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喜欢不止是你说的那些感觉。”
“那还有什么？哥你快点。”费扬确实撑不住了，一只手扒着桌沿，另一只手本来想抓椅背，现在却只能抓住闵端的手臂。
“还有……”闵端垂眼看着他，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就那样淡定地阐述事实：“你会想和他牵手，和他拥抱，和他接吻，甚至和他……”
“停停停！打住打住！”费扬抓着闵端胳膊的那只手都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几分。
他顶着一张大红脸嚷嚷着：“哥我才十八！你这是带坏祖国的花朵！”
“都十八了，该开花了。”闵端哼笑一声，反手拽住费扬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顺着力道把他拉起来：“坐好。”
费扬仰得腰都酸了，像个老年人似的一边捶着腰一边控诉道：“哥你真的有点变态。”
闵端：“哈？”
“你谈恋爱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吗？”费扬觉得这种事情非常不可思议，“俩大老爷们儿好好谈个恋爱，为什么非要扯那些有的没的？”
闵端莫名其妙被他说教了一顿，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是喜欢柏拉图？”
“啊？也算是吧。”费扬不解地挠了挠脑袋：“主要是，这男的跟男的，怎么能做那种事啊？这特么合理吗？”
闵端：“……”
“反正，我就是想谈柏拉图。”费扬摸着下巴，说得义正言辞，“那些黄色废料不适合我。”
闵端懒得和他争，点头点得跟真的似的：“我单方面同意了。”
费扬：“……”
“你同意什么啊哥？”费扬瞪着眼睛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又不是和你谈。我这好好请教你怎么把人家追回来呢，你跟我扯黄色废料。”
“噢，行，我的错。”闵端无所谓地勾起唇角，给他指了条康庄大道：“你呢，也不用搞那些弯弯绕绕的，直接约他出来见一面，把你想说的都说了，就行了。”
这条建议在费扬听来非常不可思议：“这、这么直接的吗？”
“不是你说的么？这是俩大老爷们儿谈恋爱。”闵端戏谑地挑了挑眉，连语调都带着调侃的意味：“既然是俩大老爷们儿，那拖拖沓沓的干什么？”
“诶……好像有道理。”费扬居然有一种被他说服了的感觉，“那我要准备什么吗？比如礼物什么的。”
他问得郑重其事，可闵端却连眼都没抬一下：“不用，把你自己准备好就行了。”
他本意是想让费扬省点事，不用搞那些花里胡哨的。
只要让他自己眼见为实，想明白整件事的弯弯绕绕就行。
顺便再骗他表个白。
谁料费扬听了之后，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开始义正言辞地指责他：“哥你真敷衍。”
闵端：“？”
“怪不得你没追到你喜欢的那个男生。”费扬一边收拾桌上的垃圾，一边吐槽闵端：“就你这么敷衍，肯定没对象。”
闵端：“……”
“要我我也不当你对象。”
“？”
“建议你赶紧反思一下自己。”
“……”
撂下这么两句，费扬就头也不回地拎着外卖垃圾走了。
留闵端一个人坐在餐桌旁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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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要点名让自己去？
该不会是发现他是谁了吧？！
他直播名就叫扬崽，人家猜出来也不奇怪。
所以花椒叫他去，是不是有想和他见面的意思在里面？
费扬被自己的猜测吓得一个激灵。
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实在太引人注目，把餐桌对面的蒋铮都吓了一跳。
“这空调开得不冷吧？”蒋铮看了一眼空调温度：“26度，你冷啊？”
“不是。”费扬扯着嘴角讪笑两声，“我想事情呢。”
蒋铮嫌弃地“噫”了一声，“你现在怎么回事儿？一大老爷们儿整天心事重重的。”
“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帅哥的难处。”费扬不屑地白了他一眼。
“是是是，我不懂。”蒋铮放下筷子，赶着去开直播：“我吃饱了，今天你扔垃圾啊。”
刚起身，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又停下脚步，转头提醒费扬：“对了，柠呦说今天想让你带她打排位，别鸽人家。”
“嗯嗯嗯，知道了。”费扬嫌他啰嗦，疯狂一通点头之后终于把人送走了。
他盯着眼前的外卖，吃得索然无味。
他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弯了。
花椒在闵端直播间约他们见面的时候，他能感受到自己心里隐约有一种小期待。
期待和花椒见面。
本来最初的时候，费扬来宥城投奔蒋铮，也带着和网恋“女”友见面的目的。
但是中间人家推辞过一次，说是工作调动，去了外地，不在宥城了，费扬就没再继续问。
接着就发现人家其实是个男的。
“哎哟这都什么破事啊，烦死了。”费扬的脑袋倒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幽怨地仰天长叹。
“什么破事？”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费扬霎时睁开眼，就见闵端的身影倒映在自己眼前。
他愣了一瞬，突然被闵端伸出的手指弹了下脑袋。
“哎哥，你别揍我。”费扬捂着脑袋坐直，忍不住控诉他。
“你这小小年纪怎么一天到晚唉声叹气的。”闵端哂笑两声，把外卖放桌上，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烦恼还挺多。”
费扬怔了怔，不服气道：“我这是，甜蜜的烦恼。”
闵端：“……”
“噢。”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冷嗤了一声：“让我听听有多甜蜜。”
费扬撇了撇嘴，凑到他耳边小声道：“说出来怕齁死你。”
“我不怕齁。”闵端解开外卖袋子，淡淡道：“说吧。”
见他没什么反应，费扬征服欲顿起。
他神秘兮兮地凑过去：“就……我之前和你说的那个，骗过我的网恋前男友，你还记得吧？”
“……”闵端沉默片刻，面色如常地问道：“嗯，怎么？”
“我见过他长什么样了！”费扬兴奋地搓手手，嘿嘿傻笑了两声：“特好看！”
闵端拆筷子的手一顿：“……哈？”
“真的。”费扬还以为他不信，直接掏出手机准备给他看直播间的截图。
但是转念一想，人家花椒和闵端认识，这么直接地给他看似乎不太合适。
于是他翻出另一张截图：“你看。”
闵端睨了一眼他的手机——
屏幕里是一张王者荣耀截图。
在龙坑旁边，站着一个百里玄策，和一个不知火舞，以及满地的尸体。
看起来是巅峰赛，这两个人头顶上的ID都是“巅峰召唤师X”。
上方还有几个闪耀的大字：五连绝世！
闵端：“……”
“这就是照片？”闵端掀了掀眼皮，看着费扬那兴奋的模样，有些琢磨不透。
“对啊。”费扬一本正经地点点头，“龙坑五杀合照诶！”
闵端：“？”
“这哪里好看？又不是正脸，而且连名字都看不见，你怎么确定就是他？”闵端回忆了一番自己最近打巅峰赛的时候，好像没遇到过五杀的百里玄策。
费扬被他问得一愣，却又不想解释得太清楚，怕把花椒的马甲扒了，于是顾左右而言他：“这是我们的小秘密，你不懂。”
闵端：“……”
“我不懂？”闵端察觉到不太对劲，眯着眼睛试探道：“你确定你没认错人？”
这话在费扬听来仿佛在质疑自己的智商，他瞬间就不乐意了：“哥你怎么还瞧不起人呢？这我还能认错？我跟他都认识两年了，我要是认错……”
他看了看四周，想找找有没有能让他立flag的东西。
视线转了一圈，最后费扬把自己的手机往桌上一拍：“我要是认错，我直播吃手机！”
闵端：“……”
他哑然片刻，实在不知道要怎么跟他争。
总不能直接把这小孩儿拎起来，残忍地大声告诉他：“你那前男友现在就在你面前，你他妈就是认错人了，赶紧吃手机去吧。”
以费扬的性格，他可能会羞愧地从六楼跳下去。
闵端觉得这样不行，他还是祖国的花骨朵不能受这种摧残。
更何况这花骨朵还有点难伺候。
闵端沉思片刻，十分配合地顺了顺费扬炸起来的毛，引着他继续往下说：“所以你现在的意思是？”
“就……”费扬被他问得哑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哥，你觉得，我要怎么把他追回来才不会那么尴尬啊？”
闵端：“？”
“我发现了。”费扬心想着反正闵端是弯的，跟他聊聊这些也没什么，于是把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我应该是弯了，因为我很想和他见面。”
“我不知道喜欢一个男生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是吧……”他顿了顿，说起这些矫情的话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我想和他一起打游戏，还想看他直播给他刷礼物，现在又想和他见面，应该就是喜欢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耳尖还有点泛红。
大概是这个话题对他来说还是略显深奥。
闵端挑了挑眉，忽然朝费扬的方向倾身凑了过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把费扬吓了一跳，他不禁往后仰，颤着嗓子喊了声：“哥？”
最后闵端在离他还有几公分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
两人四目相视，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
闵端搭在他椅背上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边沿。
这一声又一声敲得费扬心肝直颤。
“哥，过分了啊。你有话就好好说，怎么还气场压制呢？”费扬欲哭无泪道：“我这姿势很累的，仰不住了快倒了，你赶紧起来。”
然而闵端并没有搭理他，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喜欢不止是你说的那些感觉。”
“那还有什么？哥你快点。”费扬确实撑不住了，一只手扒着桌沿，另一只手本来想抓椅背，现在却只能抓住闵端的手臂。
“还有……”闵端垂眼看着他，仿佛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就那样淡定地阐述事实：“你会想和他牵手，和他拥抱，和他接吻，甚至和他……”
“停停停！打住打住！”费扬抓着闵端胳膊的那只手都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几分。
他顶着一张大红脸嚷嚷着：“哥我才十八！你这是带坏祖国的花朵！”
“都十八了，该开花了。”闵端哼笑一声，反手拽住费扬抓着他胳膊的那只手，顺着力道把他拉起来：“坐好。”
费扬仰得腰都酸了，像个老年人似的一边捶着腰一边控诉道：“哥你真的有点变态。”
闵端：“哈？”
“你谈恋爱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吗？”费扬觉得这种事情非常不可思议，“俩大老爷们儿好好谈个恋爱，为什么非要扯那些有的没的？”
闵端莫名其妙被他说教了一顿，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是喜欢柏拉图？”
“啊？也算是吧。”费扬不解地挠了挠脑袋：“主要是，这男的跟男的，怎么能做那种事啊？这特么合理吗？”
闵端：“……”
“反正，我就是想谈柏拉图。”费扬摸着下巴，说得义正言辞，“那些黄色废料不适合我。”
闵端懒得和他争，点头点得跟真的似的：“我单方面同意了。”
费扬：“……”
“你同意什么啊哥？”费扬瞪着眼睛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又不是和你谈。我这好好请教你怎么把人家追回来呢，你跟我扯黄色废料。”
“噢，行，我的错。”闵端无所谓地勾起唇角，给他指了条康庄大道：“你呢，也不用搞那些弯弯绕绕的，直接约他出来见一面，把你想说的都说了，就行了。”
这条建议在费扬听来非常不可思议：“这、这么直接的吗？”
“不是你说的么？这是俩大老爷们儿谈恋爱。”闵端戏谑地挑了挑眉，连语调都带着调侃的意味：“既然是俩大老爷们儿，那拖拖沓沓的干什么？”
“诶……好像有道理。”费扬居然有一种被他说服了的感觉，“那我要准备什么吗？比如礼物什么的。”
他问得郑重其事，可闵端却连眼都没抬一下：“不用，把你自己准备好就行了。”
他本意是想让费扬省点事，不用搞那些花里胡哨的。
只要让他自己眼见为实，想明白整件事的弯弯绕绕就行。
顺便再骗他表个白。
谁料费扬听了之后，却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开始义正言辞地指责他：“哥你真敷衍。”
闵端：“？”
“怪不得你没追到你喜欢的那个男生。”费扬一边收拾桌上的垃圾，一边吐槽闵端：“就你这么敷衍，肯定没对象。”
闵端：“……”
“要我我也不当你对象。”
“？”
“建议你赶紧反思一下自己。”
“……”
撂下这么两句，费扬就头也不回地拎着外卖垃圾走了。
留闵端一个人坐在餐桌旁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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