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投石问路
“方方，你坐下。”陈可欣对方雅摆了摆手，又看着陈瑶道：“没错，就是两个亿。我知道欣欣公司底蕴不足呵呵，原本我想贷4个亿来着。”
“这欣姐还真是好大的气魄。”陈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河阳这种小地方，每个月贷款一两千万的都屈指可数。一开口就是两个亿呵呵，河阳银行开业到现在还没有过呢。
“陈小姐，你看贷这么多钱，都需要什么抵押”陈可欣倒是不急。燕荆帮她算过，以欣欣公司的资产，全都算上充其量能贷一个亿出来。之所以开口要两亿，无非是漫天开口，等着坐地还钱罢了。
“不瞒欣姐，我在公司的权限只有五千万。两个亿的话我需要提交方案，等董事会的审批。”陈瑶犹豫了好半天，试探的开口：“欣姐，我能不能问问你觉得欣欣公司有哪些不动产可以抵押话可能难听，但即便我不问您，董事会也会问我您拿全部资产抵押，万一卷款出国，我们该怎么办”
“陈行长的担忧也有道理，不过即便是欣姐卷款出国，你们也不会亏。”吃饱喝足的燕荆叼上中南海，笑呵呵的插嘴道：“欣姐有一栋楼，一个拳场，十几家中介，泰和49的控股权，以及遍地开花的泰和快餐。保守估计，欣欣公司一年的营业额就在七八千万，再加上这些固定资产，贷款两个亿不难吧”
“燕先生，你有套路哦。”吃饭的时候陈瑶跟燕荆也打过招呼，闻言笑着开口道：“营业额不能作为贷款的依据呢。别的我不知道，最近热闹的泰和快餐，我听说那可不是欣姐的固定资产，而是盘下来的门市房呀。”
“那再加上天大安保，够不够”燕荆笑了笑。
“男神，你这是跟欣欣商量好，准备把我往火坑里带啊”方雅用力的咬着嘴唇。昨天被陈可欣“下令”索要了两千万，今天好，燕荆把整个天大安保都要扔进去了。
“跳火坑就跳了，大不了以后我和欣姐养你。”拉天大安保跳进来，也不过是燕荆临时起意罢了。
“这还差不多。”方雅脸色顿时好转。她不知道燕荆和陈可欣要搞什么飞机，但以前的无数事实证明，燕荆几乎没有犯过错。虽说这次赌得有点大，但万一成了呢
“呵呵，欣姐，方总以及燕先生之间的信任，还真让人羡慕呢。”方雅的毫不犹豫让陈瑶有些动容，但毕竟涉及两个亿的大项目，她根本不敢善做主张。陈可欣也不催着，足足等了快半个小时之后，陈瑶这才再次开口。
“欣姐，我刚刚盘算了一下，你拿出全部能抵押的资产，就算加上方总的天大安保，我按照最高的预计，恐怕也不过一亿五千万。”陈瑶的算法的确已经是高估了，陈可欣认真的点头。
“您也是做生意的，觉得银行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吗”陈瑶苦笑，道：“我们贷款的规则，一般是按照最高估价的60放款。也就是说，原则上我只能贷给你九千万这次跟上次的五百万不同。五百万我可以暗箱操作，这么大的数额我根本瞒不住。”
“九千万连一半都不到哟。”陈可欣揉了揉太阳穴。自己开口贷两个亿，陈瑶才说能给九千万。如果最开始自己说只要一个亿，恐怕对方最多只出六七千万。燕荆这货，又掐准了。
“一亿一千万，这恐怕是我能给欣姐最高、最高的数额。”陈瑶把话说得也很明白：“如果欣姐不信的话，可以跟我们董事长，或者国有其他银行沟通沟通。如果谁放款能超过这个数字，以后陈瑶也没脸见欣姐了。”
“一亿一千万。”陈可欣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偷笑呢。本来预计最多也就是一个亿，现在已经超出预期了。
“陈小姐好胆色，一亿一千万，虽说不多但也马马虎虎。”燕荆主动接过话茬，笑道：“只是我有点想不明白。陈小姐跟欣姐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轻易的撕开这么大的一条口子”
陈可欣怔了怔。
是呀，燕荆不提醒自己还没注意到呢
银行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款，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笔数字
但是现在看陈瑶的意思，明明就是已经答应了。
“呵呵，听说燕先生是欣姐旁边的智多星，今天算是领教了。”陈瑶并不慌乱，点头道：“我听说欣姐做的是侦探生意正好，河阳银行遇到了一点麻烦。如果欣姐能帮我们解决，我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董事会。但如果欣姐解决不了欣姐，就算九千万我也不知董事会会不会批复。”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啊。”燕荆满脸笑容。他不怪陈瑶说话大喘气，毕竟银行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各项决定终究要在董事会上通过：“我正好是欣欣公司首席大侦探，陈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说说”
“说起来倒也不复杂，只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了。”陈瑶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从上个月开始，我行相继接到一些投诉。卡内的余额莫名其妙的减少，最严重的是一位姓吴的储户，一周之内他卡里的三十几万不翼而飞，只剩下六百来块钱。”
“我们调取了吴先生的消费记录，发现并没有任何取款记录，消费的地方也不在河阳，而是分布在河豫，广林，广南，全部都是通过拉卡拉消费。我们通过技术手段进行了追踪，但发现这些消费根本不在银行的记录系统。”陈瑶脸色越说越是凝重：“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钱是怎么没的”
“银行卡盗刷事件很早以前就有这样的新闻了吧”方雅睁大了眼睛。
“我已经在市局报了案，警方告诉我说。类似的案件以前的确是有，但不管犯罪分子多高明，总会留下消费路径。但这次显然是一种新型的犯罪，追踪不到消费路径，甚至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除非能抓住犯罪分子当面交易，否则别无办法。”陈瑶一脸的愁容：“最后警方说，破这个案子需要一点时间，为避免损失，让我们尽早加固银行交易系统。”
“上个月开始至今，一共发生了多少起”燕荆不慌不忙，喷出一口中南海。
“上个月只有两起，这个月到现在，我们接到反馈的有六起，可能还有一些储户没发现呢。”陈瑶重重的叹口气，苦笑道：“发生了事情之后，我们一边抓紧调查，一边也不敢让事态宣扬出去。但凡确定银行卡遭遇盗刷的，我们都补了等额现金虽说现在银行名誉还没受损，可这种事情一旦拖下去呵呵，河阳银行也不用开了，直接倒闭。”
陈瑶并不是危言耸听。
银行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安全性，银行卡被盗刷，就算你全额补款，还不是得把储户吓出一头冷汗一旦这消息传扬出去，估计河阳银行的储户全都会把钱转移到某些手机支付平台，既安全又方便。
“话说到这儿，想必欣姐也听清楚了。我之所以敢打包票说贷给欣欣公司一亿一千万，是因为只要这件事解决了，就能让河阳银行规避倒闭的风险。我相信有这个理由，董事会也不会为难我。”陈瑶把事情说清楚：“剩下的，就要看欣姐了。”
话是这么说，但陈瑶没抱太大的希望。
连市局的专业人士都没办法，这家小小的侦探公司还真能翻江倒海不成如果欣姐真能做到，那是意外之喜；做不到，正常走贷款程序，她也挑不出自己的毛病。
哎，这些商人呀，都是刀切豆腐两面光。
“还有没有其他细节”陈可欣和方雅对陈瑶的遭遇十分同情，但她们根本一窍不通，倒是燕荆又笑着开口。
“其他细节不知道燕先生指的是什么”燕荆那副神神在在的模样让陈瑶有些看不透，难道他真能查清楚不成
“其他银行有没有类似情况或者河阳银行最近是不是银行高层有变动再比如说，陈小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再比如说，河阳银行是不是参与了某些不太光明的产业在线赌博之类”燕荆把问题问的很细致，至少听起来很专业。
“这些都没有吧”陈瑶语气中稍微带着一点狐疑，认真的想了半天，逐一说道：“没听说其他银行发生这种事，我们银行董事会就那么几个人，用的也都是华夏银行系统，国家统一管辖呀。河阳这种小地方，呵呵，就我们一家民营银行，就算抢了国有银行的生意，他们也不会对我们下手。至于说什么在线赌博，呵呵，那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排除了这些，那这么说就剩下一种结果”燕荆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呵呵笑道：“投石问路。”
“投石问路什么意思”陈可欣虽然做侦探行业多年，但依旧不专业哟。
“投石问路，出自三侠五义。意思是有惯偷晚上去偷窃，先扔个石子弄出声响，看看有没有反应，然后再进行下一步行动。”燕荆晃了晃脖子，笑道：“不是有人刻意针对，那就是有人在试水。试水一旦成功，八成就要针对河阳银行疯狂剽窃哦。”
“有这么严重”陈瑶哆嗦了一下。
“你说呢”燕荆反问：“国有银行代表着一个国家的信誉，就算犯罪分子想搞，也不敢搞的太大。毕竟跟国家暴力机器作对，无论技术多高明，都会死的很惨。但民营银行就不一样了。”
“那怎么办”陈瑶有些慌了，急的脸色都有些苍白。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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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姐，你看贷这么多钱，都需要什么抵押”陈可欣倒是不急。燕荆帮她算过，以欣欣公司的资产，全都算上充其量能贷一个亿出来。之所以开口要两亿，无非是漫天开口，等着坐地还钱罢了。
“不瞒欣姐，我在公司的权限只有五千万。两个亿的话我需要提交方案，等董事会的审批。”陈瑶犹豫了好半天，试探的开口：“欣姐，我能不能问问你觉得欣欣公司有哪些不动产可以抵押话可能难听，但即便我不问您，董事会也会问我您拿全部资产抵押，万一卷款出国，我们该怎么办”
“陈行长的担忧也有道理，不过即便是欣姐卷款出国，你们也不会亏。”吃饱喝足的燕荆叼上中南海，笑呵呵的插嘴道：“欣姐有一栋楼，一个拳场，十几家中介，泰和49的控股权，以及遍地开花的泰和快餐。保守估计，欣欣公司一年的营业额就在七八千万，再加上这些固定资产，贷款两个亿不难吧”
“燕先生，你有套路哦。”吃饭的时候陈瑶跟燕荆也打过招呼，闻言笑着开口道：“营业额不能作为贷款的依据呢。别的我不知道，最近热闹的泰和快餐，我听说那可不是欣姐的固定资产，而是盘下来的门市房呀。”
“那再加上天大安保，够不够”燕荆笑了笑。
“男神，你这是跟欣欣商量好，准备把我往火坑里带啊”方雅用力的咬着嘴唇。昨天被陈可欣“下令”索要了两千万，今天好，燕荆把整个天大安保都要扔进去了。
“跳火坑就跳了，大不了以后我和欣姐养你。”拉天大安保跳进来，也不过是燕荆临时起意罢了。
“这还差不多。”方雅脸色顿时好转。她不知道燕荆和陈可欣要搞什么飞机，但以前的无数事实证明，燕荆几乎没有犯过错。虽说这次赌得有点大，但万一成了呢
“呵呵，欣姐，方总以及燕先生之间的信任，还真让人羡慕呢。”方雅的毫不犹豫让陈瑶有些动容，但毕竟涉及两个亿的大项目，她根本不敢善做主张。陈可欣也不催着，足足等了快半个小时之后，陈瑶这才再次开口。
“欣姐，我刚刚盘算了一下，你拿出全部能抵押的资产，就算加上方总的天大安保，我按照最高的预计，恐怕也不过一亿五千万。”陈瑶的算法的确已经是高估了，陈可欣认真的点头。
“您也是做生意的，觉得银行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吗”陈瑶苦笑，道：“我们贷款的规则，一般是按照最高估价的60放款。也就是说，原则上我只能贷给你九千万这次跟上次的五百万不同。五百万我可以暗箱操作，这么大的数额我根本瞒不住。”
“九千万连一半都不到哟。”陈可欣揉了揉太阳穴。自己开口贷两个亿，陈瑶才说能给九千万。如果最开始自己说只要一个亿，恐怕对方最多只出六七千万。燕荆这货，又掐准了。
“一亿一千万，这恐怕是我能给欣姐最高、最高的数额。”陈瑶把话说得也很明白：“如果欣姐不信的话，可以跟我们董事长，或者国有其他银行沟通沟通。如果谁放款能超过这个数字，以后陈瑶也没脸见欣姐了。”
“一亿一千万。”陈可欣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偷笑呢。本来预计最多也就是一个亿，现在已经超出预期了。
“陈小姐好胆色，一亿一千万，虽说不多但也马马虎虎。”燕荆主动接过话茬，笑道：“只是我有点想不明白。陈小姐跟欣姐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为什么会轻易的撕开这么大的一条口子”
陈可欣怔了怔。
是呀，燕荆不提醒自己还没注意到呢
银行怎么可能会轻易放款，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笔数字
但是现在看陈瑶的意思，明明就是已经答应了。
“呵呵，听说燕先生是欣姐旁边的智多星，今天算是领教了。”陈瑶并不慌乱，点头道：“我听说欣姐做的是侦探生意正好，河阳银行遇到了一点麻烦。如果欣姐能帮我们解决，我有足够的理由说服董事会。但如果欣姐解决不了欣姐，就算九千万我也不知董事会会不会批复。”
“我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啊。”燕荆满脸笑容。他不怪陈瑶说话大喘气，毕竟银行又不是她一个人的，各项决定终究要在董事会上通过：“我正好是欣欣公司首席大侦探，陈小姐不介意的话，可以说说”
“说起来倒也不复杂，只是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了。”陈瑶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从上个月开始，我行相继接到一些投诉。卡内的余额莫名其妙的减少，最严重的是一位姓吴的储户，一周之内他卡里的三十几万不翼而飞，只剩下六百来块钱。”
“我们调取了吴先生的消费记录，发现并没有任何取款记录，消费的地方也不在河阳，而是分布在河豫，广林，广南，全部都是通过拉卡拉消费。我们通过技术手段进行了追踪，但发现这些消费根本不在银行的记录系统。”陈瑶脸色越说越是凝重：“到现在我都搞不清楚，钱是怎么没的”
“银行卡盗刷事件很早以前就有这样的新闻了吧”方雅睁大了眼睛。
“我已经在市局报了案，警方告诉我说。类似的案件以前的确是有，但不管犯罪分子多高明，总会留下消费路径。但这次显然是一种新型的犯罪，追踪不到消费路径，甚至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除非能抓住犯罪分子当面交易，否则别无办法。”陈瑶一脸的愁容：“最后警方说，破这个案子需要一点时间，为避免损失，让我们尽早加固银行交易系统。”
“上个月开始至今，一共发生了多少起”燕荆不慌不忙，喷出一口中南海。
“上个月只有两起，这个月到现在，我们接到反馈的有六起，可能还有一些储户没发现呢。”陈瑶重重的叹口气，苦笑道：“发生了事情之后，我们一边抓紧调查，一边也不敢让事态宣扬出去。但凡确定银行卡遭遇盗刷的，我们都补了等额现金虽说现在银行名誉还没受损，可这种事情一旦拖下去呵呵，河阳银行也不用开了，直接倒闭。”
陈瑶并不是危言耸听。
银行最重要的功能就是安全性，银行卡被盗刷，就算你全额补款，还不是得把储户吓出一头冷汗一旦这消息传扬出去，估计河阳银行的储户全都会把钱转移到某些手机支付平台，既安全又方便。
“话说到这儿，想必欣姐也听清楚了。我之所以敢打包票说贷给欣欣公司一亿一千万，是因为只要这件事解决了，就能让河阳银行规避倒闭的风险。我相信有这个理由，董事会也不会为难我。”陈瑶把事情说清楚：“剩下的，就要看欣姐了。”
话是这么说，但陈瑶没抱太大的希望。
连市局的专业人士都没办法，这家小小的侦探公司还真能翻江倒海不成如果欣姐真能做到，那是意外之喜；做不到，正常走贷款程序，她也挑不出自己的毛病。
哎，这些商人呀，都是刀切豆腐两面光。
“还有没有其他细节”陈可欣和方雅对陈瑶的遭遇十分同情，但她们根本一窍不通，倒是燕荆又笑着开口。
“其他细节不知道燕先生指的是什么”燕荆那副神神在在的模样让陈瑶有些看不透，难道他真能查清楚不成
“其他银行有没有类似情况或者河阳银行最近是不是银行高层有变动再比如说，陈小姐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再比如说，河阳银行是不是参与了某些不太光明的产业在线赌博之类”燕荆把问题问的很细致，至少听起来很专业。
“这些都没有吧”陈瑶语气中稍微带着一点狐疑，认真的想了半天，逐一说道：“没听说其他银行发生这种事，我们银行董事会就那么几个人，用的也都是华夏银行系统，国家统一管辖呀。河阳这种小地方，呵呵，就我们一家民营银行，就算抢了国有银行的生意，他们也不会对我们下手。至于说什么在线赌博，呵呵，那就更不可能了。”
“如果排除了这些，那这么说就剩下一种结果”燕荆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呵呵笑道：“投石问路。”
“投石问路什么意思”陈可欣虽然做侦探行业多年，但依旧不专业哟。
“投石问路，出自三侠五义。意思是有惯偷晚上去偷窃，先扔个石子弄出声响，看看有没有反应，然后再进行下一步行动。”燕荆晃了晃脖子，笑道：“不是有人刻意针对，那就是有人在试水。试水一旦成功，八成就要针对河阳银行疯狂剽窃哦。”
“有这么严重”陈瑶哆嗦了一下。
“你说呢”燕荆反问：“国有银行代表着一个国家的信誉，就算犯罪分子想搞，也不敢搞的太大。毕竟跟国家暴力机器作对，无论技术多高明，都会死的很惨。但民营银行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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