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他根本没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什么问题_分久必婚杜施孟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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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他根本没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什么问题

  孟延开垂眸看向怀中,女人露出的那双眼睛有些失神,不知作何想法,连眉头也皱了起来。

  杜施若有所思开口:孟延开,我觉得这一切好像不是……

  她话没说完,孟延开像是料到她想说什么,扣着她后脑勺,一把将人按进怀里,那些话尽数地被封回她嘴里。

  孟延开徐徐道:不是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少说话,好好休息。

  杜施从小在杜家察言观色长大,如今他让她闭嘴的言外之意,她即刻便会意过来。

  有些话可能会被有心人听去,只是这车里除了他们二人,就只剩那司机。

  这车不是孟延开之前的商务座驾,中间也没挡板,杜施缄默了一瞬,心不在焉地顺着他话说:是啊好难受。

  没说起还好,这么一说,杜施肚子空荡荡,身体也宛如置身冰火两重天。低血糖有发作的迹象,使她感到有些反胃。

  孟延开打电话给家庭医生,让人准备好去颐原别墅。

  他挂掉电话,杜施说:现在就要去么?

  孟延开半阖着眼睨向她:孟太太,你还有什么不方便?

  杜施睁着双眼睛看着他,孟延开稍稍低下头,附在她耳边,低声反问: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痒意铺洒在耳蜗,杜施心跳更快,呼吸一紧,下意识抿住唇,缩着去躲。

  什么时候跟你说好的?杜施忍着不身体的适同他说话,本想笑,但抬不起力气,发烧的缘故,喉咙都被灼得有些干哑,调子不似从前娇媚婉转。

  贵阳。

  有吗?

  孟延开分腿而坐,手原本并没放在她身上,这时,他抬手揽住她肩膀。大掌隔着西装来回抚按她肩头,嗓音也是那般慢条斯理:你再回忆回忆,你答应过什么?

  哦,你说要我努努力的事啊?杜施像是无意间记忆回流,想起了这件事,可是我也没答应啊,本来我是想考虑考虑,可是你不接我电话,也不回短信……

  杜施适时打住,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一脸怅然若失。

  孟延开很是熟稔地问出一句话:有什么条件?

  杜施一脸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的表情,先欠着。加上上回我们说好的约法三章的最后一'章',你欠我两个承诺。

  杜施伸出手,朝他比了个二,又挑挑眉说:虽然前两个约定,你也没做到。

  孟延开朝她送去一眼,没做声。

  杜施蛮不爽地哼了声,西装下的手,也沿着他腰线又滑又戳。

  孟延开隔着衣服抓住她的手:少哼哼唧唧的。

  杜施看向外面的路,还真不是去运河岸的,她说:那边又没我的东西,我脸上还有妆,要卸妆的,带妆时间这么长,还得做面膜修复一下。

  孟延开一副难以理解她到底再讲什么的语气:生病了为什么还要搞这些东西?

  杜施装模作样叹叹气: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孟延开凉声哂笑:我还以为你们演员是靠演技吃饭的。

  当然演技也很重要,但如今这环境,像我这样有脸蛋还有演技的你知道多难得吗?所以更要保养好了。

  经过一家商场的时候,她记得这家商场有她常用的护肤品品牌专柜,杜施便吩咐司机开进商场地下停车场,让孟延开去给她买护肤品,否则就送她回运河岸。

  司机等着孟延开发话,只是放慢了车速,孟延开不耐烦地说了句麻烦,让司机开进去。

  从他怀里起身,杜施发现他右边胸膛位置的衬衫被她蹭上了粉底,杜施将外套还给他,让他穿上。

  孟延开上楼,杜施在网上找了从卸妆到面霜的产品图片,一一发给他,让他给店员看就可以。

  没过多久,孟延开回来了,手上提了个巨大的购物纸袋,杜施打开一看,好家伙,除了她要的东西,杂七杂八还买了一堆,一想就知道是柜姐强力推荐的功劳,孟延开又懒得麻烦,不想耽误时间,估计听见人说什么就赶紧让人拿货结账。

  杜施看了下小票,三万多。

  怎么这么贵?你怎么买的?

  孟延开看了一眼:不知道,她说积分满三万可以送什么东西。

  杜施想他也不差那点钱,没再多说,将东西放下,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毯子,啧啧道:柜姐肯定高兴惨了。

  司机将人送到颐原别墅。

  杜施人烧得晕晕乎乎的,低血糖让她头晕恶心提不起力气,还是孟延开将人抱进去的。

  人进去之后,司机缓缓将车调头往外开。打了个电话给晟叔:诶,管家您好,人已经送到了……到的颐原别墅这边……没说什么特别的……秦家和昨晚的事都没提到,哦不对,说了点关于秦家的……

  具体说什么?就是太太不知道二少和秦家的关系,问了一句,然后二少说跟秦家一直没往来,昨晚之所以过去,是那边以为他外公不行了,只是让去见最后一面而已……对,其他的?

  司机回想着,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嗐,其他的就只是夫妻那些腻歪话了……您是不是多虑了?他俩感情看起来挺好的……诶好好,我挂了。

  得到回复之后,晟叔将话转达给孟泽石。

  孟泽石身边这会儿只有大儿子孟知叙和孟京生,电话是开的免提,都听到了。

  他昨晚滚下的楼梯,其实也就是卧室到起居室那四级台阶。

  因他上了年纪,难免有不小心的时候,晟叔早有先见之明,在他生活的区域,凡是有台阶的地方都铺了厚厚的地毯,骨头什么的都没摔到,就是额头磕到了放在旁边的铁艺装饰,划了条有点深的口子,加上那一瞬受了惊吓,血压也跟着升高。

  好在随时有保姆照顾他,发现得及时,没酿成大事故。

  他额头的伤口贴了纱布,脸色还有点苍白,因没休息好,看起来略显苍老委顿。

  孟知叙说:昨晚延开的确是最后收到消息的,本来都已经在来接杜施的路上,中途才变道去的机场,但早在那之前,秦老刚上急救车,我们就已收到消息。他如果跟秦家有联系,哪怕是在南深市有眼线,也不会消息延迟那么久。而且还是秦家那边看情况危急,秦家的小辈挨个通知之后,最后才打给他。

  孟京生冷眼望着一边,沉声说:他那人,不想让你我知道的事,自然有办法隐瞒。

  孟泽石沉默,没表态。

  孟知叙斜了自己儿子一眼,那你倒是把证据和破绽找出来。

  孟京生没吱声。

  孟知叙又说:这么多年,孟延开从不接手跟与秦家有关的项目,恐怕也对那边怀恨在心。昨晚会过去,估计也是念及那是他母亲的父亲。过去替他母亲尽孝,得知手术成功,都没等到情况稳定,立刻就回来,留都不多留。

  孟泽石看了眼脸色阴沉的孟京生,想了想说:管家说,他是得知我进了医院才走得急,下飞机就直接来医院了,这点还是不错的。

  孟京生重重嗤了声:爷爷,我看您是年纪大了,太容易被糖衣炮弹迷晕头脑,分不清是与非。

  孟泽石瞥了他一眼,没放在心上。

  孟知叙则是怒斥自己儿子,不会好好说话就滚出去,别在这里碍人眼。

  孟泽石抬手阻止,似笑非笑地看着孟京生:我看你是对这次处罚不服,既然如此不服气,那就自己把属于自己的东西抢回来,我这老头子就算能做得了主,也得顾全大局不是么?

  他顿了顿,让人先离开,他要休息了,至于延开到底有没有跟秦家来往,且看之后杜家跟秦家有无合作就明白了。

  杜家与秦家,向来处于竞争和对立中,如果两方有了姻亲关系,秦家如果早就私下认回了孟延开这个外孙,看在孟延开面子上,同杜家冰释前嫌也不是没可能。

  孟京生忽地笑了:商人重利,秦杜两家,争来争去,都有损失。如果能借这孟延开和杜施的婚事,达成双赢局面,不才是更好的吗?过度避嫌,才有猫腻。

  ……

  到颐原别墅后,孟延开将人抱上二楼主卧。

  杜施直接进了浴室,准备卸妆,孟延开转身要出去,杜施忽地叫住他,让他再看一眼自己这个样子。

  孟延开递去一个疑惑的表情。

  杜施倚在盥洗台边。撑着手,摆出一个妖娆姿势,腰是腰臀是臀的,勾唇便是风情万种,只是像极了病美人,你不觉得这身旗袍配这个妆发,很有味道吗?

  孟延开淡淡扫她一眼:是挺有味道,说完转身,宿醉的味道。

  杜施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哪有。

  眼妆晕成黑眼圈。也还是有味道的。

  杜施在自己难受得撑不住之前,赶紧将妆卸完,敷着面膜躺床上去了。

  医生早已等着,乍见她这样,还有些震惊,给她量了体温之后,开了退烧药,让家中阿姨做了粥,让她吃完东西再吃药,然后好好休息,到时再看退烧情况。

  医生看诊时,孟延开有电话进来,他去了隔壁接。

  电话是从南深市打来的,那人说:你外公情况已稳定,醒来就可以转入常规病房,你那边如何?

  孟延开关上书房门,淡淡回:没什么大事,磕破点皮而已,四肢健全。

  还以为多严重,那头笑笑。那你现在还在医院陪着?

  孟延开不以为意道:他哪需要我陪着,从早陪到黑人家可都不一定领情。

  那你去公司了?

  没,杜施出了点事,回家来了。

  对面明显顿了下,出什么事了?

  孟延开将杜施被关在玻璃房的事大致说了下,对方沉吟片刻开口:未免太过巧合,那么大个地方,那么多人手,不应该疏忽成这样,昨晚那么多宾客,突然断电,正确做法不应该是将每个角落都检查一遍吗?

  孟延开也觉得有很多疑点,我昨晚离开了北城,感觉没理由冲着我来。

  那是冲着杜施?将她关在里面有什么好处?

  孟延开负手盯着窗外,不管有什么好处,肯定是有多人配合。

  比如,至少要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下令,阻止下面的人去检查玻璃房。

  对面想了想,沉声道:那难道是杜施惹上了孟家的人?她也就去过孟泽山庄那么几次,总不可能将能说得上话的都得罪了吧?他顿了下。又说:你且谨慎些,无论对谁,都别太掉以轻心。

  孟延开不作声,良久开口:先这样吧。

  孟延开坐回书桌后,疲惫地靠着椅背,他也一夜未合眼,眉心染上倦意,目光却依旧漆黑清明。

  过了会儿,门被敲响,孟延开应了声:进。

  家里的阿姨推开门,孟先生,粥已经好了,但是太太睡着了,不知道要不要叫醒她。

  孟延开起身去了卧室,杜施靠着枕头,半靠半躺在床上,脸上还敷着面膜,人已经昏睡过去,被子被她拉到了下巴,刚刚好只露出个头。

  孟延开本想拍拍她的脸将人叫醒,发现无处下手,只好将被子掀开一半,捏着她肩膀将人晃醒。

  杜施没睡熟,醒过来,发现眼睛发烫,晕得一塌糊涂,室内只开了床头灯,光线暖黄,他的身影不真切地在她跟前晃了晃。

  孟延开摸了摸她的身体,在发烫,她却在喊冷,他催促:吃点东西,把药吃了,睡一觉就好了。

  粥是温热的,杜施自己端着碗喝了大半,随后将药吃了就要往床上躺。

  孟延开看着她已经干掉的面膜,问她:你就这么睡?

  杜施闭着眼,犹如呓语,低低哑哑地说:帮我擦干净。

  生病后的杜施,像一只嗜睡又孤独的软骨动物。

  孟延开在床边驻足片刻。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将她脸上白泥状的东西擦干净,杜施眼睛睁开一条缝,囫囵说:护肤。

  孟延开无那耐心,斜她一眼:事怎么那么多?

  杜施脸上干净了,将脸往枕头上贴了贴,蜷缩着身子,带着被子往床边挪,手从被子底下伸出来,扯住他的西裤。万分可怜状:东西我拿出来了,在盥洗台上,帮我擦擦……

  杜施说完闭上眼,感觉有道视线定在自己脸上,没多久,她的手被拍开,那人走了。

  没一会儿,他又回到床边。

  床头柜上放了几个瓶子,杜施指指其中液体状的水。

  孟延开耐着性子打开瓶子,将水倒在手心。然后一掌覆她脸上,随便搓了两下。

  他力气太大,拿开手,杜施皱着脸,她皮肤白且薄,娇嫩得很,被他搓得整张小脸通红。

  孟延开看得愣了下,之后的动作,自发地轻了下来。

  许是他动作轻柔,将她伺候得过分舒服。杜施迷迷糊糊地陷入了睡梦中。

  脸上被他手指揉出的红,慢慢地消失,只剩脸颊微因体温过高而透着粉。

  她侧着身,往被子里缩去,只露出半张线条柔和的侧脸,这张脸的点睛之笔就是那双眼,闭上眼睛之后,她的模样都变得温婉起来,少了几分艳,也少了几分直直看人时的灵俏魅惑,光线昏寐缱绻,罩在她脸上,看起来甚至有种引人保护的柔弱。

  孟延开盯着她,想起今天从南深市听来的那件事。

  舅舅说,他曾经去过意|大|利,但他对此毫无印象。

  四年前他辞去恒泽的一切职务,去了美|国进修,半年之后中止学业,去了欧洲旅行,但他不记得在意|大|利做过停留。

  他知道的是,他当年是在欧洲待了半年多,因在自驾时出了车祸,半个月才醒来,之后就回了北城。

  舅舅说,他之所以中止进修,是因为发现,他父母死前见过的一个人出现在了欧洲,几经辗转,他以环游欧洲为由,掩人耳目,最终发现那人在意|大|利,他做好计划后,便前往去寻找那人。

  为了防止目的泄露,他与秦家最后一次联系,是在他打算模糊自己的行踪,从法|国前往意|大|利的前一晚。

  之后,秦家再收到他的消息,已经是他从车祸中苏醒。

  没人知道他在这半年时间里经历了什么,为了防止孟家对他起疑,秦家一直没讲这事告诉他,而是私下调查。

  前些日子才有了些发现,发现他的车祸不是偶然,其实是有人泄露了他的行踪。

  本来保险起见,打算将事情彻查之后再告诉他,但是听说杜施曾在意|大|利上学,犹豫再三过后,还是决定先告诉他,让他留个心眼也没错。

  这话便是将那个有可能泄露他行踪的人指向了杜施。

  孟延开觉得这事离谱,他根本没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什么问题,可他一旦细究,又惊觉那半年竟像个若有若无的缺口,他知道那一年里,自己在美|国待过,也去过欧洲,他知道自己在旅行,却不知道具体去了哪儿。

  因为那片空白,被在美|国的前半年,和在欧洲的前一个月回忆遮盖过去,看似他的确拥有一整年的记忆。

  如今再想,他竟然连当初去欧洲的目的都记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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