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黄粱点视 思绪纷杂始乱心_凤凰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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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黄粱点视 思绪纷杂始乱心

  确说元宗皇帝,笃信释门,以佛教为之国本,仁信而治天下。见如此,心下自然明白,不说出来,遂准了皇封,就此回转宫中。众人站起随李从嘉回府不提。

  当下元宗回宫,众人相安无事,如此过了一年,李从嘉已年满十八,已到了婚配年纪,元宗皇帝钦点司徒周宗之女娥皇为郑王妃,择日完婚。

  司徒周宗。知是跟随祖父烈祖李昇左右,被视为肱骨重臣。但李从嘉心里总是想着一事,想不起来。闲时似谁曾提起周宗之名,如今无从想起。本意无有纳妃之念,但皇命难违,只是不知这周娥皇是何许人也,才情品貌?思来,心中烦闷,许久不曾回转栖霞,莫如趁着空闲,一来解解烦闷,二来亦问问可有恩师消息。想罢,即传四护卫陪同,同去栖霞。

  几人一路同行,来至栖霞山下,早有小和尚报道山上,只见栖霞寺中,上至僧院主持,下到看门扫地沙弥,鸣钟击鼓,香花灯烛,皆下山迎接。李从嘉惊愕,董青道:“王爷,不必疑惑,若在平时,我等悄然上山,并无不可,如今却是难做。非是要此排场,只因您如今贵为郑王,若不迎接,当判失迎之罪,国家法度,小人也是无奈而为之。还望王爷谅解。”李从嘉点头,遂随同众僧侣至大雄宝殿之前。从嘉便问执事僧道:“如今栖霞寺中何人主持?”执事道:“现任主持乃是玉清禅师。”从嘉又问:“恩师智渡禅师可回转寺中。”执事道:“并未回寺,自王爷几年之前,带回音讯之日起,并未有老主持消息。只是王爷自辽东所寻之物,一夜之间,便失了踪影,只在桌上寻得书简一封,嘱咐王爷之语。”李从嘉听了,心内却倍感惆怅。

  当晚留宿寺中礼佛做课。课毕回禅室之中。见堂内依旧,想师傅不觉三年,音讯全无,不觉困倦,忽见生身来至一山下,但见遥山叠翠,远水澄清。山高极峻,大势峥嵘,幽鸟乱青竹,鹦哥斗瑶芝,奇花铺锦绣,绿柳舞金丝,真是仙山福地。蓬莱洞天。从嘉欢喜道:“本王历无数山水,却从未见如此之景?”见无人回答,方回头,见无一护卫跟随。正惊愕只见,见前方有一小亭,亭子之中,隐隐人影闪动。李从嘉不知身在何处,正欲打听一二,见此,上得亭子之中,见两老者,须发皆白,正在下棋,神情专注,连有人进得亭中,尚无知觉,李从嘉凑了上去,见上首之人,头戴青纱一字巾,脑后飘双叶。身穿宽袍大袖袍,脚蹬一对踏云履。而下首之人略显年轻。李从嘉本是风雅之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见此更是脚不移动分毫,不觉间,腹内饥饿,见二人棋艺精妙,却又舍不得离开,只得忍着,许久,年轻些的老者弃子认输,抬头见从嘉在旁,便道:“公子,可有兴趣陪这位老人家玩上一盘。”李从嘉正心痒得紧,听此,亦没推让,与老者下了起来,此时肚腹之中又开始咕咕作响,老者微笑,自怀中取出几枚山核桃,递了过去,从嘉亦不客气,吃了几个,觉得味道甘甜,肚子亦不叫了。一盘下来,上首老者输了半子,却是不服,要求再下,不想又输半子,三局却输一子,连输三局。年轻的老者笑道:“师兄,愿赌服输吧。”上首老者亦哈哈大笑,弃子站起,连叫几声好。对着从嘉道:“年轻人,心中可有什么愿望?”从嘉道:“我亦无他,只想我唐家天下,千秋万载。”老者笑道:“年轻人,一切皆有定数,即你愿出。罢了。”捡起两只棋子,甩手扔了出去。李从嘉不明其意。年轻的老者道:“孩子,你愿以现,不过不是千秋万载,唐室本该灭亡,你赢了二子,应你所愿,还你二十年江山。此是一偈,危难之时,自有救你之法。说完,两人站起,对着从嘉一推,猛然惊醒,乃是黄粱一梦。见天色放白,出了禅堂,早见寺中僧侣尽皆早起,挑水劈材,生火做饭,安排早课,忙得不亦乐呼。众护卫正与从嘉说话,忽见山门之外跑进一小和尚,来至身前,合十行礼。“王爷,门外有皇上差人前来,宣王爷回转江宁府。有要事相商。”从嘉听罢,忙吩咐护卫,整顿一切,马上回转皇城。

  江宁府城中,金殿之上,李从嘉山呼以毕,站立旁边。见元宗李景坐于龙书案后,沉默不语,众文官武将,议论纷纷。李从嘉上前跪倒:“父皇,召回儿臣,有何要事?”元宗轻叹口气道:“皇儿不知,后周皇帝野心勃勃,欲侵吞我唐室疆土,以李谷为帅,攻打寿州,寿州紧急公文到此,朕已调洪州节度使宋齐丘回京。”从嘉正欲搭言,一旁刘彦贞。上前跪倒:“启禀陛下,臣愿带兵,援助寿州,以替陛下解忧。元宗大喜,遂加封刘彦贞神武统军,寿州守将刘仁赡加清淮军节度使,太子李从冀为监军,从嘉上前道:“父皇,不如儿臣与皇兄一起监军,亦于阵前历练。”元宗李景道:“父皇召你回殿,亦有此心思,乃如今从度回国,便将派遣从度随军而行,你可随朕左右。”遂封三皇子李从度为副监军率兵两万,赴寿州抵御周军。

  确说李从嘉回至府中,细细思量梦中情景,似幻似真,口齿之间,依稀尚有甘味,手指所触,感觉怀中有物,取出视之,乃是一方白绸,上书梅花篆字。字迹似隐似现。看得不甚清楚,只依稀有着七夕逢七夕,日落秋霜下,浑龙自取……后边亦看得不甚清楚。遂存放简匣之中。下人奉了茶盏。忽听门外脚步声响,门帘一动,董青领着一人,见乃是内侍太监,传皇后懿旨,宣六皇子进宫。从嘉领旨。随着内侍,带领四护卫至宫门前,着护卫宫外等候。至皇后处,众宫女围绕,忙上前施礼。钟皇后道:“皇儿,免礼,坐下说话。”从嘉靠着皇后身边坐下。钟皇后道:“皇儿,今召你前来,是与你商量婚期吉日,你也不小了,该把婚事办了吧!”从嘉一愣,诺诺的说道:“母后,孩儿尚且不想完婚。”皇后脸上假装嗔怒道:“不想完婚,你以为还是小孩子吗?十八岁了。孩子你却不知,为你婚事,你父皇特地钦点周司徒之女,那真是个花容月貌,才气纵横。父皇母后还能骗你不成。”从嘉尚要分辨,皇后道:“此事无须多言,我已与你父皇商定,下月定于七月七日,正是你生之日,与你举行庆典。就此笃定,你回府吧!

  从嘉出得皇宫,护卫接过,几人慢慢向回。董青见从嘉低头似有沉思,便问道:“王爷,可有烦心之事。”从嘉道:“哎,你等不知,母后将婚期已定,我本无意,奈何身不由己,这该如何?”董青道:“王爷不必烦恼,小人听说前门大街新开了家酒楼,甚是气派,不若出去小饮几杯,也为王爷消遣时光。”从嘉听罢,心内细想,说的却也有道理,再说,回来这许多时日,亦不曾与众人小聚。遂留董青陪着自己。高丽,李远、齐辉分别去请延鲁、乔狰并小姑娘女英。

  从嘉在董青引领之下,来到酒楼之前,金漆的门脸,两人进入,早有小二引领上楼。董青吩咐,捡清雅包房,二人坐等,不一时楼梯声响,憨声早已入耳。从嘉笑笑,知乔狰已到。性情如此,果然,房门一开,高丽、李远引领者延鲁、乔狰出现在门首,两人施礼参见。从嘉站起摆手,众人落座。酒菜已上,唯独齐辉迟迟不回。董青亦显得有些着急,对从嘉道:“王爷,不如小人出去催促一下。”“不可,即等候,不差一时,众兄弟,难得聚此。”几人聊些这几日所见之事。乔狰却不理会许多,手中提着酒壶,酒盏,已自斟自饮。从嘉见状,对众人道:“大家可先行饮酒,待他二人来时,再行添加菜肴。几人围坐,说不出愉悦,哪想,酒至半酣,依旧不见齐辉踪影,从嘉每每沿窗向外,董青知王爷心事,来至身前,悄声道:“王爷,小人出去一下。”从嘉轻轻点头。董青才转身欲要下楼,只听得楼梯声响,齐辉满头大汗跑了上来。直奔从嘉。喊道:“王爷。”众人尚未开口,乔狰搭言道:“你这憨货,叫你去请个小姑娘,你却跑了这许久,莫不是跑丢了路程,找不到这的路了?若知这样,莫不如绑块肉从这窗户坠下,你可闻着找到此处。”说完,哈哈哈大笑。从嘉见齐辉只一人,忙点手叫乔狰闭嘴,问道:“你去邀请女英小姐,为何这许多时间,难道真如乔狰所说迷路不成。”齐辉上前,兀自喘着粗气。“王爷不知,我自大家分手,便去往司徒府中,敲开门房。正巧周司徒下朝回转。说明来意之后,周司徒非但没叫女英小姐出门,还将小人臭骂一顿,小人与他理论,哪想他竟唤出家丁,将小人轰了出来。众人听得一头雾水,延鲁道:“你可曾言说是郑王千岁差遣?”齐辉道:“小人只与门上说知,见周司徒回府,小人便上前说要请女英小姐饮酒,这老头便怒了,将我赶了出来。因何,小的不知。”从嘉道:“一定是你描述不全,以至老司徒误会,待稍后,本王亲自登门。于老司徒跟前解释。”经此事,众人还哪有心情饮酒,草草结束,只有乔狰一人吃了沟满壕平。

  几人结账下楼,随着李从嘉直奔司徒府,齐辉上前,见两个家人站在门首。刚要搭言,门上家人早见齐辉,转身抄起门边立着的门栓杠,迎了出来。齐辉见此,转身跑到李从嘉身后。见家人直赶到身前,呼喊着齐辉。延鲁用手一指。“放肆,骂你个狗才,原来以为定是我们没说明白,以至惹怒大人,今日所见,当真欺人。尔等可知这是何人,也敢在此弄棒?”家人见面前站着一文生,不屑的看看,道:“你还想替这人出头不成。与这人相识俱不是好人。”说完,摆了摆手中门栓。从嘉见此,知已生误会,对着董青使个眼色,只见董青上前,对着门子喊道:“速速进府回禀,郑王驾到。老司徒府门迎接。”两个家人听罢,不知真假,愣在当地。董青上前道:“还不快去。等着赏钱不成?”两人抬头看看从嘉,及身后几人气度不凡。忙转身进府。不一时,见府门大开,走出一老者,来至门首,见从嘉众人,忙上前施礼,引领众人,进得府门,来至大厅之中落座。家人献上茶点。从嘉道:“司徒大人,本王有一事不明,欲当面请教?”周宗道:“王爷,不必相询,下官无知,不知王爷差遣,望王爷恕罪。”从嘉道:司徒大人,想是下人话语唐突,冲撞了您,以至惹您生气,小王待之赔罪。只是小王,欲邀请令爱,以叙友情,不至令大人如此动怒?”周宗听罢,即从座起,施礼道:“王爷,小女虽已许给王爷,但却并未成礼,焉敢随意抛头露面,还望王爷恕老臣拦阻之罪。”“什么?”从嘉惊讶站起,“徒大人,她是您的女儿,他才多大年纪,就要成亲?”周宗见从嘉如此反应,亦是惊异道:“小女今年一十九岁,难道不可成婚不成,此婚事乃是皇上钦点,还会有错?”“一十九岁,司徒大人,她明明就只有十一二岁的年纪,您如何说她已有十九岁呢?”

  这时延鲁站起道:“请问大人膝下几位千金?”周宗道:“老夫两个女儿,长女娥皇,一十九岁,钦点郑王为妃,小女女英。”话未说完,乔狰插言道:“哈哈,王爷就是邀请你家女英小姐前去赴宴,不想传话之人,被你乱棍轰了出去。”周宗道:“王爷真的如此之想?”从嘉点头道:“正是,令嫒与我等自辽东幽燕之地,同生共死,一直退淮河水怪,回转江宁府方得分手。”周宗道:“王爷,一定是您弄错了,小女一直呆在家中,从未远行。想您所说,定有旁人。”从嘉道:“绝对不会,她曾亲言乃是周司徒之女,唤作女英。与我等朝夕相处一年有余,定不会错。”两人争执不下。见周宗站起道:“来人,传将小女女英带至厅内与王爷相见。”不一时,只见几个丫环在前领着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也就四五岁的年纪,见了周宗,上前扑到怀里,口称父亲。周宗道:“女英,还不见过王爷。”但见这小女孩,回身看着从嘉,款款下拜,口内音声,如银铃坠地,绕梁三匝。李从嘉向着周宗道:“司徒大人,这就是您的小女女英?”周宗点头。从嘉疑惑,头脑混乱,却理不出头绪,遂站起告辞。

  回至府中,愈加迷惑,召四护卫上前,提起此事,俱各个摇头。思前想后,想老司徒周宗,无理由欺骗我等。真是如坠云雾之中。齐辉道:“王爷,别再为这事烦心。以后又不是见不到,待见到之时,什么都会明白的。”董青道:“王爷,齐辉说的对啊,俗话说,‘一人藏,万人找,尚且不见,何况是一人,若是刻意躲避,更是难上加难。想女英小姐,定是急事难以脱身,不然断不会不见。”大家你一言,他一语,七嘴八舌,从嘉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想是贪杯,有些头沉。一切事项明日再议。

  月已头顶,李从嘉却还是无有睡意,站在院中,看着孤冷的月亮,想起葆江,虽性粗鲁,但人性直爽,心潮起伏,欲想找它说会话,只可惜,师傅所留下的红绳铃铛已然扔进淮河之中,再难找寻,苦笑一声,口内不觉念叨出声:“葆江,不知过得好否?”话音方落,只听得头顶之上,一股阴森森的声音道:“过得不好!无人与我解忧。”突然的声音,道把个郑王千岁,吓得一抖,抬头观看,见轻烟之中,露出一张大脸,满脸的笑意,看着从嘉。从嘉亦是大笑,引着葆江,进入厅中,道:“正念着你,不想却来了。”我已没有红绳铃铛,不能时时唤你。”葆江亦笑道:“主人说哪里话来,我只围绕主人身边,若心中所想,我便出现。”从嘉道:“闲谈再叙,我且问你,你可知与我等同行的小姑娘?”葆江道:“知晓,她自己言说乃是司徒之女,知晓前生之事,我却不甚明了。”“嗯”从嘉轻轻点头道:“可是今日我等登门拜访,司徒大人叫出的却是只有四五岁年纪的孩童,并无我等描述之人。”葆江一笑:“主人,何必要为此事烦心。一切顺其自然。若心中之事时常挂牵,不觉得乏累?从嘉点头。葆江道:”主人可歇息,此事待我去查。

  次日早朝,元宗升殿,文武百官山呼以毕,分列两厢。元宗宣召郑王从嘉,言说镇南节度使来报,洪州地面,现妖人于世,每每替人预言吉凶祸福,善能呼风唤雨,施符断疫。自称黄粱大仙现世,广收门徒。供奉追随者不下万余,若不及时制止,恐将失衡,以为后患。诸位爱卿,可有良策。文武官员,朝堂之上,议论纷纷。有主派兵,将妖人捉监下狱。有主招安于京城之中,许以官禄……从嘉上前,跪倒道:“陛下,儿臣以为,此事可大可小,若偏激而行,出兵镇压,逼得走投无路,必将破死谋反,若然无故招安,世人效尤,此风断不可长,个中之事,莫若派人前往探听一二,洞晓其事,方可因时曲式,以做定夺。元宗听罢,轻轻点头道:“皇儿说的是,请问哪位爱卿愿去往洪州?”文武百官俱相观看,却无一人搭腔。元宗皇帝见此道:“洪州亦不是不毛之地,竟无有爱卿愿往?”此事班中闪出翰林学士钟谟道:“臣启陛下,非是群臣不愿去往洪州,只是那妖人擅妖术邪法,我等却不可敌,臣以为,郑王年轻睿智,手下能仁志士繁多,此事非郑王千岁亲自出马,事方可成。”元宗甩脸看着众人,见一致颔首,遂向下问道:“从嘉,你可愿赶往洪州,解了这未雨之事。”从嘉道:“陛下,儿臣愿往,只是心中尚且无底,不知是何状况。”元宗道:“皇儿不必担心,朕即下旨,着李从嘉前往洪州视察民情,统领一州事物。无论官员大小,皆可先斩后奏。”从嘉道:“父皇,儿臣还有一事,当抽调冯延鲁并乔狰与儿臣同行。”元宗道:“任意人等,皆如你所愿,只是冯延鲁以被朕派往东都留守。不能随行。从嘉谢恩,回府整顿。

  三日之后,从嘉带着四护卫并乔狰,一行几人出了江宁府城,直向南下,赶往洪州地界。洪州,西邻赣水,北接鄱阳。这日,城中来了几人,为首乃是位公子,十八九岁的年纪,器宇轩昂,后跟几人,俱是身形彪悍,几人边走边聊,进得城中,找个临街酒馆下了坐骑,进得屋内,寻得一靠窗座位,坐了下来,伙计擦抹桌面,端上茶水,点心。问了酒菜,几人随便要了几个,伙计传下楼去。

  几人方才细看,见楼内散座十之八九已有人坐,只是包间临窗几张大桌,尚且闲着,伙计吆喝之声不断,穿梭于各桌只间。见里间临窗坐有一人,身宽体胖,摇头晃脑,俗态不堪,手拿纸扇,偏学那文人雅士,面前桌上酒肉齐备,正自斟自饮,口内吟唱着不知何人所写的歪诗乱词,想是骗些不明之人。

  不多时,伙计端了酒菜,摆放停当,从嘉道:“伙计,向您打听个信,这城中可有一活神仙?”“客官,您打听黄粱大仙?”不待从嘉问完,伙计便接口道:“各位想必也是来拜黄粱大仙为师吧!真是的,既然拜师,还不早点过去,还要在这里慢悠悠吃喝。各位客官,莫怪小的多嘴,几位再不抓紧时间,就真的赶不上大师法身降临。”“说什么?”乔狰暴怒,从嘉忙桌下轻轻拉了下衣角,使个眼色。“是啊,我几人听闻大仙盛名,不远千里来此拜见,原来今日大仙法身降临,我等真是有此荣幸。只是不知大仙法身降临何处?”伙计见几人眼巴巴看着自己,心内自是十分得意道:“出此酒馆向西,过江,有座山,名叫龙隐山,大仙法身就降临此地,听说今日赶山之人,大仙皆可护佑其生灵,免遭劫难。我这是没有办法,出离不得,不然我也求求大仙,看小人何时才能转运,不做伙计。”从嘉一笑:“你不做伙计?那你想做什么?”“做掌柜的啊,整天不干什么,就知道使唤我们。”从嘉摇摇头,摆手叫伙计下去。催促众人速吃,然后去往龙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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