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笑拥江山美男梦(20)_当作精领到BE剧本[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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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笑拥江山美男梦(20)

  到了这年底时节,连叶玉堂和叶玉敏都度过了丧母之痛,他们与母亲的感情并没有外人想的那么深。

  官府和内宫无法调查安阳郡主的案子真相,京城市井里还传言安阳郡主长期用麝香,这香味极是吸引毒蛇的。

  麝香是一种奇香,男子闻之易兴奋,因为叶世钊不喜爱她,她确实长期使用麝香。这也是她生下叶玉敏后没有再生育的原因之一。

  书颖知道这一关节后,暗自好笑,早知道这样,她还真不用费心伤了毒蛇炼成那“花汁”了。只要练好轻功,放进毒蛇去,多半还是选择咬她。

  柳墨卿也托他们兄妹给裴崇璟带了点特产。柳墨卿不在朝为官、不是上下级关系,纵使南阳侯府和平西侯府有节礼往来,柳墨卿却不会在三节时往裴家送礼,恰逢其时才送点东西就是了。

  回府后第二日,差人去给裴延庆下了拜帖,第三天兄妹带着伯府节礼和柳墨卿的礼上门。裴崇璟今日正在府中,在花厅见两位小辈。裴延庆从松风观出师回家不过几日时间,现在能见义弟义妹,喜不自胜。

  书林、书颖问礼之后,送上柳墨卿的礼单和叶家的年节礼单,裴崇璟谦和接了道谢,但是依照时人习惯没有打开看。

  裴崇璟问及柳墨卿的近况,书林一一回答,裴崇璟大吃一惊“柳三弟居然要开宗立派”

  书颖自信地说“大道三千,儒、释、道都只得其一,延续至今,师父为何不成呢届时我和哥哥全力协助师父传道授业,光大本派。”

  裴崇璟看着她不但绝世风华,不类尘世中人,说这种大话时十分自然,而且有些说服力。裴延庆在一旁问道“林弟就打算经营门派,不入朝为官了颖妹也不做将来的打算”

  书颖道“我还小呀,练好功夫才最重要。三哥这半年来,功夫似乎也精进不少,待会儿我们三人切磋一下”

  裴崇璟看了裴延庆一眼,道“明年你就要去凉州历练了,趁着年节时和义弟、义妹多聚聚也好。你历练一两年,也该成家了。”

  裴延庆本来还高兴,听到父亲后一句,便知道他这是提醒,裴家不可能为他聘娶叶二娘。

  书颖忽问“三哥要成亲了嫂子定了哪家的姑娘”

  裴延庆俊颜沉了下来,并不回答,裴崇璟微笑道“你们也不是外人,说于你们知道也无妨,只是现在还没有定,不可说给外人知晓。”

  书林早知道妹妹没有嫁给三哥的打算,只笑道“世伯快说吧。”

  裴崇璟道“圣上前日召见我,有意将二公主许配给三郎,只待二公主及笄再下旨。二公主是潘惠妃所出,才貌过人,温柔贤惠,是个良配。”

  书颖不由得心思一沉,她不怕裴延庆娶哪家名门淑女为妻,可是他如果当上驸马可就麻烦了。他妻子是公主、儿女流着赵氏皇族的血,将来裴延庆又凭什么支持她称帝

  书颖暗想我下了这么久的棋,最后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不算全是空,至少没有裴延庆,我和哥哥不能拜柳墨卿为师。难道我现在就要像武则天一样狠辣,提前除掉一个无辜的公主

  这不是杀安阳郡主,这位公主可没有做过对不起书颖的事。

  “我不想娶二公主。”裴延庆见父亲离席,连忙解释,“现在圣旨未下,父亲这么说确实不合适。”

  书颖轻叹“以裴伯父的为人,知道事涉公主,圣旨未下,对人说不合适,却仍然和我们提了。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重逢的喜悦均被现实的阴霾所覆盖,裴延庆看着她却不知该说什么好。书林明知道妹妹年少,也不像是为男女之情所左右的人,但听她这话中含义和语气,仍然难免心疼。

  “三哥,我们心里拿你当亲兄长一样,这婚配之事,我们家也自知配不上的,原没有强求。”

  裴延庆眉头深锁,忽道“倘若颖妹愿意嫁我,我就算据理力争,也决不娶旁人”

  书颖沉吟,一时不知如何决断,像她这样狡猾绿茶的人,可是骨子里仍怀着善良,这真是为难她了。

  书颖摇了摇头“长辈有长辈的考量,或许关碍你们一族人的幸福,我岂能连累你们裴氏一族人的幸福和前程呢我不知男女之情是何滋味,只不过我觉得没有别的少年人及得上三哥,三哥又待我好,难免存此念想。当日耶律隆进来逼我,我只能施法拖延而不敢强拒了。三哥此时面临和公主的婚约,估计是一样的道理。”

  裴延庆走近一步,问道“颖妹,咱们禀明长辈,坚决要成亲,或许他们能够同意呢”

  书颖沉默好一会儿,终于摇了摇头“不成的。”

  “怎么就不成了”

  书林反问“三哥,你是男子,就算坚决表示非妹妹不娶,最后娶了别人,进入官场后建功立业,大家只当你曾少年风流。可是妹妹不一样,原就处风口浪尖,又事关眼下两国和平,她走错一步,天下人都想抓她处死泄愤。我会保护她,可是委实不想她委屈。”

  裴延庆道“她要是嫁给了我,我会保护好她。”

  书林道“裴伯父摆明了不肯接受,三哥要是为了妹妹枉顾裴氏一族的利益,今后妹妹在你家有好日子过吗。若是耶律隆进借此事向朝廷发难,裴家要一起承受吗”

  书颖握紧了拳头,终下决断“三哥,你在我眼中是最好的归宿,可缘分之事,半点不能强求。”

  书颖心想如果他将来真的为了公主妻子与她反目,不想打也得打,不想杀也得杀。现在一切还太早了,她看不清未来。

  书颖比半年前更蜕去稚气,露出金钗之年的少女的鲜妍姿态,裴延庆的惦念之情更为强烈。书颖、书林离开后,裴延庆为了婚事忧愤不已,向裴崇璟陈明他不会娶公主当驸马的。

  裴崇璟看着儿子,道“你怎么不明白这是皇上的意思。”

  裴延庆道“父亲,皇上是想让我们裴家将来和杨家、李家争,可我们裴家世镇西凉,屏护中国,不必掺和进李家把持朝政军权之事。我一旦娶了公主,咱们裴家就做不了纯臣了。”

  裴崇璟沉吟一会儿,说“我如何不知此事皇上和太后纠缠三十几年,太后终敌不过岁月,李家若想自立又谈何容易其实镇国公府杨家也未必支持李家。”

  镇国公当年尚了寿昌郡主可不是他爱她,而是太后公主自己选择的,当年尚主对他没有坏处,也不能抗旨,所以这门婚事才水到渠成。

  两家虽然权重,但是皇帝成年多年,近年大力提拔寒门文臣,又让庶族武将渗透进禁军,由裴家和陈家掌握殿前军。李、杨两家对地方的控制力也不行,太后一死更加名不正、言不顺。

  裴延庆道“就算不得不被皇上驱使对抗李、杨两家,我也不必娶公主。”

  裴崇璟看透了儿子“你不娶公主就能娶叶二娘了吗叶二娘决非池中之物,这样的女人将来怎么可能一心一意守护裴家”

  裴延庆不服“爹不了解二娘,未免太过武断。”

  裴崇璟笑了笑“虽然叶书林居长,可实际上叶二娘才是正主。你与他们相交多年,不要告诉我说,你看不出来。北朝小王爷想强逼叶二娘屈从,叶世钊还能任叶二娘用看似荒诞的手法拒婚,可见连叶世钊都不由自主听她的。

  两人拜入柳三弟门下,居然引得柳三弟开宗立派,我与柳三弟相交三十年,从来没有听说过他有此志。叶二娘小小年纪就有此能耐,她要真的嫁给了你,将来也是你听她驱使,而不是她从此夫唱妇随。”

  裴延庆不由得默然,他知道义弟确实听义妹的。义妹通古博今、文武全才、相貌风度超然,所以拥有乐观自信的领导魅力。

  这是一种学识超越常人的信服力,是一种敏锐的洞见力,是一种乐观积极斗争的精神,是一种令人钦服的胆色。这样的品格不常有,但是历史上不是没有。

  裴延庆道“她要是嫁给了我,她如果是对的,我听她的又怎么样”

  裴崇璟这时倒被问住了,如果儿媳妇是聪明的人,听她的有什么坏处可是他作为家主,当然是秉持裴家本位主义,想让儿媳进门后为裴家服务,而不是裴家让一个女人在背后掌权。

  “可你能娶她吗”

  这一句就把裴延庆问住了。书颖还小,从没有说过她对他产生了男女之情,就算今天她也只是说起裴延庆是她心目中的良人,却不是对他动情。

  最要不得的是她有个北朝的“未婚侧夫”,这事情不解决,哪家敢聘她做儿媳妇

  裴延庆正想着和书颖表明心迹,期望两人达成共识,朝结成连理的目标努力,可是在腊月二十八时,宫中突然传出丧钟声,太后薨了。

  皇帝表面功夫还要做足,令文武百官戴孝,年节不得饮宴,一年不得婚嫁。又令京中官宦子弟非有紧急大事都得在太后出殡时上街披麻戴孝,所以书颖、书林一时之间不便离京。

  既然不能走访亲戚或饮宴,免了很多繁文缛节,又不能马上去南阳,书颖、书林二人也只得在家日日习武。

  书颖内力渐长,正在回忆当年白逸衡的武功。白逸衡除了法术高强之外,武艺也是极强的,招式刚柔并济,融合了他本体族类和神裔的特色。

  书颖小时候毫无内力,外功体力也极差,自然使不出任何厉害的招式。这就好比,很多球迷能够知道一些著名球星的绝技,还能说出道道来,可是他们就是使不出来,是一样的道理。

  所以那时书颖的功夫还不如现代时,可现在有四五年积累,已经能使很多功夫招式了。还没有到大师之境,速度和力量还不够。

  柳墨卿传授轻功时,书颖也悟到了在没有法力时应该怎么用武学内力来灵活运使武功招式。浸营柳墨卿的点穴手和叶世钊传的大小擒拿手已久,她内功运转提升能施展“灵蛇功”。

  “灵蛇功”是一种从蛇形攻击化出的拳、掌、爪、点穴手合一的功夫,因为攻击逻辑奇诡,让他防不胜防。

  但是“灵蛇功”到底是徒手功夫,没有法力就等于阉割了远攻部分,和有兵器的高手实战会吃亏。

  所以她结合白逸衡的身法、所传授的经验和易理,创出“叶氏六路剑法”。每一式剑法又有八种易理变化,其实就是四十八路剑法。

  四十八路剑法中又有阴、阳、半阴半阳的变化,因此又可衍生出一百四十四种。如果半路变招,则更加千变万化,只有形成身体肌肉记忆和内功运使的本能,就达绝世高手之列。

  针对人的正面的五体和背面的进攻方式,对敌方可能的八类反应的料敌先机。八种反应符合易数,基本包罗万象,事实上普通人在打斗中根本想不了那么多、也做不出那些复杂的反应。

  书颖为了更精益求精,不得不闭关苦练,叶世钊也更深切地了解女儿异于常人,天赋可谓是天人之境,自然做好大后方。

  书颖闭关九天,终于将“叶氏六路剑法”融会贯通,使得行云流水,挥洒如意。

  书颖出关时才正月初十,太后都还没有出殡,眼见是要在宫内停灵七七四十九天才出殡了。

  在太后出殡之前,叶世钊也不太可能有其它事,只陪着儿女学文习武。

  书颖对着叶玉堂和叶玉敏也并不藏私,反正他们双方的母亲都死了,仇怨一笔勾消,书颖不会延续到后辈身上。

  叶玉堂、叶玉敏对着一个天才妹妹,也难免打心底佩服,见她一视同仁传授他们自创的武功,心中颇为感动。

  父子、父女三人在太后大丧期间就专练这门功夫,过了一个月,书林基本学会了,差在火侯和活用。

  叶世钊、叶玉堂次之,他们一个年岁上了三十,学习能力不及少年人,一个内功太差。叶玉敏的内功和天赋更差些,但也学会了六路基础。

  终于等到太后出殡,太后是叶玉堂、叶玉敏的曾外祖母,他们披麻戴孝没有什么不适,但是书颖、书林就心不甘、情不愿了。但这事又避不开,书颖就想了一个办法,他们在孝服里面穿红色的内衣、内裤。

  书林收到书颖特殊的红内裤时,忽然跟她说“妹妹,你这是不是你从前说过的那什么阿三精神胜利法”

  书颖不由得一怔,然后扑过去一把纠住他的耳朵“你想造反呢像你这种专门向亲妹妹捅刀的哥哥要来干什么不卖掉留着过年吗”

  书林啊啊求饶“妹妹,咱也不是猪,不能卖肉的。”

  书颖道“我看你长得不错,把你卖像姑馆去那些脑满肠肥的富豪富婆个个垂涎你的美色,你侍候他们弄得肾虚早泄不举,你怕不怕”

  “咳妹妹,哥哥知道你看得书比较杂,但是这些话,你不该说的。”书林满脸通红。

  书颖呵呵一笑,忽问“哥哥,话说你这个年纪,该想娶亲了吧”

  书林百无聊赖的样子“没有多大的兴趣,女孩子们长得都没有我好看。”

  书颖见他如此风华绝代,实在是个大祸水,忧心道“这样下去你会变态的。你如果站在水边痴痴凝望,顾影自怜,爱上自己的影子,那可怎么办”

  像古希腊的那耳喀索斯一样,或者像石观音一样,都是极其变态的。

  书林撇撇嘴“你才顾影自怜呢我很正常好不好,我也喜欢女孩,只不过遇不上让我动心的。”

  书颖激动起来,哥哥喜欢女孩,这是时代女性的福音呀,这样一个大美男,不知让多少女孩心碎。

  太后出殡时,官宦世家人员都披麻戴孝沿出殡道路上路棚高搭,设席张筵,和音奏乐,俱是各官宦人家路祭。

  叶家是伯府,又因为叶世钊曾是安阳郡主的郡马爷,所以仅接着最后一名侯爵人家设路祭。

  叶家人中,书颖、书林出门最迟,但见延途一片素缟人,已有人戏做得十足,在棚内抹泪哭泣,好像太后生前是多么善良,对社稷有多大功德似的。

  到了时辰,太后大殡出了皇宫大门,出殡仪仗护着棺椁浩浩荡荡、压地山银一样鱼贯而来,丧乐声传至。各家路祭中的女人们哭得更大声了,好像欲盖过那丧乐似的。

  出殡队伍前头抵达叶家路祭到仪仗队未尾离开都花了两刻钟,终于公事了结。书颖第一个取下头上披着的白布和套在身上的麻衣,丢给了一旁的下人,表示要回家了。

  叶世钊蹙眉“旁人都没有走,你好歹再站一站,别让人说咱们家对太后不敬。”

  书颖、书林便去拜见相隔不远路祭棚里的裴延庆,裴家枝繁叶茂,两房人在京中,男男女女有近二十位主子,加上下人就好不热闹了。

  书林、书颖朝裴崇璟、曹氏、裴崇理及夫人刘氏见礼,又朝裴家大哥、大嫂问礼。

  裴若菊第一个上前拉着书颖的手“好久未见颖妹了因为三哥不在家,你就不记得来瞧瞧我们吗”

  裴若英也过来亲热,唯裴若萱不爱搭理她,书颖一身非尘世俗色的姿态风仪实在让她不舒服,她心气较高,虽然被叶书林的美色吸引,可是理智让她追求更极致的地位。裴四娘想嫁给唯一的皇子赵玮,将来当上皇后。

  书颖软声道“二位姐姐可冤枉我了,我与哥哥去师父那学艺,都不曾在家。若是在家定是要来叨扰姐姐们的。”

  裴崇理、刘氏一见书林、书颖也惊为天人,刘氏笑道“这就是三郎的义弟、义妹呀哎呀,我们二郎、四郎、五娘都给人家比下去了”

  书颖微笑道“二伯母何必说这违心的话呢裴二哥、四哥、五姐都个个非凡,京城哪家不羡慕。我们身上还带着寒门粗浅的见识和山野村民的气质,二伯母不笑话,我们才敢往二哥、四哥、五姐身边凑呢”

  刘氏笑道“这孩子跟旁人家不同,长得仙女一样,可是说话怎么这么讨趣呢”

  曹氏也知道裴家行事作风,裴三郎不娶叶家女,裴家也决不会欺少年穷,当着裴崇璟的面,也只附和的份。

  书颖还大大方方朝裴若萱一揖“四姐有礼。上回是我的不是,一直想跟你道歉,可是我去了南阳。”

  裴若萱没有想到她会来跟她道歉,一时愣住了,半晌才道“我也没有叫你道歉。”

  书颖微笑道“我道歉本是应该的,怎么需要四姐叫呢因为家母早逝,所以我内心难免自卑敏感,还请四姐不要笑话我小家子气才是。”

  这下所有人都看到书颖的大方和善,让人如沐春风。也有人明白之前她们之间有所不快,原因估计出在书颖母亲崔氏身上。

  裴崇璟因为曾经看上了崔氏几次求亲,这时不禁多疑,只不说话。

  曹氏过来打圆场,拍了拍两个女孩的肩膀“一些小误会,原不必挂怀的。四娘,叶姑娘既然是三郎的义妹,你也该当她是自己妹妹一样。”

  裴若萱心中不喜欢,此时原难拂众意,顺坡下驴是最好的选择。

  可是见叶二娘面上的笑容太刺眼,忍不住大小姐的脾性上来“我没事跟她过不去干什么只不过叶姑娘与北朝小王爷那事满京皆知,我要是真有这样的妹妹,将来如何在京中闺秀里立足”

  在场的裴家人都不由得脸色大变,书颖微微意外。

  书林第一个本能维护妹妹“既然这样,我们当然不强求。总之,三哥是我们三哥,你是你。有道是遣妾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军耻辱的是我朝男儿智勇不及北朝,在弱女子裙带之下富贵苟安

  裴姑娘只看重在京中闺秀中立足觅得一位富贵子弟为夫,妹妹看重的是我大周社稷百姓之安,而舍个人婚姻幸福和虚名。恕在下狂妄,道不同不相为谋。”

  裴若萱没有想到被书林这样当众硬怼,某妹控在妹妹被侮辱时,小绵样就瞬间化为喷火龙了。

  书颖招侧夫虽是计划之外的不得已,但是她的出发点绝对没有那么纯粹,脸也不禁红了起来。

  书颖拉了拉书林,朝裴崇璟、裴崇理施了一礼“实在对不住,是我们兄妹二人冒昧孟浪了。我们只是顺道过来问伯父伯母安,绝没有别的意思。告辞了。”

  裴延庆忙说“颖妹,四娘娇纵惯了,你别理她。她常年在府里养尊处优,懂什么呢”

  裴崇璟也道“贤侄、贤侄女莫怪,是我教导无方。莫为此伤了你们结义的情分才好。”

  书颖微笑道“伯父不必如此屈尊,我们都明白的。”

  书颖、书林告辞,裴崇璟又让裴延庆送他们到叶家祭棚,却见叶清江和卢氏不在,因为年纪大些,所早些离开了。祭棚除了叶世钊、叶玉堂、叶玉敏之外,另有一个少年和两个随从。

  那少年正是赵珏,他虽是近支宗室,但并非太后的后代,另外的宗室设祭棚就是了。他久不见书颖,但猜到她今天肯定按规矩出来路祭。

  半年过去,书颖长高一寸33厘米注1,脸部轮廓长开一些,鼻子更挺,骨骼感更强一些。眼睛仍然黑白分明、水汪汪,长眉如画,眼睫似一对黑蝶之翼,随着眼神翩翩而动。

  赵珏看呆了去,半晌才回礼,但谦和地说“叶公子和叶姑娘外出学艺,有些时日不见,风采更胜往昔。”

  “过誉了。”书林欠身回道,书颖落后半个身子,却不说话。

  赵珏也笑着跟叶世钊说“有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书林兄和叶姑娘前程不可限量”

  叶世钊道“草芥寒门之子,哪堪世子夸奖”

  赵珏驾临本就让人意外,这时又暗示叶世钊不要溺爱儿女,误了前程。

  书颖那桩婚事并非无解,将她送去出家为道,超然方外,断了红尘,或者堵世人之口,辞了北朝纠缠。

  本来书颖还不怎么理会,听到赵珏这个明示暗示,不禁出言“世子爷,我出不出家关你什么事我宁愿真纳耶律隆进也不出家”

  赵珏见书颖神情颇为嗔怒,不禁急道“自去年北朝派人送礼来京,京中人言更甚,你怕是不知。”

  书颖道“我多谢你的好意,别人说就说呗”

  赵珏想了她半年,没有想到她正经看他时说的是这样不投机的话,心中大为忧忿。

  “你总是世家之女,何必为了一时之气自毁前程”

  书颖想把他当作闲棋,闲棋要有闲棋的姿态,若真的爱慕于她,要么乖乖在一旁爱慕,要么送上点好处,她也应付一二。可是这人思路奇特,就想劝她出家。

  “世子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娘,不可失礼”叶世钊本就怀疑了,见赵珏这神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赵珏却想和她说说话,表示无妨,先示意她走到一旁,书颖跟了上去。赵珏才道“叶姑娘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书颖本来想吊着他谋好处,但是他几次劝她、劝书林、劝叶世钊让她出家,这是她不喜欢的事,也看透了这个贵族少年的本质。若不让他及时清醒过来,不但想吊他谋好处是与椽木求鱼,反而会给她添些无谓的麻烦。

  “世子爷,原本我将你当朋友,没有想到你心中如此看不起我,那只当我看错了你。”书颖脸色冷淡。

  赵珏语气微急“就因为我当你是朋友,我才忠言逆耳。”

  “我不要你的忠言逆耳”书颖打断他的自我感动,冷冷说,“我曾听兄长说,世子爷本有意让我出家后还俗,再嫁你作妾,这就是你认为的前程。”

  赵珏虽为男子,这时也有点囧迫“我”

  他话到口边,却不知如何否认。

  书颖叹道“别人嚼舌根轻贱于我,至少没有付诸于行动,可你已经行动了。安阳郡主当年看上我爹,至少从来没有打算让我爹当面首,你难道连安阳郡主都不如”

  赵珏这才大急“不是这样的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不得已”

  书颖冷冷道“我从来没有妨碍你孝道的打算,没有觊觎你的美色,不贪图懿王府世子夫人的身份,对你的小妾位置打死我也不感兴趣。你回去好好过日子,我的私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赵珏表情一滞,走到她跟前试图表明自己也有高尚的目的“叶姑娘,我真是一片好意。你就算将来不愿嫁我,现在出家也可改头换面,将来你可以堂堂正正。”

  书颖抬眸淡淡瞧他“我现在也堂堂正正。世子爷既然已经家有贤妻,还请断了此念,于你于我都好。”

  赵珏的心蓦然被重锤一击,差点化为芥粉,见她要走,不禁移了一步,问道“你你就丝毫看不到我吗”

  书颖抿了抿唇,慢条斯里地问“世子爷真的欣赏我吗假如你只爱惜我的美色,那你为了美色付出了什么代价

  你看不起我,越想把我往贱里踩,让我先出家,再为妾。你自己从不肯付出一分努力、不肯为我得罪一人、不愿为我伤一人之心,不愿想方设法把我往高里拉拔扶持。

  如果这是你的真心,那真是一钱不值。只能说咱们无缘才如此不相知,咱们也无份才如此不合适。”

  赵珏不禁捧住胸口,俊眉蹙起,眼睛发红地看着她冷漠疏离、风华绝代的脸庞,那双明眸里对他没有一分爱意,所以她说出这话来也没有一分女儿羞涩。

  “你真这么想我”

  “哪里是我想的是你做给我看的。”书颖垂下眼帘,讥讽的勾了勾嘴角,“我又没有拿过你什么好处而负你,你凭什么摆出一副我对不起你的样子我不怪你看不起我,因为这是你的自由。但我不需要你一次次提醒我,我有多么低贱”

  赵珏只觉失了魂,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小绿茶真要避,绝不至于避不开他这一手,只不过“自尊自爱”的小绿茶要拒绝有身份的男人也不会做得太绝。

  她得装得无辜一些,比如说是因他如此看不起她,她才如此绝情。那么男人会怪这个“误会”,而不要把怨气都往她身上撒。

  “二娘,我真没有看不起你,是你误会我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亲长定下婚事,我不娶表妹,她会死的。”

  “你跟说这个是想我祝福吗我现在就祝福你们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我只请你以后别再让我白担这妨碍别人夫妻和美的恶名”

  书颖先是轻轻挣,最后就动手掰开他一根根手指。

  “二娘”赵珏叫唤一声,带着一分哀求。他潜意识中知道自己与她的鸿沟又深了宽了,他自作聪明的谋算被她打得粉碎。

  她却只朝他一揖后转身离开,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这是一个顶级绿茶的自我修养。

  叶世钊看着书颖,目光深沉,女儿是天才,但其美貌风采真是一个祸水级的红颜,这才十三岁就已经吸引这些少年人牵肠挂肚,可是又如此无缘。

  裴延庆心情更为复杂,忍不住问道“你跟世子爷说什么”

  书颖微笑道“没有什么,请他不用劝我出家,回家去和妻子好好过日子。”

  书颖话音方落,却见祭棚前来了一顶小轿,停轿后下来一位才十六七岁的美貌少妇。

  那少妇朝叶家人施了一礼“打扰诸位了,我是来接表哥的。”

  书颖这才知道这是赵珏的新婚妻子,也是他的表妹。

  高珍珍知道赵珏来看叶二娘了,眼见他久不归,心下着实好奇这位京中热议的离经叛道的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女儿。

  高珍珍的目光先看了发呆当中的赵珏一眼,然后目光落在了书颖身上。

  高珍珍朝书颖走近几步,福了福身“你就是叶家二姑娘吧叶姑娘果然好相貌,常人难及。”

  书颖不知道高珍珍的真实想法,但推理任何妻子都不想看到丈夫为了别的女人而作天作地,书颖抱以理解。

  “夫人谬赞了夫人温婉贤淑,叶某有所不及。叶某那还未进门耶律氏上门求嫁时,世子爷也是见证人,所以叶某、家兄都与世子爷也有些交情。世子和夫人大婚时,叶某本该上门喝杯喜酒,奈何当时叶某和家兄在外学艺,以至于失礼于夫人。还请夫人莫要见怪。”

  高珍珍之前也听赵珏说过叶二娘眼里心里没有他,可是终有一分怀疑,这时她才真的相信了。细瞧书颖的品貌,自觉与之相差甚远。

  “叶姑娘言重了。家中还有要事,我和外子就先告辞了。”高珍珍福了福身。

  叶世钊带着儿女回礼,高珍珍才款款到了像块木头一样的赵珏身边“表哥,咱们回家吧。”

  高珍珍轻摇他的胳膊,原本发呆失魂的赵珏突然一口血吐了出来,高珍珍大吃了一惊“表哥”

  赵珏随从和高珍珍的丫鬟都不由得大惊“世子”

  赵珏见意中人字字句句都有理有据,他心中凄然忧忿结在心胸,他不知如何表达对她的深爱。

  她因为认定他轻贱于她而如此绝决厌恶,经此一别,只怕经年难见,永不可靠近她说句话,凄恻绝望,看着她的背影就再次吐出血来。

  今日太后出殡,所有人都身着素服,那血迹落在赵珏衣襟上,殷赤醒目,让人心神都为之悬着。

  赵珏这才发现高珍珍不知何时来了,所有人都担心地看着他,包括书颖也难免露出几分关切之色。

  赵珏只看着书颖“二娘,是不是我现在死了,你还觉得我轻贱你,你还这么讨厌我”

  书颖蹙了蹙眉,委实没有预料他那么自私的男人居然为她急成这样。

  “你先回家去,找个大夫看看。”

  赵珏却执拗了,只觉今日一别又不知何日再见,落下热泪,凄然道“你为何不相信我”

  书颖淡淡道“你是宗室公子,何愁三妻四妾,佳人相伴”

  赵珏只觉心头大闷,呼吸粗重,气提不上来就要噘过去,高珍珍又是心疼又是难堪,落泪道“快抬走世子”

  书颖本不欲再纠缠他们,但是见赵珏呼吸有异,脸色涨红,脸色一变,忙叫道“别动他快放下他”

  高珍珍冷冷看着她“叶姑娘,你要还怎么伤他”

  书颖又狠又毒又茶又莲更无节操,可是她知道如果现在赵珏就死了,那么懿王府一定会归罪于她和叶家。

  不要还没有勾搭上赵玮,她得先给赵珏偿命。

  书颖叫道“你如果不想当寡妇,就快放下他他胸中有淤血,这是压着透不过气。”

  高珍珍和几个小厮才不由得大惊,看着赵珏果然快要窒息的模样,忙将人放下。

  书颖这时顾也得不其他,盘膝坐在他对面。反正他以后怎么死都行,就是不能受她击激之后马上就死。

  书颖提起柔和的内力往他胸口轻轻按摩,将内劲往上提了三下,仍然猛然按倒他的背,往他背拍了三掌。

  赵珏一阵猛咳,吐出三口污血,这时他涨红的俊脸才缓和下来,发现书颖正抚着自己,这才有些安慰。

  书颖把了把他的脉,蹙眉“你这极阳内功是谁教你的你练功出了这么大的岔子,你师父不帮你归导吗”

  赵珏不由得一震,他从太祖遗著中得到的“纯阳功”内功。现在的懿王府是太祖之子从前的王府,他死后就被分给了赵珏祖父。赵珏是太宗一脉的子孙,其祖父正是太宗的第三子。

  他八岁那时和高珍珍等孩子玩捉迷藏,藏进府中西北角的一口枯井中,突然发现那井壁暗格中藏着太祖的纯阳功。

  赵珏自小就听说过太祖当年勇冠三军的事,得到这内功功法如获至宝,自己常常偷偷研究修炼。后来,他的武功骑射果然比常人优越许多。

  赵珏惊疑不定“你怎知我练什么功夫”

  书颖不回答他,只淡淡道“你的师父教的路数不对,以后别这样练了,不然你活不过四十岁。”

  高珍珍急道“叶姑娘,你你可危言耸听表哥怎么会”

  书颖不是考到执照的医生,她可不讲什么医德,只道“爱信不信。世子爷练功出了岔子早有隐伤而不觉,受点刺激就吐血,这跟我可没有关系,别赖我头上。”

  其实他吐血跟他害相思病有很大关系,但书颖一发现他功夫不对马上就把屎盆子给丢出去。免得懿王府一门心思恨上她,她岂不太冤了

  作为一个绿茶,一铜钱好处没有捞到反被扣个于她有害的屎盆子,那简直是绿茶界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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