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异兽番外:归宿_龙王弱小无助但能吃[星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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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异兽番外:归宿

  1.

  天上聚落迎来了新的成员。

  小螳螂很快长大了,经历了痛苦的双生过程后,双双变成了脸色苍白的男人。

  “我要开马戏团。”有一天他说。

  周围一圈都是“敲你妈敲你妈!”

  两个维尔潘没有理会这些芬芳之词,他们的精神力生来就非常强大,只轻轻一动念头,华丽的帐篷就已经支起。

  在一个晚上,他们离开了祖安部落。

  积雨云下就是联盟的一个城镇,非常热闹。

  到了深夜,所有人都睡下了。在偏远之处,戴了帽子的猴子吹着号角,单手抓着气球从天而降。伴随着掌声和尖叫声,装饰彩色羽毛的斑马齐头并进,身后拉着一个巨大的、多彩的帐篷。大象站在帐篷两侧,立起前肢发出叫声,鼻子高扬,喷出来的水在空中绘出彩虹。

  第二天,小镇上的人民惊讶地发现,有个马戏团凭空出现了。

  “我们是来巡回演出的。”维尔潘站在门口说,“营业的前三天免费,欢迎各位的光临。”

  当天晚上,他们因为没有营业执照被城管驱逐了。

  维尔潘非常愤怒,痛定思过研究了很久,终于想办法弄来了一张执照。

  于是巡回马戏团正式开张了。

  平时他还是跟着聚落一起行动,等到接近了哪里的繁华地带,再悄悄把帐篷停在城郊。

  马戏团里的动物全都是精神力化成的,想要什么都看得到,很快人们就都涌了过来,一张张门票卖得他手软。

  聚落当然也知道这个事情。

  一个老螳螂颤颤巍巍地和他说:“你、你知道吗,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们也有一个喜欢开马戏团的族人。”

  “是么,”维尔潘的肩膀上站着一只左顾右盼的猴子,“那得是多久之前了,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几、几百年前了。”老螳螂继续颤颤巍巍,“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我们聚落还不会‘敲你妈’。”

  那就确实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维尔潘专心经营自己的马戏团,很快就在这片星系小有名气起来。

  有天晚上,他正在整理着演出后的道具,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我很喜欢看你的演出。”

  维尔潘回头,看到了一个很年轻的人。对方比他略高一点,穿着猎人协会的衣服,这让他警醒起来。

  他点头说:“谢谢。”

  年轻人却上前:“我来帮你整理吧。”

  两人就边整理边聊天,年轻人又说:“其实你的第一场演出我就看了,今天刚巧过来这个星球办事,没想到还能撞见。”他笑了笑,“真巧啊,不是吗。”

  不知道为什么,维尔潘对着这个人总有种愧疚和怀念感。

  这种感觉分外奇怪——明明他确定,自己对这张脸半点印象都没有。

  最后东西全都被整理完了,维尔潘说:“谢谢你,我要走了。”他犹豫了几秒钟,因为那诡异的感觉,一句话鬼使神差地被说出了口,“实际上我是......”

  “我知道。”猎人打断他,笑说,“我知道的。我很喜欢那个积雨云。你下次演出在哪里?我一定会去看的。”

  “......迪威曼。”

  “我记住了。那你今晚,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吃个晚饭。”

  五分钟后,飞行器起飞。

  年轻猎人坐在两个维尔潘中间,一脸懵逼:“所以你们到底谁是谁啊......”

  “我们都是维尔潘。”

  “你们没打算分别取个名字吗?”

  “不打算。”

  “真的吗?”

  “真的。”

  “......要不,再考虑一下?”

  “不要。”

  猎人:“......好吧,我努力看看能不能分出来。”他笑了,“总之,还是很高兴认识你们。”

  “我们也是。”

  这是迪斯监狱又一个寻常的夜晚。

  奥古斯塔跟着诸多犯人一起回到了监狱,回头望去,周围还是一望无际的海水。

  这里是一个偏远星球的监狱,建立在小岛上,如果没有飞行器根本不可能离开。实际上,这个监狱百年来就没有一人能越狱。

  唯一一个差点逃走了的人,是在他们去内陆的时候。

  毕竟是偏远星球,还有太多东西需要开发,偶尔内陆需要犯人们的劳动。奥古斯塔也去了一次,内陆那地方就他妈的不是人待的,全是沙漠和割脸的狂风,不到半天身上皮肤就干燥到起皮。

  他努力找了逃脱的方式。

  但暂时没有头绪。

  这里的监管实在是太严了,而且之后还要想办法找到通过边防哨站的方法,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现在是事件结束的第七年,也是他服刑的第五年而已,还有大把时间可以研究。

  奥古斯塔舔了舔嘴唇,望向空中的月亮。

  这里的月亮是紫色的,每到满月都颇有几分诡异。海也很特别,水下总会闪过淡淡的荧光,让他想到北恩的夜晚。

  回到牢房里,机械警卫进来把房间搜了一遍,再次着重检查了他的项链——

  那项链坠着的宝石已经不见了,早就破碎在了那个荒原的雨夜。

  所以这空荡荡的一截项链就显得分外可笑,因为是金属,每次都会被反复检查。

  其他狱友还出于好奇地打量过几次,就是碍于奥古斯塔表面的凶悍,没有问出口过问题。

  又在一天的劳作过后,奥古斯塔端着饭在食堂坐下。

  旁边人在闲聊:“听说他们在海岸边找到了一个人。”

  “海岸边?”对方愣了愣,“找到什么人了?”

  “不清楚,她是突然出现在海边的,而且确定了不是异兽。”他挤眉弄眼的,“很诡异是不是,我们这里可是荒星。”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没有下文了。

  直到奥古斯塔听说,那个在海边被找到的少女会来监狱里献唱。

  这种活动以前也有过,是乏味的服刑生活期间的调剂品。来的都是联盟派的志愿者,有人唱过歌有人跳过舞还有人说过小品,然后他们匆匆离去,去往下一个公益地点,只有这个荒星上的浪潮从未改变,冲刷着岛屿的石头。

  志愿者都是要申请的,由于申请数量太少,都是谁申请谁就能过来。也不知道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为什么突然兴起,要过来唱歌。

  不过那天晚上他还是百无聊赖地过去,坐在乌泱泱的人群里。

  舞台上灯光明亮,首先映入他眼中的,是华丽的裙摆。

  少女提着白色的蛋糕裙,脸颊上红扑扑的,金发阳光般灿烂,眼睛在灯光下仿佛是闪耀的宝石。

  奥古斯塔睁大了眼睛。

  这里的囚犯九成九都是男性,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了喧闹和尖叫!还夹杂着无数吹口哨的声音!

  狱警对这种躁动司空见惯了,机器人迅速行动,将所有的骚动都摁了下去,现场终于重归安静。

  少女凑到话筒前,踮起脚调整了一下话筒的高度,随后清脆的嗓音传来:“各位晚好,今晚我将献上一首《群星坠落之海》,希望你们都能有一个愉悦的梦境。”

  音乐响起,提琴与钢琴共舞。

  她轻轻开口——

  开阔,梦幻。

  歌声让人想起了跳跃的鱼群,它们鳞片映着沉没了星辰的海。星光耀眼,偷偷叙说着过去的故事。礁石锋利,群岛剪影幽黑,海鸟沿着岛上的山脉低空飞行,翅膀勾出陆地与天的线条。

  当跃起的最后一条鱼坠回海水的怀抱,一点水珠轻轻溅起——

  所有的风所有礁石,所有的船所有波浪。

  那沉默的海岛,与海下的星辰。

  它们都在一同歌唱。

  和过去一样,这是来自海洋心脏的歌声。

  从未有人听过这样的歌声,囚犯们躁动的心全都被压了下去,全场寂静无声。

  直到少女将最后一个尾音哼完,屈膝行礼的时候,现场才爆发出了海潮般的掌声!!

  所有人都惊艳于这场表演,只有奥古斯塔呆呆地看着台上的人。

  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但是怎么可能......

  他就这样一路呆滞地回到了牢房里,狱友看他,调侃道:“怎么了,见到小美女太魂不守舍了?”

  奥古斯塔却突然问:“她什么时候会走。”

  狱友愣了愣:“这谁能知道呢,可能等下一个回主星的星舰过来吧,其他人不都是这样的么。怎么,你真看上人家了?”

  奥古斯塔心烦意乱,根本不想回答。

  晚上他躺在床上,还是握着那一截项链,窗外紫色的月光照了进来,很冰冷,却熄灭不了他快要沸腾的血液。

  联盟的检测出错的可能性很小,尤其对身份不明的人就更要严格——这样的检查下,他们还能确信少女就是人类,大概就真的是了。

  但正常人,怎么可能就这样出现在荒星的海岸边?

  而且,不可能是别人的。

  那容貌,那歌声......

  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这样的凯伦。

  她失去了人鱼华美的鳞片,却悄然降临在了这里,犹如神迹。

  第二天,奥古斯塔到处打听,终于从一个认识的狱警口中知道了,下一班离开这里的星舰在一周之后,而这个少女也会跟着离开。

  “她没有联盟的身份验证。”狱警顺嘴提了下,“估计是从哪个偏僻地方来的,回去还得给她补一个。不过她这个人挺奇怪的,对过去完全不记得,竟然还说自己是从海里来的。”

  少女临走的那一天,她又献唱了一次。

  这次歌曲的名字叫做《致所有久别重逢》。

  依旧是海潮般的掌声。

  她提起裙子屈膝,就此谢幕。

  夜深了,巨大的星舰就停在岛屿的尽头,由层层警卫守着。

  三分钟后,她提着裙子从屏障的另一头走过,灯光明亮,身姿优雅。

  无数的囚犯都挤了过去,死性不改,隔着屏障继续吹口哨和尖叫。奥古斯塔也挤在他们之中。他身强力壮,拎囚犯跟拎个小鸡仔一样,把所有拦在前头的人都提开了。

  但即便是到了最前头,他还是太不起眼了。

  毕竟整个屏障后头都是囚犯,这边的灯光很暗淡,他们的面庞根本没有区别,放声呐喊也会被淹没在喧闹中。

  他就这样站在阴影里,看着少女在光芒万丈中走向离去的星舰。

  他们擦肩而过。

  就在少女又走了两步后,奥古斯塔手中的项链闪了闪光——

  很奇异的光辉。

  像是蓝色的宝石。

  似乎是有所感应,她回了头。

  一瞬间四下寂静,奥古斯塔听见自己砰砰跳跃的心脏。

  金发在空中扬开,彼此对视。

  面容姣好的少女歪了歪脑袋:“......奥古斯塔先生,是你吗?”

  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庄。

  村庄旁边是茂盛的树林,平原上种了郁金香,巨大的风车在终日不停地旋转。

  直到有一天,风车突然坏了。

  村里的人过去调查,发现风车不但坏了,那底下还有一个穿着重铠甲的人。

  他瘫在草地上,好像是昏迷过去了,旁边同样穿着铠甲的马正在慢悠悠的吃草,以死鱼眼看了眼来者。

  伤者还是要治疗的,偏偏那身铠甲根本卸不下来。于是村里人齐心协力把他搬到了马背上,带回了村子里。

  这只是一个偏远的小村子,只有最基本的医疗机器人。

  还不等机器人过来,那个奇怪的男人就苏醒了。

  他刚醒就大声喊:“决斗呢!我的决斗还没有结束!”

  一帮人赶快扑上来把他摁了回去,村长颤颤巍巍说:“年轻人啊......你的伤口还没有好......一定要静养......”

  “不行,我要么战死在沙场要么凯旋!”说罢,骑士就要下床。

  他是被自己的马拱回床上的。

  那匹战马瞪着死鱼眼,不屑地打了个响鼻。

  骑士隔了好久才慢慢冷静下来,和村民们讲起了当天的经历:“实际上,我只是看那个风车特别不顺眼才想要去挑战......”

  “挑战风车?!”村民的眼睛都要掉下来了,“所以说,那个风车是你弄坏的。”

  骑士尴尬地笑了两声:“毕竟、毕竟是决斗嘛。”

  两个小时后,他收到了村里的账单——破坏联盟的公有财产,共计四万零五千的星币罚款。

  骑士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所以他只能给村子站岗。

  站岗的第一天就出事了。

  他向机器人发起了决斗。

  村里的人很快赶来,把这场可怕的私人决斗给制止了。

  从那以后骑士获得了单独的巡逻路线,天天从旁边的树丛逛到平原,顺便还能给郁金香浇水。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他也给村子里的人讲起了故事。

  那是一个安静的夏日晚上,几人闲得睡不着就坐在一起唠嗑。有一人就好奇问:“你怎么每天都穿成这个样子,我们都没见过你长得什么样。”

  “习惯了。”骑士回答。

  实际上作为幽魂者他根本就没有实体,全是靠着这铠甲撑着。村里人全都还不知道他是异兽——也得亏这里着实偏僻,在这个年头有很多外卖都送不过来,更没有城市里的身份检测系统。不然,他早就露馅了。

  但是今晚很不巧,他和其他人一起,喝了一点小酒。

  骑士不胜酒力,喝了一点点就上头了,大着舌头说:“土豆、土豆可是一匹好马,虽然它现在受了小伤。等到它的伤好了,我们肯定会再去漫游星海。”

  他这话说的,任谁听得都不对劲了。

  有几个还清醒的人互相对视,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惊疑。

  第二天他们就聚在了一起,犹犹豫豫地说起了这件事情。

  最后还是有一人说:“要不然我们还是......问问协会吧?”

  “但是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一个年轻人说,“之前我家里的机器人坏了,还是他一路扛着帮我去修理站。”

  “我家上次也是这样......”

  就这样,这件事情暂时拖下去了。

  隔了几天,村子北边的防卫机器人被异兽破坏了,那巨大的爪痕让人心惊不已:应当是巨型食尸鬼留下的。

  还不等猎人协会的飞行器过来,就又有一人慌慌张张地喊道:“我家孩子自己跑出去玩了!”

  事发突然,这个村子已经有几十年没有过异兽来侵扰,谁都没有想象到这天。

  人们带着光剑和枪械,防卫机器人全副武装,都准备进入森林中。

  还没等他们寻找多久,树林里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窜出来熟悉的身影。

  骑士的重剑上还沾着食尸鬼的血与毛发,他一手牵着土豆,一手扶着肩上的小男孩——他的脸上全是泥巴,一看就是刚在泥巴谭里放飞了自我。

  协会的猎人来了,终于把那头巨型食尸鬼给解决了,并给村子里更换了最新的机器人,专门检测异兽用的。

  骑士不知道这个。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他一路过那些机器人,机器人全都会滴滴滴疯狂报警。

  为此他差点又和它们打起来。

  隔了几天,村里人悄悄调整了机器人的巡逻路线——刚好和骑士错开,这样就不会老是报警了。

  说是等着土豆的伤养好就走,但实际上,骑士还是在这个村子待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主要是村子里的孩子太喜欢他了。

  郁金香开了一轮又一轮,风车的零件也换了一次又一次。他从树林里挑出最好看的叶子,编织出好看的小饰品送给孩子们。

  和他玩得最好的是一对姐弟。

  最开始认识,是因为姐姐不小心养死了一株植物,伤心了好几天。骑士就去森林里找来了同样的花。

  这段时间,他每次去树林都是牵着弟弟的手,然后让姐姐坐在肩头上,开始一段丛林冒险。

  晚上他们一起躺在星空之下。

  不远处,巨大的风车还在永无止境地旋转。

  就这样静默无言地躺了一会,骑士伸了一个懒腰,坐起身把刚编织好的树叶装饰都放在了一个袋子里,交给小女孩:“赶快回家吧,这是今天给你们的礼物。”

  女孩顿时眉开眼笑。

  和平常一样,骑士一路把姐弟两人送到了家门口,骑着高头大马和他们道别。

  弟弟高声喊道:“我明天想要去西边的森林!”

  “好好好。”骑士欣然允诺道,“当然可以!”

  姐弟两人挥手,小女孩甜甜说:“明天见。”

  “明天见。”

  骑士骑着马回到了家里——村里把这个闲置的小房子让给他住了。

  门口摆着什么东西,他捡起来一看,严实的包装下是厚实的新被子,纸条上写了句:小心着凉。

  又是这里的居民送来的,这种事情是常有的。

  空荡荡的房子慢慢被这些东西填满了,真的称得上是“家”了。

  骑士非常感动,当天晚上就盖着这个被子睡觉了——虽然他其实根本感受不到冷暖。

  睡前他说:“土豆啊。”

  战马打了个响鼻。

  “土豆啊,我明天还想挑战一次风车。”

  战马打了个响鼻,清晰露出了几分嘲讽。

  骑士就边念叨着风车边睡着了,梦里他终于把可怕的风车斩于马下,不禁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今天是吹笛人号航行的第47天,我们仍未能捕捉到鲸群的痕迹。】年轻的女人写完了日记的最后一笔,抬头望去。

  窗外的海洋蔚蓝,冰川间是白色的海鸟。

  收起纸笔,她上了甲板,几个皮肤黝黑的水手正在收拾绳索。

  老船长点着烟,粗声粗气地骂了几个懒蛋,见到她上来脸色顿时变好了许多——他一贯对这些来研究的学者们敬佩有加。

  “怎么样,”他说,“你们找到那个怪物的影子了么?”

  女人摇了摇头:“没有。我们有理由怀疑,它是一头混在普通鲸群里的异兽,不然以吹笛人号的速度,我们早该找到它们了。”

  “也就是说,它在带领着鲸群避开我们?”

  “有可能,毕竟我们可是陌生人。不过它的体型也会更容易被雷达监测到。”

  老船长点燃了一根烟:“你们第一次告诉我可能有那么大一头鲸鱼的时候,我都快要吓死了。这种生物怎么可能存在世界上,光是普通鲸鱼就已经够庞大了,还好陆地上没有这种生物。”

  “陆地上没有,是因为如果没有海水,它的骨骼承受不起自身的重量。”女人解释到,“高温和干燥也会导致死亡。”她顿了顿,“对于我们追踪的、那个巨大体型的鲸鱼来说就更是这样,即便是异兽,它肯定也只能生活在海洋和......虚空之中。”

  航行还在继续。

  第59天,一场海上风暴轰轰烈烈地来了,即便是这么庞大的破冰船也被吹得左摇右摆。老船长在频道里声嘶力竭地吼着,海水一次次拍碎在船身上。

  年轻的学者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被自动固定好了,只是难免叮叮当当作响。

  她略有些晕船,吃了片药之后就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外头倒是平静了许多。

  她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耳边正响着刺耳的警报声。

  雷达监测到了什么异动!

  她立马清醒过来,下了床踩着拖鞋就跑了出去。来到学者们的研究室,里头刚好出来了同僚。

  他的脸色苍白。

  她拉着他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它、它来了,趁着暴风雨来的。”同僚磕磕绊绊说,“雷达那个时候没有那么敏锐,现在它......就在我们的正下方。”

  他们都知道,以那头异兽的体型出现在正下方是最危险的。

  吹笛人号已经是最重型的破冰船了,但谁也不好说,能不能承受巨兽的几次顶撞。

  “没事。”她安抚到,“记得吗,我们早就做好了充足准备,飞行器能够随时离开。再怎么样它都伤不到我们的。”

  同僚稍微冷静下来了,却见到女人快步走向走廊尽头:“等等你要去哪里!现在千万别去......”

  “我想去看看,”她匆匆打断道,“不然有可能,我们这辈子都没办法再追踪到它了。”

  她就这样冲上了甲板。

  出乎她意料的是,老船长也在上头。

  他还是叼着一根烟,默不作声地看着远方。

  冷风冻得脚生疼,女人这才想起自己还穿着拖鞋,长发也在风中有些凌乱。

  她走到老船长身边:“你怎么在这里。”

  老船长指了指远处:“鲸群。”

  果然在远处冰川旁边,那些庞然大物将头颅露出水面,喷出水柱,不时有悠长空灵的鸣声传来——声响使他们二人的胸腔都在震颤。

  她说:“这个鲸群非常庞大,现在一部分族群在那头,还有一部分就在我们的船下。”

  “我知道。”老船长说,并没有回去船舱里的意思。

  几秒种后,甲板附近果然也出现了鲸群的身影。

  其中一头就在他们脚边,巨大的阴影足有整个船身那么长。

  “每次看见,”老船长说,“都觉得这种生物真的太奇妙了。我决定航海,就是因为小时候上过一次观鲸船。”他夹着烟比划了一下,“那家伙足足有那么大,吓得我差点掉下海。”

  女人笑了,刚想答话却突然看见,那巨大阴影之下还有什么在涌动。

  起初她以为是暗潮,或者其他什么鱼群。

  但她很快就知道自己错了。

  阴影越发地庞大起来,和它相比,原来那头鲸鱼不过像个小小的虾米。终端上是无人机传回的画面:这整片海域几乎都被这阴影笼罩了。

  “......是它!”她失声喊道,一时说不清心中是害怕还是期待更多,“快抓紧栏杆它马上就要上浮了!”

  如果上浮,这片海域想必又是滔天的巨浪。两人死死抓着栏杆,但隔了半天,那巨兽都没有任何反应。

  “不如我们先小心点下去吧。”老船长说,“我看它好像没有这个意思。”

  女人却不答话。

  “怎么了?”

  隔了半天,咸味海风中,她拨了拨自己的长发:“我好像听见了什么。”她犹豫片刻,“你听不见吗?”

  老船长侧头认真听了听:“不就是海浪和海鸟吗,没有什么怪声啊。”

  女人摇了摇头。

  吹笛人号继续向前,那异兽如影随形。

  它简直称得上谨慎,没有在海面上弄出半分波澜,影响破冰船的航行。

  再往前一点,就是更加辽阔的海域了。

  巨大的鲸鱼与他们同行。

  某种奇异的情绪凝聚在她的心中。她蜷了蜷被冻得通红的脚趾,再次扶着栏杆往海面望去——

  刚才暴风雨的痕迹慢慢退去,天空重归蔚蓝,洁白的冰山在海中飘浮。那似有似无的声音还在,环绕在她的身边。

  终端上却显示,没有检测到任何声波。

  这让她一度怀疑是自己的幻觉。

  就在晴朗后的第一抹风吹来时,她却说:“......我听见了。”

  “什么东西?”

  “我听见了,”她笑了,“原来,它在向我们唱歌啊。”

  这瞬间鲸群跃出水面,喷出了一道道彩虹。

  作者有话要说:这四个故事实际上来自完全不同的时间段

  但重点是它们都存在hhhh

  感谢在2020-05-3017:27:54~2020-05-3118:22:58期间给没出场的龙龙泡澡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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