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断裂
乌合之众，一鼓而下。
披甲武士整齐的队列在遭遇快反部队五秒之后无一生还。这五秒，在场的大部分浪人看的真切，他们最后的精神支柱彻底断裂。
平日里高喊的口号，对练时的互相吹捧，结拜兄弟时大谈的道义，一下子就被这如狼似虎的敌人啃噬殆尽。在这些街头觉醒者强化过的眼睛里，夜晚和白昼只差了几个亮度，但浪人们的自信早就被他们强横到不讲理的武力碾地粉碎。他们就好像是不会劳累一般，解决掉自己见识过最强大的人之后，根本看不出有丝毫的消耗，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般随意。
此刻还活着的浪人都希望自己能离这个鬼地方远点，溃逃的念头，一下子席卷了所有人的想法。失去秩序的几百人开始相互推搡，挤压，就为了找到可以逃走的路。
甚至为了自家开路，锋利的钢刀直接砍翻了曾经的兄弟。而那些负责监督的人他们挥舞兵器的理由更是充分，一边喊着列队列队，一边向着队伍的边缘靠近。
恐惧操纵着所有人的心绪，哪怕这批快反队员已经停止了前进。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他们出手，他们已经把大路让开，整齐列队的警备正迅速赶来。他们才是面对混乱人群最佳人选。
前后都有部队夹击，而大路两边的高墙完全封死了他们逃跑的路线。原本用于阻碍警备大兵团作战的街巷，此时成为了他们的石棺。不少浪人想要趁着夜色堆起个人墙，翻过这加固过的墙壁，但都被那些在高楼的队员用他们的强弩一一点杀。
这一处喧嚣的街巷在二十分钟后终于恢复了平静。他们的头目在知道无力回天之后，还想发起一波绝望的冲锋，但口号刚喊出，就被一把雷枪贯穿，炸了个粉身碎骨。
张黛玉投完这一杆长枪之后，就默默地看着这些人收拾残局。这一次可以说是酣畅大胜，己方基本没有伤亡，对方则是一个没跑。但张黛玉并没有什么欣喜的表情，淡然的看着前方已经堵住道路的尸山。
又是，
屠杀吗？
这是第几次了？
不记得了。
反正我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荣誉？
早就不在了。
但是自己这个人还活在这个世上。
哪怕是余烬也是有温度的。
眼神掠过这些人的脸庞。大部分都是和自己一样的年轻人，原本他们都应该会有个美好的未来，最起码会都有个常人该有的归宿，可他们现在都躺在这里。
“张黛玉副队！张黛玉副队！……”浑身浴血的王队长正从尸山向张黛玉走来，拿在右手上的钢刀此时还滴着血珠，左手则在招呼面色严肃的张黛玉。
“这可是一场大胜啊！漂亮的守住了阵地，还全歼了敌方所有人！这要是报上去，肯定又……”
“等等！”张黛玉阴沉着脸打断了王队长的赞美，开口问道。
“我有个疑问！你们打进来的时候，防守的人就这么弱吗！”
“这……没有！”王队长看着张黛玉的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就感觉这个人怪怪的，不会是同情这些作乱的暴民吧！但听她这么一说，就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
“我刚来的时候，看到你们队伍里居然还有重伤员！可这些人的武器虽然不知道是哪搞来的制式装备。但光凭他们的水平，正面硬碰硬也不会有人重伤！可现在呢！这些人难不成是义选组裹挟的平民？”如果真的是这样，她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暴动的策划者。
“第一波攻击的时候，他们设置了很多街垒，就好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伤亡也都是在进攻街垒的时候产生的。而且那些浪人的素质水平，战斗意志也和现在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想到刚开始的攻坚战中那些受伤的兄弟，王队长就气不打一处来，十分恼火。
“情报泄露！这怎么可能！所有人接到消息也就不过几个小时，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不过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你们和渗透进去的部队攻击有效，导致他们整个组织的系统瘫痪。为了保证中心不被攻破，所以根本不敢把骨干撒出去，就派了一帮杂鱼过来！”听到他们居然早有安排，张黛玉根本不敢相信。但她在这方面根本无法插手，只希望不要是自己的熟人泄露了消息就好。“嗯！你说的有理！”
“接下来有什么安排！”张黛玉看着若有所思的王队长问道。
“接下来自然是准备继续突击！争取早点和潜入的兄弟们接上头。估计他们的损失才是最大的！”
“我们这边的药剂还有很多，要不匀一点给你们！”王队长这些早进来的，可是真正一刻都没有停过，基本在到达预定位置之前一直都在战斗，他们精神的损耗自然很大。在物资方面张黛玉从来不会对自己人吝啬。
“多谢！”王队长拱手谢过，就开始拿起自己原本打算最后喝的药剂猛灌。小试管里的量并不多，一下子就喝了个干净。
“你们还真是清闲！只要守在这里就好！”王队长喝了恢复精力的药剂，但他好像还是很累，一个晚上的战斗对于人精神的压力也是很大。
“哪有！总是要担心有敌人会冒出来！那可是时刻都绷着一根弦，哪有这么清闲！”
“要是接下来的敌人也像这些弱就好了！这要兄弟们也就不会受伤了！”
“……是啊！要是这样，兄弟们也能安安稳稳的回家啊！”张黛玉回头看了看正在原地休息的队友们，似是解脱一般，说出了这句。
“希望副队长今天也能捷报频传，将来早日转正！”
“也祝队长和你的兄弟们都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说完张黛玉目送着向自己队伍前进的王队长远去。张黛玉也没有耽搁太久，转身走回自己要防守的阵地，开始新一轮的忙碌。
毕竟战争，可还没结束。
“你这是在看什么书呀？”
炎炎夏日，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坐在凉快的楼道里翻阅着一本图书。他似乎看的很认真，就连有人来到他身边，也没有察觉。
来到他身边的是一位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女，黑色长发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女孩站在男孩的高处，低下脑袋，香腮靠在男孩的肩头，似乎也被男孩书里的内容所吸引。只不过勉强看了几眼，就因为其中大部分都是英文，就算少女平时学校里的成绩不错，但还是被其中的长句搞得头晕脑胀。
哪怕对于一些社畜而言，全英文的书籍也是那种敬谢不敏的存在，更何况这两位刚升入初三的少年少女。所以男孩的手边还摆着一个字典。不过那个字典似乎已经翻过了很多遍，页脚的部分也有许多褶皱。
少女的话语似乎打扰到了沉迷书海的少年，但他似乎并没有什么脾气，很干脆的在自己身边又铺上了一层旧报纸，示意女孩坐过来。
“只是一本讲人格发展的书。”少年见少女坐了过来，也就合上了书本，给她随便解释了一句。
“你看得懂吗？那可是全英文的耶！”少女看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显然不相信和她同龄的少年能看懂这不全英文的书。
“还好啦！多翻翻字典就可以啦！”少年看她一份不可置信的样子，似乎玩心大起，随之就好像突然有了少年人特有的那份猖狂，整个人也变得爽朗起来。
“那我来考考你！”
“考我是可以的！但我要是答出来的话，你要给我什么奖励啊！”
“emmmmm……奖励什么的，你答出来我再告诉你！”少女一边翻着书一边找着自己能看得懂部分。只不过她自己能看懂的部分似乎都太简单了，少女只好找一些句子中有一小部分都是生单词的部分。
“唐霖！你把字典给我！”少女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赶紧叫少年把字典给自己找来。她似乎对这个长难句能难倒他很有自信。
“你就别翻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健康的人不会折磨他人，往往是那些曾受折磨的人转而成为折磨他人者。’小笨蛋！这么简单你都要翻字典吗！”嘲讽的语气，让少女的小脸涨得通红，看着她一份不甘心的样子，少年顿时就感觉很爽。
少女低着头看不见表情，看着她这幅样子，少年有点心慌。虽然经过这几年的相处，让原本内向的她变得能和普通人一样，能和周围的人正常的沟通交流。但她当年缩在角落的样子，还是让少年记忆犹新。
少年想到这，赶紧靠了过去，准备安慰她几句。却看见少女突然有所动作，纤细的手臂奋力挥起有两个板砖大小的字典，就往少年肚子扔去。
少女的力气不大，但砸在他身上还是发出了一声巨响，整个楼道都被这声响在瞬间填满。
“这就是奖励！”元气满满的样子，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
少年痛呼了一声，捂着肚子整个人就缩成一团，字典滚了在脚边也没有人管。
少女看到他的样子，一下子就慌了。赶紧凑过去确认，发现他的脸上确实十分痛苦。就怯生生地开口问道。
“唐霖你没事……呀！你不要挠我这里！痒！痒！啊！”
少年的计划很成功，假装很疼，然后等她靠近就发难。左手直接在少女的腰际挠了几下，看着少女快要哭出来的反应，这里果然敏感。
只不过少女早就不是从前的样子，趁着少年停下攻势，立马还击，两个人就坐在楼道上打闹起来。
只不过少年少女不知道，这片空间的光芒似乎只有在他们所在的区域。在这个走廊的周围都是一片黑暗。而在这黑暗之中，唐霖正看着曾经两小无猜的二人，默默无言。
“你可真让我好找啊！怎么，又在看她！”
“见过刘先生！”唐霖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带着玩味的声音传来，赶紧起身、回头、行礼。
“都说了！不必多礼！怎么还是一副客气的样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礼，不敢违！”唐霖坚决的声音，让刘先生有点意外。
“那你倒是有挺多父母的嘛！”
“能受到这么多人的提携和帮助，这是我的荣幸。”
“不过这可是在战场上啊！你就这么躲在这里偷懒可不好吧！这擅离职守可不就是对不起你那些为你操心的父母吗？”
“在站岗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一下子就来到了这里，见到此情此景，就感觉有点怀念，遂，不忍离去。不过我也能留意到外面的情况，也不能说是擅离职守。”
“当真？”
看着一脸微笑的刘先生，唐霖突然反应过来，立刻把自己的五感回归自己的身体。原本应该是站在瓦砾堆上的他，此时正靠着残破的墙壁上。
“敌人有三位，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都聚在我身后的墙壁后面。左边有一个持刀是个新手，中间的拿着大锤，看来是打算连着墙壁一起把我锤死。最后一个拿着是一个长杆兵器，但他靠墙壁太近了。只要靠着盾牌，这墙壁压根挡不住我。然后先解决……”唐霖轻松的感知到了敌人情况，转眼间就有了计划。
有了计划，唐霖自然不会拖延。悄然转身，将左手顶在前胸，双脚轻声摆好姿态。右脚猛一踏地，整个人瞬间弹出。
步满裂纹的墙壁压根挡不住他的冲击，混在炸裂的烟尘中，但唐霖清楚的看见那位手持大锤的壮汉正把大锤高举，锤子因为汇聚的能量而变得赤红。
唐霖没有多余的动作，因为透明的盾牌，他们所有人的动作他都看的真切。右手凭空出现一杆长枪直接刺穿了那手拿大锤的壮汉。
紧接着松开手那灰色的长枪一下没了影子，鲜血喷涌而出，只不过有盾牌的缘故，并没有喷他一身。唐霖没有停下，因为距离极近，换枪为剑，直接把那位有着长杆兵器的大叔一剑枭首。
最后就是这个菜鸟，菜鸟似乎到现在为止还没反应过来，闭着眼睛在原地喊叫，只不过很快叫声就戛然而止，只留下唐霖一个人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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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还活着的浪人都希望自己能离这个鬼地方远点，溃逃的念头，一下子席卷了所有人的想法。失去秩序的几百人开始相互推搡，挤压，就为了找到可以逃走的路。
甚至为了自家开路，锋利的钢刀直接砍翻了曾经的兄弟。而那些负责监督的人他们挥舞兵器的理由更是充分，一边喊着列队列队，一边向着队伍的边缘靠近。
恐惧操纵着所有人的心绪，哪怕这批快反队员已经停止了前进。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他们出手，他们已经把大路让开，整齐列队的警备正迅速赶来。他们才是面对混乱人群最佳人选。
前后都有部队夹击，而大路两边的高墙完全封死了他们逃跑的路线。原本用于阻碍警备大兵团作战的街巷，此时成为了他们的石棺。不少浪人想要趁着夜色堆起个人墙，翻过这加固过的墙壁，但都被那些在高楼的队员用他们的强弩一一点杀。
这一处喧嚣的街巷在二十分钟后终于恢复了平静。他们的头目在知道无力回天之后，还想发起一波绝望的冲锋，但口号刚喊出，就被一把雷枪贯穿，炸了个粉身碎骨。
张黛玉投完这一杆长枪之后，就默默地看着这些人收拾残局。这一次可以说是酣畅大胜，己方基本没有伤亡，对方则是一个没跑。但张黛玉并没有什么欣喜的表情，淡然的看着前方已经堵住道路的尸山。
又是，
屠杀吗？
这是第几次了？
不记得了。
反正我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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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不在了。
但是自己这个人还活在这个世上。
哪怕是余烬也是有温度的。
眼神掠过这些人的脸庞。大部分都是和自己一样的年轻人，原本他们都应该会有个美好的未来，最起码会都有个常人该有的归宿，可他们现在都躺在这里。
“张黛玉副队！张黛玉副队！……”浑身浴血的王队长正从尸山向张黛玉走来，拿在右手上的钢刀此时还滴着血珠，左手则在招呼面色严肃的张黛玉。
“这可是一场大胜啊！漂亮的守住了阵地，还全歼了敌方所有人！这要是报上去，肯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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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有！”王队长看着张黛玉的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就感觉这个人怪怪的，不会是同情这些作乱的暴民吧！但听她这么一说，就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对劲。
“我刚来的时候，看到你们队伍里居然还有重伤员！可这些人的武器虽然不知道是哪搞来的制式装备。但光凭他们的水平，正面硬碰硬也不会有人重伤！可现在呢！这些人难不成是义选组裹挟的平民？”如果真的是这样，她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暴动的策划者。
“第一波攻击的时候，他们设置了很多街垒，就好像是提前准备好的一样！伤亡也都是在进攻街垒的时候产生的。而且那些浪人的素质水平，战斗意志也和现在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想到刚开始的攻坚战中那些受伤的兄弟，王队长就气不打一处来，十分恼火。
“情报泄露！这怎么可能！所有人接到消息也就不过几个小时，他们怎么可能知道！不过现在的情况应该是你们和渗透进去的部队攻击有效，导致他们整个组织的系统瘫痪。为了保证中心不被攻破，所以根本不敢把骨干撒出去，就派了一帮杂鱼过来！”听到他们居然早有安排，张黛玉根本不敢相信。但她在这方面根本无法插手，只希望不要是自己的熟人泄露了消息就好。“嗯！你说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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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自然是准备继续突击！争取早点和潜入的兄弟们接上头。估计他们的损失才是最大的！”
“我们这边的药剂还有很多，要不匀一点给你们！”王队长这些早进来的，可是真正一刻都没有停过，基本在到达预定位置之前一直都在战斗，他们精神的损耗自然很大。在物资方面张黛玉从来不会对自己人吝啬。
“多谢！”王队长拱手谢过，就开始拿起自己原本打算最后喝的药剂猛灌。小试管里的量并不多，一下子就喝了个干净。
“你们还真是清闲！只要守在这里就好！”王队长喝了恢复精力的药剂，但他好像还是很累，一个晚上的战斗对于人精神的压力也是很大。
“哪有！总是要担心有敌人会冒出来！那可是时刻都绷着一根弦，哪有这么清闲！”
“要是接下来的敌人也像这些弱就好了！这要兄弟们也就不会受伤了！”
“……是啊！要是这样，兄弟们也能安安稳稳的回家啊！”张黛玉回头看了看正在原地休息的队友们，似是解脱一般，说出了这句。
“希望副队长今天也能捷报频传，将来早日转正！”
“也祝队长和你的兄弟们都能平平安安地回来！”
说完张黛玉目送着向自己队伍前进的王队长远去。张黛玉也没有耽搁太久，转身走回自己要防守的阵地，开始新一轮的忙碌。
毕竟战争，可还没结束。
“你这是在看什么书呀？”
炎炎夏日，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坐在凉快的楼道里翻阅着一本图书。他似乎看的很认真，就连有人来到他身边，也没有察觉。
来到他身边的是一位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女，黑色长发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女孩站在男孩的高处，低下脑袋，香腮靠在男孩的肩头，似乎也被男孩书里的内容所吸引。只不过勉强看了几眼，就因为其中大部分都是英文，就算少女平时学校里的成绩不错，但还是被其中的长句搞得头晕脑胀。
哪怕对于一些社畜而言，全英文的书籍也是那种敬谢不敏的存在，更何况这两位刚升入初三的少年少女。所以男孩的手边还摆着一个字典。不过那个字典似乎已经翻过了很多遍，页脚的部分也有许多褶皱。
少女的话语似乎打扰到了沉迷书海的少年，但他似乎并没有什么脾气，很干脆的在自己身边又铺上了一层旧报纸，示意女孩坐过来。
“只是一本讲人格发展的书。”少年见少女坐了过来，也就合上了书本，给她随便解释了一句。
“你看得懂吗？那可是全英文的耶！”少女看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模样，显然不相信和她同龄的少年能看懂这不全英文的书。
“还好啦！多翻翻字典就可以啦！”少年看她一份不可置信的样子，似乎玩心大起，随之就好像突然有了少年人特有的那份猖狂，整个人也变得爽朗起来。
“那我来考考你！”
“考我是可以的！但我要是答出来的话，你要给我什么奖励啊！”
“emmmmm……奖励什么的，你答出来我再告诉你！”少女一边翻着书一边找着自己能看得懂部分。只不过她自己能看懂的部分似乎都太简单了，少女只好找一些句子中有一小部分都是生单词的部分。
“唐霖！你把字典给我！”少女似乎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赶紧叫少年把字典给自己找来。她似乎对这个长难句能难倒他很有自信。
“你就别翻了！这句话的意思是‘健康的人不会折磨他人，往往是那些曾受折磨的人转而成为折磨他人者。’小笨蛋！这么简单你都要翻字典吗！”嘲讽的语气，让少女的小脸涨得通红，看着她一份不甘心的样子，少年顿时就感觉很爽。
少女低着头看不见表情，看着她这幅样子，少年有点心慌。虽然经过这几年的相处，让原本内向的她变得能和普通人一样，能和周围的人正常的沟通交流。但她当年缩在角落的样子，还是让少年记忆犹新。
少年想到这，赶紧靠了过去，准备安慰她几句。却看见少女突然有所动作，纤细的手臂奋力挥起有两个板砖大小的字典，就往少年肚子扔去。
少女的力气不大，但砸在他身上还是发出了一声巨响，整个楼道都被这声响在瞬间填满。
“这就是奖励！”元气满满的样子，似乎一点影响都没有。
少年痛呼了一声，捂着肚子整个人就缩成一团，字典滚了在脚边也没有人管。
少女看到他的样子，一下子就慌了。赶紧凑过去确认，发现他的脸上确实十分痛苦。就怯生生地开口问道。
“唐霖你没事……呀！你不要挠我这里！痒！痒！啊！”
少年的计划很成功，假装很疼，然后等她靠近就发难。左手直接在少女的腰际挠了几下，看着少女快要哭出来的反应，这里果然敏感。
只不过少女早就不是从前的样子，趁着少年停下攻势，立马还击，两个人就坐在楼道上打闹起来。
只不过少年少女不知道，这片空间的光芒似乎只有在他们所在的区域。在这个走廊的周围都是一片黑暗。而在这黑暗之中，唐霖正看着曾经两小无猜的二人，默默无言。
“你可真让我好找啊！怎么，又在看她！”
“见过刘先生！”唐霖听见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带着玩味的声音传来，赶紧起身、回头、行礼。
“都说了！不必多礼！怎么还是一副客气的样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礼，不敢违！”唐霖坚决的声音，让刘先生有点意外。
“那你倒是有挺多父母的嘛！”
“能受到这么多人的提携和帮助，这是我的荣幸。”
“不过这可是在战场上啊！你就这么躲在这里偷懒可不好吧！这擅离职守可不就是对不起你那些为你操心的父母吗？”
“在站岗的时候，不小心睡着了。一下子就来到了这里，见到此情此景，就感觉有点怀念，遂，不忍离去。不过我也能留意到外面的情况，也不能说是擅离职守。”
“当真？”
看着一脸微笑的刘先生，唐霖突然反应过来，立刻把自己的五感回归自己的身体。原本应该是站在瓦砾堆上的他，此时正靠着残破的墙壁上。
“敌人有三位，并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都聚在我身后的墙壁后面。左边有一个持刀是个新手，中间的拿着大锤，看来是打算连着墙壁一起把我锤死。最后一个拿着是一个长杆兵器，但他靠墙壁太近了。只要靠着盾牌，这墙壁压根挡不住我。然后先解决……”唐霖轻松的感知到了敌人情况，转眼间就有了计划。
有了计划，唐霖自然不会拖延。悄然转身，将左手顶在前胸，双脚轻声摆好姿态。右脚猛一踏地，整个人瞬间弹出。
步满裂纹的墙壁压根挡不住他的冲击，混在炸裂的烟尘中，但唐霖清楚的看见那位手持大锤的壮汉正把大锤高举，锤子因为汇聚的能量而变得赤红。
唐霖没有多余的动作，因为透明的盾牌，他们所有人的动作他都看的真切。右手凭空出现一杆长枪直接刺穿了那手拿大锤的壮汉。
紧接着松开手那灰色的长枪一下没了影子，鲜血喷涌而出，只不过有盾牌的缘故，并没有喷他一身。唐霖没有停下，因为距离极近，换枪为剑，直接把那位有着长杆兵器的大叔一剑枭首。
最后就是这个菜鸟，菜鸟似乎到现在为止还没反应过来，闭着眼睛在原地喊叫，只不过很快叫声就戛然而止，只留下唐霖一个人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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